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舊事(二章合一)
冀滿香。
藍毛男子歪著頭,用一種陰冷的目光望著盧克。
別看他在和勝堂地位不高,但在唐人街很有面,普通的老百姓最怕的也是他這種無賴。
普通人對於真正的幫派大佬心懷敬畏,但因為本身沒有交集,那種畏懼感並不是很深。
說白了,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你那仨瓜倆棗幫派大佬看不上,沒有利益衝突。
反而是這種狗皮膏藥的混混,讓老百姓又恨又怕。
他們有的是辦法折騰你。
就像今天這事,他們吃定了李兆年不敢報警,就算報警也不怕,他們整天跟警察打交道,知道警察執法的尺度,剛好卡在那個位置讓你不上不下,如鯁在喉。
這種事在美利堅並不常見,也就是在唐人街,也只是對知根知底的華人,換個地方再給他們一個膽子也不敢這麽乾。
遇到一些脾氣暴躁的餐廳老板,拿著一把噴子直接跟伱乾,誰躺下還不一定。
這些混混厲害的地方在於他們是地頭蛇,熟悉周圍的事物,最會看人下菜碟,他們知道李兆年不敢反抗,不敢做出過激的行為,就是拿捏你,惡心你。
李兆年的種種反應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但盧克是個意外,當他拉下卷閘門的一刹那,藍毛也有些懵場,這孫子想幹啥?
怎不按套路來?
麻臉小弟擼起袖子,對著盧克破口大罵,“你小丫的,讓你滾你不滾,想幹啥?”
藍毛男子攔住小弟,對著盧克揚了揚下巴,“小子,啥意思呀?想跟我們和勝堂掰腕子,你有那實力嗎?”
盧克笑道,“別在這跟我扯大旗,你們要是現在走,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否則後果自負。”
藍毛男子氣笑了,“小子,你什麽人呀?說話夠硬的呀。”
盧克不打算顯露FBI刑偵顧問的身份,一是對付這三個小嘍嘍沒必要,再一個,他擔心可能會對威爾產生影響。
自打威爾離家出走後,盧克就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與張啟龍被殺案有關,現在就亮出底牌,為時尚早。
盧克猜測,張啟龍遇害或許和幫派有關,一旦牽扯到幫派事情會變得複雜,如果和勝堂知道了自己FBI顧問的身份,也會有相應的對策和布置,反而不如隱藏FBI顧問的身份,尋找對方破綻和案件的線索。
“這是我叔叔的餐廳,這件事我管定了。”
“那老子就連你一起打。
給我乾他。”火都拱到這了,藍毛男子也不想在小弟面前丟面子,不然以後怎混。
麻臉男子人醜心狠,早就等不及了,一巴掌呼向盧克的腦袋,嘴裡還罵道,“我TM給你臉了!”
盧克一個側身走位,躲過了麻臉的巴掌,一記右勾拳砸向對方的臉頰。
“砰!”
這一拳打的結結實實,麻臉直接被打懵了,身體也往後側倒。
盧克沒打算放過他,一步上前,揮著左拳頭,打向對方的頭部。
“砰!”的一聲,又是一拳頭。
麻臉男子這回徹底被打傻了,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嘴角帶血。
盧克又一腳踩在他的肚子上。
“啊!”
麻臉男子痛呼了一聲,蜷縮著身子像個大蝦米。
另一個身材胖壯的混混也沒乾看著,看到夥伴受傷,也衝了過來,抬起右腳就踹向盧克襠部,嘴裡還罵道,“我X你馬勒戈壁!”
盧克靈活走位,後撤了半個身位,剛好卸掉了這一腳的力氣,用手抓著胖混混的右腳,往前一拽。
胖混混原本就在往前衝,別看只是輕輕一拽,已經讓他失去了重心,右腳無法落下,只能靠著左腳支撐,在盧克左手的牽引下,胖混混直接一個大撇叉坐在地上。
“哎呀,媽呀!”胖混混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襠部,疼得直叫娘。
盧克抬腳一個掃腿,直接踢中了他的胸口。
胖混混差點一口氣別過去,身體後仰倒地,疼得直翻白眼。
盧克望向一旁的藍毛,招手,“come on boy!”
