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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我真沒想當皇帝》第328章 八旗出動搶奪果實
  第328章 八旗出動搶奪果實
  第327章

  灤平壩上草原,寒風從蒙古高原吹來,透著刺骨的寒冷,李定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棉衣,呵出一口白氣。

  在他前後左右,一支大軍正如同奔湧黑色洪流,漫過平原,漫過山崗,漫過草地,朝著密雲靖安堡方向湧去。

  寧海軍的安南軍團騎兵很少,也只有每個都司直屬的偵察騎兵,數量也不多,總共三千騎兵,沈明遇把所有偵察騎兵抽出來,各帶從馬一匹,馬不停蹄,人不離鞍,快如風雷閃電。他們騎的都是以耐力和堅韌著稱的荷蘭溫血馬。

  寧海軍總共六七千余鐵蹄馬,共中三分之二在騎兵都司,另外一部分則是偵察騎兵這裡,因為偵察兵需要急速狂奔,即使從馬,這也是從威尼斯進口的荷蘭溫血馬,由於數量太少,只能裝備給偵察騎兵部隊,這種溫血馬可以在極高和極低的溫度下生存,並且具有只有中東馬品種才能與之匹敵的超強耐力。

  事實上,哪怕是蒙古鐵蹄馬,比荷蘭溫血戰還要略差一些,這種機動性強,擅長攀爬和走崎嶇不平山道溫血馬,在分配給偵察騎兵部隊的時候,趙文才是非常有意見的。程世傑向趙文才承諾,等畜牧局培育出更多的溫血馬,再裝備騎兵部隊,而且夏爾馬優選補充給騎兵部隊,這才讓趙文才偃旗息鼓。

  程世傑的決定是對的,如果安南軍團沒有這比荷蘭溫血馬,李定國等三千余騎兵在頂著風沙一夜機動三百裡還真有點兒難度。

  事實上,程世傑還真不是有什麽先見之明,他是認為安南那邊雨水多,氣候潮濕,氣溫高,喜歡寒冷的蒙古馬不一定能適合安南的氣候,就把這種耐高溫的溫血馬配到安南軍隊,當然這也算是陰差陽錯。

  凱瑟琳賣給程世傑的戰馬都是訓練好的戰馬,跑得又快又穩,而且比荷蘭人而言,寧海軍的偵察兵對荷蘭溫血馬更好,事實上,馬也通人性,這些戰馬的在加入寧海軍以後,雖然訓練辛苦,卻受到了尊重,更受到了豐厚的待遇。

  要說養馬、育馬,中國在這方面可是有著幾千年的悠久歷史。

  李定國跨下的這匹潔白如血的戰馬開始喘息了,李定國縱身一躍,躍到從馬小黑身上,讓它喘口氣。他的動作異常漂亮,毫不拖泥帶水,招來一片喝彩聲。

  “將軍好身手!”

  李定國頗為自豪:“我可是下苦功練過的,換馬從來不用下地,如果有三匹馬,我幾天幾夜足不沾地都不成問題!”

  一名安南軍團中的陝西老賊虜哼了一聲:“是誰三天前還直叫苦說胯都裂了的?”

  李定國臉一紅,扮了個鬼臉,不敢再吹下去了,拿出水袋就往喉嚨裡灌……

  李定國畢竟年齡小,雖然天賦好,學東西快,可是他跟張獻忠的時間也不算長,特別他那些正規的騎兵還是有不小的差距,尤其是寧海軍的偵察兵,在馬背上呆的時間遠比在地上呆的時間長,打起仗來吃喝拉撒都在馬背上解決,他就不行了,騎了幾天的馬大腿就磨出血來了。

  喝了一大喝酒,李定國道:“加快速度,四更之前一定要抵達靖安堡,五更吃飯,天亮就發動進攻,讓敵軍的鮮血染紅草原!”

  “是!”

