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遠一點,這裡沒你的事。”
“你怎麽說話的呢,信不信我揍你?”
“有本事你就來呀。”
本以為他們會消停,想不到愈演愈烈。
這些人真的是沒完沒了了,吵個不停,看我收拾你們。
“好了,你們別吵了,這一大早的,將門都擠破,到院子又繼續吵,像什麽樣?臉面還要不要?”小紅叉著腰,像個潑婦罵街一樣站在門口大聲喊道,實在是這幫人太可惡了。
很明顯,她的音量不夠高。
又或許看她是個女子,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小紅怒了:“大黃,把這些人趕出去。”
兩隻狗狗早就蓄意待發,聽到小紅的吩咐,立馬竄了出來,對著那幾個人狂吠:“汪汪。”
再不走的話就咬你們了,都是壞人。
那些人被狗狗的突然叫聲嚇了一大跳,趕緊停了下來,臉色有點尷尬。
一個胖子一臉討好的說:“小姑娘,敢問葉姑娘在家嗎?”
小紅怒氣衝衝的說道;“在家又如何?不在家又如何?你們這是準備殺人還是放火?”
胖子擺擺手,陪著笑臉說道:“都不是都不是,我們是來給葉姑娘送錢的,麻煩通報一下。”
“你們怎麽可能這麽好心,還給我家大小姐送錢,你們這架勢,搶錢還差不多。”小紅一臉的不相信,覺得這些人就是來鬧事的。
“是是是,千真萬確,我們是來送錢的。小姑娘,我們在鎮上都有店鋪,今天來是有生意想和葉姑娘談談!”另外一個長相憨厚的男人立即上前陪笑道:“我們太心急了,所以魯莽了一些,驚擾了姑娘,還請見諒。”
“原來是談生意的,我還以為是來鬧事的。”小紅一聽,趕緊叫兩隻狗狗退下:“狗狗,沒你們的事了。”
“是是是,是我們魯莽了,這位姑娘,麻煩通傳一聲吧。”胖掌櫃繼續討好的說道。
小紅點點頭,正要說話,就聽到葉輕的聲音傳了過來:“小紅,請幾位掌櫃們到大廳,我馬上就來!”
小紅將人帶到大廳,然後準備茶水。
葉輕吩咐周英蘭去作坊那邊拿一些腸粉給那五個掌櫃端了去,一大早就過來,應該還沒有吃早飯,來者是客,咱們不是小氣的人,大不了一會兒談生意的時候,都要一點報酬。
家裡有作坊就是方便,只要搞好調料,就可以吃上熱氣騰騰的腸粉。
葉輕帶著周英蘭一起端著腸粉和其它的吃食到大廳,幾個掌櫃聞著香味兒就差點衝了上來。
但是,一想到這裡不是自己的家,還是克制了自己的行為。
胖掌櫃咽了一口水,很是直接的說:“哎呀,葉姑娘,我們是來的早了些,城門一開,就迫不及待地趕了過來,是真的沒吃早飯,想不到葉姑娘倒是想的周到,一聞到這香味,肚子又餓了。”
葉輕笑道:“這些都是自己的作坊做的,剛剛出鍋,大家趁熱吃。”
周英蘭拿出做好的配料倒著腸粉上,還貼心的給每人一碗豆漿一根油條。
“腸粉?這可是你店鋪的另一個招牌早膳,我們快嘗嘗!”胖掌櫃說著,立即端過碗去,先喝一口豆漿,之後是一口腸粉,再來一口油,那味道簡直是絕了。
其他幾個人看到他吃的這麽香,顧不上說什麽客氣話,直接開吃。
“各位掌櫃,先吃早餐,有什麽生意一會兒再說!”葉輕看他們狼吞虎咽的樣子,真怕他們給噎住了,還好準備了豆漿。
“早就聽說葉姑娘家的腸粉很不錯,今天我們都有口福了。”胖掌櫃一臉的討好。
這些腸粉在鎮上也可以吃的到,螺螄粉店的腸粉還是現做的,只是味道總是差了那麽一點點。
有一個掌櫃其實想吃螺螄粉的,但是看到其他人都沒有開口,就把這份心思壓在心底了。
沒關系,他們這些人不提,說明他們的目標不是螺螄粉,這正合他的心意。
待他們吃完之後,葉輕開門見山地問道:“幾位掌櫃來,是找我談什麽生意?”
