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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世祖》第1036章 笫十六章衝突
  北京城迎來了喜慶,而朝廷自然是三天大宴,歌舞升平,君臣同慶。

  早朝時,上至文臣武將,下至各部將士,都有封賞,或加官或賞田,內帑的金銀銅錢絲綢是一車車往外流。

  但朱誼汐卻是高興,絲毫不介懷。

  蓋因經過二十年的累積,內帑的銀錢已經超過了一萬萬,錢生錢,不斷積累,這些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宴飲過後,皇帝興致大發,晚上依次去皇后嬪妃那裡,一人也沒落下。

  數日盡情歡愉後,朱誼汐竟感到十分疲憊,似乎比在前線打仗還累。

  這就像過年放假似的,年過完人都虛弱了。

  宴飲氣味還沒散盡,朱誼汐也不上朝,回到了他平素待到乾清宮或者海子釣魚。

  桌案上一堆未處理過的重要奏章存檔,以及諸事卷宗。

  內閣這玩意,雖然票擬解決了不少事,但有一個缺陷,只不過把應用提變成了選擇題罷了。

  這比皇帝的乾坤獨斷強多了。

  畢竟人非生而知之者,皇帝養尊處優多年,哪裡比得上這群從小寒窗苦讀的人精來的強?

  聽其話,總比皇帝來的好。

  這也是天下的讀書人所想的。

  皇帝隻管祭祀和印章,其余的就交給文臣了。

  但,應用題變選擇題倒是不錯,關鍵是這個選擇題只有兩樣,從,或者不從。

  換句話來說,皇帝對於內閣的意見只有采納或者不采,如果不滿,只能更換內閣閣老。

  普通情況下,這群文官自然就害怕失去官位,從而屈從。

  但,一旦有結黨,那就完了。

  部份人會舍棄眼前利益,從而謀求起複。

  朱誼汐建國後,對此大為不滿,效仿清朝,采取分部之策,八部由閣老的分別掌管。

  一閣老分管幾部。

  不過,雖然是分管,但內閣首輔卻一直固定,其定必定分管財部,戶部,掌控天下收稅之權,錢糧囤積。

  而次輔則直管禮部,科舉,武舉之業。

  剩余的群輔,或者爭刑部,或者工部,民部。

  若是強勢的首輔,則可爭三部,或者四部。

  而在最關鍵的人事權上,內閣首輔們都有話語權。

  例如,舉薦地方總督或者巡撫,閣老們分別建議,從而使單選擇變成了多選題。

  由此,皇權才能從容不迫。

  這也是紹武新政的一部分。

  想到此處,以及這些奏疏,朱誼一眼睛一眯:“讓馮顯宗來見我。”

  劉阿福忙道:“奴婢遵旨。”

  於是,朱誼汐便在一張幾案後面的榻上坐著等待要見的人。

  他閉目養神,神思流轉。

  這地方沒有當值的,連宮人也遠遠地站在門外,四下安靜下來,浮躁的心境也似乎漸漸沉澱。

  這時候,滿清算是真切的滅亡了。

  多年來的夙願,即將達成,太令人陶醉。

  順治這小子真的是打不死的小強,拿上了貝加爾湖都能扎根發芽,企圖重現成吉思汗舊路,統一蒙古諸部,朕怎麽能讓你得逞?
  今日敗亡,要麽往北,要麽往西,根本就沒有二路。

  到時候,俄羅斯就是他們的劫難,或者他們是俄羅斯的劫難。

  難說。

  滿清畢竟是半封建社會,無論是組織力度還是政治水平,都遠超過俄羅斯。

  但唯獨火器和人口上不如。

  猶如猛虎相爭,不知其真假。

  不過對我大明來說卻是利大於弊。

  只要其如打不死的小強那樣在東歐生根發芽,那麽俄羅斯至少未來很難與我爭奪西伯利亞。

  大善!

  忽然,朱誼汐眉頭一皺,他站起身,來到了身後經過自己百般填充的世界地圖中。

  貝加爾湖,伏爾加河,黑海,乃至於哈薩克汗國,這裡都是金帳汗國的舊地。

  滿清本就是女真與蒙人混合而成,無論是語言還是習俗,都來吸納了蒙古。

  這倒是一線生機。

  “希望如此吧!”

