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不起拿起一旁的礦泉水,他臉色嚴峻的緊緊握著,只見他咬牙切齒的深呼吸。
龔喜淚流滿面的看著他手裡的礦泉水,他的心裡很難受,很委屈。
他默默的流下兩行淚,他的兩隻手攥的緊緊的,這一刻,他已經開始崩潰了。
“你想打就打吧,打死我吧”……
“反正你恨我,討厭我”!
龔喜的聲音充滿了絕望,他低著頭,默默的掉眼淚。
裴不起緊緊握著礦泉水,他的心疼的厲害,這一刻,他的傷口也不舒服了,刺痛難忍。
只見他煩躁的把礦泉水扔到一旁,砰的一聲,他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這一刻,兩人面對面相顧無言。
“你還是舍不得打我的……對嗎”?小男生一臉溫柔的笑了笑,這一刻的他眼淚在眼眶裡停止流動。
男生坐在病床上默默流著眼淚,只見他諷刺的笑了笑,他的胸口悶悶的,喘不過氣來。
“你應該慶幸,我們是有血緣的親兄弟,不然……我真的會打死你”!
男生咬牙切齒的,他說的很痛快,說的龔喜再次沉默。
幾分鍾後,裴不起終於冷靜下來,只見他用一種極其不耐煩的表情喊著:“吃飯了沒”?
“啊”?龔喜有些恍惚的不知所措,他不確定是不是在和自己說話。
“我說,吃飯沒”!裴不起的聲音極其的不耐煩,只見他喊的更大聲了。
“還沒”……龔喜不知所措的回答,他的聲音很小聲。
裴不起翻了個白眼,他慢慢下了床,虛弱的一步步往門口的衣架上走,走了一會的他差點摔倒。
龔喜眼疾手快的扶著他,一瞬間,裴不起的心更亂了。
他的心裡有些開心,可表面上還是裝作很不耐煩的樣子。
他甩開了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五百塊錢,塞到龔喜的手裡。
男生不知所措的看著手裡的五張紅票,頓時,他的心裡暖暖的,他的眼淚在眼眶裡滾動,他的手微微顫抖。
“我不能收,真不能要”!話了,龔喜把錢放到床上,他看著躺在床上的裴不起。
男生又把錢塞給了他,整個人裝作很不耐煩的笑了笑。
“才不會給你,我這是借給你的,看你怪可憐的,再餓著你,畢竟,你是我同母異父的弟弟”……
裴不起在說弟弟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音咬的很重,聽的讓人感覺怪怪的。
“謝謝……我一定會還給你的”!龔喜流著眼淚看著裴不起,這一刻,他又哭又笑的離開了病房,他還順手關了門。
龔喜與裴不悔擦肩而過,他走到醫院門口買了兩個包子,一杯豆漿,回病房裡安靜的吃著早飯。
裴不悔和裴不起也在病房裡吃小籠包,兩人吃的有說有笑的,吃一會喝兩口粥,看起來異常和諧。
龔喜吃完飯,洗漱一下,整個人又睡覺了。
又過幾天,龔喜率先出院,裴不起在他出院的第二天出院。
回了家的龔喜被自己父母好一頓說,他們怪他不知所蹤,還不給家裡打個電話。
龔喜撓撓頭,裝傻充愣,硬生生裝了過去。
裴不起回到家,裴不戀一臉委屈,只見她抱著自己大哥,看著他手腕上的刀疤,整個人都快瘋了。
“大哥,你嚇死我了,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女孩哭的越來越厲害,她委屈的流著眼淚,還冒出一個鼻涕泡。
看的裴不起和裴不悔哈哈大笑。
另一邊,錢多多家。
兩人吃完早飯,女孩無精打采的看著奶奶,她和奶奶打完招呼,奶奶就出門賣東西了。
女孩歎了口氣,刷碗收拾廚房,她又收拾屋子洗了衣服晾到陽台上,整個人越來越難受。
女孩倒了杯溫水,吃著止痛藥,她趕忙把藥放進抽屜裡,不想讓奶奶發現。
女孩流著眼淚坐在床上,她化了淡妝,穿著漂亮的裙子,她弄了個好看的頭型。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終於微微一笑,可她並不開心,她開心不起來。
她的腦海裡都是裴不起的身影,只見她痛苦的流著眼淚,整個人捂著胸口委屈的哭著。
她只能一遍遍的在家裡偷偷哭。
今天是周六,可她還是不想出門,她隻想在家裡呆著。
錢多多,我們已經分手了!
你不能再留戀了,你活不久了,不能連累他。
女孩溫柔的笑了笑,她打開手機和林果果視頻通話。
視頻幾秒後通了,視頻裡的林果果穿著白裙子,她正在外面逛街。
“多多,還好嗎”?林果果微微一笑,她的眼裡都是光。
女孩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
“果果,我想你了”!
聽著這句話,林果果也在屏幕裡哭了,只見她強忍著眼淚,對錢多多直笑。
“你看你,大早上的哭什麽,弄的我也哭了”。
女孩噗嗤一下笑了笑,她們看著對方聊了好久。
一個小時後,兩人掛了電話。
而錢多多還沒有從思念中走出來,她就開始肝疼。
女孩一臉痛苦的捂著肚子,她的臉色都是汗,看起來很蒼白,只見她閉著眼,痛苦的蜷縮著,她流著眼淚,只能一遍遍的呻吟。
十多分鍾後,她的肚子疼的更厲害了,女孩無奈的翻滾著,她的眼淚默默流著,突然,她痛苦的吐出一大口血。
女孩用手擦著嘴角上的血,她看著床單上的血,整個人害怕極了。
那突如其來的恐懼讓她快要受不了了。
她立馬下了床,整個人在地板上蜷縮著,她悶聲叫著,忽然,她吐的更厲害了。
女孩的肝疼的讓人無法忍受,她只見流著眼淚流著汗,忍著疼痛放聲大哭。
她的鼻孔裡都是血腥味,而她疼的站都站不起來,她只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微笑。
女孩的雙眼沒了光芒,她痛苦的哭著,她的兩隻手死死捂著肝髒,她試圖想讓自己好受一些。
可無論如何還是無法忍受。
女孩躺了一個多小時,她終於好了一些,整個人虛弱的站起來,洗床單擦血跡,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