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紅票,求收藏支持,鞠躬感謝!
————————
側對著余文生大概有二十多米遠的第二層階梯椅處,是異能系的兩個班級所在。身著黑se作訓格鬥服的曹剛,有些身單影孤地坐在邊緣,目光森寒地往這邊看來。
和余文生目光相對,曹剛沒有避開,眼神愈加凌厲。
“想要用眼神殺死我?”余文生笑了笑,扭頭不再去看曹剛,他才懶得用眼神和人較勁,沒意思。
坐在旁邊的陳德也發現了曹剛凶狠的目光,於是他立刻怒目相視,針鋒相對——陳德對曹剛可謂是恨之入骨,若非是這種場合下不方便大打出手,他真想馬上衝上去和曹剛決一死戰。
“強牛,甭理他。”余文生微笑著小聲勸道。
“我想殺了他。”
余文生語調輕松地說道:“現在不行,這可是學校,他的命不如你值錢,以後有機會再說。”
“哦。”陳德這才轉過頭不再去看曹剛。
此時禮台上,校長曾勤全已經開始發表熱情演繹的講話,大致就是回顧以往,展望未來,同學們當繼續努力學習奮鬥,為了祖國,為了全人類……等等冠冕堂皇的話語。
時不時的,校長停頓一下,下面學生們就呼啦啦鼓掌。
余文生忍著笑,卻也是隨著大流,該鼓掌鼓掌。
然而當他再次不經意間掃視了一眼曹剛所在的位置,和曹剛那毒辣憤怒的眼神相對時,余文生心裡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不是害怕曹剛,也不是害怕曹家的權勢。
而是,他突然意識到,有一個非常yin險的人物,正站在幕後,想要在最短時間裡激化曹剛和他的矛盾——現在是暑假期間,學生們都已經放假,而曹剛昨天出院,消息隨即就在學校網站的論壇裡傳開了……
很顯然,這絕對不是曹剛和曹天做的。
因為,他們兄弟二人都是在沒有把余文生放在眼裡的前提下,反被余文生一人把他們全部打進了醫院,可謂顏面盡失。
所以,他們絕不會在學校網站的論壇上高調宣傳出院的消息。
那樣只能是自取其辱,被人嘲諷不知廉恥。
他們沒這麽傻。
既然不是曹家兄弟所為,那麽把曹剛出院的消息,在第二高中的網站論壇裡大肆宣揚出來的人,要麽是和曹家兄弟有仇,故意惡心他們的。要麽,就是在激化曹剛和余文生的矛盾。
昨天曹剛出院,昨晚上消息傳開,今天學校組織召開應屆畢業生歡送會!
余文生把目光投向異能系的學生,尋找謝長天。
有可能是謝長天,想要在高中結束,同學們注定會各奔東西的最後一次相聚時刻,以輿論逼著曹剛和貧道大打出手,不論結局如何,都會讓貧道得不償失……
坐在同學中間,神情冷酷孤傲的謝長天,似察覺到有人注視自己,便扭頭看了過來。
和余文生的目光恰好相對。
謝長天微微一笑,點點頭,衝著余文生豎起了大拇指。
不是他!
余文生心裡做出肯定,一邊同樣向謝長天抱以誠摯地微笑,並豎起了大拇指,一邊在心裡困惑著,到底是誰呢?
貧道在第二高中,除了曹家兄弟之外,似乎沒什麽仇敵了?
難道是貧道判斷錯誤?
想到這裡,余文生微側頭,小聲問道:“強牛,昨天晚上你看過論壇裡的帖子內容嗎?”
“嗯,看了幾個。”
“曹剛出院的消息,是誰先發的?”
陳德搖搖頭,詫異道:“不清楚,畢竟很多人都是注冊虛擬名稱,而且還有其它學校的人,也有社會上的人。”
“帖子裡有沒有嘲諷曹剛的內容?”
“當然有,基本上全是。”陳德嘿嘿地樂呵起來,道:“我還去跟帖罵了幾句,反正大家都誇你,罵曹剛。”
余文生不再說話,雙眉擰緊,他越發覺得這件事蹊蹺。
眼角余光察覺到曹剛時不時會用狠毒到近乎噴火的目光注視他,余文生不禁後背生寒——媽-的,曹剛該不會被輿論給刺激得發狂,然後在今天,不計後果地當眾偷襲貧道?
這家夥會土遁異能啊!
太危險了。
也許不會,曹剛是成年人了,沒這麽幼稚。
那也沒準兒。
天xing膽小的余文生冷汗直流——曹剛的戰鬥力在準四段上,土遁異能更是防不勝防,萬一他真瘋了,搞偷襲的話……
不行,學校不能待了。
貧道必須速速離開這危險之地。
等過了這段敏感時期,曹剛冷靜下來之後,就算要報復,也不會乾出在基地市內行凶的傻事。
想到這裡,余文生用胳膊肘碰了下陳德,輕聲道:“強牛,咱們走。”
“去哪兒?”
“離開學校,回家。”
“歡送會還沒結束……”陳德這句話隻說了半句,看到余文生嚴肅的目光,便立刻點頭道:“走。”
言罷,陳德躬著身站了起來。
余文生也起身要走。
旁邊的同學都紛紛詫異地看向二人,他們這要是去哪兒?
