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怕了吧
周財主,本名周承風,年紀不大,今年也才35歲。
他與肖財主不同的是,肖財主靠的發妻發家,而他祖上三代都是有錢人。
周財主的父親周老太爺正在一邊喝茶,一邊欣賞著一副名畫。
為了得到這幅畫,他可是花了不少的時間和心血,才把畫搞到手。
這幅畫可是花了大價錢買的,應該說有價無市,名家作品一畫難求。
這幅畫已經欣賞了一個時辰,瞧他那愛不釋手的樣子,就知道他到底喜歡了。
就在這時,管家急匆匆的跑進來,可憐的人,不遠的距離竟然跑出一頭大汗。
管家人還沒有到,聲音就已經到:“老太爺,不好了,張捕頭帶著人來了,說老爺(周財主)指使人在草上投毒,導致石河村死了幾頭牛,現在要傳他去問話呢!”
周老太爺一愣,不敢相信的問道:“投毒?什麽毒?瞎說什麽鬼話,幾頭牛而已,想要的話,風兒去買就行了,又花不了幾個錢,用得著去投毒嗎,肯定是搞錯了,叫他回去趕緊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還我兒一個清白。”
管家如實說道:“說是一個叫做陸二的人,說是受了老爺指使,去石河村,給葉輕的牛下毒的,毒是下在草,牛吃草中毒了,聽說已經毒死了好幾頭牛。
那個葉輕神通廣大,很快就找到了陸二。
哪個陸二是個膽小的人,東窗事發之後,馬上逃跑,他的老娘怕他出事,趕緊攔住他!
誰知,在這一拉一扯的過程中,他的老娘給他推到了,差點就見了閻王爺。
葉輕會點醫術,順手救了他老娘,讓陸二十分感動。還沒有說上兩句話,就主動招供,說確實是他乾的,但是,主謀不是他。
於是就把老爺給招了,現在葉輕將老爺告上了衙門,還說一定要嚴懲老爺,說這是縣太爺的命令,要求把老爺帶過府問話呢!”
周老太爺一連咳嗽了好幾聲,管家急忙上前替他順了順胸口:“老太爺,你別急,注意自己的身體。”
過了好一會兒,咳嗽終於停了下來。
周老太爺雙手還在捂住自己的胸口:“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
“不可能,肯定是搞錯了。”
以他們現在的家境,除了縣令大人的那個位置,其他的東西想要,簡直就是唾手可得,用得著去投毒嗎?
還有就是,投毒的意義是什麽?
為了錢?
牛都死了,還怎麽搞到錢?
再說了,他的兒子有這麽蠢嗎?
這幾頭牛能值幾個錢?
但是,面子可不能丟,以訛傳訛,說不定過兩天,所有人都以為是風兒乾的!
一定要求衙門徹底查清楚到底是誰誣蔑風兒的。
“老太爺,現在怎麽辦?張捕頭還帶著人在外面等著呢,說見不到老爺是不會離開的!”管家說道。
“你緊張什麽,沒什麽大不了,你讓張捕頭先回去,老夫會親自去找縣令大人。”周老太爺皺皺眉說道。
張捕頭離開不到半個時辰,周老太爺就帶著禮物登門拜訪。
衙門口,陸縣令趕緊迎了出來:“周老太爺,你可真是貴客啊,平日都是請都請不到的,今日怎麽有空來?”
這些有錢的地頭蛇,他可是一個都不敢得罪,沒有他們的支持,他這個縣令也不好當啊。
但那位葉姑娘口才十分了得,硬是把他說服了,感覺自己如果不把這件事辦妥,他就枉為人了,對不起頭上的烏紗帽,就成了老百姓口中的狗官。
周老太爺禮貌性的笑了笑:“縣令大人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聽說有個案子牽扯到吾兒,只是現在找不到吾兒,張捕頭無法交差,所以只能由老夫代替吾兒走這一趟,希望縣令大人秉公辦理。”
陸縣令笑道:“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只要令郎出面說清楚,誤會解除了,就沒有事了。”
其實,他打心底就不相信周財主會乾出這樣愚蠢的事,程序嗎,肯定是要走一遭。
周老太爺怒道:“那個苦主呢,老夫想見見她,出於什麽樣的心態,把吾兒給告了。”
見到她之後,第一時間給她一個耳光,這是想訛他們家嗎?
