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陸公子派人回家拿錢,就連其他人也派家丁回去了。
他們不甘心,竟然輸給了一個女子。
不把錢贏回來,他們咽不下這口氣。
他娘的,幾十個大男人竟然輸給了一個女人,他們還有什麽顏面在這個世道上混。
葉輕不想在碧春樓的大堂等著,那多無聊啊,肚子餓了,打算去搞點夜宵吃。
古代就是這樣不好,晚上營業的要麽是青樓,要麽就是賭坊。
而且現在還很早,在現代的話,也就晚上不到12:00,可是所有的店鋪都已經打烊。
要吃夜宵的話,只能去螺螄粉店。
而且讓他們多等些時候,對她有好處。
他們等得越心急,才會越急著想賭,越急就越心不靜,就會輸的越多。
輸的多,才會受到更大的刺激,更想翻本,惡性循環,這個時候出手,保證讓他們輸的傾家蕩產。
“你不許走。”陸公子凶神惡煞的攔住了葉輕!
郭明峰大刀一橫,冷冷的說:“放肆!你的手不想要了是吧。”
葉輕贏錢了,心情非常的好,對於這個攔路虎,竟然沒有不高興,反而和顏悅色的說:“陸公子,別緊張,我只是想去吃個夜宵而已,又不會跑路,你緊張什麽?”
陸公子臉色很黑,心情十分不爽,說出的話口氣衝:“誰知道你是不是逃跑呢,來人,把門給我堵住,不許她出去。”
郭明峰正想大打出手的時候,碧春樓的老鴇笑盈盈地走了過來:“葉姑娘,你想吃什麽,我們這裡都有,我馬上叫後廚準備。再說了,外面黑燈瞎火的,哪有東西吃,而且你這樣子出去,實在是不安全。”
葉輕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老鴇:“既然如此,有勞了。”
老鴇拿到錢,眉開眼笑,十分殷勤的把葉輕請去包房。
等葉輕再次回到大堂的時候,裡面應該用人山人海來形容。
大堂裡以陸公子為首,足足有四五十個紈絝子弟,他有他們的家丁之類的。
這還不算,圍觀的人,最少都有七八十人。
本來寬敞的大堂,此刻顯得異常的擁擠。
樓上雅間的門也敞開著,連桌子都搬了出來,不少人圍桌而坐,憑欄而望。
難得這麽熱鬧,都忘了他們來青樓的目的。
而碧春樓的姑娘們也高興,錢又到手了,又不用乾活,何樂而不為。
整個碧春樓熱鬧如菜市場,有些人還是從賭坊那邊過來的,就是為了看這賭局。
這個葉輕到底有什麽本事,連贏這麽多人。
要是能學會她的本領,還怕以後贏不了錢嗎?
葉輕愣了愣,這是什麽情況?
只不過是去吃夜宵,回來就人滿為患。
剛才葉輕離開之後,陸公子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個葉輕肯定出老千了,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會贏那麽多。
他偷偷問了荷官,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腳,最大的可疑就是葉輕身後的那個男人,荷官直言:“碰到高手了,你好自為知吧。”
郭明峰:“…”
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陸公子越想越氣,讓他服輸是不可能的,以後還怎麽混?裡子面子都沒有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錢贏回來,把面子掙回來。
“剛才我們沒做好準備,著了你的道,現在咱們換個賭法,你敢不敢?”陸公子挑釁道。
“沒有敢不敢,就怕你的錢夠不夠多!”葉輕挑眉,說出的話簡直要氣死人。
她數都不數一下,直接拿出一疊銀票,往桌子上一放:“說吧,你想怎麽賭。”
只要想賭,她就能讓他們陷得更深,輸得連褻褲都不剩。
那銀票厚厚的一大疊,簡直不要太誘人。
果然,那些人看到自己的銀票,眼神狼一般的冒著光,恨不得立刻搶回來。
剛才陸公子說了,一會兒換個賭法,保證葉姑娘輸得很慘,說不定連店鋪都要抵押。
“你會聽色嗎?”陸公子問道。
“會又怎樣,不會又怎樣?”
