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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我真沒想當皇帝》第323章 以其身之道還施彼身
  第323章 以其身之道還施彼身

  第322章

  喬兆林極力掙扎著:“你們不能抓我,我……我……”

  喬兆林正準備搬出吳宗達這個靠山,然而,他卻發現一名錦衣衛正拿著毛筆,準備記錄。

  喬兆林馬上就醒悟過來,錦衣衛可不是大理寺和刑部,更不是按察司,遇到一般的大案子,無論是大理寺還是刑部,生怕牽連到上面的大佬,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錦衣衛卻不同,這些家夥就是皇帝圈養的獵犬,專門咬大佬,名滿天下的於謙於少保,官至兵部尚書、在東南倭亂時期任直浙總督的胡宗憲。無論是名臣內閣大佬,還是六部部堂尚書,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天啟六年,顧命大臣楊漣,還有大理寺左寺丞左光鬥,他們都是死在錦衣衛的詔獄之內。

  喬兆林非常清楚,他把吳宗達咬出來,屁用沒有,反而會讓吳宗達跟他一起進詔獄,想到這裡,喬兆林沒有再掙扎,如果吳宗達願意救他,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他,如果不願意救他,那他才供出吳宗達也不遲。

  負責緝拿喬兆林的錦衣衛百戶非常高興,幾乎不費吹灰之力,辦成上面吩咐的差事,美滋滋。

  喬兆林隨後就被裝進一輛馬車,運出京城,將喬兆林送到程世傑手中,三千兩銀子就到手了,與錦衣衛合作,程世傑的口碑向來好,說是三千兩銀子,事實上,遠遠不止這個數,賄賂錦衣衛方面,程世傑非常大方。

  一輛普通的兩輪馬車,一路向白河河畔行駛而去,在出城之後,喬兆林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這不是去錦衣衛詔獄的方向,可惜,他喊破喉嚨也沒有人理會他,那些錦衣衛被喬兆林搞得煩了,就脫下三個月未洗過的襪子,直接塞到喬兆林的嘴裡。

  ……

  遼陽,孫之澋望著面前放著最新送來的情報,皇太極果然是沒安好心,他只是將建奴凍死或才餓死的蒙古人的首級砍下來,送到遼陽換糧食。

  孫之澋淡淡一笑:“皇太極自作聰明,肯定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豈不知咱們大帥早有準備!”

  “那通知下去?咱們行動?”

  “行動吧!”

  如果說皇太極單純的用軍事手段解決建奴糧食不足的問題,事實上,無論是寧海軍的總參謀長周寧,還是遼東管委會主任孫之澋都沒有足夠的經驗應付皇太極。

  然而,皇太極偏偏自作聰明的想光佔便宜不吃虧,那麽這一下,卻恰恰正中孫承宗的下懷,當初大凌河之戰中,原本孫承宗是想著張春所部抵達錦州後,休整一段時間,再等山海關的關寧軍八千人馬、九千川軍,以及三千浙軍抵達錦州後,多了這兩萬人馬,皇太極再想吃掉這股明軍,基本是有心無力的。

  為了吃掉張春麾下四萬人馬,建奴損失近萬,打了一個慘勝。可問題是,皇太極給孫承宗使了一個陰招,也可以說是陽謀。

  皇太極讓大凌河的一個商人放出去,讓其在錦州城中散步謠言,其實也不算是謠言,而是他在城中的見聞。七月,開始重築大凌河城的時候,不料城還沒有築好,建奴大軍便兵臨城下,將大凌河城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嚴嚴實實,水泄不通。隨著糧食耗盡,人人相食的事情就開始在錦州城傳播開來。

  在這個時候,錦州城的百姓坐不住了,開始逼著孫承宗下令張春增援大凌河城,結果中伏,四萬明軍經過慘烈戰鬥,最終超過三分之二的人馬陣亡,一萬余人向建奴投降。

  現在孫承宗給皇太極出的同樣的招數,可以說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

  沈陽城一個破落的院落裡,幾名蒙古將領在一起聊天。

  “你們分到糧食了嗎?”

  “分到了,每家按人頭分,每人一鬥!”

  “我也是,我也分到了糧食!”

  “唉,你知道嗎?這些糧食是怎麽來的?”

  “怎麽來的?”

  “據說是拿咱們蒙古人的人頭向明人換的!”

  “啊,真的假的,伱可別瞎說,這話要是傳出去,可是要掉腦袋的!”

