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師部基地營房外。
謝哲遠正站在大門口,微皺著眉頭寒聲訓斥著在外jing戒防禦的士兵:“都在這兒站著幹什麽?巡邏!巡邏你們懂不懂?哨崗上的士兵們總有視線死角,他們看得到的地方需要你們在這裡站著嗎?巡邏去!”
“是!”匆匆趕來的jing衛連一名少尉排長趕緊敬禮,然後回身踢了一腳身後的上士,罵罵咧咧地親自帶隊開始在營地外圍巡邏。
隊伍很快消失在了漫天風雪的夜幕中。
一輛掛著52師軍牌的武裝越野車風馳電逝般從遠處趕來,作勢正待要回去的謝哲遠皺皺眉,抬頭對上方哨崗裡的士兵呵道:“注意jing戒。”
“是!”
槍口瞄準了駛來的車輛,同時大門口的防禦炮口也瞄準了那輛車。
吱嘎。
武裝越野車急刹車停下。
謝哲遠傲然站在門口抬起手臂,喝道:“什麽人?”
“52師的。”車上走下來一名上尉軍官,大步走到謝哲遠面前,手裡拿著證件和一份電子文件夾,神se焦急地說了對謝哲遠說了些什麽。
謝哲遠立刻點頭道:“趕緊隨我來!”
說罷,謝哲遠轉身一揮手,對哨崗中的士兵喝道:“開門,軍部緊急情報……”
“是!”
猙獰的炮口收回,士兵們放下了手裡的槍支,緊閉著的大門吱呀呀響動著打開了。
那名上尉跑回到車內,武裝越野車轟鳴著駛到了大門口後停了停,待謝哲遠上車後,加速駛入師部營區。
哨崗內。
下等兵撇撇嘴對班長說道:“師部的參謀現在管得可真夠寬的,外圍jing戒和巡邏有他們什麽事啊?媽-的!”
“你知道個屁!”班長呵斥道:“他是參謀嗎?純粹就是來監視咱們師長的。”
“監視師長?”下等兵嚇了一跳。
班長也趕緊小聲道:“別問了,出去也不許說啊,我也是聽咱們排長那天喝多了說的……算了算了,什麽都不知道最好。”
“哦。”下等兵打了個哆嗦。
在軍營外巡邏的士兵隊伍中,此時那名帶頭的少尉排長正滿心的憤怒,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媽的,不就是參謀嘛,管得真寬!”
“排長,我覺得不對勁啊,他一個參謀大晚上跑出來幹什麽?”
“嗯?”排長也覺察到似乎真有問題。
“要不要向連長匯報?”
排長點了點頭,掏出通訊器向連長匯報道:“連長,剛才我們排2班在營區外jing戒時,被謝參謀給狠狠地訓了一頓,讓咱們巡邏jing戒。我感覺有些不對,他師部的參謀大晚上的跑出來管這種事做什麽?”
“知道了。”通訊器中連長淡淡地說道。
“連長,此時可疑啊……”
“可疑個屁!今晚上全軍都動了,加強jing戒有什麽不對?我告訴你,以後謝參謀的命令,記得執行,別找不自在。”
“是!”
少尉排長很鬱悶地掛斷了通訊。
而此時,師部jing衛連的連長周學海砸砸嘴唇,心中也是有些疑惑。只是他清楚那位謝參謀是軍部派來的,同來的有好幾個人,戰鬥力都極強,並且和副師長馮國仁一派,明眼人誰不知道是為了盯緊了師長肖成?
今晚恰逢全軍有大的軍事行動,謝哲遠如此緊張自然也就可以理解了。
不過……
周學海思忖一番後,覺得還是很有必要向師部匯報下這個情況,至少自己jing衛連也算是盡職盡責了。不然回頭上面哪天心情不好,拿這件事挑自己毛病的話,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自己總不能說,深刻領會了上意?
那會被直接槍斃的——你,知道的太多了。
營區外。
大雪紛紛的高空中,六隻身軀龐大的凶禽之王黑冠金雕盤旋飛舞著。
濃濃的夜se和紛飛的大雪為它們提供了最好的防護,同時主人余文生在它們身上布下的藏機陣,更是讓它們輕松躲避過下方雷達和生物感應監視系統,從而可以再兩千米的空中無所忌憚地飛來飛去。
穿著一身黑se頂級戰甲,戴著防護頭盔的余文生站在小金子的後背上,輕聲道:“行動!”
說罷,他一躍趴到了洪真的後背上,雙臂緊緊摟住洪真的脖子。
六位戰神同時躍身而下,如同幽靈般在漫天飛雪中迅速地向下降落,過程中巧妙地躲避著那些明亮的交錯晃動著的探照燈燈光。在距離地面還有上百米的高度時,余文生瞬移最先落地。
他像隻受驚的野兔般趴在雪窩中,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著不遠處的軍營。
六位戰神幾乎同時落地,迅速向余文生靠攏集結。
“文生,戒備森嚴,很容易被發現的。”陳天南小聲說道。
“看準探照燈晃過的間歇,迅速越過,只要不被他們看見,感應報jing裝置不會發現我們。”余文生小聲指著那棟四層高的辦公樓,道:“咱們現在正好處於後面,越過三層營房,就是肖成居住的後院。”
洪真皺眉道:“能行?”