來的路上,管家已經跟他說了,這個葉輕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農女,有點小本事,在鎮上開了一家螺螄粉店,生意非常火爆。
這個小姑娘應該是看中了他們家的財產,所以才搞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為的就是進他們的家門,圖他們的家產,又或許想訛風兒,畢竟誰會和錢過不去。
想不到這小姑娘心機這麽重,見到他之後,看我不打死她。
張捕頭哈哈笑道:“周老太爺,這就是走個程序,既然你來了,把事情解釋清楚就對了,這個道理你我都明白。”
周老太爺一聽,就知道怎麽回事了,示意管家把東西拿出來,對陸縣令說:“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陸縣令看著這麽豐厚的禮物,頓時心花怒放:“好說好說!”
周老太爺:“那這個投毒事件?”
陸縣令:“事情已經查清楚,是牛誤食了有毒的野草,跟周承風沒有任何關系!”
“如果他們不同意這個說法呢?”
“本官會把醫館的大夫帶過去,檢驗那些有毒的物質,讓她心服口服。”
周老太爺向陸縣令行了個大禮:“如此多謝縣令大人!”
…
葉輕是前腳剛走周老太爺後腳就到,所以他們倆沒有碰上。
此時的葉輕,和蔣大正在去螺螄店的路上
葉輕突然間想到雇人的事,問蔣大:“蔣大,你見多識廣,哪裡可以找到會武功的人?”
蔣大一愣:“你要買人還是雇人?”
“最近實在是不太平,我想雇幾個人,要練過武功的,但是那種只會三腳貓功夫的就算了。”
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怎麽可能保護的了別人。
“這個恐怕有點難度,急嗎?是要安排在店裡乾活的還是看家護院?”
葉輕淡淡笑道:“都有,不管在哪裡,都不太安全。”
蔣大一聽,立即便明白了葉輕的意思。
“我會幫你留心!”蔣大立即點頭道。
…
午後的螺螄粉店,客人寥寥無幾。
葉海河兄弟站了一個早上,實在是太累了,被葉輕趕到後院休息。
葉輕正在廚房裡忙碌著,客人雖然不多,要準備的東西並不少。
蔣大又蹭了一碗螺螄粉,這酸爽的滋味實在是讓人欲罷不能。
“誰是葉輕?”
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突然從外面傳了進來。
葉超明手一抖,手裡的螺螄粉差點倒了,還燙到了自己的手,趕緊放下,跑了出去。
“幾位,你們這是……”
這些人他都不認識,應該是第一次來螺螄粉店,要知道,螺螄粉的味道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得了。
領頭之人懶得看他,十分囂張的說:“去把葉輕喊出來。”
葉超明十分為難的說:“葉姑娘不在,有什麽事你跟我說,我會轉達…”
話沒說完,領頭之人一把推開他,抬腳就往螺螄粉店裡走。
只是剛走到門口,一個不明飛行物飛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的面前,發出啪的一聲脆響,仔細一看,竟然是一隻碗,地面還有一些殘渣,可能就是那些螺螄粉。
領頭之人嚇了一跳,腳立刻縮回去了,他娘的,真的是出師不利。
葉超明眼皮顫了幾顫,額頭上的汗立刻冒出來了。
店裡的客人們,忍不住哈哈大笑,就這點膽識,還想學人家耍酷!
領頭之人頓時火了,大聲罵道:“娘的,嚇死老子了,把我不打死你這個王八羔子,是誰?趕緊滾出來。”
葉輕慢悠悠的走到門口,倚在門框上,絲毫沒把這幾人放在眼裡,漫不經心的說:“我就是葉輕,有什麽事嗎?”
領頭之人目光落在她身上,赤***裸的,毫不掩飾的打量,果然漂亮,一身普通的衣服,都擋不住她的風采。
領頭之人吹了聲口哨,語氣十分蠻橫:“你就是這螺螄粉店的老板?你們的費用該交了。”
“什麽費用?”