  眾寧海軍士兵嚎叫一聲作為應和,然後便沉默下去,加快了速度。

  風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冷,裹著雪粒一個勁的往臉上撲來,真叫人受不了。不過受不了也得受,這是戰場,不是休閑度假的地方。

  ……

  白河防線,土謝圖汗部大軍陣前。

  筋疲力盡的蒙古軍帶著滿腔不甘和憤怒撤了下去,他們既沒有力氣,也沒有兵力再打下去了,寧海軍的火槍如同狂風暴雨,炮彈像不要錢似砸過來,他們不撤也得撤。

  看著撤退下來的蒙古士兵都是傷痕累累,袞布也沒有辦法向這些蒙古將士發脾氣,畢竟他們都盡力了。

  袞布將自己手中的念珠重重地扔在地上,他兩眼血紅,嘶聲狂吼:“區區三四千名百明軍,竟然這麽難打,短短半天我們就死傷了兩萬多人,兩萬多人!誰能告訴本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誰能告訴本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蒙古眾將噤若寒蟬,無人敢應聲。仗打成這樣,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今天蒙古軍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蒙古與大明兩百多年的戰爭史中,可曾有幾仗能像今天這一仗這樣打得這麽狠,這麽堅決的?

  然而他們還是沒能打進寧海軍單薄的冰牆,就連在寧海軍的陣地上打出一個缺口都做不到!在寧海軍那可怕的火力網的絞殺下,他們是整個百人隊整個百人隊的打光,不知道多少部落頭人正在痛哭流涕,哀歎死傷太過慘重呢!

  回想到戰場上刀光劍影,爆炸聲如雷震的情景,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真是太慘烈了,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慘烈的戰事!
  恰克圖同樣紅著眼睛道:“明狗欠了我們一筆血債!我想他們的火器已經用得差不多了,我們應該加緊進攻,一舉明軍防線,然後屠盡密雲城中一切活物,把這座該死的城市抹掉!”

  克拜想了想道:“應該多造楯車!他們的火銃非常厲害,我們的盔甲和盾牌在他們面前跟紙糊的一個樣,只有楯車能擋住他們的火銃射出的子藥!”

  恰克圖搖搖頭道:“楯車也擋不住,我看過了,很多楯車都被打得跟篩子一樣。”

  克拜道:“那也比盾牌強!多造一些楯車,現在楯車上蒙上兩層牛皮,肯定能防住他們的火銃!”

  恰克圖歎道:“大相的想法好是好,問題是……我們上哪找這麽多木料啊。”

  克拜啞口無言……

  原本靖安堡城裡有不少木料,房屋也可以拆掉,房梁也可以利用,可問題是這一切……都被恰克圖一把火給燒了,要大造楯車的話肯定需要大量木料,而且並不是砍掉一顆樹就可以,事實上,靖安堡附近有樹林,上哪找這麽多陰乾的木料?

  資源匱乏始終是遊牧民族的軟肋,而且這種“匱乏”還是全方位的,他們缺人,缺木材,缺鐵,缺糧食,缺鹽,什麽都缺,先天上的劣勢使得他們極少能夠與農耕王朝勢平等對視。

  當然,如果他們擁有足夠的資源,什麽都不缺了,恐怕也沒興趣去四處搶劫了,吃得飽穿得暖了還四處搶劫,閑得蛋疼麽。

  沒有木料,大造楯車也就無從談起。

  袞布沒有辦法,他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寧海軍的援軍已經在路上,他們剛剛接到消息,寧海軍的援軍並沒有從天津登陸,而是直接從撫寧衛而來,已經抵達永平府境內,現在說不定距離他們已經不遠了。

  無奈之下,回收那些被擊毀的楯車殘骸,將還能用的木料拆下來再利用,造出新的楯車。士兵們則找來牛皮和馬皮蒙在自己的盾牌上,或者是將陣亡蒙古士兵屍體上的鎧甲扒拉下來,蒙在盾牌上,以增強它們的防禦能力,至於管不管用,誰也說不上來,只能求長生天保佑了。

  第二波次的進攻又如開始了,蒙古大軍還是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湧來,羽箭密似飛蝗射寧海軍的防線,殺聲震天。

  而寧海軍同樣回應蒙古大軍的是子彈、炮彈,還有火箭炮,相對而言,蒙古大軍也給寧海軍將士造成了一定的傷亡,而且傷亡還不小,畢竟是第一款栓動步槍,卡殼,出現故障再所難免,寧海軍將士有的受傷了,有的陣亡了,可是他們身邊的戰友,依舊沉默的應對。

  崇禎八年式步槍在寧海軍將士手中,越來越熟,槍法越來越好,甚至有人可以在五百步的位置上,目中敵人,當然,這一槍是不是蒙的,誰也說不準。

  蒙古大軍距離冰牆更近了,人數越來越多,經過幾天的戰鬥,蒙古士兵也發現他們想要保住命,不能一窩蜂的向上衝,比較彎著腰,騎在馬上死得更快,徒步進攻,或者趴在地上慢慢往前爬,反而可以有效減少傷亡。

