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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我真沒想當皇帝》第320章 大明從來不因言獲罪
  第320章 大明從來不因言獲罪
  第319章

  如果有半分選擇的余地,皇太極是願意跟寧海軍講和,可問題是,面對寧海軍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他根本就沒有辦法。

  打,那也要打得過才行。現在他們被寧海軍堵在沈陽城裡,連跑都沒有地方跑,高大堅固的城牆,非但不能保護他們,反而成了限制行動的枷鎖。沈陽城有八座城門,寧海軍只需要在每座城門前布置一兩千人,他們就別想衝出去。

  早在八裡灣之戰中,皇太極就對寧海軍的火炮和迅雷銃記憶深刻,當然,他其實並不知道的是,現在的寧海軍比原本在八裡灣之戰中的寧海軍,火力強大的數倍不止。

  且論不論一百多門後裝線膛炮,光那兩百多輛火龍出水,一輪齊射就可以發射上千枚火箭炮彈,每一枚火箭炮彈裝載十二斤硝化棉火藥,一輪齊射相當於發射出動三噸多TNT,這個火力密度,別說明朝的建奴,就算是一戰時期的德軍,那也要跪下。

  皇太極決定太及時了,就在寧海軍炮兵開炮的前幾息,如果再晚了十息,沈陽城就會變成一片火海,讓他們享受到冰火兩重天的快感。

  看著沈陽城中打出白旗出來的使者,負責指揮軍事行動的張裕也松了口氣,他望著周寧道:“幸好皇太極沒有死硬到底!”

  “大帥說得沒錯,穿鞋的害怕光腳的!”

  周寧其實也分析過程世傑的決定,如果皇太極不願意合作,而是采取魚死網破,那麽這一次恐怕就沒有贏家。

  以寧海軍的實力,固然可以殲滅大部分建奴,但是面對四十多萬蒙古大軍南下,也是有心無力,他們至少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部署到位,一旦蒙古大軍突破長城防線,整個山西、陝西、北直隸恐怕就會一片狼藉。

  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為這場暴雪而死亡,好在,不幸中的萬幸,皇太極慫了。

  負責代表皇太極談判的人正是大貝勒代善,寧海軍這邊讓周寧負責接待,雙方就在沈陽城下展開談判。

  皇太極此時非常憤怒,讓他措手不及的是,范文程前腳抵達沈陽,寧海軍後腳就到了。他拿起鞭子就想抽范文程,然而,就是揚起鞭子的瞬間,他想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在渾河北岸可是布置了不少哨騎。

  就算范文程帶著寧海軍抵達沈陽,這些哨騎也會向他報告,可問題是,這些哨騎卻仿佛消失了一般。

  “范卿,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奴才不敢說!”

  “恕你無罪!”

  “奴才以為,天氣嚴寒,只怕是那些哨騎沒有支撐住!”

  “本汗布置了六七千哨騎,二十多個牛錄,不可能!”

  “那就是……有人背叛了汗王!”

  事實上,范文程猜測得也不正確,而是二合一,有的建奴哨騎活活凍死了,也有的則是面對寧海軍的饅頭、熱奶茶投降了。在寧海軍決定行動的時候,這些哨騎整編向寧海軍投降,前後四千多人,所以皇太極根本就來不及布置,甚至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沈陽城外的寧海軍大營中,有一隊騎兵飛馳而出,馬上騎士手中拿著強弓,背後負著一袋白羽箭,配著一把刀身修長的馬刀,身披鋼盔鐵甲,裝備十分精良,身手更是極為矯健,顯然都是弓馬嫻熟的騎手。他們那標志性的漆黑如墨的披風大旗般飛揚起來,那種大漠風起般的可怕氣勢排山倒海的壓來,建奴武士心中駭然。

  作為代表皇太極與寧海軍洽談的使者,嶽托、多爾袞緊隨其後,他們身後跟著三百余名騎兵,包括代善在內,所有建奴騎兵都挺起胸膛,挺直腰杆。誰都是有自尊的,面對天災,建奴各部現在可謂狼狽困頓到了極點,幾乎就是落水狗了,但是在寧海軍騎兵面前,他們仍然下意識的想撐起那早已不複存在的尊嚴,免得被人看扁了。

  所有寧海軍騎兵一聲不吭,迅速排成兩排,動作迅速,隊列整齊得跟一條筆直的線一樣。沒有橫眉怒目,沒有殺氣騰騰,舉手投足間,強軍的氣勢自然而然的釋放出來,令人不敢稍有輕視。

  整齊的隊列兩邊分開,張裕、趙文才和周寧策馬而來,騎兵們齊聲大喝:“周將軍、張將軍、趙將軍到!”

  代善與嶽托、多爾袞三人慌忙滾鞍下馬,向周寧、張裕、以及趙文才等行了個貴族禮節:“代善、嶽托、多爾袞見過周將軍、張將軍、趙將軍!”