  “這話能瞎說嗎?昨天晚上我當值,出了趟公差,送一批東西到城外十裡鋪,在半道上,一輛大車的車軸斷了,車上的東西就掉了下來,你們猜是什麽?”

  “什麽?”

  “人頭,密密麻麻都是人頭!”

  “那也不能斷定是我們蒙古人的人頭吧?再說了,明人要人頭幹什麽?”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建奴的一顆首級,在大明那邊值五十兩銀子,明人就向建奴買首級,充當軍功。所以,前一陣子,咱們都缺糧了,現在又有糧食了!”

  “嘶……”

  一名蒙古將領深吸一口涼氣:“不提這事,我還不知道,我麾下的色那一家九口,有陣子沒有見過他們的了,據說全家都凍死了,我們蒙古人向來不怕冷,就算各家各戶都凍死了人,你們聽說一家子九口人,一個不剩全部都凍死了?”

  “這是拿我們的蒙古人的腦袋向明人換糧食……”

  “慎言!”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一些關於拿蒙古人腦袋換糧食事情便在沈陽城裡流傳開來了。剛開始的時候只是在街頭巷尾流傳,很快便擴散到沈陽城的每一個角落,然後像瘟役一樣向後方擴散,轉眼之間便失控了。

  原本投靠皇太極的蒙古部落,瞬間草木皆兵,風聲鶴唳,他們看向女真人的眼神都變得不善了。

  整個沈陽城的群憤激憤,要知道滿蒙相互通婚,幾乎沒有純女真人的權貴,就像皇太極他十五個後妃中,有七個是蒙古人。多爾袞十個老婆,六個蒙古人,像代善、嶽托幾乎都是差不多的情況。

  哲哲王后蒙古科爾沁貝勒莽古斯之女,面對這個傳言,自然要問清楚,她當著皇太極的面,直接問道:“汗王,你是不是拿我們蒙古人的首級,跟明人換糧食了?”

  皇太極聽到這話,勃然大怒道:“到底是誰在傳播謠言,擾亂軍心?徹查!一定要徹查!”汗王一怒,自然非同小可,下面的人馬上出動,開始徹查。

  調查的過程很不順利,蒙古人以為女真要堵住他們的嘴,反應十分激烈,甚至跟女真人動起手來,情況幾乎失控。

  無奈之下,皇太極隻好召集金國蒙漢女真各族首領大臣開會,向眾人如實稟告與大明交易的細節問題,包括多少蒙古首級換多少糧食。

  這一下,蒙古將領根本就相信,要知道以往的時候,建奴首級在明國屬於真奴首級,檔次最高,賞賜也高,蒙古的次之,為什麽明軍要蒙古人首級,不要女真人的首級?

  直到現在皇太極這才明白地來,寧海軍給他使的是陽謀,他根本就沒有辦法狡辯,這麽大規模的交易,根本就瞞不住人,哪怕皇太極解釋,這些蒙古人的首級,都是因為凍死的,或者餓死的,只是廢物利用而已。

  當一個首領失去公信力的時候,就是既將滅亡的時候了,皇太極無奈,他知道坐壁上觀,坐視明軍與漠北蒙古大打出手,他要坐收漁人之利的想法破滅了。

  ……

  靖安堡被蒙古大軍攻克的消息,迅速傳開。周圍正在各個關口前強攻的蒙古軍隊接到這個消息之後,迅速向靖安堡方面轉移。

  此時的靖安堡仿佛就是決堤的堤壩,漠北蒙古大軍如同洪水般湧向靖安堡,在蒙古大軍抵達靖安堡的時候,距離十數裡就看到了靖安堡在燃燒著濃煙,濃煙就是信號,這讓蒙古大軍感覺非常興奮。

  在幾乎所有蒙古將士眼中,只要攻破了長城防線,他們就可以順利殺進關內,殺得懦弱的漢人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沿著靖安古道一路向南,十數裡過後,就是白河河畔,如果是平時,渡過白河,難度不小,可是現在白河已經凍實,蒙古勇士就可以順利的衝過去。

  然而,當蒙古大軍抵達白河河畔的時候,他們驚訝地發現,白河河畔出現一道野外防線,大約兩三千名身披黑色甲胄的明軍士兵,正在用鐵鍬壘雪牆,將積雪用鐵鍬拍實,上面淋上燒開的雪水,瞬間就會凍成一道冰牆。這種冰牆其實也不高,似乎隻到人的胸口,也就是四尺多點。

