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百分之百絕望之音!
楚枳兌換單首歌曲的話,是包括創作資料以及記憶的,還有自動注冊版權。
如果是專輯的話,版權需要自己注冊,不過現在有公司有團隊,只要寫出來交給牛江雪就成。
如此特性導致了,抽中外語歌曲是能獲得一點點外語知識,好比韓語有六首歌的疊加導致會一溜溜,而越南語就一首歌,因此演帝獸越南語口音細聽有些小問題,但問題不大。
“Này.bu.tri.rng.ln.i,có.nghe.chng.ting.em.gi。”
“M.gi.nàychn.nao,con.ang.mong.nh.v.m。”
已經足以讓阮冬、潘部長等越方人員驚訝,能聽出是下了苦工的。
呂領導也沒有太驚訝,一來是提前知道表演名單,二來文旅部門總顧問是語言小天才的事,北海道歌會、聖彼得堡論壇都這樣會學習對方的語言。
國內的幕僚團隊分析過,楚枳能夠在亞洲站穩腳跟,有部分原因就是會日韓俄三種語言。
楚枳對歌詞有些修改,因為去遠方的不是他母親,而是他自己,30%絕望之音,修改中文歌詞大概如下:
“可是我已經去遠方。”
“傳說離開的人會化身為天上的一顆星星,會在夜空中用自己的光芒,照耀著自己摯愛的人。”
兩項被動技能,酒中仙是大現場的展現力,讓本身技能能夠神級發揮,因此酒一到胃,才氣煥發的表現欲攔都攔不住。
而[人來瘋神]是“提高感知”,演帝獸能明顯感受到自己的意識更加靈敏,直接體現在五官,雙眼往地上看,甚至能看清歐尚地毯組成波浪圖案的羊毛。
猶如剛從網吧通宵出來,大腦過多分泌多巴胺造成的感官靈敏類似。
“M.gi.nàychn.rt.xa,trong.m.conthy.m。”
“M.du.dàng.hát.khúc.ca,sao.con.thy.m.bun。”
楚枳投入的情緒逐漸脫離控制,這兩句絕望之音飆到百分之六十,瞧瞧歌詞什麽意思:
母親如今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但我卻常常在夢裡與她相見,她還是哼著熟悉的曲子,可為何眉頭緊鎖。
歌詞即視感太強——
為何演帝獸即便系統兄弟降價也不購入童年記憶棉花糖?
因為有美夢妙妙巧克力和死豬神藥兩類奇物,每日不但睡得好,還美夢不斷。
他的美夢是母親精神狀態好轉,兩人一起吃飯,看著電視等等,夢裡是好夢,可醒來就不一定。
“突然從夢中醒來,發現母親失蹤了。”
“對母親的思念有如泉湧,希望能夠一直呆在母親的身邊。”
越南語的歌詞,翻譯成中文通俗易懂,同時也是樸實無華,直抒胸臆。
對母語是中文的華人而言,學越南語比較麻煩的是濁塞音的學習,與發音習慣有關,但在場的越南學者、領導、藝術家沒有任何人在乎了,皆被帶入歌曲情緒。
絕望之音在楚枳的共情之中拉到百分之八十。
“後勁大”是誇獎一位歌手的演唱感情充沛,當下歌曲後勁如何不能定論,但“前勁”濃烈,阮秘書長心中升起難以言表的胸悶與難受,更誇張的是他上司。
上司潘部長努力維持自身表情,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母親。
他出生於胡志明的名門望族,但可惜是私生子,所以兒時生活也艱苦,幸虧母親一直護著他,不過在他二十六歲剛進入機關單位,母親腹部中槍被判定自殺,歌曲勾起了他的回憶。
越南一把手阮冬更加“鐵石心腸”些。
稍微環顧四周,整個大廳氣氛仿佛灰蒙蒙的,似冬日雲層厚重的天空,沒有陽光,路邊也只有少量的植物存活,缺少生機。
大多數人方才觀看本土演出,心湖都沒掀起一絲波瀾,當下情緒大潮裹挾。
“媽媽您為什麽不能,一直在我身邊。”
“媽媽您一直都是希望我一輩子幸福快樂,其實您可知道我最大的幸福——”
“就是一直與您在一起直到永遠。”
沒有任何修飾的直白,楚枳絕望之音高漲到90%的恐怖境地,從他下意識攥緊握話筒的手掌,用力都有細小的摩擦聲,能看出歌手情緒狀態也不穩定。
更關鍵是,歌曲將要到結尾,但絕望之音仍舊加重,讓情感走向比深淵更深的深淵。
“向遠在他鄉的您寄語,您不要再為我牽腸掛肚。”
“我已經長大了,會好好照顧自己。”
“終有重逢之日,母親。”
絕望之音100%,結尾演帝獸本尊都破防了。
“母親”一詞都忍不住唱中文,兩字彷如杜鵑啼血。
當然所有人都未注意,系統抽取的任何聲音buff開到百分之百,就是另一種意義的精神攻擊,楚枳也是首次唱到百分之百。
一曲結束。
效果的話,自己瞧——
忍住,馬草(Ma.Cao)我要忍住。
總有一天,我爬到最高的位置,將害母親的人一個個揪出來,全部GG!
