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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不成贅婿就隻好命格成聖》第208章 天下二十一名劍!四尺劍氣,景中之
  第208章 天下二十一名劍!四尺劍氣,景中之景
  洛明月乃是當世有名的劍道大宗師,她尚且不曾入禹星島之前,曾經仗劍行走天下,十二年間,劍氣如風雨,縱橫天地,成就大宗師。

  只是在她名頭正盛之時,這位劍道宗師卻忽然歸隱禹星島,不久之後就傳來消息,禹星島上多了一個男嬰。

  而在這之後一去許多年,洛明月很少離開禹星島,專心在禹星島上養育、教授那個孩子。

  直至八年前,洛明月走出禹星島入了玄都,又發現南禾雨這一個劍道苗子,便將她收為弟子,帶回禹星島悉心培養。

  很快,這天下就又多了一位少女劍道天驕。

  只是南禾雨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論及劍道天賦,雖然比絕大多數人要更好上許多。

  可在那禹星島上,她還有一位青衣的師兄。

  在劍道道路上,自己與他相比,便如若是一隻凡俗麻雀,而師兄卻像是一隻飛翔在天空中,迸發出萬丈光輝的神鳥。

  洛述白在許久之前就進了太玄京,這件事情南禾雨其實早就知曉,奇怪的是洛述白進了太玄京之後就銷聲匿跡,也不知去了哪裡。

  兩個多月時間轉瞬過去,南國公府也曾經尋找過洛述白的蹤跡,但卻終究一無所獲。

  沒想到今日南禾雨來書樓中見陸景,竟然還見到了她這位師兄。

  洛述白面色白皙,看起來溫文儒雅,眉眼中總是帶著一抹柔和的笑意,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謙和,看起來倒不像是一位島上天才,反而像是一位飽讀詩書、謙和有禮的大府子弟。

  原本同門相逢,應當是一件好事。

  可不知為何,南禾雨眼中卻閃過一抹清晰的慌張。

  她停下腳步,遠遠看著陸景和洛述白漫步在風景宜人之地,心中頗為複雜。

  “師兄也來了太玄京……”

  南禾雨心中歎了一口氣,她在禹星島之時,在她修行道路上,洛述白是她的引路人,實際上,南禾雨這一身修為,並非全然得自洛明月。

  洛明月身受重傷,絕大部分時間都在禹星島上療傷,正因如此,南禾雨一身風雨劍氣,實際上都來源於洛述白。

  而洛述白對於南禾雨的態度向來直接了當。

  南禾雨始終覺得洛述白有恩於她,她總該報答這位如同神鳥一般璀璨的師兄。

  只是……後來南禾雨來了太玄京,經歷了一場最終消解的婚事,她忽然又有些懼怕見到自己這位師兄。

  便如同她當時化身綾雀詢問陸景,洛述白這一隻神鳥對她有恩,她原想要遂了洛述白的願,以此為報答。

  太玄京中,對南禾雨傾心者其實不在少數,想要與她婚配者則是更多。

  就連中山侯荊無雙都曾經騎著那一匹龍馬下了封宿海,摘來連理枝送予她。

  只是對於這件事情,南禾雨拒絕的倒是頗為果斷。

  中山侯荊無雙雖然是舉世有名的少年強者,聖君曾言他能直上八境,甚至能夠登臨修行道路上的最高處。

  南禾雨卻知道中山侯荊無雙之所以以連理枝贈她,卻並非是中山侯傾心於她,而是那中山侯的母親無意中見了南禾雨一面,老人家頗為中意南禾雨,中山侯向來至孝,自己母親覺得南禾雨好,才有了封宿海中摘來連理枝的故事。

  南禾雨對於中山侯也並不了解,自然沒有什麽愛慕可言,所以拒絕的倒也十分果斷。

  只是洛述白卻是她的師兄,在許多地方皆有恩於她。

  一直以來對於感情都沒有什麽認知的南禾雨,也許在某幾個瞬間也覺得,若是真要成家,就當報答師兄的恩情。

  可是如今……南禾雨再想起此念,卻覺得若僅以報答恩德為因,真就與師兄結成連理,對於他這位前途無量的師兄而言,也並非是一件公平的事,對她自身來說,也絕不公平……

  南禾雨思慮重重,旋即又想起自己的優柔寡斷來。

  “這件事情不可再拖,師兄對我有意,以往他不曾表述,我也只是沉默。

  如今還要尋個理由直截了當告訴他才是,否則這般拖下去,反而不好。”