  周寧笑道:“諸位,不必多禮,辛苦了!”

  周寧拿出三袋酒,分別遞給三人。笑道:“邊地窮困,用度缺乏,拿不出什麽好東西來招呼諸位,只能敬上一袋酒,聊表心意了,來,先乾為敬!”

  代善、嶽托、多爾袞三人也不客氣,接過酒就一頓豪飲。

  事實上,沈陽城現在也是糧食匱乏,早在入冬的時候,皇太極就下了禁酒令,任何人不得私自釀酒,他們早就犯了酒癮。

  “醇香濃烈,好酒,好酒!”

  “諸位豪氣,裡面請!”

  代善、嶽托、多爾袞三人帶著三百名親衛,進入寧海軍大營,來到中軍的一座大帳篷裡,他們頓時感覺溫暖如春。

  這座大型帳篷與他們建奴的牛皮帳篷不同,這其實是采取房車拚湊而成的高約一丈八尺,算不上高大,但是離地三尺,寒氣難以鑽進來,裡面燒著爐水爐,雖然外面寒風呼嘯,裡面卻溫暖如春,卻沒有炭火的煙氣。

  最讓代善感覺不可思議的是,大帳裡居然有酒菜,酒菜淡不上很豐盛,八個熱菜八個涼菜,八葷八素,不過色香味俱全,光看著就要流口水了。

  酒是兌了土豆酒,醇香又濃烈,很對嶽托的胃口,這家夥都沒有功夫去看周寧的面色了,坐下後拿起碗筷甩開腮幫子狂吃,弄得杯盤狼籍。

  張裕望著這位昔日的對手,有些無語:“沒吃過東西啊?”

  “足足四個月了!”

  代善解釋道:“四個月了,都沒有這麽豐盛的飯菜!”

  代善雖然現在沒有被封王,可問題是他現在可是僅次於皇太極的權貴,連他都過得這麽苦逼,至於普通百姓就別提有多慘了。

  就在吃飯的時候,一名親衛慌慌張張過來,朝嶽托匯報道:“主子,主子,不……不好了,葉臣死了!”

  嶽托大吃一驚道:“死了?怎麽死的!”

  “他吃了太多的米飯和肉,給活活撐死了!”

  嶽托連額頭的青筋都一根根的鼓了起來,想罵,卻又不知道該怎麽罵。真是邪門了,一名體壯如牛的武士居然死在了飯桌上,見鬼!葉臣是他的第六牛錄的牛錄額真,身高六尺三寸,體壯如牛。

  不過原本二百多斤的壯漢,因為沒有食物吃,已經瘦得只剩不到一百六十斤,連鎧甲套上去都像袍子。

  周寧微微有些抱歉的說:“貝勒,實在抱歉,是我的錯,沒有叮囑下面控制好飯菜的供應量!”

  嶽托苦笑:“周將軍,這與你無關,是那個蠢貨太貪吃了……其實也不能怪他,我們都有將近年沒有吃過飽飯了,突然看到這麽多好吃的,他哪裡管得住自己的嘴巴?”

  嶽托揮揮手,讓人去找個地方把葉臣給埋了,別拿這些破事來煩他。

  周寧發現建奴遇到的困境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嚴重,事實上沈陽城現在還有糧食,而且不算少,足足有十幾萬石,可是整個金國只剩這麽多糧食,受到嚴重雪災的部落上百個,這些糧食一分,就什麽也不剩了。

  這樣以來,談判的事情也簡單多了。

  代善吃飽以後拍子拍肚皮道:“好飽,謝謝周將軍款待!現在咱們開始談正事?”

  “好說,好說!”

  周寧望著代善三人道:“你們現在真的困難到如此境地了嗎?”

  “我們秋收以後,根本就沒有多少糧食,光吃那些瘦得皮包骨的牲畜也不頂肚子,不少牧民已經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這種狼狽,你們是無法想象的。”

  代善苦笑道:“我們願意談,願意和,但是怎麽和,這需要說清楚,我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如果不能讓我們滿意,我們還有一百多萬人,一百多萬餓得快要死的瘋子,於其在這裡活活餓死,不如拚一把,哪怕是死,也要做一個飽死鬼!”

  聽到“易子而食”這四個字的時候,無論是周寧還是張裕,不禁微微動容。這四個字在史書裡不知道出現了多少字,“易子而食,折骨為炊”,短短的八個字,其慘烈卻已經超出了所有人心理承受能力的極限,讓人不忍心去讀,去想。

  這樣的事情不管發生在哪一方的身上,都是值得同情的,因為你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哪個國家的人,只要是人,就沒有辦法完全泯滅自己的良知!