  那些死在陣前的蒙古士兵,他們的屍體會被凍得冰棍,正好成為掩體,爬,是蒙古士兵在步槍面前,學會的保命手段,同時確實也讓寧海軍士兵的命中率大為降低,而且子彈消耗更大。

  袞布以為這一次進攻,又要失敗了,然而他並沒有注意到,無數名蒙古士兵像蛆蟲一樣挪動到了寧海軍的冰牆前面,數十上百名蒙古士兵一躍而起,頂著盾牌撲向冰牆後面,與寧海軍撕殺在一起。

  看到這一幕,無數蒙古將士激動的跪在地上,張開雙臂仰望著天空,流著眼淚大呼:“長生天庇佑,我們贏了!”

  袞布也激動得嘴唇直哆嗦,連聲道:“贏了,贏了!”

  然而,打臉來得非常快。

  發現越來越多的蒙古士兵翻躍冰牆與寧海軍將士白刃搏殺,雖然寧海軍將士訓練有素,可問題是,他們人數太多,在局部的戰鬥中,他們一個人要面對五六個蒙古士兵,接連被蒙古士兵亂砍死。

  一名寧海軍士兵被蒙古士兵砍斷了右臂,他手中握著步槍也丟在了地上,另外一名蒙古士兵舉著長槍朝他刺來,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躲,也沒有辦法閃。

  這名寧海軍士兵牙一咬,高聲喝道:“大帥,俺牛石頭下輩子還當您的兵……”

  牛石頭拉開身上的手榴彈引信,隨著轟隆一巨巨響,牛石頭與三名蒙古士兵倒在血泊之中。

  程世傑看到這一幕,心如刀絞。

  “袁世良,開炮!”

  “大帥,那有我們的人……”

  “你他娘的腦子被炸傻了?炮火延伸,把後繼進攻的蒙古人打掉!”

  “是!”

  程世傑抓起橫刀:“近衛司,跟我上!”

  孟恩急忙抱住程世傑道:“大帥,我去……讓我去。”

  然而,不等孟恩說完,位於寧海軍第一道冰牆與第二道冰牆中間,接連響起爆炸聲,一個司,將近三百人幾乎盡數用同歸於盡的方式,與蒙古人自殺式攻擊。

  程世傑面前的對講機裡響起坐司把總上尉王四喜的聲音:“大帥,王四喜請求,向我方陣地開炮,向我方陣地開炮……”

  “開炮!”

  程世傑還是下令的命令。

  率先開火的自然是火箭炮,寧海軍炮兵都司朝著第一道與第二道冰牆中間,大約四個足球場大小,也就是不到三萬平方米的范圍內,發射了足足三百多枚火箭炮彈。

  “轟轟轟轟……”

  一連串猛烈的爆炸巨響,蒙古軍被炸翻一大片,蒙古大軍將士炸得他們血肉橫飛。不等蒙古士兵做出什麽反應,甚至說爆炸聲剛剛響起的時候,寧海軍的援軍在盾牌兵的掩護下,用手榴彈發起攻擊。

  火箭炮彈炸完,幸存的蒙古士兵又發現,他們左右兩邊出現了一道堅不可摧的盾牆,最前排的士兵手持大盾,踩著鼓點緩緩逼上。一隊擲彈兵跟在最後面,手裡提著個竹籃,裡面裝滿了手榴彈,腰間還插著八九枚,一聲呼喝,一排手榴彈脫手飛出,落在蒙古軍中間。

  “轟轟轟轟”一連串猛烈的爆炸巨響,蒙古軍被炸翻一大片。

  好不容易取得突破的蒙古士兵被消滅在寧海軍第一道防線和第二道防線中間地帶,三四千名蒙古士兵無一幸存。

  袞布看著功虧一簣,就想下令整軍再戰,然而不等他下達命令,寧海軍的三寸炮、佛郎機火炮還有四寸炮,以及五寸炮向更遠處的蒙古大軍發射炮彈。

  數團橘紅的火光閃耀而出,雷霆萬鈞的巨響震得地皮都隆隆抖動,爆炸衝擊波帶著駭人的高溫席卷而來,好幾十名蒙古士兵像一堆樹葉似的被卷起來狠狠甩出二三十米開外……

  而這僅僅是災難的開始,數條火龍仿佛衝破地殼的岩漿從炸點處狂衝而起,一堵連綿兩百米的火牆瞬間形成,不知道多少蒙古士兵在火光一閃間燃燒起來,化作火人嘶聲慘叫著亂衝亂撞,撞到哪裡火就燒到哪裡。

