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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上神腦子有那個大病》第221章 返回南海
  如果可以選擇,誰不願意成為一個光明正大的人呢?

  晌午時,卿晏辭出門給顏汐淺做飯,便聽到了遊術一家被捉拿的消息。

  遊術身為妖族大將軍,其武力值自然是有目共睹的。

  能將其一家捉拿,自然只有程江海一個人做得到。

  等到他回到房間,將此事告訴了顏汐淺。

  顏汐淺也只是輕聲嗯了一聲,也沒有再說其他。

  這些大概都在程言言的掌控之中吧!

  顏汐淺不想插手,也知道自己插不了手。

  眼下,她最擔心的是,如果程言言想程江海提議,隨他們去天宮,才是真正的大麻煩。

  這一頓飯,顏汐淺吃得也不香,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

  卿晏辭安慰她,“車到山前必有路,不必如此擔憂。”

  顏汐淺點了點頭,道:“只是我右眼一直在跳,我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讓我心裡慌慌的。”

  卿晏辭撫著她的背,道:“有沒有好一點?”

  有他溫暖的手掌,顏汐淺心裡好受多了,她對他笑一笑,道:“嗯,還是夫君最會安慰人。”

  少年聽得那一聲夫君,忍不住面上一熱,更賣力的順著她的氣。

  卿晏辭就是這一點好,只要稍稍誇一誇,他就能高興到天上去。

  顏汐淺笑著親了親他的唇角,道:“你真好。”

  “那就好。”他溫柔地說。

  遊術一家三口的死狀要比琳琅更慘。

  聽說是用水滴日複一日的滴在頭頂,將頭顱都生生地滴穿了。

  當然,這是後話了。

  十日之後,程言言的身子慢慢恢復了起來。

  這多虧了程江海弄回來的血聖果,對血液的重塑有很好的作用,才能讓程言言好得這麽快。

  可程言言身體好起來了,顏汐淺卻開始擔心最害怕的事情發生。

  即便程言言從來沒說過想跟她回天宮,但字裡行間都表露著這個意思。

  既然程言言的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顏汐淺和卿晏辭便沒有繼續待在這裡的理由。

  於是,兩人便向程江海請辭,打算返回天宮。

  程江海一心都在自己的寶貝女兒身上,自是不在意顏汐淺和卿晏辭的,兩人要走,也便答應了。

  兩人臨行前,程言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猶豫再三,她還是將顏汐淺拉到一旁,單獨同她說幾句話。

  程言言說:“我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就是在崇華宮裡,和淺淺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姐妹倆一起出去玩,一起說說話,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顏汐淺豈能聽不懂程言言話裡的意思?
  她想隨顏汐淺一並去天宮。

  對於這樣明顯的話,顏汐淺也只能說:“或許,姐姐太孤單了,是時候該真的找一個可以依靠終身的伴侶。有一個人對你好,心心念念想著你的話,不管在哪裡,都會很開心的。”

  程言言明白顏汐淺的意思,可她真的很想去天宮。

  “之前淺淺曾經說過,天宮裡也有很多很優秀的男子,或許,我的歸宿不在這裡。”她並沒有改變想法,而是在等顏汐淺松口。

  顏汐淺有些為難地看她。

  程言言垂下眸子,道:“我明白淺淺心裡在想什麽,其實……淺淺不是不歡迎我,而是……擔心爹爹,是不是?”

  顏汐淺將嘴唇崩成一條直線,答案不言而喻。

  程言言並沒有怪她,相反,她很能體會顏汐淺的想法,她直截了當地說:“不瞞淺淺,其實在妖族的這一年來,我過得很不好,也對爹爹很失望。有的時候,我甚至也對他感到畏懼,所以我能明白淺淺的想法。”

  她垂著眸子,無可奈何都表露在神情裡。

  “我甚至偶爾會想,如果我也和淺淺一樣,是爹爹的義女就好了。如果我也能嫁的遠遠的,不受爹爹的掌控就好了。可是,可是我沒辦法像淺淺一樣,他是我的親生父親,我躲不開,也逃不掉。”

  顏汐淺深吸了口氣,心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

  她坦率地對程言言說:“如果我是孤身一人,也便罷了,可你知道我有夫君,有家人,我夫君又是天族的戰神,天君胞弟。我害怕他,不僅僅是因為我害怕,我還需要為我所有的一切思量。”

  程言言點點頭,“我明白的,我都知道。”

  兩人沉默片刻,程言言又說:“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能說服爹爹,在我嫁人之後,不必一直守在我身邊,隻偶爾來看一看我。淺淺,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會願意讓我嫁到天族嗎?”

