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帥到心裡
負責接待的是松竹株式會社的工作職員,都是身著深灰色製服的年輕女士,昨晚連夜趕工,到現在海報都是映畫《當我閉眼後》。
其中海報六成都是楚枳飾演的騰井木,或騎車惡作劇,或站在門外等待,或靜靜矗在原地,或追逐打鬧,無論是什麽動作,皆引得顏狗駐足欣賞,這裡的“顏狗”鐵定包括恆口義。
“這個華夏藝人的樣貌,只是唱歌太可惜,我還第一次感覺海報的濾鏡、文字,會成為藝人負擔。”來賓木村潤說。
“木村先生請您跟我們來,放映廳是五號廳。”工作職員按部就班。
從在場大顏狗恆口義的視野來稍作介紹,人群裡個子最高的是“演員的高度”松阪賴茨,身高有191,在島國出演了不少大河劇,去好萊塢發展挺成功。
圈內對松阪賴茨的稱呼也從“高個松阪”變作“松高”,島國人取名就喜歡搞些花裡胡哨的。
“大諸監督說好有機會就合作,什麽時候有機會?”松阪賴茨是島國少數民族阿伊努人,和傳統島國長相有些許區別,笑起來感覺痞痞的,也是在好萊塢能混出來的原因之一。
“如果不是我知道松阪桑沒有檔期,即便是生搬硬套我也會加個角色。”大諸悅司說。
“沒檔期,哦哦去年十月份到十一月份是太忙碌。”松阪賴茨話鋒一轉,好奇問道:“周刊文春說一番男的角色是大諸監督看見演員就立刻決定非楚枳桑不用,真的嗎?”
有良心的財閥不好找,但演員缺了誰不是轉?
“[我創造了騰井木這個角色,然後上帝創造了楚桑],這是我在接受《旬報》采訪室說的原話。”大諸悅司說:“不是決定非用楚桑,而是讓楚桑來飾演這角色,能夠完成更美的呈現力。”
嘿,比周刊文春轉達還誇張,一個沒演過戲的歌手哪有那麽誇張,松阪賴茨感覺讚譽過盛。
在恆口義眼裡,長得有楚枳一半顏值的長發臭美男是三浦之久,日媒口中“令人驚豔的男孩”、“千年一遇的美少年”,從稱呼能看出,三浦之久從小帥到大。
不開玩笑地說,顏值這塊,三浦歷來沒有服過誰,他和恆口是好友。
“恆口桑和楚桑是很好的朋友吧?”三浦之久說道:“恆口桑對楚桑有沒有信心?”
“楚桑是品格特別認真的人,因此無論做出任何事都會成功。”恆口義斬釘截鐵地回應。
兩人說說笑笑,大廳的人也越來越多。
影城內其他年齡在五十歲往上的男子,都是圈內的高管,或是著名監督,例如寬內直暑就和大諸亦敵亦友,當大諸拍攝精彩的映畫,他心頭不舒服,可大諸新電影撲街,被影評人圍攻時,又是寬內直暑第一個跳出來。
“用外國藝人,為了噱頭,還是映畫整體的呈現力,馬上就揭曉,但無論是哪種,都得不償失。”寬內直暑暗道,他不喜歡花瓶演員,更加不喜歡花瓶男演員。
他拍攝了十一部影片,沒一個演員是因為長相而獲得角色。
“大諸桑這部電影的總投資有八億日幣,站在了懸崖邊。”電影資方代表搭話。
寬內直暑說道:“給予大諸桑一些信心,有主演在,票房會不錯。”
島國的電影基本都逃不過五大製片公司,東寶、東映、角川、日活以及松竹。此電影松竹製作,因此到場的有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高管,很合理。
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來賓都來到五號廳。能容納五百三十人的大廳,裝納來賓和記者綽綽有余。
與周遭國家不同,島國的首映禮還有男團和女團的表演,有的來賓興致缺缺,有的來賓聚精會神,又拖了四十多分鍾,全場燈熄滅,映畫開始。
楚枳、中村百合子、橋本真希等主創團隊坐第二排,首排是諸如松竹株式會社取締役員、《朝讀新聞》副主編、東京都新宿區長等人物。
“第一次主演的電影在大屏幕放映,我還有些小緊張。”楚枳嘀咕,不過問題不大,比他更緊張的是身旁的橋本真希妹紙,左手攪右手,好像要把五根手指弄出六根。
撲入觀眾眼簾的是女主博子躺在雪地裡,白茫茫一片,大諸的鏡頭語言下小樽的冬日格外孤獨。
故事就從一場葬禮開始,騰井木逝世兩周年的追悼日,站在漫天雪地裡的有親友,有前來超度的和尚,也有生前好友,女主博子身份特殊,她是騰井木的未婚妻。
從騰井生前學弟的交談得知,騰井木死於兩年前一起登山意外。
時間老人太善良,他會給悲傷穿上層層棉襖,讓人逐漸感受不到真切,騰井木逝世兩年,別說親友,連父母都已習慣,三三兩兩站著喝著暖身的熱茶,有說有笑聊著與葬禮不相乾的話題,騰井父親還要與賓客喝點清酒。