  更何況現在的大明,易子而食的事情也不是什麽稀罕的事情,周寧也好,張裕也罷,包括趙文才都是其中的親歷者。

  “貴部困頓至此,我也深表同情,很願意幫你們一把,但是……”

  代善心裡一驚:“但是什麽?”

  “但是遼南畢竟飽受戰火蹂躪,殘破不堪,眼下才剛剛恢復一點元氣,恐怕拿不出多少糧食。再說,此次雪災,遼南也深受其害!”

  代善心一沉急急的道:“我們女真漢子也是知道好歹的,你們幫了我們,我們必傾力相報,不會讓你們吃虧!”

  代善又跪了下去:“求求你了,救救我們吧!”

  周寧有些無奈的再將將代善道:“有話好好說,不要動不動就跪……白送糧食給你們肯定是不行的,辛苦了大半年,這糧食我們也是剛剛夠吃,怎能白送?不過我們可以開邊市,你們拿東西來換!”

  多爾袞大喜:“真的!?”

  隨即又沮喪萬分:“就算你們肯重開邊市,只怕我們也拿不出東西來換了,現在我們什麽都沒有了!”

  周寧微笑:“有,你們有我們急需的東西!”

  “真的有嗎?那是什麽?”

  “馬,你們的馬!”

  多爾袞一陣肉痛:“我們……我們只剩下不到十萬匹戰馬了!”

  “你們是只剩下不到十萬匹戰馬了,那,挽馬呢?駱駝呢?”

  “你們要挽馬和駱駝?”在代善的印象中,大明開邊市的唯一目的就是獲得戰馬,至於挽馬,關內就有很多,根本就用不著。

  “耕田離不開犁和耙,犁和耙又離不開大型牲畜。從關內販牛過來路途太過遙遠,價格昂貴,而且關內也需要牛,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拿一批挽馬和駱駝過來換糧食,我們各取所需,你們得到救命的糧食,我們得到足夠的畜力。”

  雙方經過討價還價,以每匹挽馬兩石糧食的價格達成交易,同時還有什麽凍死的馬匹、牛,以每匹一石糧食或八鬥不等的價格可以交易。同時也包括凍的羊。

  最後回歸正題,周寧道:“既然如此說,我就直說了,我們的要求有三點,第一條,無條件釋放被俘虜的大明軍民,你們的范文程說了,你們手中有二十多萬人,這是第一條,準許你們留下這二十多萬人的財產和糧食,現在就可以交割,為了補償他們,每一個人,我們可以給你們同等重量的土豆或紅薯!”

  嶽托剛剛想說話,代善擺擺手。

  嶽托隻好閉嘴,因為皇太極這一次是讓代善為首,多爾袞和他只是配合。

  “第二點,就是你們女真武士向襲擊長城防線的蒙古人發起進攻,用蒙古人的首級,跟我們換糧食。暫定標準為每顆蒙古首級,換一百斤糧食,據推測,這一次南下的漠北蒙古人足足有四十多萬,也就是說,你們只要砍殺這些蒙古人,就可以獲得不少於四千萬斤的糧食。”

  “第三點,把漢軍旗的漢奸交出來,這是名單……”

  人性其實就像女妓,第一次哪怕再不情願,脫下衣服之後,第二次就容易多了,無非是要價多少而已。

  代善沒有時間拖延,因為每時每刻,沈陽城都有被餓死的人,他們想討價還價的無非是大明被俘虜的軍民,可以換多少糧食,漠北蒙古這一次南下,可不僅僅是青壯,還有老弱病殘,還有孩子婦孺,他們這些人是不是也可以換糧食。

  周寧可沒有上當,建奴收編了漠南蒙古的十六部四十九領,這些蒙古人足足有五六十萬人,現在因為雪災,已經死了十幾萬人。如果可以換糧食,他們甚至馬上可以砍下十幾萬顆首級給寧海軍。

  周寧與代善等人反覆蹉商,最終決定三尺以下孩童不算,婦孺老弱也不算,隻算青壯,當然,代善也不能以次充好,如果拿老弱婦孺的首級換糧食,發現一次,扣糧食一萬斤。

  當然,就算不能換糧食,漠北蒙古的老弱也活不下去,建奴可沒有糧食養活他們。

  ……

  河南、汝州,天雄軍大營。

  在崇禎八年五月的時候,盧象升接替唐暉,出任右副都禦史、湖廣巡撫,駐軍襄樊,堵截農民軍。隨著農民軍聲勢日益壯大,朝廷於八月設立“五省總理”的差使,由盧象升兼任,統轄南直隸、河南、山東、四川、湖廣五省軍務,並安排陝西三邊總督洪承疇負責圍剿西北部的農民軍,盧象升負責圍剿東南部的農民軍。