  顏汐淺握著她的手,“你想做什麽,都是你自己的意願,即便沒有我的允許,你也可以這麽做。沒有人有資格用某種主觀的想法去左右別人,我也不能。如果你能做到這些,我會更高興。但如果你做不到,我也不會拒絕你到天宮來。”

  程言言彎起唇角,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會努力的。”

  顏汐淺心中感動,雖然程言言做了那些事,她卻還是覺得她仍舊是那個無邪的少女。

  她甚至願意設身處地地為她想,顏汐淺很感激。

  其實,她的意見哪裡重要?
  自從她差點丟了性命,程江海恨不得什麽都聽她的,只要她說一聲,哪怕是讓程江海把天族滅了,給她個天君之位做做,程江海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程言言還願意如此同她商議,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離開時,程言言滿臉微笑的向兩人揮手。

  顏汐淺也衝她揮揮手,可心裡仍舊覺得不安。

  兩人在黃昏時返回天宮,顏汐淺心裡還在跳個不停。

  卿晏辭問她,“自從妖族回來,你就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到底是怎麽了?是不是程言言對你說了什麽?”

  顏汐淺點點頭,把程言言所說的話告訴了他。

  卿晏辭皺了皺眉,“她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來天宮。”

  “是啊,我真的有點不安,只要和程江海牽扯到任何一點關系,都讓我覺得是一場禍患。”顏汐淺低聲說。

  卿晏辭撫了撫她的長發,安慰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程言言心裡在想什麽,我們無法左右。程江海要做什麽,我們也不能阻攔。”

  顏汐淺握著他的手,“我知道,但願不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

  兩人回到崇華宮的第二日,顏璐宛便與祁慕陽來告辭。

  如今顏璐宛的臉已經完全好了,祁慕陽也從軍營裡取得了一定的成就。

  著實是不該一直留在天宮裡。

  更要緊的是,顏璐宛的母親,也就是顏汐淺的姑母已經來了好幾封信,希望顏璐宛回家看看。

  正巧這段日子顏汐淺和卿晏辭在外,才一直拖延下來。

  如今他們回來了,顏璐宛和祁慕陽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顏汐淺有些舍不得,但也沒有挽留。

  她看了祁慕陽一眼,問道:“我說你,既然這次要回去,也是時候該準備準備娶我堂姐的事情了。你小子要是再敢推辭,看我饒不饒你!”

  顏璐宛有些難為情的扯了扯顏汐淺的衣袖,道:“阿淺,不要亂說。”

  祁慕陽倒是沒臉沒皮的撓了撓頭,道:“這是自然的,有些沒大沒小的人……”

  他說著看了看顏汐淺,又看了看卿晏辭。

  只可惜,在看向卿晏辭的時候,被他狠瞪了一眼,嚇得連忙收回了眼神。

  祁慕陽吞了吞口水,道:“也該做做思想準備,喊我一聲姐夫了!”

  顏汐淺笑了起來,道:“小人得志,若不是我堂姐,你這輩子都沒有這等揚眉吐氣的機會。”

  祁慕陽笑了笑,陽光的臉上十分明媚,像個光熱十足的小太陽。

  瞧著兩人好不容易修成正果,顏汐淺也是真心為他們感到高興。

  就在此時,卿晏辭突然開口,道:“阿淺也許久沒回家了,正好此次顏姑娘他們要回去,不如我們也一起回去看看嶽父嶽母?”

  顏汐淺愣了愣,有些不解地看他。

  這倒是頭一回卿晏辭主動提出要去南海的。

  還真是新鮮事兒。。

  她打趣兒的看他,一副‘你又在動什麽歪心思’的表情。

  卿晏辭則是別扭的輕咳了一聲,倒真的別有企圖似的掩飾起來,“我只是想著你許久沒回家了,回去看看也是應該的。”

  是了,算起來,好像自從把顏璐宛接到天宮,她就再也沒回過家了。

  也快兩年了。

  這還是顏汐淺最久的一次沒回家。

  只不過,她看了看卿晏辭那躲閃的眼神,總覺得其中有什麽端倪。

  少年撇開視線,盡量不和她對視。

  顏汐淺也不好在顏璐宛和祁慕陽面前追問他,便先答應下來。

  “只不過要回家的話,得容我準備準備,總不能空著手回去,咱們明日出發吧!”顏汐淺提議。

  顏璐宛點點頭,“也好。”

  事情就這麽定下了。

  等顏璐宛和祁慕陽走了,顏汐淺狐疑地上下打量著卿晏辭,她雙手環抱在胸前,問道:“快說,你到底為什麽想去南海?”

