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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不成贅婿就隻好命格成聖》第101章 才德少年與風月之所
  第101章 才德少年與風月之所
  許白焰確不愧俊美之名。

  他身著一身雲緞錦衣,容顏如畫,五官俊美非常,他隨意坐在在宴廳中,便是說不出來的雍容雅致,一舉一動都難掩貴氣風流。

  哪怕同樣俊容不凡的蘇照時和許白焰比起來,都還差出去許多。

  若旁人不知,也許還會以為這豪奢宴廳的真正主人是出身平常的許白焰。

  安慶郡主似乎對於南國公府的事並不太感興趣,只是隨口道:“南雪虎?是那南禾雨的庶出兄長?”

  盛姿倒是抬起頭來,好奇問道:“南雪虎平日裡獨來獨往,出門也不帶隨從下人,武道天賦也是不差,他便是失蹤又能去哪裡?”

  蘇照時一邊抄寫一邊道:“也許是出了太玄京,騎著他那一匹越龍山狩獵山中猛獸妖物去了,角神山上據說又多了許多妖怪,太玄京許多獵戶也不敢進去了。

  他這樣的少年強者去角神山中歷練一番也是常事,不值得我們討論……”

  他說到這裡,忽然皺眉,有些泄氣的將一張金頁紙卷成一團,扔在地上。

  想來是哪一個字抄錯了。

  許白焰聽到盛姿、蘇照時的話語,想了想也頷首道:“南雪虎武道天賦不錯,早在許久之前,我隨老師去南國公府拜訪,曾經見到如今處理南府諸事的南停歸大人,當時南雪虎也在旁邊,那時南雪虎的修為就已然有雪山境界。

  已經過去這麽久,想來南雪虎就算未曾成就武道第五境氣血大陽的境界,大約也只是差臨門一腳,應當出不了什麽事。

  不過……南府的反應卻有些緊張了。”

  安慶郡主有些厭煩的擺了擺手,道:“我也不認識這叫南雪虎的,只是對他那一匹越龍山頗感興趣,再說南國公府如今有南風眠,又有南禾雨,便是那一位義子南月象也能獨當一面,有沒有一個南雪虎其實並不重要,確實也不值得我們討論。”

  安慶郡主說出這番話。

  盛姿和蘇照時也面色如常,並不覺得失禮。

  那時安慶郡主直言陸景只是一位不得寵的庶子,是一位贅婿,盛姿和蘇照時頗為不悅。

  原因在於當時的陸景是盛姿因為蘇照時所托,而請來的客人,又與盛姿關系不錯,帶給蘇照時的印象也很好。

  正因如此,安慶郡主那日的無禮,令盛姿難堪,也讓蘇照時心中有些過意不去,所以二人才會苛責安慶郡主。

  可對於南雪虎,無論是盛姿還是蘇照時都知之甚少,自然不會為他說些什麽。

  在盛姿和蘇照時心中,安慶郡主此刻說出來的話語也是實情。

  自從南風眠從北秦帶回嶽牢大都護的屍體之後,哪怕南風眠其後就悄無聲息,並無多少消息傳出來。

  可許多與南國公府有舊的朝官被接連提拔,南國公府在玄都的產業也越發紅火,諸多道府也給南國公府大開方便之門!

  這就是南風眠所帶來的影響!
  現在的南國公府有一位年紀輕輕便立下大功,為大伏數十上百萬冤魂報仇的南風眠。

  又有一位師承名門,被譽為劍道天驕的南禾雨!
  放在尋常豪府算得上無比出彩的南雪虎反而被襯的平平無奇。

  正因如此,才會有安慶郡主方才那番話。

  與三人意見不同也就只有許白焰。

  許白焰臉上仍然帶著笑,搖頭道:“南雪虎對於如今的南國公府,確實沒有南風眠、南禾雨那般重要,可他卻仍是南停歸的血脈,也曾少年立功,為南國公府增色不少,論及重要程度,比南月象還是要重要許多的,就算南月象乃是赫赫有名的武道修士。

  南雪虎此番失蹤若是無事,確實不值得我們討論,可若是真的出了什麽岔子,即便是在這太玄京中,也定會掀起不小的波瀾。”

  安慶郡主對於京都這些瑣碎的事並不感興趣。

  她討好般朝盛姿笑了笑,又問道:“盛姐姐,那陸景若是不願意來大柱國府邸,我也可派人將我備下的禮物送到長寧街去,安慶王府的禮物也是有些價值的,也能在九湖陸家為陸景添些名聲。”

  盛姿看到安慶郡主眉眼中帶著的討好之色,歎了口氣,這才轉過頭來,對安慶郡主正色道:“郡主不必再記著此事了,那日的事雖然失禮,可是陸景也是個聰慧的,明白你在與我耍脾氣,故不曾與我計較。

  這件事就此作罷,我知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可你這張嘴吐出的話,往往會惡語傷人六月寒,卻不會良言一句三冬暖,動輒耍些小姑娘脾氣只會失禮罷了,卻上不得什麽台面。”

