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木正雄一言不發,像是已經身負重傷無力開口言聲。
“別裝死!”余文生語氣冰冷地說道:“如果你不老實點兒,道爺我就把你那一身能夠金屬化的肌肉和皮全都剝下來!”
“你,你是誰?”田木正雄終於側過頭來看向余文生。
“我不是一個很有耐xing的人。”余文生蹲下身,一手按在田木正雄光禿禿還泛著金屬光澤的腦袋上,極具羞辱般地揉-搓晃悠著,一邊說道:“把光明帝國潛伏在靈關基地市的所有人名單都給我寫下來,包括每個人的詳細資料……”
“做夢!”田木正雄神se猙獰。
“一!”余文生開始數數。
田木正雄閉上了眼睛。
“二!”余文生幾乎沒有停頓。
田木正雄心裡一顫。
“三……”
田木正雄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沒有動靜。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然後,便看到了一個迅速放大的拳頭,被恐怖駭人的氣旋裹夾著,猛然砸到了他的鼻梁和兩眼之間。
嘭!
眼前一黑,田木正雄隻覺得耳鳴陣陣,腦袋裡像是被打成了漿糊般一陣暈眩迷蒙,鼻梁和雙眼中間劇痛難忍,原本就往外浸著鮮血和淚水的眼眶中頓時噴濺出鮮血和淚水的混合液體。
“剛才已經提醒過你,我不是一個有耐xing的人。”余文生淡淡地說道,一邊變魔術般從袖口內甩出了一把鋒寒刃利的匕首攥在手中,道:“但我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既然你不老實,我肯定會剝下你全身的肌肉和皮!”
“啊!”癱軟在不遠處沙發下面的胡杏兒被嚇壞了,激靈靈打著寒顫躥了出去,xing-感的短褲後面竟然生生擠出了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在兩條修長的大白腿間晃悠著,看起來格外的……
惡心!
它,被嚇壞了。
哧!
令人心悸恐懼無比的聲音傳了出來,那是鋒利的刀刃劃破人體皮肉組織時的聲音,不大,卻駭人心魄!
“唔……”
田木正雄發出一聲悶哼。
其實這時候他全身上下內外皆是劇痛難忍,手皮上傳來的那點割開皮膚的痛楚算不得什麽。但余文生那種淡定且乾脆的手段,卻是令他感到了手皮被切開時的那種疼痛,遠遠超過了其它痛感,清晰無比。
這是一種對心理上的殘酷打擊!
然而田木正雄無力去阻止,甚至連掙扎的力量都沒有了。
他只是意識還很清醒。
他恨自己的意識足夠強大堅韌,在這般劇痛的折磨下都沒能昏死過去——他卻不知道,他面對的是一位有絕對能力不讓其昏迷過去,甚至能夠在其生命氣息微弱的時候,施展道術徹底掌控其三魂的道士。
想昏迷?
做夢!
鋒利的刀刃切開大拇指上面的肉皮,然後循著虎口部位切割進去,兩邊一挑,貼著內部手掌骨和指骨開始剝離肌肉和皮膚,於是鮮血飛快地溢出來……余文生的動作很穩,下刀極準,還乾脆把扭曲斷折變形的胳膊抬起,把被剝皮流著血的手放到了田木正雄的面前,然後繼續著仔細而緩慢的動作。
這般行為,只能用殘忍來形容。
“你擁有肌體金屬化超強異能,自身戰鬥力也達到了九段位,這也直接促進了你的身體各項器官組織的極為強壯,意志力更是堅忍不拔,生命力遠超常人……”余文生一邊進行著殘忍的手術,一邊聲音平靜地講述著:“所以,即便是在失去百分之八十血液的狀況下,只要沒有劇烈的運動,那麽你依舊能夠保持至少長達五個小時的存貨狀態。這麽長的時間足夠我完成目前的工作,恭喜你,你能夠親眼看到一具完美的人體骨骼標本,而且是有著肌體金屬化異能的人體骨骼標本,自己的……標本。”
胡杏兒已經直接嚇暈了過去。
田木正雄抽搐著唇角,憤怒又驚恐萬狀地恨恨道:“你殺了我!”
“是的,可以這麽理解,我正在殺你。”余文生淡淡地說道。
“給個痛快!”
“不行!”
“殺了我!”田木正雄低吼著,咆哮著,絕望著。
余文生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聲音依舊冷漠地說道:“別這麽著急,你或許接下來應該哀求我了,但我可以提前告訴你,不可能。我沒有足夠的耐xing去勸說你審問你,但卻有足夠的耐心完成一項我很喜歡做的事情。”
田木正雄幾乎要瘋掉。
余文生一邊不慌不忙地剔除著指骨和指骨上的碎肉,一邊又說道:“忘了告訴你,我擁有一項特殊的能力,可以保證你不會昏死過去,從而讓你清晰地感受並且親眼看到自己是如何被剝去所有的皮囊和肌肉組織,成為一具人體骨骼標本的過程。”
說到這裡,他拿起從砸爛地茶幾上掉落的餐巾紙,將田木正雄被剝過了的手骨擦拭乾淨,然後看了眼田木正雄,道:“很完美,不是嗎?”