  朱誼汐輕笑道:“如果把滿清和俄羅斯比起來,我倒寧願是滿清贏了。”

  這般笑了笑,片刻後,馮顯宗就來了。

  作為次輔,馮顯宗的年齡較輕,如今不過五十歲,曾經在洛陽投靠皇帝。

  熬了那麽多年,一步一個坎,終於抵達次輔的位置。

  要知道,他不過是舉人的身份,也只有在亂世才能如此扶搖直上吧!
  “陛下——”

  馮顯宗端坐著,清瘦臉,儒氣十足,大眼一看就像是個飽讀詩書的儒生。

  “坐!”

  朱誼汐隨口道。

  “如今朝廷可有什麽大事?”

  馮顯宗看著堆成山的奏疏未曾翻動,一時間恍然。

  “微臣所見,大事是不久前,康國主李嗣上奏朝廷,欲親自前來北京朝貢。”

  “以臣之估計,這李嗣來意頗深。”

  “哦?”

  朱誼汐略顯驚訝,他不動聲色地道:“何來?”

  “老臣估計,康國欲投獻大明。”

  馮顯宗一句話,著實讓石破天驚。

  不待皇帝反應過來,他繼續道:“老臣這幾年來負責兵部,四川不斷的上報康國消息。”

  “這麽多年以來,其國內的節度使一個個的愈發得桀驁,父子、兄弟自行相傳,事後奏稟即可,已歷兩代。”

  “其國都雖厚,但兵馬卻不及那些節度使,更何況還有外敵衛藏國。”

  “哦?”

  “衛藏國主身死,新主繼位,對於失陷的舊地已然是虎視眈眈,此時的康國,已經是內憂外患了。”

  朱誼一腦海裡呈現出康國的印象。

  讓他印象最深刻的莫過於,秦藩宗女下嫁,從而生育出了世子罷了。

  西康地區。

  地窮人少,一條茶馬古道是其命線。

  其實,大明對於康國的控制極大。

  那些節度使都與四川聯姻,再加上茶馬古道的貿易往來,讓整個康國完全依賴於大明。

  一旦斷道,康國立馬就山窮水盡,只能去過那些窮困潦倒的高原生活了。

  “內閣怎麽看?”

  馮顯宗道:“首輔言語可行,康國其民畢竟是我大明子弟,一旦歸附後,可以趁勢收復衛藏國。”

  “衛藏雖為內藩,實為外藩,朝貢雖勤快,但到底是蒙古人出身,天生就對朝廷不服,一直覬覦著青海西寧府。”

  “只是……”

  “只是如何?”朱誼汐不鹹不淡道。

  “只是我等以為,僅僅是北海之戰,朝天的支出不亞於千萬塊,外加一些賞賜損失,兩千萬大抵不差。”
    “如果再加上北海和科爾沁等地的鎮撫,三千萬是肯定的,朝廷沒有余力來弄西南。”

  馮顯宗面色小心,但嘴邊的話卻格外大膽:“以臣等之見,只需要再等一兩年,朝廷磨礪出適宜西南的高原精兵,到時候盈余較多,正好征發。”

  這一番話說起來沒毛病,但細細,一思,卻大有文章。

  前頭引出來首輔,後頭又說出了臣等。

  聯系上下文不難猜出,其他人都認為應該暫緩,而朱謀卻要求盡快安排。

  這就是內閣之間的衝突。

  當表面上來看,根本就是一團和氣,毫無衝突的樣子。

  話術,春秋筆法。

  朱誼汐為帝多年,對此自然一清二楚。

  他面色不變,對於朱謀的心思也猜到了幾分。

  無外乎急功利切罷了。

  表面上來看,隨著天下的太平,人口的滋生,大量的財富開始流通,賦稅自然不斷增加。

  大明兩億人一年創造的賦稅,已經超過了一億塊銀圓。

  人均半塊銀圓。

  其中土地佔據四成,商稅佔據四成,外貿佔據兩成。

  而決定性作用的,也是外貿。

  中國缺貴金屬,源源不斷的出口貨物,換來了大量的金銀,從而使得銀本位愈發穩當。

  不過,朱誼汐深知金本位才是王道,雖然條件不成熟,但他依舊造出了大量的金幣,允許其流通。

  大明如今實施的是金銀複本位。

  也正是因為條件如此優越,每年的常規支用後,還能盈余個兩千至三千萬塊銀圓。

  但大明實在太大,幾乎每一天都有災害發生。

  減免的賦稅,支持的錢糧,以及日漸龐大的軍隊,都吞噬著銀錢。

  去除一切的支用,真切的盈余只有不到千萬罷了。

  這一場仗,打去了接近三年的盈余,從而讓大明國庫只剩下八千萬。

  考慮到農業社會的脆弱性,一旦有一個遍及數省的大災,八千萬就很危險了。

  朝廷達成的共識,必須要足用兩年的盈余,才能面對一切未知災害。

  例如此時大明一年支用七千萬塊銀圓,那麽最少要一億四千萬才能安穩如山。

  八千萬確實危險了。

  “確實。”