胖掌櫃一看就是急性子,急忙開口:“葉姑娘,是在不瞞你說,我想和葉姑娘買燒烤的配方!”
文藝活動的第一天,他沒有來,他的敗家子來了,回去跟他說石河村的燒烤有多好吃,那滋味,百吃不膩,讓人難以忘懷。
胖掌櫃一臉不屑:“那就是個鳥不拉屎的窮地方,那有什麽好吃的?”
敗家子:“爹,這你就不懂了,螺螄粉知道吧,就是石河村出來了,東家就是葉輕,一品閣知道吧,那可是我們清風鎮數一數二的酒樓,據說裡面絕大部分的菜譜,都是出自葉輕的手。”
不管他兒子怎麽說,胖掌櫃就是不相信,總認為他兒子在想方設法套他的錢。
因為他兒子後面來了一句:“爹,我也想搞一個燒烤店,你覺得如何?”
平心而論,如果是往常,他兒子有這個想法,他都要燒高香拜佛了。
敗家子也有改邪歸正的一天,祖墳冒青煙了。
可是,胖掌櫃就是覺得不靠譜。
由於父親不支持,也否定了燒烤的美味,敗家子第二天直接打包回來給他。
經過加熱之後的燒烤,雖然味道大打折扣。
但是,依然把胖掌櫃深深折服了。
細問一下,這一小串肉,就可以抵好幾個雞蛋了。
這燒烤的利潤實在是太大。
不怪他貪心,誰看到不心動呢?
葉輕心裡感歎,這人真是厲害,這麽快就嗅到商機了。
錢送上門來,豈能拒之門外。
就算她今天不把配方交出去,過不了幾天,其他地方的燒烤也會冒起來。
這些東西很簡單的,自己在燒烤檔看一下,然後自己又回去琢磨一番,調料不就出來了。
味道可能會差一點,可是誰會在乎呢。
葉輕笑得見牙不見眼:“好說好說。”
胖掌櫃心裡一驚,不確定的問:“葉姑娘,你真的答應了嗎?”
他以為還要下一番苦功夫,又是加大籌碼,葉輕才會答應。
誰知,還沒聊兩句,對方就同意了,驚喜不要來得太快。
更讓他驚訝的是,周鈺兒把契約拿了過來:“姐姐,契約已經準備好,請你過目。”
葉輕簡單地看了一下,遞給胖掌櫃:“你看一下有沒有問題?”
胖掌櫃迅速掃視一遍,直點頭:“不錯,完全可以接受。”
葉輕要的價格其實也不是很高,都在合理的范圍之內。
胖掌櫃喜滋滋的把簽名畫押,把定金一交,一樁生意就這麽談成的。
明天早上,他把師傅派過來就行了。
看到胖掌櫃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就大功告成,其他人覺得有希望了。
輪到一個瘦掌櫃了,他也開門見山的說:“葉姑娘,我也是做飲食的,我看中了涼皮和肉夾饃,還有炸醬面,不知能否進一步合作。”
這三種吃食是昨天才推出來的,生意超好,家裡的幾個人都忙不過來。
葉輕還想著,這種活太累了,家裡的人全都派出去了,活得沒人幹了,豬餓得差點都跳出豬圈。
心想著,實在不行的話就轉讓出去,家裡還要正常運轉,個個都去集市了,又累得夠嗆。
想不到這麽快就有人上門了,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
葉輕滿足他的願望,直接簽約,明天到他的店鋪教會師傅。
一個掌櫃看中了河粉和腸粉,另一個看中了衣服。
姑娘們跳舞的時候,穿的那些衣服,簡直是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這個掌櫃是做布莊生意的,覺得這種成衣推出來之後,肯定有市場。
最後一個,目標直指螺螄粉。
葉輕挑眉:“我已經在清風鎮開了一家,如果你再開的話,這不太好吧。”
“葉姑娘不用擔心,我不會在清風鎮,不會跟你競爭。”
…
碧春樓是清風鎮最大的青樓,聽說後台有點硬,大有來頭。
夜深風寒,風吹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葉輕看著紅燈串串在風裡搖曳著,心裡就一陣難受。
這個時代的姑娘實在是太可憐!
葉輕一踏進碧春樓,便有龜奴迎了出來,見她是個姑娘,先是一愣。
待仔細看過之後,那龜奴又是一驚,隨即滿臉堆笑道:“喲!這不是螺螄粉店的葉東家嗎?”
