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憑什麽是小楚枳？
  九月只有三十天，《萬國一》九月十七全球上架銷售，到國慶節用兩周時間，拿到七個國家的年度銷量榜首。

  之前更多稱呼楚枳為亞洲天王，但現在說一句是全球巨星也沒問題，他的影響力真的全球化了。

  橘家APP順勢推出西語版本，全球注冊人數累積四千萬，許多資本是揮舞著鈔票找上門來，現在沒盈利點沒關系，但有此流量，想象空間太大。

  接受融資什麽的，演帝獸認真考慮過，因為人數越多，每個月所負擔的服務器費用會呈幾何上升，百萬用戶和千萬用戶的花費是兩個概念。

  當然楚枳會這樣思考，核心原因不是因為金錢，而是假設“讓小果實知道了，這個APP每月要花費那麽多錢維持”，是不是會有壓力？
  夜晚做完每日功課，偶爾楚枳會登APP的留言區看看，大概知道死忠粉的心理。

  關鍵是這“壓力”，是小果實們不知情的情況下產生，也很無辜。

  演帝獸最終還是決定全部拒絕，並準備搞個騷操作，讓大白幫個忙，入股一家服務器租賃公司……

  “魔怔了，太杞人憂天了，只要我們自己不曝出作為宣傳，小果實們哪會管服務器費用的事。”

  楚枳和大白掛斷電話，然後內心突然又感覺自己費那麽大勁兒是想太多。

  算了，都和大白商定好。

  才招聘了樸老妖和蔡雲永，又要擴招，阿拉伯區和西語區要有新負責人，一般來說沒合適的，楚枳就會找獵頭公司挖人，祁秋這位宣傳部門負責人，就是挖來的。

  “演著演著不會真變成寵粉了吧。”楚枳自言自語。

  ［宿主即便不演，本身也是個善良的人。］系統兄弟少見地冒泡。

  “哈哈哈哈，這話就偏頗了，我刻意和許多圈內人做朋友，都是目的不純，用目的不純太誇張，都是別有用心。”楚枳內心回應。

  ［那麽朋友們有損失嗎？］系統兄弟問。

  “現在還沒有，但指不準將來我會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楚枳說道。

  ［為還未發生的事負責嗎？］系統最後一問，把楚枳給整沉默了，以前從來都是系統沉默。

  過了很久，楚枳好像對系統說，又好像對自己說：“不是為未發生的事負責，而是我清楚自己的秉性，好了這件事我們就不討論了。”

  拒絕承認自己是個好人？系統兄弟感覺人類好複雜，明明是一件好事，為何不承認。

  老樣子，節假日是楚枳最忙碌的時間段。

  說到國慶節就不得不提央媽今年拍攝的節目《跨出鴨綠江》，追尋路線是當年抗M援C，人氣還不錯。

  一來央媽的質量和奚部長全程監製，二來蘇逸物參加綜藝沒有偶像包袱。

  《跨出鴨綠江》的人氣雖不如《再現長征》，但也是成功。

  “沒有比較，只知道楚枳和蘇逸物有差距，具體不知道有多少差距。”奚部長瞅著數據表。

  “本來按照道理，有第一部打底作基礎，第二部人氣會更好，沒想到真實結果是互聯網詞條的討論，只有當時的五分之一。”

  眼見為實，還真要眼見為實，老聽說楚枳是國內流量的天花板，只有切身感受才明白天花板三個字的含金量。

  “老奚今晚一起吃飯？”副台長李勇打招呼。

  現在兩人因為有個共同的朋友，就挺熟絡，經常下班一同吃個飯什麽的。

  晚餐隨便找個小館子吃點東西，蒼蠅館子外觀沒那麽衛生，但有的味道真不錯。

  “問一個很重要的事，老奚你不能唬我。”李勇突然正色。

  “什麽問題？”奚部長放下筷子，表示洗耳恭聽。

  “你喝酒真能和小楚半斤八兩？”李勇問，並說起悲慘經歷：“好兩次請小楚吃飯，他一個人就把我們整桌人全部撂倒，完全沒任何反抗余地。”