陸公子大言不慚的說:“不管你會不會,我們接下來就賭聽色,不想賭的話也可以,把所有的錢都留下。”
葉輕皺眉:“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看到葉輕這個樣子,陸公子暗中竊喜,看來她真的不會,這下有希望把錢贏回來了。
陸公子:“什麽強人所難,這就是碧春樓的規矩,要賭什麽,必須少數服從多數。”
“怎麽賭?”葉輕也懶得繼續說,直接問道。
“荷官搖骰子,我們猜點數,一共十局,每人各五局。第一局,你先猜對了,第二局輪到我們,最後的結果,看誰猜對的多,誰就贏。”
“這麽簡單,可以接受,開始吧。”葉輕沒在羅嗦,直接答應了!
“好,痛快,女中豪傑。”陸公子開心的笑了。
郭明峰嘴角抽了抽,默默別開眼,不忍看陸公子,他今晚會輸到褻褲都不剩的。
為啥呢?
因為他剛才親眼看到葉輕只聽了一遍,就知道裡面的骰子是幾個點,他還很好奇的問:“你怎麽懂這個?”
誰知道葉輕竟然反問:“這個不是很簡單嗎?難道你不會嗎?”
郭明峰:“…”
好吧,我落伍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步伐。
跟她比這個,不是錢多的沒處花嗎,簡直就是250。
葉輕:你被同化了,連250都說得出來。
“那可以開始了嗎?”葉輕已經迫不及待的催促著。
“好!”陸公子對荷官說:“開始吧。”
其他人紛紛把錢放在桌子上,等待比試開始!
荷官長袖一掃,“叮叮”的幾聲清脆的聲音傳來,發揮華麗的搖骰子技術,不過,他一臉的一份凝重與警惕。
這個荷官不是剛才的那一位,是另外的,要很有可能就是陸公子的人。
不過,葉輕覺得無所謂,反正都是要贏錢的。
終於,骰鍾穩穩地落在桌子上。
裡面只有兩顆骰子,最多的點數只有12點。
最小的點數是兩個點,如果是高手的話,骰子重疊,可能會出現只有一個點。
“猜吧!”陸公子盯住葉輕,神采奕奕的眼底隱見精光。
葉輕沒有絲毫的猶豫:“六。”
陸公子和身旁的一個中年男子交換了一下眼色,對方搖搖頭,陸公子會心的笑了。
“快開吧!”
“開盅。”
在催促聲中,骰盅打開了。
四周沉寂了半晌,隨即炸了鍋。
兩個三。
“這、這……”
“竟然真的是6點。”
“贏了?”
“竟然真的贏,她是怎麽做到的?”
“可能運氣好吧。”
“別高興的太早,輪到我們了。”
新的一輪開始。
“十一!”看到旁邊中年男子的手勢,陸公子毫不猶豫地說。
臉上的神色十分開心,哈哈大笑:“開!”
話一說完,荷官把骰盅拿開,真的是十一。
所有人驚呼:“我們贏了。”
陸公子放聲大笑,隻覺胸中沉鬱之氣頓散,他終於贏了一回了!
陸公子身後的紈絝子弟們開心極了,陸公子說的果然沒錯,換個賭法,就有贏的機會。
葉輕端坐在賭桌前,視周圍目光如無物,道:“急什麽,不是還有嗎。”
“你以為我會怕你?來,接著上!”陸公子繼續說道。
這次輪到葉輕了。
“十,開吧。”
最後的結果,還是葉輕贏了。
賭著賭著,籌碼開始加大。
陸公子立下字據,把店鋪都抵押了。
同樣,葉輕也要把店鋪抵押。
“空口無憑,葉姑娘應該派人回去取地契房契。”一名紈絝子弟說道。
“回去取太麻煩了,既然空口無憑,那我可以立個字據。”葉輕說著便喚來了碧春樓的人,筆墨端來賭桌上,她當眾便立了字據。
那鳳舞龍飛的字,看得所有人驚訝不已,想不到一個姑娘竟寫得一手好字。
字據立好,葉輕把它和那些銀票放在一起,說道:“好了,開局吧。”
荷官立刻搖了骰盅,片刻之後,放在桌面上。
葉輕直接說:“九。”
荷官把骰盅一開,點數卻是五。
陸公子搖頭笑道:“我就說了,並不是所有的好運氣都會在你的身上。”
葉輕挑眉:“你似乎急了?”
