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 砸你個頭破血流(2)
天庭,太初大帝在忙著收拾爛攤子。
各種意義上,各方面的爛攤子,都等著他收拾。
甚至於,他‘有意’,或者‘無意’的,忽略了三葬和尚驅使飛天白尊,對他的‘威脅勒索’……他,已經在心中斷定,或許,他那個深愛的女人,是活不下來了。
死定了。
這就是他對自己認定的,原本的天庭正宮娘娘人選,那個溫婉、溫柔的女人的命運裁決。
站在天庭最大的一處禦花園中,看著數十條三尺長短的金龍宛如爭寵的貓狗一樣,在清澈見底的池塘中,爭搶自己隨手灑下的,散發出濃鬱道韻波動的大道神丹,太初大帝幽幽道:“死定了……卻也就,不用多牽掛什麽了。但是這廝對我的訴求,似乎,可以利用一二!”
最初的時候,太初大帝是有一點點心動的。
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似乎,他可以容忍三葬和尚對自己的些許‘威逼利用’……他看出來了,三葬和尚不過是想要借用天庭的力量,引發無上太初天的一些動蕩,一些騷亂,乃至引發一些殺戮等等。
但是,在最初的那一絲悸動之後,太初大帝的本能,或者說,藏在他骨髓深處的本性,壓過了他後天的情感。
不過是一個女子。
哪怕是他這些年來,最中意,最喜愛,最寵溺,近乎當做生命的女子……也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他漫長的生命中,他經歷過無數的女人,也曾經有好幾個他曾經愛過的女子,被他扶上了天庭天后的寶座。
但是又如何呢?
“漫長的生命,只是一段又一段參差的旅途。沿途可以看到無數的風景,若是喜歡,就暫時停步,欣賞一二。去不可,萬萬不可,流連忘返。”太初大帝喃喃歎息:“風景,畢竟只是風景……風景可隨時而變,自己,卻是自己,唯有自己,是永恆的自己。”
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太初大帝抬起頭來,看著天空那盤旋的日月星辰。
天庭四門之外,四億八千萬顆太古星辰的異變,他已經注意到了。他已經派出了太初元廷中,他藏匿的暗子,用最大的力度去調查這件事情。
偌大的無上太初天,或許只有他,還有太瞐、太臰等寥寥幾人,知曉這四億八千萬顆太古星辰意味著什麽,代表著什麽。如今,這些星辰的本源力量,居然被人調動了?這是萬萬不能容忍的事情!
和這件大事相比……區區一個女人的生死。
“呵呵,還是要做點姿態出來。那就,讓大統領,加強對雲槎嶺的進攻吧。多調動一些炮灰過去送死,打得熱鬧一些,打得殘酷一些。”太初大帝眸子裡反射著日月星辰的光芒,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一方天地的開天至寶太初鍾就帶著一絲絲灰撲撲的混沌造化之氣從他頭頂升騰而出,‘咚’的一聲震蕩了古往今來、遠近八方。
‘噗’的一聲。
太初大帝小小的吐了一口血——他的神魂中,和那個溫婉、溫柔的女人相關的一切情感,都被他親自斬殺,湮滅,一點點揉搓得渣滓都不剩。
從今以後,他固然還有著和那女人相關的記憶,但是和她曾經的一切柔情蜜意、一切山盟海誓,那些曾經美好的、溫柔的、人文的、親情的玩意兒,全都煙消雲散。這個女人,再也不能是他的弱點。
沒有人能夠再通過她,而影響到他。
當然,他還記得這個女人,他深深的銘記住了,因為自己的‘不夠強大’,這個女人被人生擒活捉,被人當著他的面帶走,甚至用她的性命威脅他,逼迫他!