  少年摸了摸下巴,解釋說:“哪有什麽為什麽,就真的……只是因為你許久沒回去了,我怕你想家。”

  顏汐淺輕哼一聲,表示自己才不相信他說的鬼話。

  卿晏辭有點心虛,轉身便要走,卻被顏汐淺一把握住了腰肢兒。

  不得不說,卿晏辭這腰是真細,也不知他是如何練得,又結實又纖細。

  卿晏辭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問道:“怎麽啦?”

  顏汐淺眼珠兒轉了轉,笑道:“沒什麽,只是突然想起我爹有點害怕你,你還是不要去的好,我自己去就是了,你在家裡等我回來,如何?”

  少年皺起眉來,顯然是並不滿意這個安排,他道:“就是因為嶽父不喜歡我,我才應該好好表現才是,這樣一直躲著,只會讓他越來越不喜歡我。”

  顏汐淺審視的瞧他,“因為這個才想去南海?”

  卿晏辭也是急了,竟不自覺被她帶了進去,“當然不全是這個,還有……”

  幸好他及時止損,反應了過來。

  他訕訕的笑一笑,道:“就只是因為這個!”

  顏汐淺笑嘻嘻的戳了戳他的臉頰,道:“某些時候,你可真是有點笨笨的。算了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了,只要你不惹出什麽亂子來,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

  卿晏辭松了口氣,道:“你放心,我保證,不是壞事。”

  說罷,他便春風滿面的走了出去。

  不是壞事?

  他看起來可不象是要去幹什麽好事的樣子!

  顏汐淺搖了搖頭,也不再去管他了,隻取了鑰匙便去庫房裡挑選挑選禮物,準備帶回去。

  這一挑,便挑了一整日。

  此番許久不回家了,總該帶些貴重點的東西。

  於是乎,顏汐淺只能翻翻找找,挑挑選選。

  這一翻,還真翻出了大問題。

  顏汐淺找到了一個被堆壓在最角落,箱子最下面的木箱。

  她還以為是什麽奇珍異寶,卻沒想到,竟然是滿滿一箱胡蘿卜!

  顏汐淺看著那一箱胡蘿卜,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

  一想到那人小心翼翼地把它們藏在這裡,顏汐淺就忍不住想笑,連生氣都忘了。

  算了,看在他最近表現良好的份兒上,就不跟他計較好了。

  顏汐淺突然想到了一個好點子,雖然她不打算追究卿晏辭私藏胡蘿卜的事,但還是可以利用這個逗一逗他的。

  卿晏辭回來的時候,還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顏汐淺早已經將那箱胡蘿卜搬到了水蔭殿,以至於卿晏辭一進門便瞧見了這個眼熟的箱子。

  他細細的瞧了一陣兒,越發覺得這箱子眼熟。

  片刻後,他總算想起了這箱子是用來裝什麽的。

  可卿晏辭還抱有一絲幻想,警惕的問道:“這……這是從哪裡來的箱子?”

  顏汐淺語氣平和地說:“就是從庫房裡搬出來的,我瞧著這箱子藏得最深,想必是什麽寶貝,明日就把這箱子裡的東西待會南海好了。”

  聽罷,卿晏辭隻覺得寒毛都豎起來了。

  顏汐淺瞧他那緊張的模樣,也只能強忍住笑意。

  卿晏辭張了張嘴,似乎想跟她解釋什麽。

  趁此機會,顏汐淺打了個哈欠,道:“翻了這麽久,好累。”

  被突然打斷,卿晏辭又有點說不出口了。

  顏汐淺對他招招手,“晏辭,我們是不是好久沒……”

  她說著,對少年眨了眨眼睛,以作暗示。

  卿晏辭面上一紅,什麽都拋在腦後了,他清了清嗓子,問道:“可以嗎?”

  顏汐淺早已經躺到臥榻上去了,她笑嘻嘻的對他說:“快過來,呆子!”

  兩個時辰後,卿晏辭聽著顏汐淺均勻的呼吸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輕聲喚她,“阿淺?”