  “我也活了幾十年，第一次遇到小楚這麽海量的人。”李勇看向奚部長的眼神仿佛在說，你也有這般勇猛。

  “四六。”奚部長拿起筷子，往桌面懟了懟，傲然道：“我六，他四。”

  “伱確定？”李勇難以置信。

  “我把小楚喝爬過一次，而我沒輸過。”奚部長眉毛都快揚到天上去了。

  原本以為楚枳就已天下無敵，這是何人部將，居然如此勇猛？李勇的目光透露著這個神情。

  國慶這種日子都是主流媒體比較活躍，人人日報頭版頭條是國慶相關新聞報道，二版頭條是“文化走出國門，做實最重要”，副標題：華夏文化閃耀國外。

  ［詩人淮南出版作品德語版、西語版受到追捧，新作《巡回》大受歡迎，島國各大書店首日缺貨。

  歌唱家楚枳新專輯《萬國一》，使用八種語言創作，受到多國喜愛，截至目前累計銷量超過1247萬張。

  劇作家王仁蘭代表作《清醒的例外》，在百老匯播出引發轟動。

  文化輸出的本質，是傳遞、是了解、是化解誤會，是讓文化有公平。

  ……］
  一大串，完全摘過來得有好幾千字，所以隻截取重點，報紙舉例的三人，楚枳獨佔兩個名額。

  擺事實講道理，淮南是楚枳，國內文化部門高層該有不少人知情，人人日報總編這等級的很大程度知道。

  有趣的是以上為前提，報道仍舊同時提及淮南和楚枳，也是另一種程度的官方造勢。

  “《巡回》，三分之二是敘事詩歌，是歐美喜歡的風格，不知能否拿到耶路撒冷文學獎。”楚枳遐想。

  倒不是寫出詩集非要讓歐美人認可，主要國內詩壇太萎靡，更直白的說，想裝個大的都辦不到。

  假期是世界上最短的東西，甚至比閱文作者還短，感覺多吃幾頓飯的時間，假期就無了。

  不過很多事假期影響不了，好比說75周年的慶典。

  “莫斯科的楚枳”從翻紅以後，柳德米拉就一直頭頂此稱號。

  經紀公司給他安排這個路線，柳德米拉可以理解，因為華夏歌手確實在毛熊國炙手可熱，這樣定位可以快速積累商業價值。

  但為什麽連粉絲，也感覺“莫斯科的楚枳”是很值得驕傲的事？！
  柳德米拉今年四十有二，說他翻紅不恰當，因為他一直沒紅過，主要是錄製民族古典專輯，不惑之年在業內有點名氣，但也沒幾個人知道姓名。

  幾個月前，柳德米拉把自己翻唱《歌劇2》的視頻發布到互聯網，YouTube點擊幾千萬。

  柳德米拉也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脈，四個月裡發布了好幾首飆高音的歌曲，大眾正喜歡啊。

  以前代言費0盧布，因為壓根沒品牌找他。

  現在代言費飆升到900萬盧，質一般的飛躍。

  地點：莫斯科普希金國際機場

  人物：毛熊國參加慶典的歌唱家們

  事件：候機
  “在枳先生面前演唱《歌劇2》，米拉你的勇氣震懾到我了。”尼涅爾看到演出名單，用手指彈了彈喉嚨，因為唐吉可德衝鋒般的勇氣，尼涅爾想邀請柳德米拉喝一杯。

  手指彈喉嚨，酒鬼們最喜歡的手勢，代表“我想請你喝酒”，毛熊國想誇人最好別豎起大拇指，這個手勢沒啥特殊含義，但與侮辱性手勢［握緊拳頭把大拇指從食指和中指伸出］有點沾邊，遇到性格炸裂點的，也會認為是在罵人。

  “阿歷克賽先生列出選擇曲目的要求。”柳德米拉說道：“展現俄文化，或與華夏文化有聯系，《歌劇2》是楚枳先生創作，滿足要求。”

  尼涅爾也看破不說破，沒打破砂鍋問到底，真要滿足要求，是喀秋莎不好？還是近來發布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不好聽？
  說破了，柳德米拉就想在原作面前秀一把。