從今以後,他會記得這個女人,記得和她相關的一切仇、一切恨、一切怨……任何和她有關的人和物,都會受到他最殘酷的報復。但是他主動斬斷了和她之間的一切的情愫,就算她從三葬和尚手上逃脫,就算她絲毫無損的回到了他身邊,她也不再是他深愛的、重視的、視若珍寶的那個她了。
“只要沒有人性,我就不可被戰勝。”太初大帝微微一笑,他又掏出了一大把大道神丹,撒給了池塘裡那些歡呼雀躍,好似小貓小狗一樣爭搶爭寵的三尺金龍!
這些三尺金龍,原本有著光輝、美妙的前途。
在攻破爛陀聖地,覆滅這一方天地佛門正統傳承的時候,太初大帝得知,這些金龍,赫然是爛陀聖地的某一脈佛門大能精心豢養的,所謂的‘佛門八部眾’之一。地位崇高,威能強大……
但是,這些金龍那時候的實力,似乎對不起‘八部眾’這個神異而威風的稱號。
太初大帝、太瞐大帝、太臰大帝就將這些金龍分而據之,磨滅了所有的靈智,祭煉成了純粹依靠賣萌爭寵為生的小寵物。
“呵呵,八部眾?笑話!”一點精芒在眸子深處閃爍,太初大帝冷聲道:“這一方天,這一方地,這無垠世界,無數蒼生……和爾等,有什麽關系?我的,我的,全忒-娘-的,是我的!”
手掌一翻,心情震蕩、近乎亢奮的太初大帝掏出了一頁薄薄的金葉子,上面有一縷縷暗金色佛光縈繞,顯出了幾行小字——《佛說三千世界經》!
“三千世界。”太初大帝的身體微微哆嗦著,他低聲喃喃道:“不能這麽下去了,不能這麽下去了……無垠天地,大有可為……我,不要做那井底之蛙,我要,跳出這一方枯井,看到那真正的,無邊無際的廣闊天地!”
“佛門的賊禿,阻不了我。”
“太瞐、太臰,阻不了我!”
“該死的青帝,阻不了我!”
“沒有人可以阻止我……沒有人……”太初大帝咬著牙,低聲嘶吼:“所以,更強的力量!”
一名身穿青色朝服,看那服飾色澤和樣式,分明只是天庭一基層小吏,白發白須,顯然年齡也不小了,但是偌大一把年齡,卻在天庭隻廝混成這等模樣,顯然出身、背景、人脈、資質等各方面,都有欠缺,在天庭體系中,堪稱‘鋪路石子’的老人,慢悠悠的,邁著不緊不慢的四方步,以一種真正的天庭小吏絕不會有的從容、雍容的氣度,走到了太初大帝身後。
“所以,陛下你,想通了?”年邁的小吏雙手揣在袖子裡,氣度從容的他,面部表情卻是變幻多端,很是有幾分非人的詭譎、邪異在內。
太初大帝緩緩轉過身體,靜靜地看著這小吏,他上下打量著這小吏,過了許久,許久,他才展顏一笑:“每一次,你總是能夠在吾情緒激蕩、心緒萬變之時出現,用那種誘惑言辭,挑撥我心底最深處的一些……大驚怖的想法!”
“如果算上這一次,是多少次了?”太初大帝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小吏。
“算上這一次,小臣已經是第三千六百次,在陛下情緒激蕩、心緒萬變之時,恰到好處的出現在陛下面前了。”小吏笑得很燦爛,他帶著一絲大不敬的怪異笑容,歪著頭,一改之前的從容和雍容,很輕佻的朝著太初大帝吹了一聲口哨。
“之前三千五百九十九次,陛下都下令將小臣斬殺,將小臣的神魂抽出,用盡了秘法、秘術,各種折磨,各種折騰……但是陛下也沒能從小臣的神魂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而小臣,每一次,都能重新出現在陛下面前。”小吏輕笑道:“小臣敢打賭,陛下到了現在,依舊不知道小臣是誰,不知道小臣的手段,更不知道,小臣在這天庭內外,無上太初天四面八方,究竟……還有多少個小臣!”