藍毛男子咽了咽口水,身體後退了半步,從兜裡摸出彈簧刀,在身前揮舞,“小子,你惹錯人了。
現在下跪道歉還來得及。”
盧克掏出手槍,指向藍毛男子,“小垃圾,你那是從哪個小孩手裡搶的玩具?”
不用盧克說,藍毛男子直接丟了彈簧刀,“別開槍!我們這就走。”
有槍,自己輸了也不冤。
在小弟面前也有個交代。
盧克沒打算這麽放他離開,既然已經把人得罪了,就給他個教訓,讓他漲漲記性。
這些小混混都是記吃不記打,欺軟怕硬,你真揍他一頓,他反而老實了。
盧克收起手槍,再次招手,“不想給你小弟報仇嗎?過來,我給你一個機會。”
藍毛男子有些慫,有些後悔沒帶槍出來,他有槍,來之前小弟還問過是否要帶槍,他仔細考慮了,沒有帶槍。
今天這個局面帶槍不合適。
對付李兆年夫妻用不著搶,萬一他們報警了,警察搜出槍倒是個麻煩事。
但是他沒想到,突然冒出了一個盧克,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這孫子根本不按套路來,你丫的把槍收了算啥事?
我TM敢打你?
我TM也打不過你呀。
藍毛擺出拳擊的架勢防守,別說,還真有那麽幾分架勢。
盧克踩著進攻步伐,晃動的身體靠近他,藍毛則是緩緩後退。
盧克找準機會,右手直拳虛晃,藍毛矮身躲避,盧克左手一記勾拳,打向對方的右臉頰。
藍毛雙臂護住臉頰和頭部。
“砰!”
的一聲,藍毛右側小臂被打中,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感覺骨頭都要裂開了。
這還不算完,盧克打的是組合拳,右手一記上勾拳,直接打在他的肚子上。
“呃!”
藍毛感覺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像是被一頭野豬給撞了。
疼得他身體顫抖、直犯惡心、冒酸水,整個人被掀倒在地,身體蜷縮起來。
看到盧克向著自己走過來,藍毛嚇了一跳,忍著痛在地上打滾,想要遠離盧克。
藍毛顧不上形象,滾到一旁,硬撐著準備站起來。
“砰!”的一聲。
一個人影閃過來,對著他的頭狠狠來了一下,藍毛徹底軟了下來。
只見姚欣站在旁邊,手裡拿著一個平底鍋,“叫你打我老公,叫你砸我家的店,還砸不砸,打不打?”
姚欣瞪大了眼睛,精神有些癲狂,一邊大聲質問,一邊用平底鍋砸藍毛,“砰……”
藍毛被拍的鼻血橫流,模糊了半張臉,看起來有些嚇人。
李兆年趕忙走過來,從老婆手裡搶走了平底鍋,“好了,好了,他被打暈了,沒事了。”
“嗚嗚……”姚欣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哭了起來。
李兆年也被嚇壞了,拉著姚欣的胳膊,“老婆,你怎麽了?別嚇唬我呀?”
“嬸子這兩天緊張過度,又被這夥人嚇著了,哭會,發泄一嚇應該就沒事了。”盧克搭了把手,將姚欣從地上拽起來,扶到旁邊的椅子上。
李兆年望著一片狼藉的餐廳和三個倒在地上的混混,神色有些沉重,“這該怎麽弄呀?要不要報警?”
“他們既然敢來鬧事,就不怕報警。”盧克猜測,這三人已經對好了口供,警察來了他們肯定有一套推脫責任的說法。
這些混混是警局的常客,早就摸清了警局的執法尺度,就算報警也佔不著便宜。
正經人都忙,誰有時間天天在警局耗著,但這些混混不一樣,進了警局等於是回娘家探親,耗著唄,早晚會有幫派的人把他們保釋出來。
這不是洛杉磯,盧克不想打無意義的嘴仗。
盧克查看了三人的傷勢,胖混混和藍毛都被打暈了,麻臉依舊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盧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麻臉的不遠處,“別躺在地上裝死了。”
麻臉沒反應。
盧克抬腳踹了他一下,“起來。”
麻臉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看著盧克,自從盧克掏出槍以後,他就知道沒法打了,一直蜷縮著身體,避免盧克看到自己。
“大哥,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別跟我們一般見識。”
盧克掏出一隻香煙,點著抽了一口,“說吧,今天幹嘛來了?”