  這是寧海軍發射的燃燒彈,沒錯,寧海軍的重型火炮,基本上與海軍的艦炮一樣,對於戰艦而言,榴彈的殺傷效果,遠遠不如燃燒彈,因為哪怕千噸巨艦,挨上一枚榴彈,會造成損失,但是不會致命,最多殺傷大量人員,或者損壞甲板上的裝備和帆船,可是燃燒彈卻可以報銷一艘戰艦。

  因為蒙古大軍讓寧海軍近衛都司承受了較大的殺亡,特別是自寧海軍成軍以來,第一個被全殲的坐司,近衛都司第四總領的第十二司。

  程世傑下令不再保留,哪怕寧海軍援軍沒有部署到位,哪怕土謝圖汗部現在就撤退,他也不在乎。

  無數大大小小的燃燒炮彈暴雨般落下,濺到哪裡哪裡便是一片火海,蒙古士兵已經盡可能的躲開了,然而躲得還是不夠遠,火雨落在他們中間,不知道多少人驚駭地發現自己的衣服、頭髮突然燒起來了,痛得他們滿地打滾,發出淒厲之極的慘叫聲,聲不似人!

  爆炸的衝擊波裹著火焰形成恐豈怖的火龍,瞬間將數百上千名蒙古吞噬,蒙古士兵在熊熊烈焰中發出野獸般的嗥叫聲,他們當中很多人都變成了火人,那淒厲的慘叫聲令人動容,即便是作為正在生死廝殺的對手,明軍也莫名的感到一陣心悸!
  整個戰場都陷入了可怕的靜默,明軍和蒙古軍都呆呆的看著那熊熊烈焰和在火焰中扭動撲騰的蒙古士兵,驚駭萬分。

  袞布狂吼一聲,一股鮮血從喉嚨裡嗆了出來,又腥又甜,他的身體搖晃幾下,從馬背上倒了下去,昏迷不醒。一兩千人轉眼之間就完了,這樣的打擊,即便是土謝圖汗部的霸主也無法承受!
  一名位於白河大營中的百姓,這位老先生似乎是一個讀書人,他聽著那可怕的呼號聲,聞著空氣中燒焦人肉的惡臭,令他面色慘白,渾身發抖,喃喃道:“火燒藤甲軍……造孽啊!”

  一名農民扭過頭來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說:“他們,蒙古韃子都是活該!”

  讀書人看著這位殺氣騰騰,一臉不善的農民,欲言又止,最終,千言萬語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

  一刻鍾後,戰場上慘叫聲很快就停止了,橫七豎八,到處都是被燒成焦炭狀的、扭曲的屍體,空氣中彌漫著陣陣惡臭,明軍和蒙古軍士兵看著那遍地焦屍,突然一起捂著胃部彎下腰去,胃袋裡殘余的食物從口鼻裡噴了出來。

  他們大吐特吐,吐得眼前發黑,如此慘烈的兩面讓他們徹底喪失了打下去的欲望很多人這輩子都沒有再吃過烤肉。

  真的,除了瘋子,否則絕對不會有人享受如此悲慘的畫面的,即便被燒死的是敵人!

  袞布醒過來之後目光呆滯,一言不發,就這樣躺在胡床上,眼睛完全沒有焦距,誰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麽。

  很多將領向他報告軍情,請他作決斷,他也沒有反應,跟沒有聽到似的。任何一個與他對視的人都能看到他那隱藏在渙散的目光中的悲哀與絕望,是的,是徹底的絕望。

  在烈焰騰空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經徹底的絕望了。明軍的火器層出不窮,一件比一件恐怖,一件比一件厲害,手榴彈扔下來就能炸死一大片,而蒙古軍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無法對明軍造成有效殺傷。

  這些火器不僅威力巨大,而且使用簡單,一個普通的農夫半天就能學會怎麽用,這意味著即便是一群民兵也能對蒙古軍造成很大的傷亡,所有的優勢全倒向明軍那邊了!
  如果說先前他還有一絲僥幸心理的話,那麽,當看到數千人瞬間就被明軍火炮發射的炮彈,炸出來的火海活活燒死之後,他連最後一絲僥幸都被擊得粉碎了。

  這仗沒法打。他們拚死拚活也殺傷不了多少明軍,而明軍只要一輪炮擊,就能讓他們死傷一大片,這仗還怎麽打?
  袞布現在心灰意冷,什麽都不想說,什麽都不想做了,在他看來,不管他作出何等精妙的戰術部署,都會被明軍的火器輕松炸成粉末,一切不過是徒勞的掙扎而已,何苦來著?