葉輕冷聲問。
“別裝蒜,趕緊的,否則我帶人砸了你這螺螄粉店。”
葉海河聽到聲音,趕緊從後院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慌忙上前:“別、別、別,多少錢?我們交,保證一銅板都不欠了。”
“一百兩。”
葉海河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多,多少?”
葉超明趕緊扶住他:“叔,小心點!”
“一百兩,一文都不能少,怎麽?想賴帳嗎?”
“不是,這位爺,您看我們這螺螄粉店都是小本買賣了,掙不了幾個錢,實在是拿不出這麽多銀子。”
“少給我說這些,你們生意這麽好,一百兩都拿不出來?你糊弄三歲小孩呢。”
“少廢話,趕緊的,給銀子,否則哥幾個今天就在你這門口不走了。”
葉海河幾個看著葉輕。
蔣大趕緊喝了最後一口湯,又有好戲看了,趕緊的。
葉輕拍了拍手,站直。
在眾人的目光中,彎下腰,撿了一塊碎瓷片,笑著走了過來。
葉輕:“你們是道上混的?”
領頭之人:“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樣?”
葉輕開心的笑了:“如果你們是道上混的,就應該知道,去年我開餃子攤的時候,也有人來找我的麻煩,但是,你看他們現在有出現過嗎?識相的趕緊走,免得遭受皮肉之苦,畢竟,我手中的瓷片可是不長眼睛的。”
說完,還拿著瓷片比劃著:“這個瓷片割喉嚨特別快,你看這個口,和刀口是不是很像?往脖子上一抹,唰的一下,血就冒出來
領頭之人卻覺得那個笑容陰森恐怖。
後退了一步:“你、你要幹什麽?”
“你說呢?”
葉輕周身卻發出駭人的氣息。
別說領頭之人了,就是跟來的另外兩人也被她的氣息嚇到,跟著後退了兩步。
“你、你敢?”
領頭之人虛張聲勢:“這可是我們的地盤。”
“不敢,要不要試一試?”
葉輕又往前了一步,手裡的瓷片在陽光下發出冷光。
領頭之人咽了下口水:“今天給你個面子,我、我們改日再來。”
說完,轉身,飛快的跑了,後面的兩人緊跟了上去。
葉輕收了氣息,把手裡的瓷片一扔,拍了拍手,對葉超明說:“把門口收拾乾淨。”
同樣被葉輕氣息駭住的葉超明回神,額頭上的冷汗冒的更厲害了。
葉輕剛才那個樣子,好像從地獄來的修羅,太嚇人了。
這什麽時候才有這樣的氣勢?
一想到這裡,心裡莫名其妙的很失落,他連一個店都守不住,拿什麽來追求她?
現在與她的差距越來越大。
不如就這樣吧,能在這個店裡乾活,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蔣大走了過來,沉聲說道:“他們都是周財主的人。”
葉輕的動作一頓,眼睛危險的眯起來:“你確定?”
蔣大點頭。
“我們前腳剛去了衙門,他們後腳就到,這麽著急報復?”
蔣大:“你與他們有什麽仇嗎?”
葉輕享受一攤:“我哪知道!”
沉默了片刻。
葉輕忽然笑了,笑的璀璨:“我正好找他們呢,沒想到他們竟然自己送上門來,這一次,就讓你們付出代價。”
看著她燦爛的笑容,蔣大眼神一亮:“你想怎麽?”
葉輕:“很快你就知道了。”
……
領頭之人跑出去很遠,才停下,雙手扶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氣,累死老子了。
另外兩人也比他好不了多少,簡直累成了狗!
“娘的,那個葉輕太凶了,嚇死老子了。”
他們今日上門去要銀子是假,去鬧事才是真。
沒想到葉輕竟然是個脾氣火辣的,模樣實在是漂亮。
領頭之人語氣一轉,露出猥瑣的笑:“這小娘們倒是很對我的胃口,脾氣越是火辣,我越是喜歡。”
“大哥。”
另一個人心有余悸的開口:“這小娘們也太厲害了,我們恐怕治不住她。”
“怕什麽?我們今日人少,回去告訴老爺,讓他多派些人手過來。”
另一人點頭稱道:“大哥說的對,我們這麽多人,還怕她一個女子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