麻臉望著躺在地上的兩個混混,欲言又止。
“他們現在還暈著,什麽時候醒我就不知道了。早點說,我還能幫你保密。
你要是敢撒謊,我讓你走不出這個門。”
“我們是來找餐館裡那個小子的,好像是叫威爾。
我們老大張啟龍好像被他殺了。”
盧克彈力彈煙灰,“什麽叫好像被他殺了?你看到了?”
“沒有。”
“那你為什麽說威爾殺了張啟龍?”
“在這家餐廳吃飯的第二天,也就是除夕那天晚上,我們碰見威爾了,他和我們發生了衝突,老大要揍他,那小子就跑,躲進了一個巷子裡,我們分頭抓他。
但還是被他給跑了。
我們老大也失蹤了。
我們當時還以為老大回家了,但打電話沒人接。
第二天,就在唐人街發現了他的屍體,還有警察來這家餐館調查過,我們就懷疑是威爾殺了我們老大。”
聽到有威爾的消息,李兆年和姚欣都緊張起來。
李兆年問道,“威爾在哪,你們把他怎麽樣了?”
麻臉答道,“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那小子跑的比兔子還快,沒追上,要不然也不會來這找。”
盧克接著問,“你們在哪見到的威爾?”
“就在淘金路,我們當時都喝了不少酒,醉歪歪的,要不然也不至於被他跑了。”
“為什麽發生衝突?”
“我們走碰頭了,威爾看到我們扭頭就走,被藍毛哥看到了。
藍毛哥脾氣爆,覺得上次在餐廳吃飯,威爾沒有給龍哥面子,就讓威爾給龍哥道歉。
威爾不願意……”麻臉看了一眼地上的胖混混,“大毛喝多了,要揍他,兩人推搡了幾下,大毛沒站穩,反倒摔倒在地上……
我們也生氣了……就想給他個教訓。”
“張啟龍是怎麽失蹤的?”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也去追威爾了。
龍哥沒去。
等我回來,龍哥就失蹤了。”
“也就是說,你們並沒有看到威爾和張啟龍有直接衝突?”
“對。”
“那你們為什麽認定威爾是凶手?”
麻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藍毛,“是藍毛哥說的,我們老大被人殺了,屍體扔進了垃圾桶,我們也沒面子。”
麻臉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這要不做點事,我們以後怎混呀,誰還聽我們的。
如果不是威爾,我們老大也不會死。
別管他是不是凶手,我們都得乾他一頓,要不然和勝堂的兄弟也會瞧不起我們。
我們也是沒法的事。”
盧克猜這夥人知道威爾不在,就是來打砸餐廳找面子,“你沒騙我吧?”
麻臉趕忙揮手,“不敢不敢,絕對沒有。”
“把你們三個人的身份證件給我,再把他們兩個叫醒。”
拿證件,麻臉有些不情願,但迫於盧克的淫威不得不做。
盧克對這三個人的證件拍照,又扔給了他們。
麻臉叫醒了胖混混,但卻沒叫醒藍毛,“藍毛哥傷的好像有些重,叫不醒。”
盧克將剩下的煙頭彈了過去。
麻臉本能的哆嗦了一下,看著落在腳邊的煙頭,又看了看盧克,有些糾結。
盧克一挑眉,臉色漸冷,“給你臉了?”
麻臉趕忙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煙頭,擼起藍毛的袖子摁了下去,“啊呀……”
藍毛甩了一下胳膊,順手給了麻臉一個嘴巴子,“你TM想死呀。”
盧克拿起桌子上的餐具直接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餐具砸在藍毛的身上。
屋子裡又安靜了下來。
“說說吧,今天的事怎麽解決?”