  阿歷克賽領著團隊登記，他任文化部對外交流局的負責人，這些事肯定是需要他領頭，畢竟此次會晤的是雙方領導人。
    俄航和川航有一個共同特點，那是甭管天氣狀況，都基本能保證約定事件到達，請戰鬥機退役飛行員的好處此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飛機上無聊的柳德米拉眼瞅著機位預備的報刊雜志，一目十行地翻閱，突然一個標題讓他目光變得全神貫注。

  《為什麽毛熊國無法培育出楚枳這樣的作曲家》，寫這篇文章的人是小有名氣的社會研究學者。

  柳德米拉內心嘀咕，社會研究你多管閑事管音樂圈幹什麽？
  文章核心談論楚枳的不多，只是接了個名字作為開頭，主要討論毛熊國音樂行業的萎靡，自96年往後，倒閉的唱片公司一家接一家。

  文章末尾延伸到文化行業，前蘇聯的藝術成就多輝煌？現在連車尾燈都見不到。

  “人民沒有了自信，文化肯定也會丟失自信。”柳德米拉看完總結，他注意力不在什麽俄文化衰落，反而對沒怎麽出現的楚枳格外在意。

  為什麽是楚枳，而不是阿肯達，又或者其他人？側面反應在毛熊國，楚枳好使。

  柳德米拉當然不可能對楚枳有恨意，他很清楚自己能走紅是翻唱《歌劇2》。

  負面情緒來自於，他四十二歲了，被評價為“小楚枳”，柳德米拉記得沒錯楚枳不到三十吧？
  創造力和其他不如就算了，但要證明自己在高音領域，能夠與之匹敵，柳德米拉也是機能怪物！

  本身有十多年錄製古典藝術唱片的底子，更直白說資歷沒問題，再加人氣暴增，就被邀請。

  同行的人尼涅爾、愛德華特等人，都是毛熊國首屈一指的歌唱家，當下的活動等級，鐵定是要比聖彼得堡國際論壇高一階級。

  浩浩湯湯抵達京城是六號，中俄建交慶祝會的前夕，恰好處於國慶黃金周的返程高峰期，導致入住國誼賓館的過程有點坎坷，首都機場到西直門進入北二環真的有點困難。

  說個知識點，今年可能要考，今年不考明年也要考……有點串台，無論前幾年莫斯科70周年，抑或是當前75周年，都按照前蘇聯和華夏建交的日子算起。

  “如果需要導遊，請隨時打電話。”負責接待外賓的工作人員說了一大堆，然後不卑不亢地最後囑咐，確定沒外賓需要導遊才離開。

  “瓦西裡是華夏通，他的妻子是新加坡人，他將帶領我們去最好的酒吧，不用擔心。”尼涅爾說道：“走吧米拉，為了你的勇氣我們去碰杯。”

  “明天下午還有慶典，今天我們繼續少喝點。”柳德米拉需要保持好嗓子。

  其實多數歌唱家，或靠嗓子吃飯的職業，都會節製，不怎麽飲酒，也是趕巧，慶典邀請的俄方表演嘉賓有一半都是酒鬼。

  一群七人在瓦西裡的帶領下，來到一家朋克氣息非常濃烈的酒吧，老板挺有背景，最大特點是能搞來全球各處的酒。

  毛熊國的芭蕾舞很出名，看瓦西裡勻淨的身材，以及走路的姿態，都能看出他是個舞者。

  被譽為“芭蕾舞王子”，有法老的女兒和睡美人兩部代表作，莫斯科大劇院首席舞蹈演員。

  喝得比較克制，對於酒他們很滿意，唯一不喜歡的地方是下酒菜。

  有人喝酒聚會，有人放假也忙得飯沒時間吃，好似芒果衛視的工作人員，《王牌打王牌》節目組，在總導演李淄的指揮下忙成了陀螺。

  “這是做什麽？為什麽都這麽激動？”常駐嘉賓閔正沛感覺節目組氛圍有些奇怪。

  “我們今天邀請了特殊的嘉賓。”李淄眉飛色舞地說。

  “特殊嘉賓？”閔正沛問：“我們今天的嘉賓，不是俞藍、佟茂嗎？”

