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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甲歸田:女戰神她回村搞建設》第172章 前因後果
  第172章 前因後果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財主覺得他已經在地獄走了不止一遍,酷刑才結束。

  此時此刻,站著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葉輕。

  現場一片狼藉,慘叫聲不絕於耳。

  周財主覺得喉嚨一直有血腥味,堵得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全身上下都在痛,他想,凌遲之死應該就是這種感覺吧!
  十幾個大男人都打不過她一個姑娘,她還是人嗎?
  此時此刻,他後悔了,害怕了,就不應該招惹這個女魔頭。

  周財主絕望的想著,如果他死了,家裡的財產是不是一點文錢都沒有分給自己的妻兒?
  他賺了這麽多錢,一文錢都帶不走,實在是不甘心!
  正想著,一隻漆黑的大老鼠跑了過來。

  他還沒有看清楚,只見一個人影一閃而過,那隻老鼠頓時被四分五裂的砸在他的面前,五髒六腑都被甩了過來。

  周財主虛弱的抬頭一看,頓時一陣反胃惡心,嘔吐不止,連黃疸水都吐了出來。

  良久,那種惡心感才沒有,但他已渾身無力,眼神卻惡狠狠的看向肇事者。

  而身為肇事者的葉輕捂著鼻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周大財主,再瞪的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在這荒山野嶺,老鼠還挺多,就當姑奶奶好心,用你的眼睛來喂老鼠吧。”

  周財主氣結:“你!”

  葉輕:“嗯?”

  他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低下頭。

  葉輕十分嫌棄的把他拖到一邊,遠離那些惡心的嘔吐物。

  手中的刀光如同陰冷的毒蛇,再次抵在他的脖子上:“周大財主,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我到底跟你有什麽仇什麽怨,三番五次的想害我?”

  周財主有氣無力地說:“你還好意思問我?”

  葉輕挑眉:“怎麽,我殺你全家人了?還是我睡了你的小妾?”

  周財主冷哼:“哼,如果不是因為你,如兒就不會死!”

  “啥?”

  我什麽時候殺人了,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如兒是誰?

  他又是你的什麽人?

  事情是這樣的,周財主的大女兒周如,今年才14歲,性格活潑開朗,大大咧咧的,十分崇拜所謂的江湖人士。

  從小就不喜歡琴棋書畫,隻喜歡把舞刀弄槍的,買的書籍都是關於綠林好漢的雜書,周夫人為此氣得半死,看到一本就燒一本。

  經常和兄弟姐妹打架,把他們揍得鼻青臉腫的。

  她想跟護院學武,氣得周夫人大罵她一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學什麽功夫?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被人說出去,人家怎麽想你?你羞不羞?”

  為此,還把她關在房間裡面壁思過!

  又請了有名的夫子教她琴棋書畫,發誓一定要把她培養成為一位淑女。

  叛逆的孩子就是這樣,你越是逼她學習琴棋書畫,她就越是學得一塌糊塗。

  明面上不敢反抗,卻以實際行動暗搓搓的搞事。

  上課不認真聽課,夫子布置的作業不按時完成。

  你讓她畫鳥,她能畫成一坨屎。

  你讓她彈琴,她能把棺材裡面的祖宗驚醒,恨不得給她兩個兒光:你彈的是什麽破玩意?能嚇死個人,這彈的是樂譜嗎,這是火山爆發,這是魔鬼在渡劫,還讓不讓人睡覺?
  你讓她繡花,她能把繡針繡斷。

  總之,這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在這重男輕女的古代裡,如果她身上沒有利用價值,根本就沒有人在乎她。

  除了她的親生母親周夫人,周老太太更是懶得多看她一眼,用她的話說,這就是賠錢貨。

  因為她是嫡女,聯姻的人選。

  去年,葉輕教訓那幫前來餃子攤鬧事的混混時,剛好被她看見。

  一片叫好聲中,她的聲音是最高的!

