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來塗吧,你就別動了.”
她主要是怕婁淮塗著塗著又收不住自己,昨天就是這樣,昨天他說的好好的幫她穿衣裳,穿著穿著又開始荒唐起來。
婁淮避開她伸過來的手,搖了搖頭,將挖好的藥膏塗抹在她脖頸的紅痕上,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你能塗到的地方有限,有些地方,還是需要有人幫你塗的。”
他沒把話說的太明白,但也很快讓左微月清楚他說的是什麽意思,愣了好一會兒後本來已經下去一些熱量的臉再次爆紅,只能先轉移起話題:“算了,你塗就你塗,你說說這五年裡都發生了些什麽吧。”
說起正事,婁淮的表情倒是正經了許多,他抹勻塗抹在左微月身上的膏藥,出聲娓娓將這些年發生的變化道出。
“首先是婁恆那裡,有了恭親王的扶持,他在十六歲便被封王派往永寒之城,如今手上的勢力不在少數,羽翼極豐。”
這件事,和左微月知曉的未來對得上號,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麽,只是有點好奇,為什麽有了她對過去的小婁淮施展的諸多幫助,婁恆還是成長起來了。
“再次,便是皇宮那邊,皇帝這幾年來沉迷於求仙問道,到了今年,仍舊在大肆修建道觀,勞民傷財,惹得民聲載道。”
在未來的時候,皇帝好像並沒有沉迷這件事,左微月記下這件事後,又問他,司奕那邊怎麽樣,有她之前的提醒,他有沒有避過雙眸中毒,視力出現問題的情況。
婁淮將左微月的衣衫往下褪了些,褪至她腰部,方便他繼續幫他塗抹藥膏時才回起她:“明面上自是沒有,但他為了做戲給他那兄長和姐姐看,如今在外人面前,他的確是處於眼盲的狀態。”
說完這些人,婁淮才開始說起他自己的。
他又挖了一坨藥膏替左微月塗抹起身上最後一處,鼻尖蹭著她脖間,溫熱氣息噴灑在她酡紅面上笑道:“如今,我已經能有十足的力量保護你了,不再需要像你我初識時那般,弱到連生存都困難。”
左微月強迫自己忽視婁淮的塗抹,雙手捧住他面龐,對著他同樣露出一個笑,不過她這個笑,卻是帶著一些釋然和高興:“那就好,這樣的話,等走完這個時間節點,之後讓你變成書中男主就容易地多了。”
後面這句話,左微月是用腦內羈絆跟婁淮說的,說完,她就感覺婁淮把手收了回去,看起來的確只是想單純幫她塗抹個藥。
等婁淮起身去幫她準備之後要穿的衣裳時,左微月腦內的系統便開始發布這個時間節點裡唯二的氣運值任務之一了。
【幫助反派婁淮避開被私藏皇袍任務已發布,任務完成時長為——一個月,完成後可直接獲得十五點氣運值。】
“私藏皇袍?”左微月有點發懵,她記得不錯的話,這明明是一年後的事情來著,這次怎麽提前了?
問了系統後,系統給出的解釋是,因為婁淮過去的氣運值已經被她改變,所以在此期間招來的來自敵人的嫉恨也變多了起來,對他加害的時間節點當然也會提前。
“那我知道了。”
既然是要幫婁淮避免這件事,那她之後要留存的魔法力量就得留多一點,於是直接用腦內羈絆叫停婁淮,讓他別拿衣裳了。
而她自己則是重新變回了耳廓狐的身體,跳了下床榻,打量屋裡的布置格局。
果然,在一些微小的布置上,和未來她住的那個攬月軒簡直是一模一樣,打開窗子往後眺望,她甚至還看到一個種滿菜的菜園子。
婁淮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小狐狸跳上窗台,眺望著菜園子的一幕。
上前抱起她將她熟練塞到衣領口後問她,怎得突然不想繼續變人了,是魔法力量耗費過多了嗎?
“也不是,就是新的氣運值任務發布了,需要讓我幫你避開被人陷害私藏皇袍的事情,我想把力量留著之後以防萬一用。”
“私藏皇袍?”聽見這四個字,婁淮眼裡有暗光閃過,但又很快被他壓下。
擼了擼左微月的狐狸毛後,一邊帶著她往外走,一邊道:“那這些時日我便讓人多留心一些。”
“嗯,不過那個菜園子,你怎麽突然想著開墾了,你也喜歡上種菜了?”
“沒有,我之前看你似乎對這事比較感興趣,便留心替你留了塊地方用來種菜。”
婁淮剛說完,就收到吉十的消息說,龔叢德派人來傳話,說是南疆戰事突發,讓他做好前去的準備。
這時,左微月才想起來,她忘了問婁淮在軍營裡發展的情況怎麽樣了。
於是在婁淮抱著她坐上馬車去和龔叢德會合時,又仔細問了下。
“我如今已經將之前得到的兩對左右驍衛給了養父,現今只是在軍中掛了個軍師的名頭。”
“啊?為什麽?”
左微月詫異扭頭去看婁淮,不太明白為什麽他要放棄這種掌握軍權的機會。
“我如今作為太子,本就身處高位,身上這些年又積攢了不少軍功,在我們西鼎,有句話叫做功高蓋主,我雖然是皇帝的親生子嗣,但到底也只是一個臣,所以表面的放權功夫還是要做做的,不若繼續維持原狀,容易引皇帝猜忌。”
用腦內羈絆和左微月說完這些,婁淮也帶著她上了馬車,而後從馬車車廂抽屜內拿出一件看起來很精致的小衣裳。
“這是.你買的?還是司奕送的?”
婁淮的手藝如何,左微月深有體會,第一反應就是這衣裳不是他縫製的。
他搖了搖頭,動手幫她穿上那身藍粉色系的小衣裳時回道:“是我自己親手縫製的,這身剛好是兩日前完成的,你看看,覺得對比之前可有進步?”
他知道左微月也喜歡穿漂亮的小衣服,但之前顧及著他,司奕送她的漂亮小衣服她都收著沒怎麽穿,既然她已經是他的所有物,他當然不好讓她在這方面受委屈,便在這方面下了苦功夫鑽研,到了如今,才能縫製出這種和司奕手藝不相上下的小衣服。
左微月一聽是他縫製的,想起來他之前的笨手笨腳,擰眉去看他的手。
那個藥,塗哪兒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