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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不成贅婿就隻好命格成聖》第394章 陸景當於八境純陽 玉闕中無敵手
  第394章 陸景當於八境純陽 玉闕中無敵手
  陸景今日想暢快地殺人。

  天上那三顆星辰映照,哪怕這東城上太多神通籠罩,太多武道氣機武道精神如若狼煙滾滾直上,陸景手中的劍依然鋒利。

  他原本對這繁華的太玄京還抱有些幻想,他總覺得天上有一座繁華的明玉京,人間也應當有一座同樣繁華的大伏玄都。

  只是今日,護他教他兩年有余的觀棋先生入了一趟太玄宮,就再也不曾回來。

  陸景沉思間也回了一趟養鹿街,養鹿街空山巷中那一座小院仍在,徐無鬼、濯耀羅乃至青玥卻都已經人去也。

  青玥不在太玄京,陸景再看,卻忽然覺得太玄京中也都荒蕪。

  荒蕪之地又何必久留?
  看慣了一處荒蕪,再去到一座荒山,去看荒山青松,去看遠山雲雨,順便看一看崇天帝引以為傲的棋局豈不是更好些?

  帝星熒惑飄搖在空。

  計都羅喉在這熒惑帝星之前,顯得有些暗淡。

  可暗淡的星光照耀在陸景手中的劍上,卻讓陸景手中的劍閃爍著微弱的血色。

  那血色中,自有一番大殺伐。

  “熒惑帝星尚且未曾讓陸景先生失了心智……”

  朝中大臣中不乏文人,他們對詩畫雙絕的陸景先生向來崇敬,尤其這位持心而為的書樓先生還是一位修行天驕。

  一日照三星、鑄星宮,化為一座執劍山。

  星宮執劍山上,大雪普降,積雪三尺。

  一如四先生紀沉安曾經練劍的那座冰峰。

  此處東城就變得越發奧妙,好像與這座執劍山融為一體。

  陸景站在山巔上,執劍俯視,此間強者全然入他眼中。

  大江東去浪千疊!
  忽然有澎湃的氣血拍岸,自虛空中有陰影頓出,就如同千層浪。

  自那浪潮中,一位年輕的玄衣客突然從彌漫雲霧的天空中走出。

  他手握一杆大旗。

  大旗上空無一物,只是一片金黃。

  “皇權之下,一切皆如塵埃!”

  “皇旗之下,一切該死之人皆死!”

  那武道氣機瞬息而至,那玄衣客身形飄忽,大旗大展間撕裂空氣,一時之間周遭氣浪翻滾,威勢幾乎難以匹敵。

  始終隱藏在虛空中,欲奪陸景性命的人仙終於出手。

  陸景劍斬蒼龍,氣魄已盛,若是再惜此間強者之命,說不準就真會叫那陸景逃了去!
  這少年劍甲劍光如日中天,再拖的久一些,這些前來圍殺陸景的強者們氣魄必然會被陸景的執劍山壓垮。

  正因如此,始終在太玄京中統領五千四百位玄衣衛的玄衣大都尉終於出手。

  他乃是崇天帝近衛大都尉,隱於宮中的時日甚至比崇天帝的年歲還要更長一些。

  此人出手,天空好像要被撕裂了。

  一種難言的精氣連同一道道武道精神包裹著那位玄衣都尉登山而來。

  執劍山上,陸景持劍低頭,複又望向另一處虛空。

  那處虛空中,身穿符甲的申不疑也早已消失不見。

  執劍山傳來呼嘯之聲,一股龐大而壓抑的元氣有如自下而上的山崩,傳來浩大的威嚴。

  直至此時此刻!

  前來圍殺陸景的強者們終於發現……

  “東城內藏著一尊人仙!”

  “人仙、天人,兩尊八境,再加此間強者,陸景安能不……”

  有人神念紛飛,可他的神念尚且不曾落下。

  陸景的天王羅喉法身忽然間屹立於雲端,低頭道:“攔我者,且來登山!”

  “此山蘊我劍氣、懸我劍光、布我劍意,又有九星神通照此山。

  陸景身在山中,卻也負山而行。

  入我山來,絕無生路!”

  陸景站在執劍山星宮上。

  一刹那,執劍山上風雨密布,風起雲湧間,執劍山突兀之間變得神秘起來。

  陸景的身影也朦朧若現。

  直至一道劍光照起!
  一道劍光起便如大雪崩!
  雪花飛揚、塵埃化作混亂的漩渦。

  雪花、塵埃、山上的山石、林木俱都成為劍光、劍氣、劍意。

  這等威勢,令天地變色。

  神秘的人仙玄衣都尉手中,黃金大旗猛然一揚,他也被吞入霧氣中。

  而風雨境中,申不疑身影顯現出來,踏入了風雨中,就見那風雨中還有道道雷霆劈落而下、有太白劍光肆意橫飛。

  無數劍氣無畏無懼,又充斥著冰冷的殺念,仿佛要斬去一切。

  “陸景與以往有大不同。”

  “他不再是一位偏居一隅,只顧教書的先生,而是一位執劍行萬裡路的讀書人。

  執劍而行、必要殺人!”