  恨不得自己親自上手,如果不是丫鬟死死的抱著,她早就衝過去了。

  這激動人心的場面,讓她無法忘懷。

  葉輕的颯爽英姿,更是讓她著迷。

  這不就是書中所寫的俠女嗎?
  一身絕世武功,一身江湖氣概,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要跟著這個人學武功,她要去闖蕩江湖,她不想這麽早就嫁人,她不想成為那個男人後院眾多女人中的一員。

  於是,等葉輕打完人,她興奮不已的正打算上前結識葉輕,卻被前來找她回去的周夫人強行帶走。

  回來之後,她更加熱衷於習武,卻沒有人願意教她。

  她的畫畫技術突然間變好了許多,畫上的,就是葉輕打人的場景。

  只是,如果不看衣服的話,根本看不出來哪個是葉輕。

  這本來是女兒家的小心思,一種對英雄崇拜的心情,一種對未知的江湖世界的憧憬。

  小丫鬟覺得這件事挺有意思的,就告訴了其他的同伴,還把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不知什麽原因,竟然傳到了周夫人的耳朵裡。

  本來就不喜歡女兒這麽異類的周夫人,更是下令禁止周如出去,怕她被外面的人帶壞了。

  叛逆的孩子就是這樣,你越不讓她乾的事,她偏偏要跟你做對。

  出不了門,就讓丫鬟每天去街上打聽葉輕的一舉一動。

  還不止這些,就連葉輕的祖宗18代都打聽出來。

  當她得知葉輕當初替兄從軍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想不得這個世上竟然還有這麽大膽的女子。

  從軍?她想都不敢想。

  人家不但想了,而且還活著回來了。

  再想想自己,連清風鎮都沒有出過,簡直就是井底之蛙。

  什麽狗屁江湖夢,出了城門,她可能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不行,她要變強,她要擺脫這種枷鎖。

  周夫人恢復了她的自由之後,這個姑娘簡直是著了魔,每天都去餃子攤蹲守著。

  一天一碗餃子,這姑娘能說會道,不時的與紀雲和葉志拉家常。

  但他們兩個人都很忙,哪有時間理她!

  而且她問的都是關於葉輕的,這讓他們很警惕,這看起來不像壞人,為何總是打聽姐姐的事情?
  肯定有鬼,幸好姐姐沒有來。

  周如不知道的是,在她不明所以的情況下,已經把他們兩個人都得罪了。

  後來,她再怎麽問,兩人都是黑著臉,不再理會她。

  她想直接去石河村找葉輕,又被周夫人關了起來,如果她再敢出去的話,就直接打斷她的腿。

  家人的阻攔,更加讓她想方設法逃離這個鳥籠。

  直到前兩個月,讓她找到了機會。

  懷裡揣著從周夫人那裡摸來的兩百兩銀票,隻帶著一個小丫鬟,離開了周家。

  走之前,隻留下一封信,信的內容很簡單,不要試圖找她,她要出去闖蕩江湖,她要過快意人生的生活。

  周家雖然不看重這個女兒,但是,這個時代的女子很早就有了婚約,也就是說,她是有未婚夫的人,再過一年,也就是15歲,及笄了,可以嫁人了。

  對方也是清風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算是商業聯姻。

  對於周如的離家出走,周老太爺氣得放下狠話,不認她這個孫女,就讓她在外面自生自滅!

  誰敢把她接回來,就讓她一起離開周家。

  反正周家的女兒多得是,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

  然而,女兒最終是找回來了。

  但是,倆個小姑娘在外面亂跑,又是身懷巨款的小姑娘,能有什麽好結果,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癡傻了。

  不讓任何人接近,特別是男子,只要靠近她們,就尖叫不行。

  不用猜,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周夫人整日以淚洗臉,女兒這個樣子,以後的日子怎麽過?
  未婚夫家裡得知情況之後,二話不說,直接退婚。