太初大帝的笑容微微一僵。
眼前的小吏,已經是他的‘老朋友’了……甚至,這個小吏和他結識,更早在太瞐、太臰兩尊大帝之前。在太初大帝剛剛踏上修煉道路,還是無上太初天芸芸眾生中一卑微螻蟻的時候,這小吏的前身,就已經和他結交了。
只是……這麽多年了,太初大帝依舊沒能弄清楚,這廝究竟是什麽來歷,姓甚名誰,想要做什麽……
只是……這麽多年了,雖然太初大帝對他提防了又提防,謹慎了又謹慎,不可否認,因為這個家夥的存在,太初大帝得到了不少的好處,更是避開了不少的風險。
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這個家夥,或許太初大帝活不到現在!
但是正因為如此,太初大帝對他的戒心更甚……以至於,一如這小吏所說,加上這一次,他已經一共出現在太初大帝身邊三千六百次了,而之前的三千五百九十九次,最後的結果,都是太初大帝翻臉,想盡辦法的想要弄死這個家夥!
“三千六百,一個不錯的數字。”小吏微笑看著太初大帝:“我喜歡這種有著特殊蘊意的,完整的,看上去有點吉利的數字。所以,我以為,這一次,陛下會和小臣達成一些,比較符合我們共同利益的……契約?”
太初鍾懸浮在太初大帝頭頂。
灰撲撲的靈光鎖定了這小吏。
太初大帝輕聲道:“可是,吾還是想要嘗試一下,如今吾修為不比當年了,如今吾的神通,更絕非當年所能比擬……吾更是徹底掌控了太初鍾,掌控了這一方天地的大道樞紐……而且,天庭經過了連續幾次的清洗,難不成,你在天庭,還有好些個伱麽?”
小吏微笑,不語。
太初大帝心念一動,太初鍾一聲轟鳴,小吏就被震得灰飛煙滅。太初大帝喃喃道:“殺你三千六百次,若是你還能死而複生,陰魂不散的出現在吾的面前……而且,你的身份,若是能夠給吾一點點驚詫的話……那麽,吾和你合作,似乎,也可以啊!”
青帝的複蘇。
白娘子的‘變心’。
天庭內外的騷亂。
連續多次的劇變。
尤其是‘非天白尊’這等邪詭的出現——以天庭巡天禁神衛的情報能力,太初大帝早已收到風聲,在天庭的好些地方,都發生了不可思議的邪詭事件。那些紅鞋、紅衣、紅燈籠,總之一片紅的姑娘家的物件所化的邪詭,正宛如瘟疫一樣,在無上太初天的偏僻角落裡蔓延。
諸般不吉的事情接踵而來,甚至太初大帝之前最心愛的女人,都被人給擄走!
太初大帝感受到了一絲絲無力。
誰能想象,就連他鎮守北門的星相,從當年大戰,一路追隨的忠心老兄弟,都會被邪力影響,催動大陣,反噬天庭,差點沒把天庭拆成平地呢?
所以啊……
力量啊,更強大的力量!
尤其是,能夠幫助他,壓過太瞐和太臰,壓過當年的那幾個老不死,甚至是,擺脫青帝鉗製的,更強大的,足夠超脫一切的力量!
《佛說三千世界經》懸浮在面前,佛光熠熠,透露出無窮的玄妙。
太初大帝手指輕點這一頁從爛陀聖地藏經閣中奪取的密藏,咬著牙,心臟劇烈的跳動著,一如他當年少年時,還是一介凡人時,第一次和鄰居家的姑娘,約了去打谷場旁邊的小樹林歡好……心跳如鼓,渾身血液以極其高亢的速度湧動著。
輕輕的腳步聲傳來。
曜炑緩緩走了過來。
太初大帝的瞳孔驟然一凝——曜炑,他記得,在鐵門關外隕落的,前任五軍府大都督矅炚之子……在天庭的眾多二代中,曜炑並不算什麽太顯眼、太出色的存在,甚至他的兄長曜炘,都比他醒目得多。
確切的說,在太初大帝的心中,曜炑給他的唯一印象,就是矅炚的兒子,其他的嘛,或許就是,五軍府的一個普通小官兒?混一筆俸祿,在天庭衙門裡混資歷的紈絝二代?
