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卿眼眸一瞬間寒氣逼人,只是看了一眼池南語,沒有再說什麽,把路直接就給讓開,池南語,怕是現在她自己也做不得主。
瞧她那恐懼的模樣,倒是十分可憐。
可惜一切,也不過就是她咎由自取來的。
只是,若是她不願意說什麽,只怕沒有人再能指證李承州了,她還是想要辦法單獨的見見她,想到李承州剛剛所說的話,她立馬快步回到了永安候府。
過來的時候,李承州帶著池南語已經是上門吊唁了!
池錦明看到她的時候,眼眸一下子就崩發著寒氣,直接就是上前了一步揚手“啪”的一巴掌,直接就狠狠的抽到了她的臉上:“你還敢來?”
池南語冷不丁的挨著了自己父親一巴掌,疼得她慘叫了一聲:“啊……”
她捂著自己的臉:“爹!”
池錦明直接就是抓住了她的手臂,一把用力的將她拉到了池南太太的靈堂前推倒在地:“你這個畜生,你看看,你祖母自小那麽疼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李承州眼眸微冷,卻還是作作樣子的上前了一步,冷聲地道:“你在做什麽?”
池錦明此時雙眸通紅,厲聲道:“二殿下,草民知道你身份尊貴,可這個孽障畜生是草民的女兒,草民還是能教訓的!”
李承州:“………”
這個蠢貨,窩囊廢竟然是敢跟他這麽說話?
他一時間都愣在那裡,只見池錦明“啪”的一巴掌抽到了池南語的臉上:“你這個孽障,你告訴我,你祖母到底是哪一點對不起你,你竟然是要幫你池慎東那個畜生來誆騙你祖母,把你祖母給騙出去,你說啊,你說啊!”
說完,手腳並用的直接就是朝池南語打了過去,下手十分的狠,毫不客氣。
池南語壓根就沒有辦法閃躲,父親的手腳並用讓她疼的慘叫了起來:“啊……”
李承州看到這一幕,終於是反應過來,直接就是上前一把拉住了他,擰著眉頭:“池二老爺,她現在已經嫁與本王了,是本王的女人。”
“當著本王的面,池二老爺如此教訓,不適合吧?”
池錦明雙眼通紅的盯著他:“二殿下,她害死了自己的祖母,我這個當父親的教訓一下怎麽了,又有何不能教訓的?”
李承州臉色沉了下來,扭過頭看向了池錦之:“永安候,本王帶著妾室回來吊唁她祖母,你們永安候府便是如此嗎?”
池錦之仿佛剛才看到一樣,不痛不癢地道:“二殿下,臣二弟說的沒錯,他是這三丫頭的父親,如今三丫頭把自己祖母誆騙出去,回來人卻是如此。”
“她脫不了乾系,他當父親的教訓自己的女兒,何錯之有?”
李承州:“…………”
這個永安候!
池南語此時終於是回過神來,變得狼狽不堪,分不清楚身上是打疼的,還是痛苦的,她眼淚不斷的簌簌而落,跪那裡磕頭道:”爹,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爹……”
池錦之勃然大怒,“你不知道,你祖母年輕這麽大了,你還敢讓她跑外面跑,我今天打死你這個畜生。”
說完,便又想要動手。
只是這一次還沒有動手,被李承州攔住:“夠了!”
“池老太太已經是去世,你現在就算是打死了她,也沒有用!”
池錦明徒然之間抬頭,眸色猩紅似血的樣子,似乎是連他都想打,只是在出手之前,被池錦之終於給叫住了:“好了,錦明!”
“二殿下說的沒錯,娘已經沒了,再生氣也沒有用!”
“如今,我們應該想辦法是查清楚這件事情背後真正的真凶,給娘報仇!”
池錦明聽到這裡,終於是淚如雨下,跟著嚎啕大哭了起來,池南語也跟著哭了起來,跪在那裡攤在了那裡,整個人悲痛欲絕的樣子。
池言卿看到這一幕,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蘇向晚會意過來:“好了,南語,你祖母給你留了一些東西在你祖母的院落裡面,你過來,我拿給你。”
池南語此時傷心欲絕,搖搖晃晃地道:“是!”
李承州臉色微沉:“我隨你一起過去拿!”
池南語瞬間就清醒過來,看著李承州,她垂下眼眸:“是!”
蘇向晚抬起頭來:“二殿下,老太太人現在沒了,她的院落不便是外人進入,南語只是二殿下的一個妾室,過去更不大好吧?”
李承州想要說什麽,池錦之也冷聲地開口:“沒錯。”
“二殿下身份尊貴,而且這是永安候府的後宅之地,現在永安候府又是喪事,二殿下跟著一同前往,若是傳到朝堂之上,不適合吧?”
正說著,外面禦史台王家的人也過來吊唁了。
池錦之迎了下去,“王大人……”
王大人上前了一步:“池大人節哀。”
剛說完,看到了李承州:“二殿下也來了?”
池錦之點頭:“二殿下隨我家那三丫頭一起過來了給我家老太太吊唁,我家老太太臨終前給三丫頭留了一些東西在後院,可能要勞煩二殿下在這裡等等了。”
李承州:“…………”
他緊了緊手中的掌心:“無妨!”
說完,扭過頭來,幽深的眼眸透著一抹陰鷙之色看向了池南語:“你過去拿,拿完盡快回來,別讓本王等太久,明白嗎?”
池南語本能的打了一個顫抖:“是!”
李承州滿意一笑,握了握她的肩膀靠近了一步,附在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說!”
池南語低下頭:“妾明白。”
李承州這才是推開了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
池南語這才是跟著蘇向晚來到了後院,剛剛到了盛安堂這邊,池言卿就出來了,她神色微微一怔,像是想到什麽,四下看了一眼:“是你要見我!”
池言卿也沒有隱瞞:“沒錯!”
池南語看著眼前的她,再想著如今她自己的處境,她手中的拳頭緊握,眼眸當中也崩發著一抹恨意,盯著她:“你要見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