  南禾雨心中暗暗下了決定。

  這一次南禾雨並不打算在沉默中任由事態發展,她心中既有此念,也並不站在原地,而是邁步朝前,朝著陸景和洛述白而去。

  陸景、洛述白並肩行走在書樓的小道上。

  一位位書樓弟子遠遠看到陸景,總要停下腳步,朝著陸景行禮。

  陸景含笑點頭,繼續前行。

  “其實我前來太玄京已經有兩月有余,只是這兩個月時間,我身有要事,不得不入那太玄宮中面見聖君。

  常言道山中無歲月,其實宮中也無歲月,我不過在其中磨礪了一番我的長劍,時間就已過了數十日。”

  洛述白聲音溫和,並不尖銳,旁人聽起來,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我在這太玄京中,其實並無朋友,在這之前也未曾與陸景先生有過交往,只是今日有暇,我卻總是想起陸景先生那一道高照人間的煌煌劍意,便也如同風雨如晦、吹拂人間,普照八方四野。

  所以我也就來了這書樓,求見陸景先生。”

  眼前這少年公子說起話來斯斯文文,彬彬有禮,望向陸景的眼神,也確實多有崇敬。

  他見到陸景眼中露出疑惑之色,又緩緩補充。

  “我恰好看到過陸景先生獲得三試魁首,入橫山府中斬去梟骨時的那道劍氣。”

  陸景明白過來,他笑道:“其實我還在陸府時,就曾經屢次聽到過禹星島洛公子的名諱,據說洛公子的風雨劍氣即便是在這廣大天地間,也自有幾分劍道真意。

  在天下習劍者中,你乃是佼佼者。”

  二人都頗知禮數,若是不認識二人的其他人聽了去,難免會覺得他們在互相吹捧。

  可是無論是陸景先生還是禹星島這一位洛公子,在各自的道路中,都稱得上成就非凡,二人話語中並無絲毫的吹捧,反而都是實言。

  恰在此時,洛述白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去。

  陸景神色一動,身上白衣飄然,也循著洛述白的目光望去。

  卻見南禾雨一身華衣裹身,披著白色紗衣,頭髮簡單挽了一個飛仙髻,大多都披散在肩頭,又有幾縷墨玉般的青絲垂在胸前,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

  洛述白看到南禾雨前來,臉上不由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陸景倒是有些意外。

  南禾雨進前來,又向陸景、洛述白行禮。

  “陸景先生、師兄。”

  “南小姐。”

  陸景微微點頭。

  洛述白笑道:“本打算來了書樓,見過陸景先生,看一看陸景先生腰間的喚雨劍,再去南國公府尋你,與伯父、國公見禮,卻沒想到在這書樓中見了師妹。”

  南禾雨方才心神落在二人身上,自然已經知曉洛述白來了太玄京之後就入了皇宮的事。

  “師兄,聖君有命,自然要重過其他事,爺爺和父親早已知曉你來了,等今日出了書樓,一定要去府中一趟,免得他們每日都要問我一糟。”

  南禾雨說到這裡,話語不由微微一頓,旋即她也不曾隱瞞,道:“出來也巧,我原本是來尋陸景先生,想要與他道謝,卻沒成想能在書樓裡看到師兄。”

  “道謝?”陸景有些詫異。

  於是三人一同走了幾步,來到書樓一處小亭中。

  書樓的景觀自然是一絕。

  不遠處,還有幾位書樓弟子正在坐而撫琴,悠遠的樂曲如水般柔柔傾瀉下來,不遠處則是突兀嶙峋的山石林,像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獨具匠心。

  巨大的山石玲瓏透瘦,微風在山石的罅隙中來回滾動,化作如水的風聲。

  更遠處,則有數棵桂花樹,微風一吹桂花香氣迎面飄來,令人心曠神怡。

  “書樓四季如春,不知令天下多少人羨慕。”

  洛述白笑道:“我上次前來太玄京還是八年前,我當時就想來書樓看一看,只是老師雜事繁多,無暇帶我逛一逛。

  直至今日前來,才算是如了自己的願。”

  洛述白一身青衣,比書樓裡的讀書人更像讀書人。

  可緊接著,他的目光卻落在陸景腰間喚雨劍上。

  “先生,不知可否……”洛述白話語中帶著探尋。

  陸景倒是並不遲疑,右手隨意抹過,純白色的喚雨劍就出鞘而來,被他遞給洛述白。

  洛述白雙手接過喚雨劍,這柄仙人之劍落入他手中,僅一瞬間,喚雨劍周遭便蕩漾出一片迷離斑斕的光斑。

  那一片光斑其實是由諸多劍氣凝聚而出,劍氣蕩漾,風波不斷,又有一片雨成之勢,令虛空中的元氣飛速凝聚起來。

  “確實是一把好劍。”