除了這一點,太初大帝對他就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
而且,曜炑的修為……
曜炑的身份也好,修為也罷,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用一句很現實、很殘酷,更很粗俗的話來說,曜炑在太初大帝面前,連一個屁都不如,他根本沒資格出現在這裡!
但是沒有驚動任何護衛,沒有任何通報的,曜炑背著手,鎮定自若的,好似走進了自家後花園一樣,進入了這座太初大帝最欣賞的禦花園!
“有趣!”太初大帝看著曜炑:“你的身份,比那不入流的小吏,可是強出了一大截。怎麽個情況啊?”
曜炑笑著,他背著手,鎮定自若的站在了太初大帝的面前:“嚇,這都叫什麽事呢?我的性子啊,實在是太古怪了一些,謹小慎微,過於謹慎了……但是,保命嘛,謹小慎微一些,不寒磣!不是麽?”
“嗯,陛下之前斬殺了吾的一具身體,偏偏在吾的這麽多身體中,吾……曜炑,距離之前的‘吾’最近,所以,吾突然真正想起了,吾是誰!”
“所以,吾就來了。”曜炑笑吟吟的看著面色逐漸鐵青的太初大帝:“第,三千六百零一次見面了,而且這一次見面,是過往的這麽多次會面中,相隔時間最短的一次……還請陛下不要將吾輕易斬殺了,畢竟這具身體,好容易投胎得了這麽一個好身份,如此浪費了,有點……心疼呢。”
太初大帝沉默不語。
他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他又一次的,開始調動他所有的知識,所有的閱歷,想要剖析出眼前的曜炑,曾經的過往三千六百次斬殺過的那個詭異存在的真正身份。
但是,他沒能剖析出來……他的見識,他的閱歷,不足以支持他,得到曜炑的真實身份。
沉默許久,太初大帝看著笑吟吟的曜炑,輕聲道:“敢問,你是佛門哪一位大能當面?但是,也不對,當年,正是你攛掇我去和爛陀聖地作對,你殺和尚,殺得比我還要酣暢淋漓,尤其是你對那些小和尚、小尼姑的手段,簡直是慘無人道!”
太初大帝搖頭道:“你不是佛門弟子!”
曜炑笑得很燦爛:“可是,我可以是佛門弟子啊……比如說,我,曜炑,就是靈山大雷音寺的人。”
太初大帝鐵青的面皮驟然一紅,饒是他老臉的臉皮足夠厚,此刻也被羞臊得不行了。
他已經知道了靈山大雷音寺,更知道,他的侄兒,叛逃的元舙太子,也是靈山大雷音寺的成員,他甚至為了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對天庭上上下下,進行了好幾次的血腥大清洗……
好吧,這裡又冒出來一個。
“你!”太初大帝恨得直咬牙:“天庭中,還有……”
曜炑很認真的看著太初大帝:“還有不少……真的,甚至可以說,還有很多……當然,如果陛下願意真心實意的和我合作,那麽,那些人,我全都可以交出來。”
“和我們的合作相比,他們的性命,只能算是一個搭頭,不是麽?”
曜炑笑得極其燦爛。
甚至有點天真無邪。
太初大帝沉默,曜炑指了指他面前的那一頁密藏經文,輕聲道:“《佛說三千世界經》啊,其實沒什麽用……祂甚至都不是什麽正經經文,只是一些類似遊記一般的閑書,雜書。不看也就罷了,看了,反而讓人心煩意亂!”