“誰說我急了?”陸公子怎麽會承認呢。
葉輕漫不經心的說道:“提醒你,我雖押了店鋪,但你也同樣押了店鋪,還有你們這些人,你們可要好好的猜,不然你們會死得很難看的。”
“這事不勞你操心。”陸公子傲然一笑,仿佛勝局就在眼前。
陸公子身後的公子們又開始催促開盅。
隨著荷官把盅移開,空氣似乎突然凝固了起來。
葉輕聳了聳肩,道:“反正是最後一局了,店鋪都賭上了,不妨再加一點刺激的。”
“葉姑娘,還有什麽可加的?要不把你押了?”陸公子緊張的問道。
葉輕看了那些人一眼:“要是沒錢的話,就賭你們身上的衣服吧。”
陸公子一愣,哈哈笑道:“我還以為要賭什麽,竟然是衣服,說好了,我們輸了把衣服給你,但是你輸了,也要把衣服給我們。”
“可以。”
陸公子猥瑣的一笑:“可是連褻褲都要留下。”
所有人都興奮極了:“這個必須留下!”
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葉輕沒有穿衣服的樣子。
“開盅吧!”葉輕。
當骰盅打開之後,陸公子的臉卻肉眼可見的由白變青,再也笑不出來。
郭明峰含笑說道:“你又輸了。”
陸公子原本鐵青的臉因為這話,變成了黑色。
他旁邊的紈絝子弟大驚失色,
一時間,大堂裡所有人叫苦連天。
“不好意思,你輸了!請履行承諾吧!郭明峰,把東西收好,準備回家。”
郭明峰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大大的布袋,將桌上的銀子銀票往袋子裡裝,臉上的笑容怎麽都藏不住。
平時冷冷的一個人,此時此刻笑得像個250一樣。
眾人一臉震驚的望著依然還是一身雲淡風輕的葉輕,簡直不敢相信!
陸公子更是臉色蒼白,雙目赤紅!
“陸公子,三天后,別忘了把你們鋪子的房契拿給我。”
“這不可能……不可能的……”
陸公子癱軟的跌坐了下來,兩眼呆滯無神的望著葉輕,他旁邊那個中年男人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滿臉的震驚的看著葉輕,實在是想不通,她是怎麽做了手腳的。
他可是全程都盯著,實在是看不出她什麽時候動過,難道她是賭神?
那個荷官更加震驚,他都不明白,自己搖的好好的,點數為什麽會變?
葉輕笑得見牙不見眼,吹了個口哨:“怎麽,還要我親自幫你把衣服脫了嗎?陸公子,願賭服輸,不許耍賴。”
陸公子咬牙切齒地說:“你不要太過份。”
葉輕挑眉:“脫衣服,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
陸公子的臉色更加黑了。
“只要把衣服留下,你們就可以走了。”葉輕道。
滿堂死寂,半晌後,陸公子咬牙切齒的問:“真要這麽狠?”
“不狠。”葉輕看了他一眼,道:“別跟我說什麽大道理,願賭服輸!”
陸公子一臉灰敗,卻無論如何都不肯脫衣服。
郭明峰直接上手,將他的衣服扒了。
迫於郭明峰的武力,剩下的人隻好乖乖地脫了衣服,臉色鐵青地出了碧春樓。
葉輕剛剛出碧青樓,就碰到攔路的人。
“想走?沒門!”
也不知道是誰的人,執著棍子就衝了上來,沒有任何的廢話。
葉輕腳尖一鉤,地上的一塊石頭已經飛了過去。
瞬間,就傷兩個人。
還不用郭明峰出手,這些人就已經被葉輕製伏。
打手頭目被緊緊的踩著脖子,呼吸不得,臉上頓時一片漲紅,很是痛苦!
“姑奶奶…………姑奶奶……饒命啊!咳咳!”
打手頭目艱難的開口道,沒想到葉輕竟然這麽厲害。
“哼,磕頭,再大聲的叫上三聲姑奶奶。”
葉輕收住了腳,打手頭目這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連忙連滾帶爬朝葉輕的跟前爬了過去,“呯呯呯”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大喊:“姑奶奶!姑奶奶,姑奶奶,求求你饒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葉輕冷笑了幾聲,緩緩的彎下腰,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打手頭目的腦袋,清淡的聲音帶著一股戲謔,壓得很低:“乖孫子,以後見到我的人,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聽見了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