  等了三秒,確認對方已經完全睡著了之後,卿晏辭才放心了。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臂被顏汐淺緊緊抱在懷裡。

  由於他的動作,害得顏汐淺動了動,嚶嚀了幾聲。

  卿晏辭嚇得連呼吸都停了下來。

  好在顏汐淺沒有醒過來,卿晏辭這才小心翼翼地挪開顏汐淺的手。

  卿晏辭躡手躡腳的從顏汐淺身上越過,穿鞋的時候,身後傳來顏汐淺的聲音,“晏辭……”

  這一聲讓卿晏辭的背都僵直了。

  他警惕的看向顏汐淺,似乎方才只是囈語。

  卿晏辭下了榻,慌慌張張地打開木箱,果然裡面堆滿了胡蘿卜。

  還好還好,幸好阿淺還沒有發現。

  “還不趕緊藏起來!”

  卿晏辭連忙點頭,喃喃道:“對對對,得快點藏起來才……”

  等等,方才的聲音!

  房間裡的油燈驟然被點亮了,將房間裡照了個通明,那一枚枚黃澄澄的胡蘿卜,像是會發光似的,惹人注目。

  卿晏辭緊張的用身體擋住木箱,那樣子又呆又傻。

  顏汐淺掩唇笑起來,“都已經被發現了,還擋什麽擋?”

  少年抿了抿嘴唇,道:“我……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他垂頭喪氣的樣子,真是像極了一隻呆呆傻傻的大狗狗。

  顏汐淺哼笑一聲,道:“生什麽氣?”

  “藏……藏胡蘿卜。”他倒是誠懇。

  顏汐淺卻一副不知情的樣子,道:“什麽胡蘿卜?我可沒看見,藏在哪裡了?”

  少年怔怔地看向她,她卻只是衝他招了招手,“被子裡好冷,快點回來。”

  冷?
  卿晏辭連忙躺回去,把人抱的緊緊的。

  “你身上也好冷!”顏汐淺抱怨道。

  卿晏辭用靈力暖了暖身子,用身體給她取暖。

  “好點了嗎?”卿晏辭問她。

  顏汐淺嗯了一聲,又往他懷裡縮了縮。

  卿晏辭小聲問她,“真的……不生我的氣嗎?”

  顏汐淺笑了笑,“笨蛋,我哪有那麽容易生氣?上次也是因為你太過分了,再加上,那時候我多多少少對你有點怨氣嘛。”

  她親昵的吻了吻卿晏辭的側臉,“傻子!”

  卿晏辭笑了笑,道:“我是傻子!”

  “大傻子!”

  “嗯,我是大傻子。”

  顏汐淺笑意更濃,“幹嘛一直配合我?”

  卿晏辭溫柔的貼著她的耳朵,“阿淺以後說什麽,我都配合。”

  可這話,僅僅持續到第二日清晨。

  因為一大早,崇華宮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至少對卿晏辭來說是不速之客。

  這人不是旁人,而是花迎霜。

  一見到他,卿晏辭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花迎霜對卿晏辭的那種畏懼,像是刻在骨子裡的,一見他冷臉,就忍不住打冷戰。

  不管是以女子的身份,還是以男子的身份,他都畏懼他。

  顏汐淺無奈的將卿晏辭往身後扯了扯,問道:“迎霜,你怎麽來了?”

  花迎霜將視線轉到顏汐淺身上的時候才放松了下來,他道:“昨日,我受天君之命,要去凡間處理一些事。此事雖然並不難,但比較麻煩,這一去,快則幾個月,慢則……幾年。所以,在走之前,我……我想先來與你說一聲。”

  說起來,上次花迎霜授封副將的慶賀宴,她因為和卿晏辭吵架,完全拋之腦後了。

  被花迎霜這麽一說,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那件事來。

  時隔近一年,顏汐淺想道歉,卻反而有點開不了口了。

  她多少對花迎霜有點愧疚,看他的眼神都有點不好意思。

  花迎霜很會察言觀色,很快就注意到了顏汐淺的想法。

  他莞爾笑了起來,道:“阿淺是不是想起了我授封副將的那件事了?”

  被他這麽一提,顏汐淺越發覺得尷尬。

  她小聲道歉:“對不起啊,我那日……”

  沒等顏汐淺說,花迎霜便懂事的替她說道:“那日和晏辭上神吵架了,是不是?我後來……因為不放心,問過別人。聽說那次阿淺和上神吵得很厲害,好像……好像是因為我!”

