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不許怪自己
“所以,這一次才會膽敢前來昌州運送兵器,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了藍大人,更沒有想到京城的皇太孫中毒藍大人竟然是查到了彌漫香!”
藍硯桉眼眸一下子透著幾分冰冷之色:“所以說,對皇太孫下毒,是你們齊王府授意的?”
福伯想著這件事情, 擰著眉頭的歎了一口氣的搖頭:“王爺沒有那麽傻,這事,應該是郡主殿下一意孤行,只是想要陷害一下池姑娘出個氣罷了!”
京城那邊的事情,收到消息,便知道可能是朝陽郡主自己一時氣不過, 所以這才是想出來如此辦法算計,說她蠢吧, 還知道用彌漫香無色無味的。
說她不蠢吧,可彌漫香是來自於西域的異域之香。
京城也是天子腳下,能人異士不少,認識彌漫香的,怕是也不在少數了。
她用了彌漫香,這不是將所有的矛頭全都指向了齊王府嗎?
他歎了一口氣,可惜,收到消息的時候太晚了,已經來到了昌州的路上了,而且世子爺也不願意再返回酒城,不相信京城那邊有如此大的本事。
如今,一切如他所料想這般,他只能是暗歎了一口氣。
若是他猜的沒錯,怕不是對皇太孫下毒,也是世子爺和郡主兩個蠢貨一起辦的好事吧,畢竟京城那地方,哪來的彌漫香?
王爺,真的是被他的一雙兒女害慘了。
如今, 就看王爺能不能斷臂保帥了!
藍硯桉微愣了一下, 想到了齊王那個人,向來行事謹慎聰明,倒也很快想通了,是了,他既然是心生不臣之心,想要謀反,那就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再對皇太孫下毒多此一舉,惹得朝廷的注意力,他不會做這麽蠢的事情。
這也是他在懷疑齊王府的時候,向聖上與太子殿下建議,先就以卿卿下毒辣為方向調查下去,讓齊王府掉以輕心。
果不其然,齊王府當真是想謀反!
他大手一揮:“將他們壓下去,嚴加看管,不許他們死了!”
“是!”
常吉上前了一步,親自押送著李朝瑞和福伯離開。
而此時,這一艘原本漸漸遠航的大船再一次返回到了青山港,昌州刺史楊大人正在港口這邊等著,船靠岸之後,他帶著官兵一起上船, 再一次揚帆起航。
在青山港的時候,楊大人帶上來了一個大夫,替池言卿檢查過後,都只是皮外傷,他這才是放心,傷的最重的是常樓。
不過,常樓之前弄丟了池言卿,此番,也算是將功補過了,只是讓他下樓去休息。
袁嶼安看著這一幕,斂著神色的上前了一步:“那我也下去休息了!”
藍硯桉側過頭來看向了袁嶼安,喚住了他:“等等,你說,你是奉你父親之命,暗中前往酒城那邊查看酒城的虛實?”
袁嶼安點頭:“正是!”
藍硯桉看著他:“這麽說來,平西王也懷疑齊王府?”
袁嶼安淡聲地點頭:“懷疑不懷疑,這就要勞煩藍大人親自去問他了。”
他譏諷一笑:“這種事情,平西王府是不會告訴我的!”
藍硯桉想著他在平西王府的情況,又看著眼前的袁嶼安,雖然他在平西王府生活的十分艱難,那些人,一個個的都意欲置他於死地。
可這些年來,他都還活得好好的。
不但是活得好好的,還從他那嫡母與長兄的手下,一步步的有了今天,這個袁嶼安,可不像是想像當中這麽簡單。
不過,這是他的事情。
他在意的是,此番,他相當於是又救了卿卿一次。
這個袁嶼安,出現在卿卿面前的次數是不是有些多?
他瞥了一眼池言卿,只見她似乎是沒有多想,壓根也沒有任何異樣的模樣,他便斂著神色:“既然如此,那你先下去休息吧!”
袁嶼安垂下眼眸,看了一眼旁邊的池言卿打著招呼:“池姑娘,那我先下去休息了。”
藍硯桉:“………”
有些餓了正在吃海錯粥的池言卿抬頭朝他揮了揮手:“下去吧,下去吧!”
袁嶼安:“………”
他眸色有幾分黯然,朝藍硯桉行了一個禮便下去了。
只是那神色的變化,全然都落到了藍硯桉的眼底,看樣子,他猜的沒錯,這個袁嶼安果然也在打著他未婚妻的主意。
他幽深的黑眸一下子多了一抹寒氣,那此番他出現在船上,到底是湊巧,還是故意的?
池言卿吃了一碗海錯粥,人這才稍稍精神了一些,抬頭看向了藍硯桉,這才發現她盯著袁嶼安剛剛下去的方向,愣了一下:“你看什麽呢?”
藍硯桉瞬間回過神來:“在想平西王府是如何知道齊王府可能會謀反的!”
池言卿想了想:“可能是接管了昌州,也發現了昌州這邊的不對勁吧。”
藍硯桉沒有告訴她他是在懷疑袁嶼安,而並非是平西王府,而是來到了池言卿的跟前,看著她那修長的脖子上此時包扎著的紗布,黑眸微斂:“還疼嗎?”
池言卿一愣:“疼嗎?”
“你說我的脖子上嗎?”
她勾唇一笑:“大夫不是告訴過你嗎,就只是一些皮外傷罷了,不疼的!”
藍硯桉還是不放心,看關她的脖頸,那麽纖長,也那麽的細,差一點,差一點李朝瑞的匕首就要刺破她的喉嚨,她就有可能會死在他的面前了。
現在想起來,他依舊還是心有余悸,忍不住的伸手將她拉到了懷裡:“對不起啊,卿卿,這一次又讓你受委屈了。”
池言卿還想再吃兩口海錯粥呢,就突然被藍硯桉拉到了懷裡,聽著他的話,能清楚的聽得到那其中的不安還有害怕。
她微怔了一下,乖乖的靠在他的懷裡沒有動彈,聽著他那砰砰強有力的心跳聲,雙手環抱著他的腰身道:“藍硯桉,這一次的事情,真的與你沒有關系!”
“是李朝瑞要抓我,是李朝陽恨我,跟你沒有關系,你不許再怪到自己的身上。”
說完,她看向了藍硯桉:“你怪到自己的身上,豈不是在怪我也沒有保護好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