  申不疑思緒及此,卻又轉身回望。

  卻見身後執劍山下,已經有上百位大伏大臣、將軍將要登山!
  東城以外,少柱國嚴陣以待,等陸景扛不下這百余人的征伐,逃出東城。

  “夠了!”

  申不疑心道:“這百余人便是代價,足夠我與玄衣都尉殺他!”

  “況且在那百余人之後,太玄京四處還有諸多登山者。”

  “登山、殺陸景,此為大功一件,足夠我入大伏朝堂。”

  申不疑身體周圍,一圈一圈的符文夾雜著元氣爆裂開來,炸裂的火光同樣凝聚化作一把符弓。

  這法家名士握住符弓拉開弓弦,射出一箭。

  那箭夾雜著符文、夾雜著神念、夾雜著純陽雷霆,就好似天上劫雷,直衝山巔。

  而那金色大旗籠罩,蓋壓風雨。

  “諸位,登山!”

  玄衣都尉聲音傳來。

  東城內的南禾雨、洛明月、柳大家眼中只見各種神秘的神通、強盛的氣血玄功、剛強的武道精神自山腳下衝向山頂。

  “百人登峰!”南禾雨身軀微微一怔。

  柳大家緊緊抱著流泉古琴道:“其中還有兩位八境!”

  “八境……”哪怕南禾雨也是當世天驕,修行一日千裡。

  可當她聽到八境二字,身軀依然微微一震。

  洛明月握著蟾魄名劍還在恍惚。

  南禾雨不願再看。

  東宮中,太子妃臉上閃過一絲不忍。

  背負雙手的太子眼中卻驟然射出一道金光。

  他似乎看到了什麽。

  ……

  東城以外二十裡之地。

  器宇不凡的薑先時蹲下身。

  “景國公強則強矣,可少年氣性難免太過衝動。

  若他早日離開東城,不去殺那齊國太子古辰囂、不殺七皇子禹玄樓,此事還要更簡單些,起碼不必引出太華之脈。”

  “可如今……太華之脈不得不離開太華天柱。”

  薑先時感歎著陸景那星宮執劍山之強,也感歎著陸景少年氣盛,而他的手終於落在地上。

  一時之間,大地忽然一震!
  頓時,薑先時面色巨變。

  他望向遠處的陸景,心頭微顫:“景國公早已察覺到了太華之脈?所以才敢無視那十六萬大伏舞龍軍?”

  “他的太華山河帝子圖錄,竟已有了這等明悟?”

  薑先時思緒及此,越發感覺到大地下太華之脈的悸動。

  “所以景國公現在便可以脫困,可他仍然立起執劍山,究竟是要做什麽?”

  薑先時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便如他所想,被風雨籠罩的執劍山中須臾之間便綻開一道血霧。

  登山者,有人死了!

  薑先時瞳孔微縮。

  “景國公是要殺人,是要喂養熒惑,是要喂養他手中之劍!”

  他想到這裡,眉頭不由微微皺起,繼而又舒展開來。

  “明知景國公對天下有功,明知河中道大旱因景國公而終結,明知天下百姓俱都崇敬於景國公。

  可這些人仍第一時間前來東城圍殺景國公之輩,盼著景國公死。”

  “想來景國公也是想以這些人的頭顱,祭奠觀棋先生。”

  薑先時心下這般想著。

  當他看到執劍山上血色霧氣越來越濃鬱,甚至連山上下起的大雨都變為血色,薑先時終於察覺自己的身軀在止不住的顫抖。

  “扶正天柱……有望!”

  “魏玄君能扶天柱,景國公自然也能!”

  薑先時恨不得哈哈大笑,仿佛他從來就不是大伏之臣,不過只是太華城城主。

  ……

  陸景在殺人。

  梵日法身運轉,卻不再是一尊菩薩像,反而是一尊阿修羅,乃是一尊羅喉!
  那羅喉法身手持雷霆隱入南冥,眉心中還醞釀著一道道劍光。

  而這些劍光太過鋒利了。

  此間圍殺陸景的強者,俱都是七境的人物。

  七境武夫氣血奔騰、肉身堅硬勝過寶鐵、神相精神護身之下,他們的魂魄也堅不可摧。

  而七境元神修士,元神居於真宮,金光四射,便是肉身死,元神亦不死。

  可在執劍山上、在熒惑帝星星光照耀下。

  往往一道輕描淡寫的劍氣飛過,那元神便被蓋世的殺伐氣絞碎,堅不可摧的肉身也被熒惑帝星腐蝕殆盡,武道精神就此腐朽、武道烽火就此熄滅!
  “來登山者、來攔路者,俱都埋骨於那執劍山中!”