  十一月,盧象升趁李自成和高迎祥部農民軍要從南陽出發侵犯顯陵,趕緊馳援,盧象升率兵兵五千,追至農民軍所在的汝州,命副將李重鎮、雷時聲、周元汝等合營進剿,從早晨戰至夜半,勝負未分,盧象升再遣都司朱文進、陳其美等拿著乾糯犒勞將士,將士又有了力氣,第二天中午就大破農民軍,斬首數千級,生擒自來虎、湧虎、公山虎、張新兒等,繳獲大炮十二門及其他無數器械,農民軍逃到魯山東南。

  就在盧象升準備追擊李自成殘部的時候,內閣大臣吳宗達卻突然抵達汝州,盧象升也不知道吳宗達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但是卻好酒好菜招待了吳宗達。

  等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吳宗達拿出一份《遼東時報》放在盧象升面前,盧象升看一下子看進去了。只是非常可惜,盧象升的表現不像吳宗達想象的那樣,反而是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得津津有味。

  那篇堪稱大逆不道的文章,盧象升面前,他已經反反覆複的看了好幾遍了,反應耐人尋味。

  任何一個士子看完這篇文章都會暴跳如雷,張牙舞爪,怒罵不絕,最不濟也是拍案而起,戟指痛罵,可是盧象升卻沒有反應,看了好幾遍之後,就平靜的放下了報紙,端起茶杯,喝茶。

  這就讓吳宗達一百二十個不爽了。他的心情就像後世某些出來約的女子,好不容易遇到一位風儀絕佳,言談舉止無不賞心悅目的男子,然而相談甚歡,結果吃完飯,對方卻不冷不熱,冷場了。

  這讓女子非常不爽,老娘千裡迢迢跑到汝州來,缺你這一頓飯?缺你這一杯茶?

  吳宗達現在的表情,多少有些幽怨,明知道現在誰先說話誰必定陷於被動,他還是忍不住了,帶著一絲怒意問:“建鬥,你居然還坐得住?”

  盧象升神情淡然:“建鬥不明白吳大人的意思。”

  吳宗達怒哼一聲:“整個北方雪災鋪天蓋地的襲來無數百姓絕望哀號,怨聲載道,這是因為陛下寵信佞臣,天神震怒,降下此等天災警醒大明!”

  吳宗達越說聲音越高:“但凡有識之士不忍看到生靈塗炭,紛紛上書懇請陛下下罪己詔,懲戒佞臣,以求得上蒼原諒,這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那個佞臣為了保命……”

  吳宗達就算說出佞臣就是程世傑了,他還生怕盧象升聽不懂他所指,指著報紙上程世傑的名字道:“那個佞臣……喪心病狂,竟拋出這麽一封妖書,顛倒黑白,妖言惑眾,試圖顛覆天道倫常,如今已經是舉國震怒,天下百姓皆要求陛下將這喪心病狂之徒拿下,千刀萬剮以平息眾怒!”

  盧象升眼觀鼻,鼻觀心,不為所動。

  吳宗達指著盧象升道:“你,你,盧建鬥身為大明侯爵,封疆大吏,深受皇恩,理應挺身而出為民請命才對,為何竟無動於衷?建鬥,你真的讓老夫好生失望!”

  盧象升謂歎一聲,放下茶杯,向吳宗達一拱手,說:“吳大人息怒。海國公這篇文章固然有些不當之處,但是有些東西也是不容忽視的。”

  “哦!”

  吳宗達滿臉冷笑:“那個佞臣反而有理了?”

  “吳大人,你看,比如說從萬歷二十八年到現在,三十余年過去了,大明天災頻發,神宗、熹宗和當今聖上都多次下了罪己詔,佞臣也被誅滅了不少,可是天災卻一年甚於一年,愈演愈烈,這是為什麽?再回頭去看看歷史,每次天災,哪位帝王不是誠惶誠恐的下罪己詔,誠心悔過的?可是天災依然不依不饒……”

  盧象升注意到吳宗達的臉已經越來越黑了,便不再說下去,長歎一聲:“千百年來我們一直深信不移的那一套,恐怕真的有問題,海國公所提出的理論,不無道理……”

  砰!
  不等象升說完,吳宗達已經氣得須發俱張了,重重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茶杯都跳了一下。他兩眼噴火,站起來戟指指著盧象升,怒吼:“盧建鬥,你……你竟然也相信他的鬼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盧象升平靜地說:“建鬥自然知道。”

  吳宗達發出一聲大吼:“那賊子妖言惑眾,顛覆天理,罪大惡極,人人得而誅之!你竟認同他的歪理邪說,是不是也想像他那樣,成為千古罪人!?”

  盧象升道:“吳大人,大明從來不因言獲罪,每個人都有開口說話的權力,一遇到不同的意見便給對方扣上一頂大帽子,實為不妥!”

  PS:謝天謝地,終於來電了,北京泄洪,淹了涿州,到處都是水,一片哀嚎,天佑河北,下一章可能晚點,老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停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需要撤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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