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又一例案子
這一天,李嶠下課後抱著書本往辦公室走。
下樓時和毛俊迎一個對面。
李嶠:“又有案子了嗎?”
毛俊:“是啊,這會兒有空嗎?”
“有空,但我沒騎車,你載我可以不?”
毛俊:“當然可以,就怕你不樂意坐。”
李嶠笑了笑,她將教案放辦公室,跟著毛俊一道下樓:“夫妻失蹤的案子進行的怎麽樣了?”
“今天一早,所有的嫌煩已經抓捕歸案。”毛俊講述案情。
凶手有三個人。
最大的二十三歲,最小的十六。
見死者家住的人少,又有錢,生出歹念。
幾人敲門,以借東西為由,騙出男房主,將其捆綁後,進屋又控制了女房主,看女房主長得漂亮,又起歹心。他們在那處房子裡住了兩宿。
狗也被幾人殺了吃。
走的時候,穿著男房主的衣裳,又收拾了房子,想要偽裝成夫妻倆出遠門的假象。
李嶠:“這也太惡劣了,槍斃了嗎?”
“還沒有,在最後核實身份。”毛俊說。
李嶠又問:“你們現在接的案子是現場,還是怎麽的?”
“現場。”毛俊說。
到達目的地,是一處河邊,周邊圍一圈人,被攔在警容線外面。
屍體已經被打撈上來,蓋著布。
一陣風吹來,鼻尖充斥著腐肉味。
李落嘔一聲吐了。
毛雅文遞上手帕,李嶠擺擺手:“謝謝,我有。”她掏出手帕擦嘴。
新來的隊長叫薑昌,大步走近:“伱就是京都大學出來的李顧問?承受力也太低了,還沒見屍體就吐成這樣,你是怎麽查案的?”
李嶠目光婉轉,暗中大量對方。
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一米八的個頭,五官俊朗,胖瘦適中。
神情帶著幾分倨傲。
毛雅文:“少瞧不起人啊。”
薑昌嗤一聲,走了。
李嶠無語,什麽德性?她怎麽著他了?她掏出口罩戴上,和在現場的同事們一起取證。
屍體為女性,身高一米五,體重大約70斤。臉部被毀,被裝在一個舊的編制袋中。法醫初步推測,死者死亡時間超過三天。
李嶠:“身上有身份信息嗎?”現在還沒有身份證,如果是外地人,身上一般會帶著介紹信,以及臨時居住證。
“有封信,但已經不能看了,等回去用儀器照一下,看能不能還原。”
李嶠戴上手套查看編織袋。
薑昌:“我剛看過,沒什麽特別的,就一普通的袋子。”
李嶠余光斜他一眼,仔細觀察,在編制袋的內側發現一排淺淺的編號:“01516,什麽意思?”
“哪呢?”薑昌上前,李嶠一指,他定睛一瞧。果然有編號:“聽著怎麽像監獄裡頭犯人做的東西編號?不過就算是犯人做的袋子,賣出去和犯人也沒關系啊,誰買的,人海茫茫很難查找。”
李嶠不置可否:“這個袋子半成新,案例說不該磨損成這樣。”
“肯定是凶手拖屍體的時候弄出來的。”薑昌接過話:“這不用你分析我們也能猜出來。”
李嶠抿唇:“那你說說,這裡有個洞是怎麽回事?”
薑昌:“刮哪裡了唄。”
李嶠將袋子交給法醫:“看看屍體身上,有和袋子對應的淤青嗎?”
法醫對比後道:“左邊膝蓋正面有一處死後造成的傷幾乎吻合,這絕對不是刮造成的,應該是托運的時候,鉻在哪裡了。”
李嶠又仔細檢查磨損,接著把袋子放到自行車後座對比,最後發現,是後座下面的輪子中間凸出的軸的大小,和弄破的袋子相差不離。
她現場假裝自己是屍體,扒後車座,用膝蓋挨著自行車滾輪中間的軸。
薑昌:“屍體要是像你這樣掛著,車子不得倒嗎?”
李嶠:“這可不一定,走街串巷賣豆腐、涼粉的小販,後面綁的大筐子也有這個重量,他們不是照樣能穩住?這幾天沒下雨,大幾家往上遊路邊找一找,看有沒有可疑的自行車車胎痕跡。每個廠生產的胎,花紋,都是不同的,咱們只要查到凶手的自行車是哪個型號,就能從車管局哪裡查到買這種型號的車都有誰了。”
薑昌:“上遊的路邊,經常有自行車經過,痕跡還能留到現在?就當你找到車胎的痕跡,如果是黑車,上哪找人?”
李嶠:“那你說怎麽辦吧?”
薑昌:“.”
李嶠停頓良久:“如果沒有好的辦法,咱們就先按照這個方向調查,找不到證據再重新調整調查方案,大夥的意思呢?”
“就按照李顧問的意思吧。”毛雅文說。
“.”
大家一道往上遊走,沒有找到自行車胎的痕跡,但一路卻有零星的拖拽痕跡。
法醫從其中幾處腳印發現黑色的油漬,初步判斷為機油。
能接觸機油的人不多,案子似乎一下子明朗起來。
這時李嶠發現草叢中有一塊手表。
法醫一番檢查後道:“這表不值錢,買的時候不會讓登記,對案子沒多大作用,只能作為證物。”
大家又仔細搜羅一圈,沒有別的發現。
一群人便回了刑偵隊的大院。
薑昌安排人調查城內的加油站,司機,以及汽車維修工。
李嶠忙著寫報告。
法醫解剖屍體後過來說:“死者屬於機械性窒息死亡,具體的死亡時間約四到五天。年齡30-40之間,生前應該剛和人發生過關系。”
毛雅文:“我這邊已經排除本地的失蹤人口。”
修複筆跡人員道:“身上的信紙確實是介紹信。但泡的時間太長了,後面的內容幾乎分辨不清,對案件分析作用不大。”
李嶠從頭到尾把掌握的情況琢磨了一遍:“四到五天的時候,差不多也是白天,三十好幾的人了,和對象之間還有激情嗎?我才二十來歲,和對象純潔的如同兄弟。”
法醫和修複人員臉紅了。
毛雅文直接笑岔氣:“真的假的,你這麽漂亮,我不信你對象對你無動於衷。”
李嶠也笑:“逗你玩的。”但也不算假,秦謹生意做大後,變得很忙,經常需要出差,十天半個月見不著面。他喜歡孩子,回家又帶孩子玩。
而她有時候也要備課。
兩人很少能趕上一塊有空,上次難得在一起,結果,懷了!
她真是服了她的易孕體質。
“你們說什麽啊笑成這樣。”來人是薑昌。
李嶠收斂笑意。
毛雅文:“沒什麽,我們懷疑男女偷情之後,發生爭執,導致女的被殺。”
“有根據嗎?”
“有一點點根據。”毛雅文說原因。
薑昌:“這麽說,我們需要排查各處的招待所有無可疑人員?”
毛雅文:“是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