  柳大家看得真切:“陸景這是要殺多少人?”

  南禾雨默默不語。

  洛明月轉頭看向太玄宮,太玄宮中霧氣騰騰根本看不真切。

  “聖君不曾下令,奴……”洛明月若有所思:“太玄京此次損失慘重。”

  ……

  “這就是砍瓜切菜?”

  真武山上,真武山主摩挲著雪白的長須,拂塵被他隨意扔在一旁。

  此刻他手中拿著一面八卦鏡,鏡子裡,執劍山高高立在太玄京東城。

  有人前赴後繼的登山。

  他們看不透風雨,看不透那些劍氣中的血霧,最終化為了枯骨,也變成了那血霧中的一部分。

  “殺太多人,對我人間無益。”

  真武山主旁邊,一位配著一把柴刀的男子搖頭。

  他皺著眉頭道:“人間強者本就凋敝,再被這陸景這般橫豎殺上一遭,等到下一次靈潮到來……”

  真武山主忽然伸出手來,用那鏡子狠狠敲了敲男子的額頭。

  那配著柴刀的男子吃痛,捂著額頭,不解的望向真武山主。

  “如陽,你是我麾下大弟子,卻最為愚笨。

  與書樓的大先生、大雷音寺的讀經僧比,多有不如。”

  “甚至就連觀陽、玄陽都要比你聰明許多,更不必說那小雲龍。”

  真武山主恨鐵不成鋼,道:“你倘若生在太玄京,只怕是骨頭都要被人吃了去。”

  如陽子聽到真武山主的斥責,也並不著惱,只是低下頭去。

  這兩位真武山上的高人正在說話,他們的五感何其靈敏,忽然又聽到有人竊竊私語。

  “真武山主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大師伯比不上大先生,難道他就能比得上夫子?”

  ……真武山主深吸一口氣,拿起地上的拂塵輕輕一揮。

  元氣凝聚,躲在不遠處的師徒二人頓時被攝拿在前。

  “雲龍,莫要胡說。”

  剛剛才被真武山主教訓一番的如陽呵斥一聲。

  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雲龍道士縮了縮腦袋輕輕點頭。

  “山主,桃山守山道人來訪。”

  雲龍道士的師傅玄陽子低眉順眼,恭敬稟報。

  真武山主站起身來走出山門。

  就看到一位身穿寬大僧袍的道人正在門前等候。

  真武山主朝那僧人行禮,又左右四顧,道:“這裡乃是真武山,魔頭埋在此處,便是大伏聖君與北秦大燭王來此,也不可動乾戈。”

  他話音剛落。

  從鄉間小路中,九先生背負寬大的斬青山,踏步走出。

  而另一處林木間,兩位身穿黑色長袍,頭戴黑色鬥篷,面容被深深隱藏在鬥篷下的神秘人緩緩走出。

  這兩位神秘人看了一眼九先生,其中似乎有一位女子,細聲細語道:“書樓越發放肆,明知我們來自太玄宮,還敢對我們展露殺念。”

  九先生低頭道:“總有清算的一人,觀棋先生不會白死。

  我與其他幾位先生不同,便是人間有難,我也會先報大仇。”

  那神秘女子道:“大仇可並不止於觀棋先生。

  那陸景便是殺些人物,終究也走不出大伏舞龍陣,免不了一死。

  九先生,伱也要記住他的大仇才是。”

  九先生似乎被戳到痛處,眼神中生出波瀾。

  恰在此時,那少年道士雲龍子卻忽然道:“執劍山上的霧氣散了,滿地枯骨,這陸景該不會是個大魔頭轉世吧?”

  雲龍子說到這裡,眼睛一轉,對一旁的玄陽子道:“師父,我與你打賭,這陸景死不了。”

  玄陽子飛快的瞥了一眼一臉黑線的真武山主,怒道:“你這小畜……小崽子,豈敢與為師放肆……賭什麽?”

  真武山主怒從中來,剛要教訓兩人一番。

  卻見那八卦鏡中,一片血雨腥風。

  陸景依然站在山上,那玄衣都尉不曾登上山巔,法家名士申不疑也同樣如是。

  桃山的守山道人點頭。

  “中山侯荊無雙成了大龍象之後……這普天之下,陸景當於純陽、玉闕中無敵手!”

  “便是兩尊八境純陽、玉闕巔峰,有風雨境為倚仗、執劍山為殺伐術,若無那百余尊強者,只怕他們要死在陸景手下。”

  雲龍道士神色微變,看向玄陽子。

  玄陽子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不賭。”

  雲龍道士歎了口氣,仿佛錯過了狠敲自家師父一筆的機會。

  正在這時,真武山主卻忽然看向雲龍,詢問道:“你看到了什麽?”

  雲龍隨意道:“我看到了一根殘缺的天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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