  朱誼汐感歎道:“但凡有個天災人禍,百姓們就苦了,盈余多些為好。”

  “陛下明見。”馮顯宗忙附和道:“如今西南已經成了熟透的果實,何時采摘全由陛下決斷。”

  “朝廷國庫自有規矩在,萬不可行寅吃卯糧之舉,如前明一般。”

  前明?它不就是缺錢而亡嗎?
  朱謀似乎以為皇帝好大喜功揣摩其心思,想要一鼓作氣解決西南問題,從而為皇帝添加更多的威名。

  些許的錢財消耗並不算什麽。

  況且,最後實在危險了,不還是有內帑嗎?

  這是官場上秘而不宣的事。

  運河鈔關一年收近千萬,而海關遍及沿海,海貿如此昌盛,最起碼能收兩三千萬。

  內帑豐盈。

  到時候借一二又怕什麽?
  畢竟也是為了朱家的江山,皇帝就算是再小氣,也總能擠出一二。

  提起前朝,不知為何,朱誼汐忽然就想到了內帑。

  “一群貪官,又想惦記朕的私庫。”

  “朱謀混跡官場那麽多年,怕是已經沾染了這些俗氣吧?”

  皇帝面色不變,只是莫名的陰翳了許多。

  馮顯宗見此,愈發低垂著腦袋,仿若一個透明人。

  不過,私底下,他的嘴角卻微微一翹。

  皇帝嗜財,以錢為本,果然不差。

  “朕有意設置北海省,設總督值守,鎮撫地方,守我大明北海。”

  皇帝忽然道:“馮卿家,不知你可有什麽人選?”

  馮顯宗聞言,心頭一喜。

  果然,好處就來了。

  但旋即,他就平靜下來,誠懇道:“此事臣一時間倒是沒有上好人選,天下大事盡在陛下心中,聖明不過陛下,以老臣之見,乾坤獨斷最好……”

  “嗯!”皇帝輕哼一聲,似乎是滿意,又夾雜著不滿:“下去吧!”

  “臣告退。”

  馮顯宗忙起身,從容不迫的退去。

  朱誼汐望著其背影,呢喃著:“內閣果真變了,朱謀似乎掌控不了咯!”

  而離開乾清宮後,馮顯宗出了一身冷汗。

  “陛下定然是覺察了。”

  他心道:“不過也好,這也算是告明了心意。”

  “朱謀這些天雖然不是鬧得天怒人怨,但也是不妥當,昔日的恩情能夠延綿多久?”

  想到此,馮顯宗揮了揮衣袖,冷笑道:“一年都撐不到吧!”

  文淵閣,內閣中。

  朱謀正低頭思慮著政事。

  成為內閣首輔後,他出了親掌財部,戶部外,還把民部掌握了。

  次輔馮顯宗只有個禮部和工部。

  堵胤錫則掌管兵部。

  閻應元則掌管刑部。

  表面上來看,他倒是大權在握。

  但實際上,財民戶三部,基本上都是前面閻應信所掌,大量的人脈在此,他剛上位,根本就不好大肆清理。

  不然就會被官場笑話,吃相太難看。

  這在以往,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腦清掃了事,哪怕什麽笑話。

  當然了,最關鍵的莫過於戰事大起,三部不能出亂子,不然的話就對暫時不利。

  而等到如今北海大戰結束,倒是可以重整一番了。

  “葵相,次輔去了乾清宮了。”

  閻應元走了過來,見到四處沒人,輕聲道。

  “去了就去了。”

  朱謀毫不在意道:“麗亨,你看看,西南戰事將起,這三部亢泄一氣,仍舊對內閣大事進行推諉,說什麽北海還未完畢。”

  “三部膽大妄為,簡直不把我內閣放在眼裡。”

  閻應元被這話說的一愣,曉得其是想清理三部骨乾,好給自己的黨羽騰位置。

  “自是這般道理。”閻應元對此事倒是認同。

  在官場上,起起落落是常態,一朝天子一朝臣也是正常,何況是首輔了。

  “只是,葵相,北海還未停歇,這個時候西南戰事就太急了些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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