葉輕挑眉:“怎麽不歡迎嗎?”
龜奴笑道:“歡迎歡迎,只要是客人,我們都歡迎。”
葉輕就是個挑刺的:“都是奉承話,我一個姑娘家,你們怎麽會歡迎呢。”
“瞧葉姑娘說的,誰不知道葉姑娘如今是我們清風鎮上的名人,你來了,讓我們碧春樓蓬蓽生輝,怎麽可能不歡迎你呢?”龜奴笑道,他迎來送往的公子哥多了,什麽脾氣的都見過,自然不會因為葉輕說話挑刺就接不上。
“一點小錢罷了,怎麽可能和你們相比呢。”葉輕淡道。
“那也是日進鬥金,讓人羨慕不已。”龜奴笑道:“不知葉姑娘想玩什麽?”
碧春樓是有很多玩的項目,只不過不適合女子而已。
“不急,先看看。”葉輕。
“那你慢慢看。”
待龜公走了之後,郭明峰十分好奇:“葉姑娘,你來這裡幹什麽?”
她是不會因好奇而來這等地方的,既然來了,必定有什麽目的!
“掙錢呀!”葉輕神秘一笑。
郭明峰:“我不相信。”
“愛信不信。”
碧春樓大堂裡設著賭桌,卻與賭坊不同,什麽三教九流的人都可以進來,一片烏煙瘴氣的。
這裡能來的都是紈絝公子,也就是有錢人,穿的是錦袍,作陪的是美姬,賭的是大額銀票和大錠的銀子,而不是銅板。
荷官搖著骰子,一群公子賭著大小,那場面熱鬧極了。
一個年輕男子一把將桌上銀票丟了過去,怒道:“他娘的,晦氣!”
旁邊有人幸災樂禍,笑道:“我說陸公子,我看你還是別賭了,你的賭術實在是太爛了,回去再研究個三五年吧。”
這位陸公子是鎮裡陸員外的小兒子,家裡有錢,啥事都不乾,整天為非作歹,淨想著尋找美女和研究賭術。
他是賭桌上的常客,賭術不錯,經常贏大錢。
能賺到錢就是好事,所以他的父母親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哪知今天不知怎麽回事,竟然越賭越輸,一回也沒贏過,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本公子就賭到天亮了!不信贏不了!”陸公子連著輸了好幾場,面子上掛不住,不把本翻回來,怎麽對得起自己。
這下子更不肯走了,從懷裡掏出一張500兩的銀票來便往賭桌上一拍,啪的一聲,聲音響亮。
“本公子不缺錢,有本事的就看看能贏多少去,今天讓你們都賠光。”陸公子氣呼呼地說。
這時,聽一道聲音從身後來:“我缺錢,我和你賭,你敢不敢?”
大家回頭看去,心裡直呼:怎麽是個姑娘?
葉輕望向陸公子,問道:“我缺錢,陸公子敢賭嗎?”
有人認出了葉輕,十分猥瑣的一笑:“葉姑娘,你這是寂**寞嗎?需不需要哥哥陪你?”
葉輕的眼睛就像雷達一樣,掃視了那公子一眼:“長得跟個猴子一樣,實在是讓人覺得惡心,所以我對你沒興趣,我是衝著銀子來的。”
大家聽了哈哈大笑,確實,那人長得一副尖嘴猴腮的樣子,偏偏又喜歡穿著寬大的衣服,感覺就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一點美感都沒有。
那位公子氣得伸出手直指葉輕:“你,你…”
“得了吧!缺銀子去賭坊,來這兒幹什麽?”又一位公子跳出來說。
“賭坊裡的人哪有你們有銀子?素質也沒有你們高。”葉輕說的反話。
那位公子聞言愣了好一陣兒,隨後哈哈大笑:“說的沒錯,那些都是泥腿子!”
“方才陸公子說,有本事就看看能贏多少去,這話可算數?”葉輕問。
“自然算數!”陸公子豪言說道。
“只是,不知葉姑娘有多少錢和我賭?”
葉輕:“那我先看看。”
說著把手放進錢袋子裡開始掏啊掏。
眾人緊盯著葉輕的手,心想她能拿出多少錢出來呢?會不會把她的身家都拿出來了?
好半晌,銀票終於拿出來了。
“靠,不會吧,一萬兩?”
“這銀票會不會是假的?”
“應該不會,沒有看到錢莊的印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