“別,別這樣,我說……”
“晚了。”余文生一刀順著手骨戳進了田木正雄的手腕內。
“啊!”田木正雄瘋狂地大叫著:“我說!求求你了,我都說!”
余文生猶豫著,尖刀卻毫無停滯地在田木正雄的手腕內轉了一圈,利落地切下來一圈厚厚的帶著血和皮膚的肉,這才收回到,輕聲道:“好,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能夠坦率些,剛才我已經提醒過你,我沒多大耐xing。”
“我說,我說!”田木正雄哽咽著,徹底喪失了任何反抗抵-製的心理。
“很好。”余文生淡淡地說道:“忍著點兒……”
說罷,他忽然探手抓住了田木正雄的腦袋塞進袖口中,於是驚訝的一幕發生了——田木正雄整個人在不到兩秒鍾的時間裡,消失在了余文生的袖口中。那,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薄薄的的休閑襯衫,袖子還擼起來半截啊。
從昏迷中醒來的胡杏兒恰巧看到了這一幕,當即又是一聲驚呼,再次昏死過去。
余文生迅速上前施展馭獸術喚醒了胡杏兒,冷冷地說道:“離開這裡,去找胡求民他們。”
說罷,余文生大步離開了房間。
胡杏兒呆呆地坐在地上,看著室內狼藉的慘狀,忽然間回想起來自己曾經是多麽的虛偽和傲慢,憑著美貌和自認為聰慧的頭腦,在人類社會中長袖善舞周旋,獲得了比其它九尾銀狐更舒適安逸的生活甚至是一些虛榮的地位,曾經一度在九尾銀狐那小小的團體中自負得意,瞧不起別的九尾銀狐。
後來和田木正雄在一起後,更是自命非凡,和那些同類接觸見面的次數也少了許多。
可是現在呢?
呆坐迷茫了半晌之後,胡杏兒終於清醒過來,意識到此地不可久留,便匆忙起身回到臥室簡單換了身衣服匆匆離開了此地。
之前爆發的激烈而短促的打鬥,造成的破壞力和動靜是很明顯的。
附近乃至於整個小區的住戶們,幾乎都聽到了這裡的打鬥聲和後來那慘絕人寰的痛嚎聲。只是,在如今這般多事之秋,整個基地市都亂套了,誰又會去指望著報jing來調查惡劣事件呢?
普通人,全都躲在家裡不敢吱聲,生恐災難臨頭。
……
西郊。
第十一集團軍總部駐地。
四周是八號農場區和七號農場區長勢喜人的廣袤農田。
一排排整齊的營房和佔地面積極大的訓練場、機場、各種庫房以及最中間那棟巍峨雄壯的辦公樓,組成了一個佔地面積近而是平方公裡的龐大軍事基地。
時局的緊張,也導致這裡極為忙碌,基地上空飛行器來來往往,戰機轟鳴著在高空中盤旋jing戒,下方車輛進進出出,神情肅穆的士兵們一隊隊一列列地在基地內部和外圍執行巡邏任務。
辦公樓七層寬暢的辦公室內,梁海東緊皺著雙眉站在窗前,望著遠處一眼看不到盡頭,由鋼筋水泥澆築而成的龐大基地市的輪廓。
凌晨時分,和柳軒通完那個電話後,梁海東就緊急離開了基地市。
而國防-部所在的西城區,也被當初跟隨他的兩個原靈關軍區直屬整編師全部戒嚴控制住。
其實一直以來,雖然西城區名義上隸屬於靈關大公國zheng fu所管轄,實施上卻更像是梁海東的私人地盤。當初率先進入此地攻破軍區總部和安全局大樓的第九集團軍所屬部隊,也在兩大勢力集團內部的紛爭中成為了妥協的籌碼,退出西城區。
而基地市軍jing隊伍在西城區駐扎的,也很少。
只有jing察局及下屬大批jing察還在。
這些人和部門中,大部分也都是梁海東多年培植的親信。
昨天晚上梁海東和柳軒簡單的通話,並且冷眼相對憤怒地掛斷了電話之後,梁海東心裡瞬間就懊悔萬分——他意識到自己因為和余文生的通話,被余文生一同怒罵,以及自己內心裡一直保持的那條不可逾越的底線被打破時,頭腦衝動發昏,做出了一件近乎於沒有回頭余地的蠢事!
和柳軒鬧崩了?
再去主動和柳軒解釋,是梁海東絕對做不到的。
柳軒打來電話拉攏的話,梁海東也無法相信柳軒的誠意了——這個和光明帝國勾結的混帳東西,本來就沒有什麽誠意可言。
可是……
現在又該怎麽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