  這個女兒不行,不是還有其他的嗎,反正只要是他們周家的嫡女就行了。

  但是,對方不同意,說他們周家的家風不正,有了一個周如,就會有第二個周如。

  周家自知理虧,也不敢聲張,更不敢理論,這婚就這麽退了。

  周家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

  在清風鎮,他們可是響當當的人物,誰見了他們都要點頭哈腰,如今卻要受這窩囊氣。

  現在被人指著鼻子說家風不正,簡直就是侮辱,於是把所有的氣都灑在周如的身上。

  周老夫人看到這個孫女就來氣,本來好好的一門親事,就這麽黃了。

  難道她不知道,兩家聯姻之後,會讓他們家族的生意更上一層樓嗎?
  你還回來幹什麽?直接死在外面就好了,丟人現眼的東西。

  所以,看見她就罵,什麽惡毒的語言全都發泄在這個小姑娘的身上。

  其他的伯娘嬸嬸也是冷嘲熱諷,小姑娘躲在房間裡不出來,她們就直接找上門來。

  自己沒有時間,就讓丫鬟前來。

  終於,小姑娘絕望了!
  母親的埋怨,父親的指責,家族的怨恨,讓她無地自容。

  在受了層層打擊之後,一時想不開,一條白綾結束了自己15歲的生命。

  小姑娘走後,周財主無意之中聽到,這事是因為葉輕引起的,於是,在深思熟慮之後,打算展開一系列的報復。

  他要讓葉輕身敗名裂,一無所有,最後,也和他的女兒一樣,一條白綾結束人生,去陪他的女兒。

  聽到這裡,葉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這小姑娘未免太天真了吧!
  怪誰呢?
  怪葉輕嗎?

  肯定不行,她都不認識這個小姑娘。

  怪周家嗎?

  瞧瞧他們乾的好事,活生生的把孩子逼上了絕路!
  怪她的未婚夫一家嗎?

  如果不是因為他退婚,就不會有後面一系列事情的發生!
  不知何時出現的烏雲終於飄散,月亮破雲而出,月光清冷的灑下蒼白的光芒。

  周財主得知葉輕根本就不認識他的女兒之後,也是一臉的懵逼。

  最後兩人握手言和。

  但是,該賠的還是要賠,1000兩銀子,不二話。

  周財主帶著家丁狼狽地走了。

  天亮了,葉輕的心裡充滿了別樣沉重的惆悵之情。

  一人一馬走在路上,顯得多麽的孤獨和寂寞。

  路過一湖泊,葉輕停了下來,眯著眼睛望著湖水和連天碧葉發呆。

  在這個季節裡,還能有這麽綠的荷葉實在是難得。

  她對著湖面靜靜地說道:“周如,希望你在天堂一切安好,雖然你我不相識,但我還是希望你下輩子能實現你的江湖夢,做一個快樂的俠女。”

  不知不覺,不應多變的季節裡,湖面竟然飄起了細細的雨絲和濃濃白霧。

  馬兒在一旁用嘴輕輕的咬住她的衣角,提示她該回家了。

  葉輕無動於衷,她的視線似乎已經被迷住了,她的靈魂似乎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體遠走高飛。

  沒有帶傘,只有一把荷葉罩在她的頭上,卻遮不住迎面而來的濃霧。

  風從湖面吹來,揚起葉輕鬢角的發絲,她伸出如蔥的手,將頭髮別在耳後。

  一陣風突然吹來,頭上的荷葉唰的一聲就飛走了。

  葉輕一驚,伸手去接,卻已經遲了,只見那隻荷葉已經飛到湖面上。

  葉輕歎了一口氣:“連你也欺負我。”

  就在這時,湖裡突然來了一艘小船,只見那小船上,船篷的後面,伸出了一隻骨節分明修長的手,輕輕的折了一片荷葉,然後放進了船倉裡。

  整個過程,也就是十幾秒的時間。

  葉輕卻愣愣的看著,她看不到那個人的臉,只看到擺船的是一位年輕的小夥,那小夥似乎感覺到她的目光,對著她微微一笑。

  之後,小船駛入霧氣蒙蒙的湖裡,像是一幅淡遠的水墨畫。

  美,實在是太美了!

  別搞錯了,是畫面太美,不是人太美。

  如果有相機就好了,一湖,一船,別樣的畫面,美!
  “那是什麽人呢?有錢人還是有權人。”

  她不自覺的就問出了這樣的話,隻覺得那個畫面真美,美的讓人窒息!

  可是這些都跟她有什麽關系呢?

  趕緊回家吧,一夜未歸,家裡人都不知道擔心成什麽樣子了。

  葉輕索性就頂著雨走,反正這雨也不大,打在臉上像是細細的牛毛,有點癢癢,卻很舒服。

  其實很冷的,死要面子而已。

  太陽不知道什麽時候升起來了,可是雨卻沒有停,陽光都是剔透的清澈,灑在帶著雨珠的荷葉上,反射著清雅的光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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