“沒見識過天地之廣的癩蛤蟆,安分守己的蹲在枯水井裡,也能開心快活的過一輩子……但是,偏偏有人告訴了他天地之廣大,宇宙之無窮,這其實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癩蛤蟆啊,拚命蹦躂,上下蹦躂啊,竭力掙扎……偏偏,以他自己的力量,根本跳不出……”
曜炑正在調侃,太初大帝頭頂太初鍾‘嗡’的一聲轟鳴,他即刻閉上了嘴,只是嬉笑著看著太初大帝:“你沒有發現麽?這些年,無上太初天,不怎麽太平……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接踵爆發。”
“你其實,心中,已經有答案了吧?”
“當年你們覆滅爛陀聖地,根本沒能做到!你們根本沒能,將那些賊禿徹底的、乾淨的、真正意義上的,磨滅!”
曜炑冷笑道:“或者說,你們砍掉了祂們的枝乾,挖掉了他們的樹樁子,但是他們的種子飛得漫天都是,他們最細小的根莖埋在大地的深處……你們沒能真正的覆滅他們,而他們,回來了!”
“佛門,最擅長布置各種陰謀後手,他們……很難纏。”曜炑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很是苦惱的說道:“他們,很難纏,難纏到,我都要將我自己分成了不知道多少份,用盡了各種手段,或者轉世,或者投胎,或者假死還生,或者乾脆奪舍附體……用盡了無窮的手段,才從他們的掌握中,掙扎到了現在!”
“甚至到現在,我已經接受了剛才的那個被你斬殺的我傳過來的大量訊息,我依舊還有很多沒能弄清楚、弄明白的東西……比如說,現在,外面還有多少個我?我,究竟如何,才能回復原貌……這些,是我自己都不清楚的!”
“如此難纏的佛門,他們布置的後手,已經在發動了。”
“那些你們以為,已經在當年的一戰中徹底湮滅的賊禿,他們已經從輪回中一個接一個的爬了回來!”
“甚至,還有一些,當年你們根本沒有遇到過的老賊禿,他們已經從藏匿的地洞裡,絡繹鑽了出來。”
“而你呢……”曜炑看看太初大帝,又搖了搖頭,然後歎了一口氣:“算了,我能幫你,你需要我的幫助,我也需要你的合作……”
太初大帝狐疑的看著曜炑。
曜炑沉吟一陣子,他隨手一指,一道光幕就在他面前亮起:“好吧,好吧,算是我的一份見面禮……喏,你的那個女人,正在受罪呢。”
“嘻,不要問我是如何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突然知道了。或許,是某個我正在外面,為了我的完全扶蘇,為了‘我們’的重新合為一體在努力吧?”
“總之,我知道,我知道……”
“看啊,你的那個女人,好可憐,好受罪的!”
光幕亮起,光幕中,太初大帝就在一刻鍾之前,還心心念念,如今卻已經被他斬掉了一切感情牽扯的女人,正被人踐踏在地,一根板子正抽得她哭泣聲聲,血肉橫飛。
太初大帝的面皮,驟然一陣漆黑。
他斬掉了和這個女人的一切情感牽扯,他已經不再會因為她的遭遇而傷心,而心疼……但是,這個女人代表了他過往生命中一段美好的風景,代表了他的權柄,他的地位,他的尊嚴,他不容侵犯的天地至尊的顏面!
這個女人被人按在地上打板子,這打得不是這個女人,而是他太初大帝的臉!
“何處?”太初大帝的面色回復了平靜,很淡定的笑了。
“神胤!”曜炑的表情變得極其的古怪,他輕聲笑道:“神胤,鎬京皇城……嘖,這是栽贓嫁禍的手段,但是,陛下的威嚴不容侵犯,神胤,必須滅掉啊!”
曜炑笑得極其燦爛。
他興奮得,都有點哆嗦了。
曜炑:在鐵門關死掉的天庭五軍府前軍嘟嘟矅炚的兒子。
一個似乎分身無數,但是分身和分身之間,必須在某些契機下,才能覺醒某些記憶,得到某些信息的家夥。
嗯,第937章,有曜炑和烏程同學見面的描述。
烏程,也是一個‘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