  在這些明軍中間,還有不少身穿老百姓服裝的農民,他們燒雪水的燒雪水,壘雪牆的壘雪牆,忙得不亦樂呼。

  最讓蒙古大軍感覺不可思議的是,明軍的防線極長,這條冰牆自東向西,橫跨各個河谷,足足有五六裡的樣子。三千余名明軍將士布置在五六裡寬度的陣地上,顯得非常單薄。

  這些明軍士兵也不管越來越多的蒙古大軍,反而繼續壘著冰牆,原本寧海軍是應該挖出壕溝,布置上鐵絲網,這才是寧海軍的塹壕防禦體系,只是非常可惜,現在天氣太冷,土壤都被凍實了,根本就不可能挖動戰壕。

  所以,這種情況下,只能用這種辦法應對。

  寒風似刀,暮色如鐵。

  細細的雪絮從雲縫間紛紛揚揚的落下,為這個一片蒼茫的白色世界再添幾分雪白。山舞銀蛇,原馳蠟象,瀑布處碎瓊濺玉,如果是太平年景,邀上三五好友,帶上一壺烈酒縱馬原野,飽賞雪景,不失為一大快事。

  然而,在這兵荒馬亂的年景,這等如畫美景在逃難的百姓眼裡卻是不折不扣的地獄,厚厚的積雪讓他們連草根都吃不上,刺骨寒風讓鳥獸遠遁,獵物無處尋覓,更切割人的肌體,割出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讓他們痛苦哀號。

  就在這個時候,錦衣衛將喬兆林送到程世傑面前。

  “國公饒命!”

  喬兆林看到程世傑瞬間,就知道自己的下場了,程世傑治軍極嚴,自寧海軍成立以來,寧海軍還從來沒有出現一個棄城逃跑的將領,更沒有出現不戰而逃的將領。

  “我饒你,誰饒了這些百姓!”

  程世傑一把薅住喬兆林的發鬢,指著那些衣衫襤褸、兩腳凍得赤紅的難民:“對得起他們嗎?”

  看著這些百姓,喬兆年捏緊了拳頭。恍惚之間,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祖父。他的祖父喬睿是邊軍出身,勇猛善戰,沒少跟蒙古韃子乾仗,最牛的一次孤身殺入敵陣,割回八顆韃子的人頭,把上官驚得瞠目結舌。

  這個老人都六十多了,每天仍然舞槍弄棒,擺弄石鎖,打熬力氣,對孫子挖空心思拍馬鑽營之舉十分不屑甚至是厭惡。他經常對喬兆林道:“穿上了這身戰袍,就該踏踏實實的在軍營裡打熬力氣,訓練士卒,修繕兵甲,鑽營取巧只是旁門左道!”

  對於喬睿的教誨,喬兆林是不以為然的,喬睿終其一生,不知道跟韃子惡戰過多少場,在鬼門關爬出多少次,然而他到死只是一個副千總。

  然而,他依靠著上下打點,不到三十歲就成了靖安堡守備,事實上他擔任守備的時候,比程世傑擔任寧海軍守備還年齡六歲呢。

  “末將……”

  喬兆林在此刻也沒有了求饒的心思,他知道程世傑肯定要殺他,事實上,程世傑確實是不會饒了他。

  程世傑道:“身為軍人,大敵當前,拋棄數萬黎民百姓南逃,你有何臉面讓本帥饒你?本帥若是饒你,那死在蒙古韃子鐵蹄之下的百姓,何其冤枉?”

  “我是聽從上面的命令!”

  “上面的命令,上面的人讓你吃屎你吃不吃?上面讓你當漢奸你乾不乾?”

  “我聽從命令!”

  “哼!”

  程世傑望著身邊的寧海軍將士道:“軍人聽從命令沒錯,但是上級的亂命,你們聽不聽?”

  “不聽!”

  “來人!”

  “在!”

  “製作一輛木驢車,讓喬兆林騎著木驢,好酒好菜招待著,讓九邊各鎮堡都看看,這就是棄城逃跑的下場!!”

