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總裁你別虐我
按照張氏集團一貫作風,在外出差下了飛機就要開始工作,一刻也不得閑。
“到了張總。”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看起來三四十歲的女人說道。
女人中文說的字正腔圓,分辨不出是韓國人還是中國人。
到達的目的地不是張氏或者別的任何一家公司,是酒店。
“婭姝,我叫先珍,是這次行程的翻譯,這是張總的房卡,頂樓總統套房。司機隨時都在,我先告辭了,明天早上九點我會來接你們。”坐在副駕的女人對楚婭姝做了自我介紹,交給她早就準備好的房卡,轉身離開。
她叫先珍,楚婭姝是才知道的。
先珍一早知道她叫楚婭姝。
只有一張房卡,拿在手裡尤為單薄。
楚婭姝想叫住先珍,問她她的房卡在哪裡?
先珍已經乘車離開。
她用英語詢問酒店前台,張嘉朗先生的名字預定了幾間客房。
前台的答覆是,預定了一間總統套房,酒店也沒有空房間了。
楚婭姝愕然的看看身後的張嘉朗,一切都是他設計好算計她。
她把張嘉朗送進套房,希望她能良心發現給她到附近酒店訂個房間。
“我要睡個覺,下午兩點鍾叫醒我。”張嘉朗已經脫了西服外衣。
“張總,我住在哪裡?”
早起的疲憊、沒有吃早飯的饑餓,沒有房間睡覺。
委屈像無數根尖銳的針,刺進她的心裡,淚水溢滿了眼眶。
“你可以跟我睡一個房間,也可以和我睡同一張床。”
可氣的是,如此流氓的話從張嘉朗嘴裡說出來,一點都不叫人倒胃口。
酒店的工作人員知道這位貴客入住就要休息,在他們進來之前已將窗子的紗簾合上,屋內燈光也調的昏黃曖昧。
朦朧的光影映照在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
深邃的眼眸、高直的鼻梁、尖翹的下巴,無不做著赤裸裸的勾引。
楚婭姝很難承認,她的心弦依舊律動。
“張總,您忘了,我是個已婚的女人,我有丈夫。”
“哦,我沒忘,那你去門口,有你的位置。”
楚婭姝還想分辯幾句。
已婚婦女和他同住一間套房,外人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睡在了一張床上。傳出去,她和貢錦南的名聲被至於何地。
來不及多說一句,張嘉朗襯衫的扣子一粒粒解開,起起伏伏的胸肌小山一樣顯露出來。
楚婭姝落荒而逃。
張嘉朗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滿意的笑笑,換上酒店的浴袍睡起覺來。
她在套房裡找遍他所說的門口給她睡覺的地方,也沒見一張床榻。
原本這個套房是有四個臥室的,其余三個房門都被鎖了起來,只有張嘉朗睡覺的那一見可以進出。
楚婭姝小聲念叨,“你直接訂一間大床房多好,還省點錢,有錢的少爺就是不會過日子。”忽然意識到不對,“我怎麽能說讓他跟我訂一間大床房?”
傳來清脆的門鈴聲。
她打開門鏡的可視屏幕,是服務員。
開了門,服務員用拗口的中文問了好。
服務員不會說中文,總統套房的客人是哪個國籍,他們便被要求用哪國語言向客人問候。
服務員滿臉堆笑的把運送物品的推車在套房門口停好,從上面抱下來一床厚厚的被褥和一個枕頭。
楚婭姝腹誹張嘉朗真是知冷知熱,覺得床上被子不夠叫服務員送了來。
她給服務員指指張嘉朗睡覺屋子的方向,用英文說“He sleeps in that room“.
服務員的確朝著楚婭姝指示的位置走了過去。
楚婭姝轉頭回避,張嘉朗這種男人說不定有裸睡的習慣,她不想受了一早上的罪,還要辣的眼睛流淚。
沒有聽到服務員開關門的聲音,楚婭姝遲疑地把頭轉回來。
出乎意料的,被褥被鋪在了張嘉朗的房間門口,整整齊齊,宛如一張小床,或是一個狗窩。
她找到了張嘉朗口中“門口的位置”。
“Wait ”楚婭姝想叫住服務員,卻口吃一般說不出話來。
服務員保持著禮貌的微笑,不理會楚婭姝的驚愕,向她鞠個躬,走出去,關上了套房的門。
楚婭姝脫了鞋坐在張嘉朗給她布置的窩裡面,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淚水潸然而下。
她太累了,不知呆坐著哭了多久,倒在窩裡睡著了。
下午兩點,她還在夢裡,張嘉朗其實早已醒來,蹲在地上,俯視著她。
他知道她被折磨的精疲力盡,必須大吃一頓恢復元氣。
他叫餐廳送來辣牛肉湯飯。
香氣飄到楚婭姝的筆尖,胃酸翻湧上來,她醒了。
貢錦南在家裡的確會偷溜進楚婭姝的臥室。她有睡覺踹被子的習慣,他幫她掩好被角。但他不曾讓楚婭姝發現過這個舉動。
楚婭姝不知道或許在她夢中出現過一個模糊的人像,為她披上了一件衣服,那個人就是站在她床邊的貢錦南。
她不知是不是真的腦筋錯亂,微微睜開迷離的睡眼,對著眼前的人就叫“貢主任,早”。
張嘉朗鼻腔噴出濕潤的熱氣,像是牲口的潮濕鼻息。
她覺得這個氣息不是她記憶中貢錦南帶給她的感覺,使勁睜開眼睛,如時間靜止一般愣住了。
“張總。”
張嘉朗站在離她不遠的桌子旁,背對著他,像一堵牆橫在那裡。
“起來吃飯。”張嘉朗想用他的憤怒震懾楚婭姝,但語調難掩憂傷。
楚婭姝顧不了那麽多,餓到下午她終於可以把嘰裡咕嚕亂叫的肚子喂飽。
狼吞虎咽地吃起來,嘴裡被米飯塞得滿滿當當。
倏然發覺張嘉朗隻叫人送了一人份的餐食。
她的大腦簡直傻到開天辟地,想跟這個身價千億的富豪說,我把飯分你一半。
還好她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張總,你不吃嗎?”
張嘉朗不理她,套房門口發出開門聲和侍者推餐車進來的聲音。
他給自己點了韓式烤肉。
侍者把窗子把打開,然後將套房的新風系統開到最高檔位。
數九寒天,濟州島強勁的寒流比國內的西北風還要冷上數倍。
夾雜著冰碴的風很快把楚婭姝冒著熱氣的湯飯吹得冰涼。
屋內架起了烤架,點燃木炭,燦爛的火焰並不能為這個房間增添多少溫暖。
一大片紅白相間的牛肉,放在烤盤上,滋滋作響,冒出潤滑的油水。
她用杓子戳著溫度消失後發硬的米飯。
朔風不僅吹來了島上的冬天,還把張嘉朗烤肉的香味送進她的鼻腔。
她委屈地看著那些等待被炙烤的牛肉、豬五花、羊排和大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