  洛述白輕咦一聲,皺眉道:“而且這把劍中似乎還隱藏著某種獨特的力量,若能為執劍者所掌控,只怕能迸發出天大的威能。”

  他話音剛落,他手中的喚雨劍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一旁南禾雨微微挑了挑眉,洛述白也不由松手。

  那喚雨劍從洛述白手中掙脫,繼而化作一道極光,直衝向天,又直落而下,落在陸景腰間,歸於鞘中。

  “這把劍似乎隻認陸景先生。”

  洛述白眼中頗有些驚奇。

  南禾雨也說道:“師兄,殿前試時,我也入了太玄宮,想要借此劍磨礪一番我的風雨劍氣。

  只是景先生劍道造詣還要勝我良多,他不夠探手,這喚雨劍就被他折服。”

  她話語至此,側頭想了想,又說道:“就如同伱折服那一把七尺玉具一般。”

  洛述白的佩劍名為七尺玉具,久不傳天下,卻是極不平凡的名劍。

  天下二十一把一品傳天下的名劍中,七尺玉具位列第十七,千秀水位列十四,其余傳天下的名劍俱都握在成名已久的強者手中。

  唯獨千秀水與七尺玉具這兩把名劍,卻為洛述白、南禾雨這等年輕人執掌。

  而洛述白的七尺玉具實際上乃是南禾雨的機緣,只是當時的南禾雨已然有了千秀水,又因為羽化劍心之恩,將七尺玉具贈予了洛述白。

  而洛述白不愧為劍道極盛之人,傳天下的名劍七尺玉具入他手中,當即爭鳴,劍氣如虹光,昂揚二十裡。

  南禾雨提及七尺玉具。

  洛述白又低頭看了一眼陸景的喚雨劍,右手雙指化為劍指,朝著虛空一抹!
  一道玉色氤氳之氣浮現開來,緊接著,一把無論是劍柄還是劍刃,都如同青色美玉一般的三尺長劍懸浮在虛空中。

  洛述白輕輕彈在這七尺玉具之上,傳來一陣清脆的鳴響。

  “先生借我喚雨劍一觀,我又如何能吝嗇?”

  洛述白看著七尺玉具,道:“這柄劍陪伴我數載光陰,看似歲月短暫,實際上卻如我的血肉一般,與我融為一體。

  它名為七尺玉具,劍身卻只有三尺,若有緣者握住此劍,便可激發玉具劍光,天資不凡者可激發一尺劍光,天資絕勝者可激發二尺,天驕絕世之輩可激發三尺……”

  洛述白正在說話,南禾雨腰間的千秀水感知到七尺玉具的氣息,也在不斷震顫。

  皆是一品名劍,如今七尺玉具露鋒芒,千秀水有靈,竟有些按捺不住了。

  南禾雨輕輕撫摸著腰間的千秀水,目光卻落在陸景身上。

  因為洛述白還在介紹這一柄名劍時,陸景眼中閃過好奇之色,不由探出手來,握住那把七尺玉具的美玉劍柄。

  看到這一幕,南禾雨不由有些緊張。

  “景先生小心些,這七尺玉具劍光鋒銳……非他主人……”

  洛述白還在介紹:“說來倒也慚愧,我乃是七尺玉具的主人,也得了這把名劍認同,可我執掌此劍,也隻可激發三尺一寸玉具劍光,卻不知這天下究竟有沒有人能夠激發四尺劍光……”

  這位青衣公子以及南禾雨都尚且不曾說完。

  陸景的手卻已經落在七尺玉具劍柄上。

  扶光劍氣自陸景手掌噴薄而出。

  僅僅一瞬間,七尺玉具上一道絢爛而又瑰麗的玉色劍光猛然間蓬勃而出。

  “錚!”

  磅礴的劍意從七尺玉具上迸發出來,劍意夾雜著劍光,南禾雨口中鋒銳的七尺玉具在陸景手中卻出奇的溫順。

  洛述白已然不再說話,他靜默間注視著陸景手中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長劍,感知著那道縱橫而來的劍意,眼中不由多了些感歎。

  南禾雨同樣如此。

  因為這一對師兄妹此時此地,卻看到陸景隨意握著自從認洛述白為主之後,就從不願被他人觸碰的七尺玉具,隨意翻動。

  足足四尺玉具劍光仿佛銳利到了極點,撕裂了虛空,又仿佛成了陸景手中的一團溫和光芒,與周遭雅致的景觀、悠揚的琴聲融合起來,化為絕妙美景的一部分。

  而那陸景腰佩呼風刀、喚雨劍,手持七尺玉具坐在小亭裡,白衣飄然,更是景中之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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