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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娛從1999開始》第329章 救贖
  第329章 救贖
  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人的際遇,真的很奇妙。

  韓橋初見薑聞,2000年的初春,《鬼子來了》劇組。

  那時。

  薑聞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薑聞是荷爾蒙和香煙,行走的鐵漢。

  2002年在中影,休息室短暫重逢,薑聞身負“封殺令”,初心不改,積極拉投資,遇者避如蛇蠍,他不改顏色。

  說得上是男兒到死心如鐵。

  2004年的初春,燕京大雪,薑聞立在胡同口,披著黑色的大衣,飛雪漫灑,淋成白頭。

  韓橋眼神敬佩。

  真性情中人。

  “薑哥。”韓橋左手牽著夏文,右手示意酒壺,打趣說:“你這是等我,還是等酒呢?”

  薑聞胡子拉碴,抽盡雪茄,也不客套,接過韓橋的酒,猛灌一口,喉嚨咕咚幾下,臉霎時黑紅,半響,眼皮子上抬,酣暢道:“痛快。”

  “酒好,人更好。”

  “韓橋,裡面請。”薑聞正色。

  “薑哥請。”

  韓橋待人不分善惡,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大雪候迎。

  這個情不孬。

  兩人在門口僵持著。

  夏文提著小香包,嘴角笑著。

  薑聞看著韓橋,咧嘴笑,坦誠說:“韓橋,我敬你,不是因為你有多了不起。”

  “而是。”

  “伱做的事我很佩服。”薑聞摸了摸胡碴,爽朗笑:“你的盤古開天計劃,對電影人來說,是真正開天辟地的事業。”

  “所以。”

  “今天你先請。”

  薑聞倒不是拍韓橋馬屁,他還沒那麽沒譜,主要是拉投資受到的白眼多了,韓橋這傻子就顯得很特別。

  嗯。

  特別傻。

  正經人誰投資電影啊。

  有那錢隨便做點啥不好。

  韓橋恍然大悟,也不客氣了,邁進四合院的小門。

  薑聞是燕京人。

  大院子弟。

  最早,王爍那一批人裡,薑聞就是一起玩的,出道早,成名更早。

  最優秀的作品有說是《非物質文化遺產》,也有說是《陽光燦爛的日子》。

  總的來說。

  他的電影。

  如果不太自我,那就是還不錯,如果太自我,比如下一部《太陽照常升起》,大多人說看不懂。

  票房一塌糊塗。

  坑慘了投資人。

  當然,人有豪情:“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在我電影裡賠錢的。”

  所以也真的沒人投資了。

  最後還是中影兜底。

  左間的廚房裡,煙囪冒著煙,空氣浮著肉香味。

  韓橋瞥了眼,好看的小少婦扎著頭髮,身段纖細,賢惠端莊,系著藍色的圍裙,正在炒菜,看見韓橋,從廚房出來,抿唇含蓄笑,打趣說:“電視上看的帥,現實更帥。”

  “韓橋你好,我是周喻。”

  薑聞:“這是我夫人。”

  “嫂子好。”

  沒想到。

  薑聞這大佬粗喜歡江南婉約的姑娘。

  “這是夏文,我女朋友。”

  夏文落落大方:“嫂子好。”

  “好好好。”周瑜聲音很軟,如雨落珠盤,讚道:“郎才女貌。”

  韓橋轉頭看著夏文。

  罷了。

  夏文也不是會去廚房裡幫廚的人。

  到了堂屋。

  兩個大老爺們就嚴肅的坐在官椅裡,小茶案上紅爐燒的正旺,紫陶泥的茶壺咕咕冒煙,頂著茶蓋上下跳。

  百無聊賴看雪。

  賞雪!

  賞了幾分鍾,韓橋渾身不對勁,強忍著不出聲。

  薑聞實在受不了了,別過頭:“要不,喝點?”

  “我看行。”

  大酒杯子兩杯下肚,腸子裡火辣辣的燒,一腳踹開官椅,端著小馬扎,金刀大馬坐,大腿霍開,坐在火爐前。

  燒烤。

  韓橋手賤,戳了戳煤炭,伸著手,舒服眯眼:“薑哥,陸舛那小子不是和你有舊怨,怎麽托你找我了?”