“廢話,不信道爺的本事了嗎?”余文生撇撇嘴,道:“咱們駕馭黑冠金雕在兩千米的高度,敵人不照樣沒發現嗎?”
洪真無語。
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特別忌憚凶險,而是擔心任務失敗。
為了執行此次任務,可謂是真正的興師動眾了,調動兩大集團軍做出戰略佯動牽製敵人的注意力,又由六位戰神、六隻凶禽之王黑冠金雕前來,還有一位最最寶貝的余文生將軍都親自前來……
如果任務失敗的話,損失很大。
而且,他們也清楚即便是身為戰神,來到這地方被包圍了的話,也有生命危險。因為情報顯示,第九集團軍擁有近二十名戰神。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霍俠歌道:“不就是一個師部嘛,直接硬推進去,把肖成他們帶走,駕馭黑冠金雕飛離,敵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放屁,萬一敵人早就給咱們下好套了呢?”余文生沒好氣地斥了一句,道:“行了,強牛留下來負責接應,以防萬一,其他人分散開準備行動,記得要小心,盡可能不要被敵人發現!”
說罷,他一揮手,率先如同一隻靈活的貓般向前衝去。在貓著腰衝出十幾米後,余文生陡然瞬移消失不見。
五位戰神也已然分散開各自迅速地如同幽靈般向營區靠近。
瞬移至營區外牆下方的余文生蹲在黑暗中,屏息凝神施展道術,意念力悄無聲息地散開來探入了營區中。
很快,他便感知到了戒備森嚴的營區內崗哨的位置所在。
他大致判斷著敵人的視線可能注意到的方位,在心裡勾勒出一幅偷偷摸摸進入的路線圖。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
余文生心裡一驚。
此時營區內情況還沒摸清楚,路線還未勾勒好,暫時還不能進入,而巡邏的士兵隊伍正在向他所在的地點走來。
余文生一咬牙,縱身一躍翻過了牆頭,近乎是貼著高高的牆壁滑落了下去。
剛一落下,余文生就嚇了一跳。
只見數十米開外正好有一隊巡邏的士兵踏步走過。
余文生幾乎是下意識到側身緊貼著牆根躺下,然後施展道術啟動戰甲上的陣法與天地相參,在刹那間帶動了附近天地靈氣和磁場少許的變化,於是風起……呼啦啦卷著地上的積雪漫天飛舞起來。
遠遠看去,他所在的牆邊似乎被一陣風刮過般,飛雪亂舞。
那些士兵們並沒有察覺到異常,只是往這邊看了幾眼後便向遠處走去。
余文生迅速彈身而起,瞬移至第二排營房後牆角處的yin暗角落裡,蹲在那四處查看著周圍的情況,一邊釋出意念力感知著,一邊在心中輕吟術咒——他迅速通過自己給予每位戰神佩戴的掩燈符感知到了他們都已經進入了營區內。
五位戰神都很謹慎,按照余文生之前的囑托,沒有開啟通訊聯絡儀,以免通訊電子信號被地方察覺到異常。
不過他們馬上就聽到了余文生的命令。
那是一種詭異的,讓人匪夷所思的話音。
就像是在他們耳畔輕輕念出,又像是直接在腦海中響起般。
他們不知道,這時候余文生施展道術,通過每一個人身上的掩燈符,將自己的意念傳遞到了他們的身上。
也得虧了戰神的感知力超強。
否則換成九段高手的話,根本無法憑借著中莫須有的感應,就清晰地在腦海中辨別成為了一種話語。
挨個兒地下達了命令後,余文生的意念力向幾位戰神傳達:“明白了,就感應下你們身上的掩燈符。”
五位戰神立刻集中jing神感應了一下身上佩戴的掩燈符。
他們並不認為這樣就可以通訊。
但余文生的吩咐,他們都信。
“按照步驟,行動!”
余文生下達行動命令,隨即躍身至房頂上,貓著腰瞬移到了肖成所居住的院落內側房的房頂上,輕輕趴在了房角,往下別墅內。
此時,已然有三名戰神全都上了房,趴伏在那裡。
他們相互間都已經看到了。
只等著余文生一聲令下。
然而余文生卻微微抬手示意他們不要動。
室內客廳裡。
正在談話的肖成和馮國仁同時眉毛一挑,向外看去。他們都已經是有了戰神的實力,對於外界的變化有著極為敏銳的感知力——只是這次,他們卻沒能夠感知到同類強者的存在,除了剛才心頭陡然升起的那股jing惕心,以及似有若無間聽到的一些動靜,再沒有了其它任何異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