麻臉和胖混混都望向藍毛。
藍毛也顧不上身上的傷,“大哥,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今天是我們打眼了。
我代表我們三個給您道個歉,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一般見識。”
盧克道,“我知道你們是和勝堂的,也知道你們要臉。
所以我把卷閘門拉下來了,今天的事,沒人看見,也沒人知道。
你們回去養幾天也就好了,就當是春節放假。
這件事就算是揭過了。”
藍毛保證道,“沒問題。我們以後絕對不會再來這家餐館,也不會再來找麻煩。”
盧克笑了笑,搖頭,“我不信任你。
但我還是要說,不要再報復威爾。
不要找我家人的麻煩。
也不要再來餐館。
只要你們觸犯一條,和勝堂也保不了你們。
明白嗎?”
三個混混都點頭,異口同聲道,“知道了。”
“滾蛋。”
三個混混如蒙大赦,相互攙扶著,拉開卷閘門出去了。
一出餐廳,頭也不回的跑了。
李兆年露出擔憂的神色,“他們不會報警吧?”
盧克“……”
被問懵了。
略一思索說道,“他們在警局都有案底,報警也不會有人相信他們,不會自找沒趣。
再說了,真要報警,他們以後別想在和勝堂混了。
退一步講,這是咱家的餐廳,他們來餐廳鬧事,咱們屬於正當防衛,被打了活該。
只要沒死人,就不叫事。”
李兆年想想也是,“我……要不要買個槍?”
盧克沒有回答,槍是一把雙刃劍,如果你能掌握它,那絕對是一把利器,有利無害。
但如果無法掌控,也會招來禍事。
所謂的掌控不是說避免走火,而是一種心態。
遇到同樣一件事,有槍和沒槍是完全不同的。
就比如遇到商店搶劫,如果店主沒槍,肯定不敢反抗。
如果有槍,心態就會發生變化,會有開槍保護自己、家人和財產的想法。
如果你了解自己的實力,有把握槍殺或製服劫匪,那自然是好的。
就怕反抗失敗,被劫匪槍殺,甚至可能會連累家人。
李兆年看了一眼妻子,輕聲道,“我擔心,這夥人說話不算數,還會來餐廳報復或者傷害威爾。”
盧克在身邊還好,但盧克早晚要回洛杉磯……
“有可能。
餐館先關幾天吧。
你和我嬸子換個地方住,等威爾找到了,案子也查清了。
我會去一趟和勝堂,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這種報復戲碼最惡心了,盧克要防范於未然。
李兆年看著被砸的亂七八糟的餐館,“那就歇歇,反正這些日子也沒心思開業。”又對著一旁的姚欣說,“咱們回家收拾東西,去我爸媽那邊住。”
姚欣點點頭,又有些擔憂,“那威爾回來了找不到咱們怎麽辦?”
李兆年哼道,“他想找,肯定能找的到。”
盧克陪著叔叔回家收拾東西,將他們送到爺爺奶奶家暫住,才開車返回父親家。
路上,盧克特意留意了,並沒有人跟蹤。
打開門,李兆豐和小胖子在客廳看電視。
李兆豐起身道,“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跟叔叔多聊了一會。”
“吃飯了嗎?”
“沒呢。“盧克還真有些餓了。
“你去洗洗,我去熱飯。”李兆豐又對著一旁的小兒子說,“你哥回來了,別擔心了。你也睡覺去吧。”
小胖子關心道,“哥,威爾怎樣了?找到了沒?”
盧克搖頭,“還沒消息。”
“那他和光頭的死有關系嗎?”
“沒關系,警方也只是例行詢問。”盧克隱瞞了三個混混打砸餐館的事。
小胖子打著哈欠上樓睡覺了。
盧克去浴室衝澡,他很喜歡洗澡的時候思考,也不知是不是水流衝走了雜念,他這時候的腦子很清醒。
洗完澡下樓,盧克聞到一陣炸雞的香味。
“傑克想吃炸雞了,我們叫了炸雞和披薩的外賣。”李兆豐將鐵盤從烤箱裡拿出來,又拿了兩瓶啤酒。
盧克拿起一個雞腿咬了一大口,“咯吱……”又脆又香。
又拿起啤酒和李兆豐碰了一下,喝口啤酒,吃口炸雞,爽得很。
李兆豐放下酒瓶,“威爾的事情怎麽樣了?”
