貢錦南呆愣一秒,楚婭姝沒有發現他。
“鄒雪莉你把手放開!”他警告道,旋即慌張地、猛地將手臂抽出。
鄒雪莉趔趄一下,險些摔倒。
“哦,是她呀。”她的口氣仿佛她是正室,楚婭姝是小三。
“婭姝,那邊一對兒男女老看你。”行政部男同事不認識楚婭姝的老公,看到他和鄒雪莉以為他們是吵架的情侶。
“哪裡?”楚婭姝疑惑地張望著。
“錦南,鄒雪莉。”她道。
“你認識他們嗎?”同事道。
“他”楚婭姝沒辦法向同事解釋他是自己的丈夫,鄒雪莉手剛離開貢錦南,身子又貼了上去。
貢錦南閃開身體朝她跑來。
“婭姝,這位是?”雖然還未來得及解釋他為何和鄒雪莉同時出現在商場,看見楚婭姝和一個男人一起逛街,他也很吃醋。
“我同事,我們出來給張總買東西。”楚婭姝道。
“哦,您好,我是楚婭姝的愛人,我叫貢錦南,阜仁總醫院的醫生。”他伸出手要和這位男同事握手。
“您好您好,我叫段升,張氏集團行政部的經理。”
“您好,婭姝在公司承蒙您關照了。”
三個人說起話來鄒雪莉就是局外人了。
“錦南哥哥,蛋糕你還要嗎?”她走過來站到貢錦南身邊。
貢錦南如同磁鐵相同的兩極即將碰撞,自動彈開了。
“我不要了。”他道。
“我們去喝咖啡吧。”她無所謂的樣子。
“誰跟你去喝咖啡呀!”脾氣再好的貢錦南也安奈不住怒氣。
“誰剛才說要請我吃飯?換成請下午茶便宜你了!”鄒雪莉刁蠻的本性像狐狸尾巴顯露出來。
“不是我。“貢錦南不想再跟她廢話。
轉而笑容可掬地對楚婭姝和段升道:“婭姝,你們下午不著急回去吧,我請你們喝下午茶。”
“那怎麽好意思讓貢醫生破費。”段升爽朗笑道。
“您肯賞光就行,你們直接下班不回公司沒事吧?”
“不行,張總不允許。”楚婭姝說道。
“對對,我們得趕快回去了,張總等著西裝出差呢。”段升非常有眼力見兒。
“你昨天一夜沒睡吧,看你黑眼圈重的。”楚婭姝心疼地看著貢錦南。
她不盡然是在演戲氣鄒雪莉,她越來越在乎貢錦南,很自然地關心他。
“我上午睡了。來給你買蛋糕,都被人買走了。周末我們上午來。”貢錦南道。
“行了,別秀恩愛了,我狗糧吃夠了。婭姝,要不咱們回公司?”段升問道。
“好。錦南我們先走了,晚上回家見。”她擺擺手,嫣然一笑。
“不許走!”鄒雪莉的脾氣上來,不發一通火是不能善罷甘休的。
明明誰都沒有侵犯她,她就是不甘心。
“你要幹嘛?”楚婭姝不是好欺負的。
“我幹嘛又怎麽樣,不幹嘛又怎麽樣?你能把我怎麽樣呀?”她笑到面容扭曲地挑釁著。
“鄒雪莉你腦子有病吧?是你叫住我們的,我們誰都沒想搭理你。”楚婭姝厭煩地道。
鄒雪莉被她震懾住,但依舊負隅頑抗。
“我和你老公是青梅竹馬,你知道吧?論家事相貌誰更配得上他,你也不是瞎子,看得清楚吧?所以你對我說話客氣一點。”
“你也太逗樂了,你幹嘛的呀,人家是夫妻倆,幹嘛要跟你客氣?”段升為人正直,性格直爽,看不過去鄒雪莉無故發瘋。
“你不就是個跟她一樣,打工的嗎?行政?行政就是保姆。”鄒雪莉目空一切,誰都不放在眼裡。
“我是呀。不過行政不是保姆,是也無所謂。”段升嘲笑道。
“鄒雪莉,給自己留點面子,公眾場合鬧的不好看。我老公要是喜歡你,我跟她離婚,你嫁給他。我看他現在挺煩你的,你就識相躲遠一點。”楚婭姝嚴正警告,沒有什麽顏面好顧及。
“鄒女士,您的蛋糕都幫您包裝好了,需要為您提到地下車庫嗎?”蛋糕店的經理恰巧給了鄒雪莉走下來的台階。
貢錦南希望盡快擺脫她的糾纏,低聲道“去拿你的蛋糕。”
他的話對於鄒雪莉是有魔法的,她言聽計從,百依百順。
除了那句,讓她放手。
趁她取蛋糕的功夫,三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四個人在地下車庫又見面了。
鄒雪莉急衝衝奔過去,貢錦南和楚婭姝、段升道了別。段升載著楚婭姝,他獨自駕車,離開了。
鄒雪莉噙著眼淚站在原地。
“鄒女士,您的車子是哪輛?”經理恭敬地問道。
他兩隻手提了滿滿的蛋糕,身後跟了三個店員,兩個人捧著蛋糕盒子,最後一個人推著一輛送貨的推車。
“我不要了,扔了吧。”她不耐煩地道。
“鄒女士?”經理懷疑耳朵聽錯了。
他家的蛋糕供不應求,絕對算的上是珍品了,還沒見過顧客買完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丟棄的呢。
“我說了不要了,我不要了!你耳朵聾嗎?聽不懂嗎?”鄒雪莉怨怒地瞪著經理。
“是,鄒女士,但我建議您還是品嘗一下。”經理卑微地囁嚅道。
“楚婭姝,我們之間不會就這樣結束的。”她自言自語。
“對不起鄒女士,您說什麽?”經理以為她在回答剛才的話。
“你煩不煩?我沒付你錢嗎?”鄒雪莉吃人似的吼道。
經理無可奈何地看著她,要處理掉這麽多蛋糕,換做是誰都於心不忍。可是顧客又實在得罪不起。
沒等經理做出反應,她遽然發瘋似地奪過經理手裡的蛋糕,擲到地上,用腳使勁在上面踐踏,地上一片狼藉,泥濘不堪。
她將自討的屈辱和怒火一股腦兒發泄道無辜的經理和無罪的蛋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