  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恍然間,顏汐淺想起了迎霜可能喜歡自己的事,她羞愧極了。

  這件事,她原本想找個時間和花迎霜詳細談一談的。

  雖然很尷尬,但總歸是要說出來的,一直隔閡在兩個人之間,不僅僅是對迎霜的不負責,也是對晏辭的不負責。

  她抬眸看了一眼卿晏辭,道:“你先出去,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迎霜說。”

  一聽這話,少年的眉頭立刻皺的緊緊的,用一種急躁的神情瞧她。

  顏汐淺捏了下他的腰,哄道:“乖,在外面等我。”

  卿晏辭抿著嘴唇,一言不發,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他像塊木頭似的杵在那裡,讓顏汐淺十分頭痛。

  “晏辭!”她喊他。

  少年這才不情不願地說:“一刻鍾,我就等你們一刻鍾,不準說太久。”

  “卿晏辭!”顏汐淺警告他別太過分。

  卿晏辭垂下眸子,被迫改口,“那你快點說,我們等下還要去拜見嶽父嶽母的,你……你別忘了。”

  他不敢再威脅,只能用這種方式提醒了。

  顏汐淺無奈,“知道了。”

  卿晏辭離開時,惡狠狠的瞪了花迎霜一眼,示意那人若是敢輕舉妄動,小心自己的腦袋。

  花迎霜原本就害怕他,被他這麽一瞪,更是嚇得顫了顫。

  果然,對一個人的恐懼是發自內心的,即便是外表訓練的鋼筋鐵骨,意志也逐漸堅強,可骨子裡的畏懼還是存在著。

  卿晏辭關上房門,顏汐淺又大聲喊道:“不準偷聽!”

  此時,正將耳朵貼在房門上的少年差點一個跟頭栽進來。

  他訕訕的直起身,又走遠了些,這才停下。

  雖然已經決定了要說清楚,可話到了嘴邊,顏汐淺還是有些為難。

  她先讓花迎霜坐下,給他倒了杯茶。

  花迎霜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太對勁,低聲問道:“阿淺,到底……出什麽事了?”

  顏汐淺摸了摸鼻尖兒,這才問道:“迎霜,我其實……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花迎霜道:“是什麽?”

  顏汐淺張了張嘴,又頓了頓,反反覆複幾次,終於開了口,“就是……我想問,之前有一次我去軍營裡看你,我走的時候,聽見有人問你……問你……”

  她憋得臉都紅了,又尷尬又不知所措。

  而從她的話裡,花迎霜也想到了什麽。

  倒不是他記性那麽好,而是他清清楚楚的記得每一次顏汐淺來看他。

  所以,顏汐淺一說,花迎霜便心領神會她要說的是什麽。

  花迎霜也紅了臉,尷尬地說:“阿淺,你……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這話問得顏汐淺一愣。

  她自然希望那是個誤會,如果是個誤會,她就不需要這麽糾結和無奈了。

  花迎霜沉默了片刻,又道:“阿淺?你……你聽到了什麽?”

  顏汐淺深吸一口氣,道:“我聽到……有人問你,我是不是你的心上人,你說……你說……是。”

  果然,果然是那一次。

  花迎霜心裡懊悔不已,自己不該那麽心急,急於告訴別人自己的心意。

  可這件事在他心裡隱忍了太久太久,久到他都快無法呼吸了。

  現在……被發現了。

  他心裡有點害怕又覺得如釋重負。

  心底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乾脆就這麽明明白白的告訴她,讓她做出選擇。

  可花迎霜很清楚,自己從來不是顏汐淺的選擇。

  她有夫君,她很愛她的夫君。

  即便不是這樣,他和晏辭上神也是沒有可比較的。

  花迎霜眸子深了深,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還是不該說。

  顏汐淺看著他沉默,越發覺得不安。

  她多希望迎霜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她聽錯了,想多了,誤會了。

  可是,他什麽也不說,像是在無聲的默認了什麽似的。

  顏汐淺心亂如麻,她張了張嘴,低聲道:“迎霜,你知道我……我心裡想的是……”

  沒有等她說完,花迎霜便回答:“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我也……從來沒想過要怎麽樣,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自己!

  是了,感情的事,哪有自己說了算的?

  顏汐淺從來沒有一次面對一個喜歡自己的人,是這麽糾結和難受的。

  她不知所措,明知道該大大方方的拒絕花迎霜,可又怕她承受不住。

  直到花迎霜問出那一句,“阿淺,我連……喜歡你的資格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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