不曾想兩人剛剛起身,就聽到副校長李守先爽朗的話音在禮堂內響起:“說了這麽多,想必同學們也聽得煩了,那麽現在,我們就有請余文生和陳德同學,到台上來,在離別之際,向同學們說說,他們有什麽感想,對未來有什麽計劃!”
話音一落,掌聲雷鳴般響起。
所有人,都看向剛剛站起身,準備要逃離現場的余文生和陳德。
除了本班幾名學生之外,其他人看到兩人已然起身,還都以為他們倆是聽了副校長的話之後,才起身準備要去禮台上講話呢。
余文生表情錯愕,心裡哀鳴:“不是?”
剛才他只顧著在心裡面瞎琢磨了,卻是沒注意禮台上,校長曾勤全講完話後,副校長李守先也已經慷慨激昂地講了一番,並重點誇讚了余文生和陳德傳奇般的崛起,
陳德傻乎乎地看向余文生,道:“文生,怎辦?”
余文生一咬牙,從嘴裡擠出一個字:“上!”
“哦。”
陳德答應一聲,邁步跟隨在余文生的身後,踩著台階而下,往禮台方向走去。
事已至此,禮台是必須上的。
萬眾矚目下,余文生提高jing惕,步步驚心,一邊在心裡祈禱著:“貧道只是杞人憂天,曹剛不會那麽愚蠢魯莽。”
陳德滿臉困惑地跟在余文生後面。
終於走到禮台前,余文生踏階而上,然後看似禮貌謙和地轉過身,朝著同學們揮了揮手,目光卻是專注地掃視了一下曹剛所在的位置。
然後,他驚愕地發現,曹剛不見了。
天xing膽小的余文生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左手迅速掐決,“疾風鐲”上光華流動,整個人瞬間消失。
下一刻,余文生出現在了禮台的左側邊緣。
他渾身氣機迸發,體內中樞魄本元沸騰,jing神高度緊張地看向剛才自己瞬移離開的地方。
陳德茫然地站在那裡。
原本歡聲雷動地禮堂內,頃刻間安靜下來。
誰也沒想到,余文生登上禮台之後,會突然間施展出瞬移的超能力,從禮台中間的邊緣處,瞬移至左側邊緣。
他想做什麽?
顯威風?
那也應該瞬移到禮台正中間,講話的位置上啊。
兩三秒鍾……。
沒有發生意外,余文生一邊提高jing惕,掃視禮堂尋找曹剛的身影,一邊在心裡暗罵:“cao,丟臉丟大發了……”
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行為呢?
這個念頭剛剛在腦海中閃過,他就發現陳德腳下右側不足一米多遠的地方,地面上隱隱出現了一點點不易被人察覺到的凸起,一閃而逝,淺黃se的地磚上依舊平整光潔。
那裡,正是剛才余文生登上禮台後所站的位置。
“不好!”
余文生大吃一驚。
他心思電轉,迅速蹲下,口吟術咒,經絡中本元湧動,將體內還未被融匯成本元的能量核jing元從右手指尖逼出——昨ri清晨他剛剛汲取了一枚三品能量核的jing元,如今自然有jing元在身。
只是這jing元汲取入體容易,在還未融匯成本元時,釋出體外卻要承受無比痛苦的代價。
他的指尖,生生被濃鬱的能量核jing元衝破一個小洞。
滴滴鮮血被jing元連帶著噴she而出。
余文生顧不得疼痛,用滴血和噴薄著jing元之氣地指尖,在腳下地板磚上飛快畫出一道“yin陽符”。
然後,他整個人再次瞬移,陡然消失。
說來話長,其實從他第一次瞬移,到畫完“yin陽符”再次瞬移,期間僅過去了短短仈jiu秒鍾的時間罷了。
李守先終於忍不住他的暴脾氣,呵斥道:“余文生,你幹什麽?”
這時候余文生已經瞬移到了二十多米外的禮台另一側,他沒有去理會李守先的喝斥聲,而是全神貫注地盯緊畫上“yin陽符”的地方。
“余文生!”
曾勤全也怒了。
然而,他還未來得及指斥余文生,就聽的轟隆一聲巨響。
禮台左側邊緣處,余文生之前瞬移所至的位置,地板磚突然崩碎開來,一股強大的攻擊力由地底下傳來,將兩米方圓內的地板磚全部轟碎,一道人影衝天而起。
砰!
身穿黑se作訓格鬥服的曹剛落在了禮台中間,他屈膝微微一蹲,隨即整個人陡然she向了余文生,其速度如離弦之箭。
禮堂內一片寂靜。
人人瞠目!
曹剛瘋了嗎?
站在禮台右側邊緣的余文生瞬移消失,頃刻間出現在之前遭受到曹剛攻擊的地方。
余文生有自知之明,雖然單純比拚力量的話,自己和曹剛對決,絕不會落下風,但真正的戰鬥力不僅僅體現在力量上,jing妙強悍的格鬥技巧才是重中之重。
而這一點,余文生遠遠不及曹剛。
所以,他絕不會一頭熱血地和曹剛正面對決。
此時余文生旁邊,禮台上已然被剛才曹剛的突襲重拳轟出了一個直徑兩米多,半米多深的坑。
坑邊都是被生生震起的混凝土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