  盛姿勸導安慶郡主,安慶郡主咬了咬嘴唇,卻並不曾反駁,只是低著頭。

  倒是一旁的許白焰看似隨意品嘗著桌上的葡萄,也看似隨意的說道:“盛姿,伱也不要太責怪郡主了,郡主的身份即便是在這太玄京中,也貴氣非常,許多道理其實套不到貴人身上。

  其他不論,光是這一座玄都不知就有多少人想要挨一挨郡主的罵。”

  許白焰話語至此,又摘下一粒葡萄卻並未放入嘴中,只是在手裡把玩:“郡主那日確實失禮,可卻失在未曾顧及你與照時的顏面上,至於那陸景……其實不著緊的。”

  蘇照時低頭抄書,並不曾回應許白焰這番話。

  倒是盛姿仔細想了想,先是點頭道:“安慶身份尊貴,確實不必理會一般人,這是我卻覺得陸景雖然出身一般,卻有許多才華,一身武道天賦,也稱得上不凡,身處那般漆黑泥潭,仍然能放出華光,也值得我們另眼看待。”

  盛姿又看了一眼許白焰,也認真說道:“我這許多日看到陸景,便不由想起白焰,白焰一路走來我們都看在眼裡,常言道寒門出貴子,可白焰並非寒門,原本隻棲身草屋之下,如今卻越發貴氣,‘天質自然許白焰’之名,在偌大玄都已經名聲大噪,不知多少閨中小姐、紅樓女子心系著你這一位元神天賦妙絕的玄音協律郎!”

  “我總覺得,也許再過上些年歲,以陸景的才德,也能如白焰一般在京中大放光芒。”

  聽到盛姿對於陸景的評價如此之高,就連蘇照時都有些意外。

  他想了想,也對許白焰說道:“白焰有名師照拂,再加上他骨子裡便是貴氣的人,自然成就極高,往後也會越來越高。

  這陸景就算比不上白焰,我卻也覺得假以時日,他也能有些聲名,其他我也並不了解,光是那一手草書和沉穩的氣性,便不是尋常少年能夠相提並論的。”

  安慶郡主自始至終都對陸景不感興趣,此時聽到盛姿和蘇照時對於陸景的評價,許是為了迎合盛姿,也笑道:“盛姐姐說的也是,年紀輕輕就能成為書樓先生的人,自然不是常人。”

  許白焰靜靜聽著三人的話。

  他神色不變,仍然帶著笑,可當他聽到盛姿拿那陸府庶子、南府贅婿與他相提並論時,不知為何,臉上的笑容更甚了些。

  他擦了擦手,眼裡更帶著些好奇,點頭說道:“這陸景確有名士的氣象,我今日清早還遇上了與家師住在同一條街的王公子,他與我說,二三日之前,他還見到九湖陸家的陸景夜宿流花街,喝的酩酊大醉,還是幾位魚公送他回的長寧街。”

  “天下的文人雅士,也有喜歡流連風月之所的,也算是少年風流,有名士風采。

  而且我也覺得他倒是膽大,明明已經是南國公府的贅婿,卻還敢去流花街,令我都不得不敬佩。”

  此言一出。

  就連始終專心致志摘錄孤本的蘇照時都抬起頭來。

  眼裡泛著好奇之色,疑惑道:“莫不是看錯了?那陸景不過十六七歲,盛姿與我說,府中對他管教嚴厲,就連月例都並無多少,說他去流花街,倒是令我有幾分起疑。”

  盛姿皺著眉頭,也追問道:“陸景夜宿青樓?這倒令我十分意外,至於照時所說的月例也是個問題……不過他如今是書樓先生,應當也是有月俸的,去蒔花閣、河月樓自然有些勉強,若是去尋常青樓倒也夠了……”

  盛姿說到這裡,又忽然想起流花街上的青樓也分許多種,有低俗廉價之所,也有確確實實的風月場,便又問許白焰:“那王公子可曾說過那陸景夜宿的青樓又是哪一家?”

  許白焰不動聲色,只是看似隨意搖頭:“那王公子倒是想與我詳說,我卻還忙著課業,進了家師居所,再說我與陸景也並不熟識,又怎好過多打聽?反而失禮。”

  安慶郡主竊笑間看了盛姿一眼,心道:“盛姐姐一直說這陸景是才德少年,我看陸景有才是真的,至於有沒有德……”

  盛姿聽聞許白焰的話語,眉頭始終皺著。

  她實在想不到陸景這樣的少年,竟有徹夜飲酒,夜宿青樓的癖好。

  “而且,陸景歷來清苦,如今有了月俸卻要花在青樓上?”

  盛姿想到這裡,不由歎了一口氣。

  可即便此刻,盛姿心裡其實對許白焰的話仍有懷疑。

  她側頭想了想,又在心中自語道:“風月之所也自有許多種,若他去的是蒔花閣、和光居、河風樓,只是飲酒聽曲,其實倒也無妨。”

  “只是……他這贅婿身份,也只是去了蒔花閣只怕也要被嚴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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