潘部長在內心波濤洶湧,不停的對自己說,在控制情緒。
出色的政治家都要學會隱藏自身表情,要是讓一把手瞧見,被一首歌感動到落淚,那還當什麽政治強人?不合格。
可下一秒,潘部長注意到一把手,仔細觀察阮冬雖面無表情,但眼角有淚痕,被感動的時間更早。
環視周遭,潘部長才注意到,大廳所有越南人,甚至包括侯在走廊處負責倒茶水的外交部人員,有一個算一個都哭。
潘部長詫異了,一首歌唱哭所有人這麽誇張?
要不要這麽脆弱?小小一首歌就哭了,至於自己本身,是歌聲讓他回想起來母親,完全不一樣。
等等……好像似乎貌似其他人也有母親,也可能是有故事有回憶,也正常。
歌曲讓數百人共情,誇張到極點。
潘部長內心讚歎,楚枳不愧為眉毛長得和他很像的人,和他一致擁有不得了的才華。
越南國寶鋼琴家鄧泰山(加拿大籍),母親八十多歲高齡才去世,並且也無病無痛,平日想到母親也是追憶。
本來沒什麽悲傷,然而短短一首歌鄧泰山也潸然淚下,六十歲的鄧泰山想母親了。
滿檔位的絕望之音效果恐怖,中方人員除了國家配備的翻譯官,都聽不懂越南語,可歌曲傳達的情緒完全get到。
不誇張的說,滿檔位就意味著,哪怕聽眾是個機器人也會同步演唱者的情緒,更何況大廳的聽眾們是肉體凡胎,放眼望去無不動容。
“難怪年紀輕輕被聘請為總顧問。”
“藝術無國界,楚顧問的歌聲太有故事,每個字仿佛都訴說著思念。”
“大致知道一點楚顧問的家庭情況,唉!”
……
駐越大使四十七歲,政治領域在這個年齡是正值壯年,性格相當強硬,被越南政壇譽為“黑石”。
他此刻也嗚咽,都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傷心。
從小和父母關系都不佳,可歌曲裡的悲傷情緒將他包裹,特別結尾處,宛如洪水猛獸的襲來。
“藝術家,這就是島國人說來自於地獄的歌聲嗎?太悲傷了,但為什麽要一上台就發大招。”劉押暗忖,眼淚也唰唰而下,給呂領導遞去手巾。
聽眾都被作品感染流淚的情況下,遞過去手巾也不會暴露領導情緒。
劉押也明白為什麽三把手會推薦作品,情感表達無人出其右。
“這才是我們華夏藝術家應有的模樣,演唱的歌曲任何國家都能有直觀的感動。”呂領導給予很高的評價,甚至可以說楚枳給了他很大的驚喜。
他不用懂藝術懂歌曲,這首歌只要vtv播出,一定會造成極大的反響。
慶典的藝術展演,被自己國家的歌手,佔據主導地位,還有比這更讓人開心的嗎?呂領導認為新聞聯播應該講講。
歌驚全場。
楚枳微微鞠躬,禮節性的感謝安靜欣賞的觀眾,他自己也沒緩過來,所以匆匆地跟隨越方工作人員,離開大廳中央。
工作人員引導來到大廳角落的席位,大典邀請的藝術家們在表演完後,就可以入座。
當然,如果是嘲戲、傣族群舞類似的群體表演,是領頭者留下。
“謝謝。”楚枳道謝,他才注意到工作人員臉頰上掛著淚痕。
“呼——”楚枳為自己點讚,沒在演唱悲傷歌曲之下還用了100%的絕望之音,從今日的反饋,真會死人。
直到演帝獸入座,掌聲才響起,被震撼了,需要時間才能回神。
不是轟鳴般的掌聲,都是大領導和藝術家,怎麽能拍巴掌,掌聲都比較輕。
慶典繼續——
也幸好演唱形式的表演嘉賓只有楚枳一人,其他藝術家要麽是傳統舞蹈,要麽是景頗族傣劇,種類和張力都截然不同,否則皆會被《Gp.m.trong.m》遮掩光輝。
其實退一萬步,表現形式不同,嘉賓都為大師,可觀眾剛才情緒放太開,直接導致心欠欠的,仿佛賢者時間很難再提起更多情緒。