  隨即閔正沛好像想到什麽，他看向眉飛色舞的總導演，問：“不會吧，節目組把他請來了？”

  舉一反三，智商相當高，總導演李淄知道對方猜到了，很肯定地點頭。

  “李哥、閔叔，你們在打什麽啞謎。”節目另一個常駐嘉賓林瑋冉，踩著林廢廢上位的頂流，節目裡智力擔當，而閔正沛是搞笑擔當，經常賣蠢。

  “節目組恐怕是請來了團長，楚團長。”閔正沛道：“我就真好奇了，你們是給出了怎麽一個價格啊。”

  “楚團長？”林瑋冉先一怔，然後猛然驚呼：“節目組請來了楚枳？！”

  “邀請楚枳，我們節目組真的廢了很大的功夫。”總導演李淄得瑟。

  “我記得團長連春晚邀請都拒絕，幾乎是不上綜藝活動。”閔正沛好奇的眼神難以掩蓋。

  擔當了《王牌打王牌》多季的常駐嘉賓，閔正沛早就摸清節目組的套路，每期結尾時喜歡搞回憶殺，邀請某某電視劇的主創團隊重聚啊，又或某某活動重聚。

  俞藍當前二線歌手，有代表作和粉絲，佟茂沉寂多年，然後今年以三十歲的年齡參加《乘風破浪的哥哥》，圈粉很多。

  兩人有個共同點，都是六年前以《未來之子》出道，那麽這檔節目最閃耀的新星是誰？楚枳啊。

  再加上導演得瑟的表情，綜上所述閔正沛得出結論。

  “只是過來露個臉，唱首歌。”李淄說道：“不會呆太久，楚枳行程太忙。”

  “他們知道嘉賓是楚枳後，就很高興，好多人想要簽名。”李淄口中的他們是格外勤快的節目組幕後職員。

  “圈內很多人都是團長粉絲，至少讓我幫忙要簽名的人都不少。”閔正沛說道。

  楚枳人氣高，林瑋冉早知道，廢話，誰不知道。

  所以他更在意李淄的態度，按理來說李淄是背靠芒果衛視的綜藝大導，在娛樂圈絕對屬於上層勢力，甭管明星再火爆，也沒法比，渠道決定生物鏈。

  像他自己，成為新一代頂級流量，但面對李淄，還是客客氣氣。但剛才的談話裡，李淄居然因為邀請到明星就嘚瑟，生物鏈反過來了啊！

  楚枳到底是如何辦到的？林瑋冉想不明白。

  一個多小時後節目開始錄製，演播廳的觀眾入席。

  按照環節邀請來今天的嘉賓俞藍和佟茂上場，上場兩人都各自唱了一首歌，但沒引起多少轟動，因為演播廳的觀眾基本是林瑋冉的粉絲“護衛”。

  “歡迎俞藍和佟茂。”閔正沛歡迎。

  “閔叔太客氣了，我從小就看您的電影。”

  “我也是，閔叔的電影我特別愛。”

  “別別別，我是看著《未來之子》和《乘風破浪的哥哥》長大的，別叫叔，叫我小正就行。”

  插科打諢的介紹，觀眾輕笑，主要閔正沛是長在笑點上的男人，觀眾也喜歡看他耍寶。

  現場氛圍其樂融融，積極都是流於表面，都很會演。

  俞藍的內心：林瑋冉小白臉一個，有什麽了不起。

  之所以對林瑋冉有負面情緒，因為登場獻唱沒有應有的效果，全場都是“護衛”，誰來都不行。

  佟茂的內心：別得罪林瑋冉，別得罪林瑋冉。

  娛樂圈得罪人真的特別容易，也難怪佟茂無比緊張。

  王牌打王牌的遊戲就那麽幾個“你畫我猜”、“瞎子背瘸子”、“傳聲筒”等，這次是你畫我猜。

  一套做遊戲的流程，兩個多小時過去。

  節目組來到賣情懷的環節，當然賣情懷也先要走個開場。

  “俞藍和佟茂都是《未來之子》出道的吧，能不能跟我們說說當時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