“今天也是,他一定會喝到半夜,不醉不歸。如果他表現得高興,會有失體面,所以就裝作很忙。雖然嘴上說著為了祭奠,他們那群人其實隻想喝酒”騰井母親這樣說騰井父親,連她自己想要頭疼先離開,也是裝疼。
各自都有小心思。
仍舊未走出未婚夫離世陰影的博子,與周遭人群格格不入。
博子翻看騰井木高中畢業紀念冊,找到未婚夫從前的住址,記在手腕處,她想給那段夭折的愛情畫上句號,所以朝著地址寫去一封信。
[騰井木你好嗎?我很好。——度野博子]
她沒想過會有人回信,一來聽騰井媽媽說那個地址改成了國道早就拆了,二來未婚夫已逝,信件似乎隻為自己傾述。
讓觀眾疑惑的是郵差卻把信件送到了也叫騰井木的女生家裡。
為方便區分,用女騰和男騰來闡述,男騰是博子未婚夫,逝去兩年,女騰是住在小樽,正在發燒,狀況很不好。
“郵差送錯地址了?”寬內直暑皺眉,同名同姓的島國也不少,郵差肯定是認地址而不是認名。
不是郵差送錯信件,那麽就只剩一開始博子抄錯,不過這個巧合就太巧合,劇情沒一點藝術性。
女騰不認識神戶的度野博子,甚至在神戶都沒朋友,好奇心和貓撓,還是決定回信:[親愛的度野博子小姐,我過得也還不錯,但是最近稍微有點感冒],邊回信女騰邊咯咯直笑,似乎在笑自己“蠢”舉動。
一來二去兩人還聊上了,博子也奇怪,明明是寄向“天堂”的信件為什麽還有回信,所以再次回信並且寄了感冒藥。
有個小細節,電影時代背景是二十世紀末,所以兩人寫信都用打字機,沒有筆跡這一說。
博子將整件事告訴現任男友秋葉盛。
秋葉盛開有玻璃坊,他認為是有人借由死去好友騰井木的名義惡作劇。
但經過分析,發現此事太蹊蹺,即便是騰井母親記錯了,原址沒修建成馬路,居所仍舊保留,但新搬入的住戶,門牌上姓氏不同仍舊收不到來信,所以很奇怪。
與此同時在小樽的女騰心態從開始的好玩變成害怕,陌生人平白無故寄的來信,感覺像懸疑小說開篇。女騰和小姐妹討論越說越離譜,萬一是連環殺手怎麽辦?
女騰寄了駕照複印件證明自己就是騰井木,並讓博子不要再寄信件騷擾。
鋪墊了四十分鍾的伏筆,終於在博子和男友秋葉盛一同到小樽決定弄清事情始末,浮出水面。
郵差沒有找錯地址,博子從畢業冊上也沒抄錯地址,原因在於高中時期同一個班有兩個人同名同姓,並是一男一女,不知情的博子誤抄畢業冊裡女騰的地址。
更讓博子絕望的一點,女騰和她長得非常神似,這意味著她可能只是曾經未婚夫初戀的替身。
觀眾席被轉折吸引。
“事情變得有意思了。”寬內直暑點頭,這才是大諸正常水平。
前面有許多暗示,比如秋葉盛、博子和男騰三人是朋友,而一開始是秋葉盛約的博子,但男騰一見博子就表白,“一見鍾情”男騰如是說。
知道一見鍾情背後含義的博子淚水在眼眶打轉,“我不能原諒他”度野博子說。
在場大概有四百三十余人,有七十多名女觀眾,瞬間接收到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自己所保留的美好,原來都是欺騙。
博子給女騰再次寫去一封信,希望知道更多關於已逝未婚夫從前的事,拜托女騰能不能把知道的告訴她。
女性的習慣,明明心中已下了死刑,但就要知道更多,給那顆絞死的心再多一些創傷。
在博子和女騰的來信,騰井木的一點一點展露……
同班的同名同姓,因此從開學就被同學打趣,女騰對那段記憶並不好。
也是自此一直活在別人口中的騰井木出現,白襯衣黑領結,劉海剛沒過眉宇,青春稚嫩初登場就讓觀眾眼前一亮,特別是女性觀眾。
電影回憶劇情濾鏡都是柔和,櫻花瓣隨風飄落,畫面都泛著粉紅。
騎著腳踏車從花瓣飛舞的小道穿行,清風輕撫騰井木前額的劉海,楚枳俊朗的面容,隨著風兒好似吹進了人心頭。
島國人拍攝唯美很有一手,當真是讓楚枳的樣貌剛下了眼眸,又上了心頭。
“好一個花瓶。”連討厭花瓶的監督寬內直暑也讚歎一句。
由於主演是楚枳,監督兼腳本的大諸悅司,特意調整了背景,在片中騰井木變成華夏留學生,此話一筆帶過不影響劇情,畢竟接下來的電影劇情是楚枳的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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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