  喬兆林嚇得臉如土色,木驢是一種刑罰,其形有三尺多高,矮如同板凳相仿,四隻腳向下,腳下有四個滾路的車輪,上面有四尺多長、六寸寬一個橫木。面子中間,造有一個柳木驢鞍,上系了一根圓頭的木杵,卻是可上可下,只要車輪一走,這杵就鼓動起來。前後兩頭造了一個驢頭驢尾……

  這種刑罰是處罰不守婦道,出軌通奸的婦女,用在男人身上,其實也是可以的,那個滋味,自然是可想而知。

  程世傑的命令下達,很多就錦衣衛把這種刑具弄了過來,將喬兆林往木驢車上一放,喬兆林糞門就鮮血直流,他嚎叫著,不似人聲。

  看著這一幕,錦衣衛成員感覺褲襠一陣冰涼。

  要說他們錦衣衛狠,可是跟程世傑比起來,似乎還差點意思。

  當然,喬兆林的下場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程世傑接著向剛剛抵達白河河畔的趙文才道:“趙文才!”

  “末將在!”

  “偵察騎兵、近衛騎兵還有騎兵都司所有騎兵全部交給你了,寧海軍所有的騎兵,聽你的指揮,立即越過長城關口,到了長城之外,全憑你自主作戰,不要管關內如何,消滅你們能夠看到的蒙古韃子,本帥倒要看看蒙古人是不是鐵石心腸,是不是可以不顧身後的家人親戚!”

  “不管了?大帥,末將若是帶著所有騎兵,您身邊就只有五六千人了!”

  “本帥有咱們寧海軍裝備最精銳的步兵,再說本帥也不是一直堅守下去,本帥只需要堅守只要半個月,就足夠讓韃子知道他們的後方正面臨著巨大的威脅,迫使他們撤軍,難道五六千精兵連區區半個月都守不住麽!”

  趙文才這才發現程世傑不僅僅治軍狠,對敵人狠,事實上他對自己也同樣狠,三千余名寧海軍都衛步兵,外加一部分炮兵,想要應對數萬蒙古大軍,而且無險可守,這個難度……

  “不要管長城防線,向蒙古大軍的後續部隊進攻,直到韃子撤回來為止!”

  說到這裡,程世傑神色竟有些猙獰,露出一絲令人不寒而栗的獰笑:“本帥倒要看看在曠野之上他們怎麽衝破我軍胸牆、雷場、火槍和大炮構成的防線!”

  這就是擺明車馬對攻了。

  程世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因為寧海軍的騎兵畢竟是有限的,而蒙古大軍實在太多了,靠這一萬多名騎兵。這點騎兵根本就無法守住長城防線,唯一的辦法就是向蒙古大軍後續部隊進攻,迫使他們回援。

  如果把騎兵拆成小股救火隊,能不能打敗比他們多出數倍的蒙古騎兵真不好說,就算能打贏,估計也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寧海軍打不起這種仗,而且失去騎兵的配合後,步兵軍團陷在草原上必將受到蒙古騎兵來自四面八方的騷擾襲擊,即便他們裝備精良,並且擁有威力巨大的大炮,也很難從那沒完沒了的襲擾中脫身,被蒙古人活活拖死都不是沒有可能的。

  上千名騎士沿著官道縱馬馳騁,黑色的盔纓,黑色的軍裝,黑色的戰旗,冷峻的面容,這一切在神州大地早已聞名暇邇,即便是小孩子也能一口叫出他們的名字寧海軍!
  他們都背著泛著油光的崇禎八年式步槍,腰間配著一把窄長的騎兵版苗刀,牛皮子彈袋鼓囊囊的,裡面裝滿了尖頭槍彈和紙殼定裝火藥,那把有著四道令人膽寒的血槽的刺刀別在大腿上,鋒利程度完全按個人喜好來,有人將它磨得比剃刀還要鋒利,有人則懶得磨,用它割手指都割不破。

  除此之外,在他們的從馬背上掛著一個彈藥袋,裡面裝著十枚子彈和一些備用的子彈。這些家夥身上的幾件兵器,無一不是精良之極,養這麽一支部隊肯定很燒錢,他們所到之處,所有將領無不垂涎三尺,連聲叫“好兵”。

  隨著寧海軍騎兵的出動,這根本就瞞不住有心人的觀察,就在寧海軍騎兵剛剛出動不久,孟恩向程世傑匯報道:“大帥,不出意外的話,蒙古人很快就會得到情報,咱們的白河大營,已成了空營!”

  “你來指揮這場作戰,告訴兄弟們,給我悠著點打,不要一下子火力全開,要給蒙古人希望,讓他們看到,只要自己加把勁,就可以突破我們的防線!”

  “是……”

  PS:今天,又是兩更,一萬兩千字。涿州大洪水,受困在樓上,只能碼字,求保底月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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