盧克把去FBI辦事處查張啟龍資料和在餐廳發生衝突的事告訴了父親。
李兆豐面色凝重,“這事越鬧越大。
對你不會有什麽影響吧?”
“沒事,我托FBI的朋友弄了一個刑偵顧問的身份。”
李兆豐神色複雜,FBI的名頭如雷貫耳,這才一年不見,兒子的成長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成了一家人的主心骨。
盧克又跟父親對飲了一口,說道,“再過兩天,傑克就該回去上學了。我想著讓他先回去,我留下來將這邊的事情處理乾淨再離開。”
李兆豐點頭,“也好。你要走了,我心裡還真不踏實。
和勝堂在唐人街勢力很大,真要得罪了他們……”說著,李兆豐臉色又沉了下來。
“別擔心,走之前我會處理好。“盧克安慰了一句,問道,“爸,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麽麻煩?”
“我?”李兆豐被問了一愣,“沒有呀,怎麽了?”
“除夕回來的那天晚上,咱們被人跟蹤了,可能是FBI的人。”
今天,盧克在FBI後院停車場找到了那輛疑似跟蹤的汽車,跟蹤他們的人大概率是FBI探員。
盧克覺得FBI應該不會跟蹤自己,就算要調查自己也會十分小心。
父子三人在一起,如果不是盧克,也可能是別人。
小胖子還在上學,可能性不大。
這裡是紐約,父親一直在紐約生活,FBI跟蹤的很可能是他。
李兆豐露出震驚的神色,“FBI跟蹤我?不會吧。
我跟他們沒打過交道。”
“你仔細想想,前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麽特殊的事?或者接觸過特殊的人?”
李兆豐思索了片刻,“我……十月初被車給撞了,難道是跟這件事有關。”
“什麽人撞得你?”
“是個白人,撞了我之後他很客氣,第一時間打了911,也積極的配合賠償。
我當時也沒多想,還以為只是普通的事故。”
“怎麽撞的?”
“那天下著雨,我拿著雨傘走的急,那個路口也沒有紅綠燈,被一個轉彎的藍色雪佛蘭轎車撞倒,腿受傷了,身上有擦傷。
在醫院裡住了幾天,又回家休養了一段時間。”李兆豐本能的摸了摸右腿,因為被汽車撞傷,他錯過了兒子在白宮的頒獎儀式,一直引以為憾。
“你以前見過司機嗎?”
“沒見過。“
“撞車前的一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麽特殊的事?”
李兆豐喝了一口啤酒,仰著頭回憶,“我記得撞車前幾天,有個人來找我,想聘請我做他的私人會計師。
但他沒去會計事務所找我,而是直接來的家裡。
我不是很喜歡這種方式。
我們又聊了一會,我詢問了他的工作,以及主要的收入方式。
他說自己是和勝堂的人。
之後,我就沒再問,直接拒絕了他。
一旦涉及到幫派肯定會有灰色和違法收入,我不想冒這個風險。
然後,他就離開了。”
盧克追問,“他是和勝堂的人?”
“他自己是這麽說的?”
“他叫什麽名字?”
“好像姓宋。”
“你們當時有沒有說到敏感的話題。”
“沒有,我一聽是和勝堂的,就及時停止了談話。”
“他當時離開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麽,態度怎麽樣?”
“他說報酬很豐厚,讓我再考慮一下,但他沒有再來過。
走的時候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盧克記下這個情況,覺得這個人有些可疑,涉及到幫派就不是小事。
但既然沒有談到敏感的事,和勝堂又為何要報復父親?
而且,事情過去了這麽久,FBI又為何要跟蹤父親?
昨天不是故意斷章,只是太晚了,寫不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