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音樂家

  “啪！”“哎呀！”

  竹劍落在張達也的腦門上，阿爾托莉雅教訓道：“注意格擋！”

  “啪！”“啊！”

  又是一劍：“注意閃避！”

  “啪！”“嘶~”

  “試著找機會進攻。”

  ……

  姐，你是我親姐，我連你兩招都接不住，拿頭進攻啊！
  張達也叫苦不迭，練習招式和真正打起來完全是兩碼事，阿爾托莉雅又不會刻意喂招，最多打下來的時候收著點力氣罷了。

  只要有一點失誤，竹劍立刻就打在身上了，那滋味誰挨誰知道。

  “啪！”

  “集中精神，動作變形了！”

  “我知道了！”

  早上六點起床，之後出去晨跑接近七點才回來，吃完早飯休息一會之後，八點鍾開始劍術訓練，然後張達也挨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揍。

  從一開始手忙腳亂一招秒，到後來逐漸能格擋一兩招，或者躲開一兩招，雖然進攻的時候必定會被阿爾托莉雅抓住機會反擊，但才這麽點功夫，可以說進步很快了。

  之所以進步這麽快，可能是因為挨打真的很疼吧。

  額頭腫了起來，身上還有不少淤青，張達也脫掉上衣給自己塗藥水，至於藥水的來源：
  【湯姆家的醫藥箱：內含家庭常用藥物和體溫計、鑷子等簡單醫療器械。某次傑瑞假裝中槍，湯姆三秒鍾之內拿來了醫藥箱，如果這都不算愛？】

  “抱歉達也，我是不是太嚴厲了，這樣對練或許對你來說還太早了。”阿爾托莉雅看著張達也小心翼翼上藥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

  “不用在意，疼一疼長記性，等我傷好了咱們繼續吧。”張達也覺得挨點打沒關系，能學到東西就好了。

  就是額頭上的紅腫不太好弄，張達也拿著個小鏡子艱難地擦藥水。

  “嘶~疼疼疼……”不好搞，張達也想著要不讓湯姆幫忙吧，他不管是擦藥還是包扎的經驗都很豐富。

  不過阿爾托莉雅率先開口了：“我來幫伱吧。”

  說著她不由分說地拿過張達也手裡的鑷子和棉球。

  張達也坐在酒桌旁的凳子上，阿爾托莉雅微微彎腰，撥開他額前的頭髮，沾了點藥水後輕輕塗抹。

  “呃……謝謝。”

  靠得太近了，這個角度這個距離，阿爾托莉雅這個級別的精致容顏，根本就不是區區動漫能夠勾畫出來的。

  張達也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隻好閉上眼睛，只不過耳根還是有點發熱。

  聞到藥水的氣味理所當然，洗發水的香氣也跟著鑽進他的鼻腔，感覺到濕潤的棉球點在額頭上，輕微的刺痛讓他的眉毛微微抖動。

  “好了。”幫忙上藥讓阿爾托莉雅的歉意緩解了一些，她期待地問道，“感覺怎麽樣？”

  張達也睜開眼睛，看著她期待的神情，刻意活動了一下胳膊：“好多了！”

  趴在桌子上看熱鬧的湯姆雙手托腮，感覺主人在撒謊，他晃晃尾巴，伸手戳了戳張達也腰上的淤青。

  “嗷~”張達也疼得從凳子上跳起來，雙手掐住湯姆的脖子一邊前後搖晃，一邊咆哮，“湯姆~你是不是想死！”

  湯姆被他晃得頭暈，眼睛裡轉起了圈圈。

  阿爾托莉雅看著張達也和湯姆打鬧，笑容明媚。

  ……

  上午十一點酒館開業，張達也提前敞開大門，摘掉歇業的牌子。

  酒館裡面已經收拾乾淨，阿爾托莉雅真的如張達也所說，和湯姆一起，坐在吧台那裡喝茶看報吃零食。

  對於張達也交代的工作，這兩個萌吃貨是認真的。

  酒館裡面還有空位，張達也把之前抽到的鋼琴拿了出來，彈他當然是不會彈的，最多只會亂按一氣或者從頭劃拉到尾，再劃拉回來。

  他打算給湯姆用，會彈鋼琴的貓咪說不定能吸引不少客人呢：“湯姆，要試試不？”

  喊完之後張達也突然有點沮喪，當初信誓旦旦地說要養湯姆，結果到現在好像都是湯姆反過來在養他啊……

  張達也感覺自己可能得了湯姆依賴症。

  湯姆稍微提起了一點興趣，施施然走到鋼琴前面，取出一套張達也不認識的工具，在鋼琴上一會兒按鍵，一會擰來擰去，好像是在調音。

  調整了一會兒，湯姆滿意地停下來，然後指指自己的身體，對著張達也比比劃劃。

  “這麽有儀式感嗎？”張達也會意地從物品欄裡拿出一套燕尾服給湯姆穿上。

  穿上燕尾服的湯姆氣場都變了，整個貓顯得高深莫測，輕輕一撩後面的衣擺，坐在了琴凳上。

  湯姆最後整理一下領結，開始了他的表演。

  鋼琴聲叮叮咚咚響起，輕松歡快的的旋律在這間小小的酒館裡奏響。

  湯姆彈奏的是莫扎特的A大調第十一號鋼琴奏鳴曲，這樣說很多人不知道是什麽，不過它的第三樂章可能更廣為人知一點，叫做土耳其進行曲。

  張達也屬於不明覺厲的那種人，他只知道好聽，聽起來很歡快就夠了，背靠著吧台，雙手手肘支撐在桌面上，聽得很愜意。

  阿爾托莉雅坐在吧台前的高凳上，咬了一小口點心幸福地眯起眼睛，懸空的雙腳跟著音樂輕輕晃動。

  全曲彈完一共用了十幾分鍾，不知道湯姆的演奏技巧是不是點滿了，阿爾托莉雅和張達也都覺得意猶未盡。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喧鬧聲，好像是在叫好。

  “什麽嘛，達也小哥竟然不聲不響地請了一位音樂家，剛剛的曲子太棒了，聽得我們在外面都不敢出聲！”

  古德曼一馬當先地推開腰門走了進來，還用手指指了指身後：“我按約定帶這幫混蛋來給你捧場啦！”

  後面立刻傳來不滿的聲音：“我們本來就要來這裡好吧？哪裡用得著你這家夥帶！達也小哥，我們是自發來捧場的！”

  “就是就是！”隨著附和聲一群人蜂擁而入。

  “哈？”古德曼不滿地說道，“達也小哥說了，今天報我的名字八折，記好了你們剛剛說的話，你們是自己來的！”

  十幾個大漢齊齊鞠躬：“對不起，我們是古德曼帶來的！”

  “歡迎光臨！”張達也笑，看來能和古德曼玩到一起去的，也都是些有趣的人。

  一句話擺平了一群損友，古德曼滿臉笑容：“剛剛那位音樂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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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