  現在他隻想知道,明軍用的到底是什麽樣的火炮,為什麽威力如此恐怖!
  戰場停止了下來,出奇的陷入可怕的沉寂。

  唯有程世傑聽到他身邊大功率電台傳來的聲音:“呼叫大帥,呼叫大帥!”

  這是程世傑手中最大的電台,也是傳播距離最遠的電台,可以擁有五十公裡的輻射范圍,也就意味著,援軍已經抵達到了五十公裡范圍內。

  三更天的時候,風消雲影散,一輪圓月從烏雲後面鑽了出來,高高的掛在天上。借著皎潔如銀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地平線後面隆起了一團巨大的黑影,

  從靖安堡城向南,火把一片連著一片,仿佛滿天的星辰都墜落到大地上了似的,號角蒼號,金柝激越,一面面大旗在晚風中獵獵飛舞,正是蒙古軍的大營。

  趕了整整一夜路的安南軍宯士兵們呵出一口白氣,總算是趕到了!

  李定國朝著身邊的將領下令道:“全部下馬休息,天亮後立即發起進攻!”

  ……

  沈陽城,王宮。

  皇太極望著眼前的情報,一臉驚訝:“五萬人馬?這個消息沒錯?”

  “回稟汗王,肯定是沒錯的,這個消息已經得到驗證,統兵大將是程世傑的心腹沈明遇,算算時間,他們現在最慢也該在京城了!”

  范文程苦笑起來。

  幸存這一次皇太極沒有采取過激的手段,否則按照原來的辦法,他們是想利用手中的二十余萬俘虜的大明軍民,從寧海軍手中換二十余萬石糧食,再加上斬首的十余萬級蒙古人的首級,就有了三十多萬石糧食。

  有了這三十萬石糧食,他們就撕毀與寧海軍達成的協議,事實上這個協議連簽訂都沒有簽訂,只是口頭約定。

  皇太極對於毀約沒有半點心理負擔,可問題是,皇太極看到這個消息,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沒有想到程世傑居然還在遼東藏著後手,如果他敢異動,恐怕將會面臨比八裡灣之戰更慘重的慘敗。

  皇太極捏著情報,連說了好幾聲:“好險,好險!”

  皇太極隨即下定決心:“擂鼓,聚將,本乾要出兵!”

  范文程躬身道:“汗王英明!”

  現在的皇太極就像二戰中的漂亮國,當漂亮國看著大毛已經把德國揍趴下了,再不參戰就錯過了搶奪勝利果實的機會。

  事實上,隨著沈明遇的五萬余寧海軍精銳北上,他就看到程世傑明擁有了絕對勝利的把握,程世傑可以出動的兵馬包括將兩萬騎兵,還有五萬步兵和炮兵,這七萬余精銳再加上九邊明軍,打贏漠北和漠西蒙古完全沒有問題。

  就算皇太極率領金國精銳八旗與漠北、漠西蒙古聯合一樣沒有勝算,寧海軍的火炮已經把皇太極打出心理陰影了。

  隨著八旗旗主和貝勒們抵達王宮,皇太極望著眾文武大臣道:“本汗決定,接受遼東總督、海國公邀請,共計漠北蒙古!”

  對於打蒙古,八旗精銳表示,這都是小意思,只要不跟寧海軍打,跟誰打都沒有問題。他們擁有著絕對的勝算。

  “你們也都聽說了,漠北蒙古四十余萬大軍南下,根據情報,海國公已經率領部隊殲滅五六萬土謝圖汗部軍隊,我們參戰,可以搶奪漠北蒙古的戰馬、牛羊,還有他們的青壯和孩子,更為關鍵的是,只要我們斬首一級,海國公給我們一百斤糧食!”

  皇太極大手一揮道:“這一次,我們八旗全部出動!”

  “汗王萬勝,汗王英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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