“僅憑剛才的現場,就可以被譽為世界級的藝術家,但可惜……”鄧泰山認為這表演該去維也納音樂廳,再不濟也得湯姆遜音樂廳,在充滿政治博弈的百草園一號實屬浪費。
鄧泰山再看看到場的媒體,只有兩個,cctv是具有一定全球影響力的媒體,可vtv在亞洲語言體系都沒影響力,更別提國際體系,該讓紐約時報、泰晤士報、圖片報等媒體來。
接下來,鄧泰山時不時把目光瞥向右側的華夏藝術家楚枳,遊歷諸國的他,第一次被震撼得如此徹底,因此想結交。
“楚老師的舞台,歎為觀止。”坐旁邊的童日在休息間隙稱讚。
傣劇的隊長童日,姓童的話,那麽按照景頗族的風俗,大姓“勒托”。
“剛才傣劇《咩魔婆念鬼》,有受到西門豹治鄴這個故事的影響吧?草王腔太有力量了。”楚枳道。
草王腔硬要說的話,基本等同花臉的淨腔,大師也真是大師,剛才的表演極好。
童日很驚訝,傣劇很多傣族人都不知道,而年輕的藝術家還能說出個一二三,好感立即飆升,且很尊敬。
“咩魔婆的含義是神婆,整體故事基本來自西門豹的故事,改良傣劇。”童日道。
也因為有出頭鳥的第一個開口搭訕,身旁的另一位藝術家壯戲表演大師也出言結交。
在場藝術家都被剛才的表演征服,很直接,誰有本事誰厲害。
一場場的表演,越傣族來自華夏傣族,而越南濃族、岱依族來自華夏壯族,邀請來的表演嘉賓,都不是胡亂來的。
中方領導人相繼上去講話,和翻譯幾本越南的名著不同,華夏文化對越南影響是方方面面,因此講話中敲定在越南國立大學建立孔子學院。
當前只有河內大學有唯一一座孔子學院。
“話說中越七十周年的慶典,我把所有人都唱哭了是否不太好。”楚枳在觀看節目的檔口思索。
“也沒有,嘲戲《買恩河》以及群舞都不是開心的題材,買恩河可以說是悲劇,慶典更看重作品形式,我的歌曲表現力只是稍微好了那麽一點點罷了。”
楚枳判斷自己的表演沒毛病,況且偶爾哭哭對情緒發泄也好,好像他就從小到大都很少哭。
慶典持續了三個小時,越方肯定安排有晚宴。
但國家領導人都很忙,所以晚宴中方駐越大使出席,而越方也只有外交領導人在場,當然邀請表演的嘉賓基本都在。
“距離上次和鄧先生見面已過去兩年了。”駐越大使說道,世界著名鋼琴家來主動打招呼,還是要給點面子。
“加拿大生活更便利。”鄧泰山舉杯,兩人東拉西扯的聊天,他才說明來意:“楚先生呢?沒見到剛才演唱《Gp.m.trong.m》的楚先生。”
“楚顧問有事,所以沒有出席晚宴。”大使解釋,他當然知道和呂領導一起飛去卡塔爾了。
“那太遺憾了。”鄧泰山的表情立刻垮了,早知道他也不來了。
沒錯,如果不是為了晚宴結交楚枳,他下午就得回加拿大。
緊接著大使被多位越南藝術家,追問楚枳的聯系方式,實話來說大使能查到,但沒經過同意也沒法說。
“華夏歌唱家楚枳把情感的表達,烘托到了一個高峰。”
“還想再聽一遍,雖然還會難過一次。”
“我詢問了,越中建交的細節將會在明晚的VTV《國家新聞》後播出。”
“表演應該會有詳有略的剪輯吧,現在我很擔心被剪輯了。”
“再剪輯《Gp.m.trong.m》也會完整播出。”
沒到場的楚枳,反而成為晚宴被多次提及的話題點,中越雙方藝術家都樂意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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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