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動機不純
“你一點都不冤枉,哪個大夫打針扯患者褲子?我以前找你打針的時候,你怎麽不幫我脫?還對峙?姑娘一來大家不都知道你耍流氓的對象是誰了嗎?”
校醫不服:“那你也不能僅憑兩位同學的話定我的罪。”
“這都不能定你的罪,怎麽樣才能?”保衛處值班的負責人強硬出手,將人送進去,並要求見過女同學樣貌的兩位男同學勿要聲張。
一來維護學校聲譽,二來保護同學清譽。
為堵住兩人的嘴, 還主動提出學期末為他們申請見義勇為獎學金。
兩人自然樂意。
李嶠受驚後回宿舍休息,她不敢再去醫務室,托麻紅香買退燒藥。
麻紅香一試李嶠的額頭:“好燙,你等著啊。”她先到醫務室,大門敞著,但沒有人。選擇外出買藥,回宿舍對李嶠道:“醫務室沒人,這藥還是我在外面買的。”
李嶠神色一動, 沒人?被抓了嗎?活該!她虛弱一笑:“謝謝你啊,多少錢,我給你。”
“跟我客氣啥?”麻紅香為李嶠倒一杯水。
李嶠:“我自己有水。”她擰開小水壺的蓋子,就著水吃下一顆退燒藥蓋被子睡一覺,醒來已經晚上九點半。
呀!
和秦謹說好九點回家,他該等急了吧?
她急忙下床,渾身沒勁差點跌倒。
麻紅香道:“李嶠,你的臉很紅,要不我送你進醫務室掛個水吧?”
李嶠也覺得自己需要掛水,吃完退燒藥一點作用沒有,仍然渾身滾燙,連喘出的氣都是熱的。
沒有出汗,身體怎麽會好呢?
薛素芬:“聽說校醫對學生耍流氓被送進了派出所。”
“啥?怪不得我買藥的時候醫務室沒人。對誰耍流氓啊?”麻紅香好奇道。
“我哪知道?”
麻紅香:“薛教授肯定知道吧。”
“趕明兒我問問。”薛素芬道。
李嶠估摸問不出,因為只有校醫和那兩位不知道哪一級的男同學見過她。
且一下午沒人找她,說明這事已經被單方面處理了。
“麻紅香, 我先走了啊。”李嶠拖著虛浮的步伐離開。
“我送送你。”麻紅香挽著李嶠走。
室內只剩程淑琴和薛素芬。
程淑琴道:“被耍流氓的女學生不會是李嶠吧?”她這兩天一直盯著李嶠, 下午的課時結束後,她親眼見李嶠往醫務室的方向走了。
原本想跟著,但醫務室是單獨的一處房子,路上沒什麽人。
跟近會被發現,遠了沒什麽用。
早知道她應該跟著。
如果能確定被耍流氓的人是李嶠,她一定為校醫作證,指控李嶠蓄意勾引,屆時李嶠肯定名譽掃地,身敗名裂。
太可惜了!
程淑琴懊悔不已。
李嶠和麻紅香剛到校門口,秦謹便迎了上來。
麻紅香:“李嶠,再見啊。”
“再見,謝謝你啊。”李嶠感激道。
秦謹的凝著她:“是不是不舒服?”說話有氣無力,呼吸明顯比平時重,他伸手一摸她額頭,滾燙。“早上還好好的,怎麽說病就病了,發燒也不早點回家。”
“吃了藥以為能扛過去。”李嶠說。“我估計是上午出汗凍的。”當時要是泡個澡肯定沒事。
秦謹單手將她抱上自行車後座,帶她到離家最近的衛生室。
進門便見薛凌清也在掛水。
李嶠失笑:“薛教授,你不會也是上午爬長城凍的吧?”
薛凌清:“可能。”他背著素芬一路,秋衣差不多濕透, 風一吹又冷。可不就生病了嗎?
“你們這些做學問的,身體太弱, 得經常鍛煉鍛煉才行。”秦謹道。
薛凌清:“你平時怎麽鍛煉?”他運動量其實不小,早晚都有跑步打球的習慣。
“打拳,有空來家裡我教你。”
薛凌清不感興趣,嘴上還是應道:“行,有勞你。”
“別客氣。”
這邊醫生聽李嶠形容的症狀以及吃藥後未退燒,也建議掛水。
秦謹陪著,聽到一陣咕咕聲,垂眸盯著她的肚子:“沒吃飯?”
李嶠大窘:“嗯。”
秦謹立刻準備回家做飯:“薛教授,你吃了嗎?”
薛凌清幾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吃了。”
秦謹走了。
李嶠脫掉鞋子,雙腳放椅子上,圈著身體歪頭睡覺。
衛生室除了裡間的醫生,只有他們兩。
他正大光明的看她。
雙頰緋紅一片,雙眉彎彎,可能因為生病不舒服的緣故,眉心微擰著,唇色略顯蒼白,有種破碎的美感。
她真好看啊。
李嶠睡得不舒服睜開眼。
薛凌清已經轉移了水視線,抬頭看點滴。
李嶠也看自己的,還有大半瓶,她朝門口望,外面黑漆漆一片。她活動了一下身體再次閉上眼睛,不知道睡了多久,被秦謹拍著肩膀喊醒,薛凌清已經不再了。
她打了哈欠:“好困,薛教授什麽時候走的啊。”
秦謹:“剛走。”他打開飯盒喂她吃飯。
吃飽鹽水也沒了。
醫生拔掉針用棉花按住針孔處吩咐道:“你自己按著,我給你開點藥。”
李嶠道謝。
醫生隻拿了一天的藥,叮囑道:“吃完若再發熱,得及時就診。”
李嶠滿口應下,再次道謝後和秦謹一道離開衛生室。
秦老太太聽說李嶠病了,翻來覆去睡不著,等著她回來才放心:“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聽阿謹說凌清也生病了,下回還是別去爬長城了,荒郊野外的野風大,容易感冒。”
“好的。”李嶠嘴上附和,心裡認為自己是沒有及時泡澡才導致生病。
她隻泡過室內的溫泉,野外的不知道如何滋味,此時心心念念。回屋後要求秦謹周末帶她過去泡一次。
秦謹眼珠子一轉,動機不純道:“行啊,晚上的時候。”荒郊野外,孤男寡女,溫泉裡頭,正合他意。他擔心她看透他的想法,補充道:“白天我怕別人看到你。”
李嶠笑笑:“好,聽你的。”
秦謹也笑,他兌了一大浴桶的水讓她洗澡。她泡了大半個小時,又等到頭髮幹才上床。
第二天毫無例外的睡過頭,慌裡慌張穿衣裳時,秦謹推開門:“醒了啊。”
“快遲到了。”李嶠著急道。
“我剛才過去給你請了一天假。”秦謹道:“剛退燒,多休息一下。”
“也好。”李嶠飯後在院子裡走了走,回屋翻譯文章。花一上午的時間總算完成任務,校對了一遍打算下午便去交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