  這事說來,也是好笑。

  陸舛拍處女作《尋槍》時,找薑聞做了主演兼任監製,薑聞這個人霸道慣了,欺負小陸舛在牆角痛哭,一通電話告狀到華儀大王。

  華儀大王意味深長:“小陸啊,甭管是做夫人,還是姨太太,首先,要把孩子生下來。”

  孩子生下來。

  陸舛在華夏影壇嶄露頭角。

  不過。

  從此和薑聞也是陌路人。

  壞處當然有,陸舛從此沒有任何一部作品,能說比《尋槍》好。

  陳凱哥和他,都是華語影壇的傳奇啊。

  “說起這事,我又要謝謝你。”薑聞摸著雪茄,示意韓橋:“陸舛和我有點小恩怨,不過,他老子陸天明也是我的前輩。”

  “這麽鬧著忒難看。”

  韓橋擺手:“戒了。”

  “戒了?”薑聞隔著火爐點燃煙,咂吧幾口,嘴角抽抽:“當初在鬼子來了,你可抽了我一個月的雪茄。”

  “那不當時沒見過這玩意。”韓橋想起自己那時候還是個小趴菜,哪見過高檔雪茄。

  逮著就是薅。

  現在。

  也就那樣吧。

  “薑哥。”

  院子裡,陸舛和寧浩雙手揣兜,冒著大飛雪,站在門口抖了抖雪花。

  陸舛也不客氣,摸著雪茄,丟了一根給寧浩,隔著火爐子點燃,猛吸一口,隔著煙說:“韓哥,這位是寧浩,他有部電影,想給你看看。”

  寧浩手忙腳亂接過雪茄,韓橋和薑聞都是大佬,也不敢點燃,腰稍微佝僂,客氣說:“薑哥,韓哥,你們好,我是寧浩。”

  說著。

  取下背包,抽出皺巴巴的劇本,雙手奉上,看向韓橋,有些莽撞:“韓哥,我聽說你的盤古開天計劃,扶持青年導演,這是我的作品《大鑽石》,想請您斧正一下。”

  陸舛忍不住皺眉。

  心裡替好哥們捏了一把汗,求人辦事那能這麽直接來,

  答應,太潦草,多半不行。

  拒絕,路就堵死了,多尷尬。

  一會喝醉了,認了面,有什麽事不能私下說。

  咂巴著雪茄,心裡歎氣。

  難辦了。

  ………………

  2008年的時候。

  寧浩上了《魯豫有約》,魯豫問起了這次見韓橋:“寧導,據說你的第一部電影《瘋狂的石頭》,是韓橋投資的700萬,方便說一下具體細節嗎?”

  寧浩此時是過億票房的大佬,第六代導演總票房第二,面對鏡頭,輕松又自在,這時卻罕見的表情凝重:“我特別感謝韓哥,要不是有他,就不會有現在我的這麽多電影作品。”

  “其實也沒說什麽?”寧浩笑了笑:“就說了三句話。”

  “三句話韓橋就給了你700萬投資?”魯豫並攏的黑絲腿夾攏:“2004的700萬,應該是巨款吧。”

  “那時候是。”

  “方便說一下哪三句話嗎?”

  寧浩笑了笑:“第一句就是:劇本是你寫的?”

  我說是。

  第二句就是:“你需要多少錢?”

  寧浩說起這個,即便是現在,還似乎能感受到當時的忐忑,他當時真是腦子懵了,嫩頭青,張口就是500萬……

  說完就後悔了。

  找補:“韓哥,其實不是5……”

  “500萬太少了,我給你700萬,另外,我有個電影拍攝團隊,可以借給你,這本子是好本子,有什麽需求,盡管和我說。”

  “你要500萬,他主動給了你700萬?”魯豫都有點懵了。

  寧浩點點頭:“的確是這樣,當時還有陸舛導演和薑聞導演在,他們還說韓哥是電影大善人。”

  “的確是大善人。”魯豫感慨:“但韓橋的眼光的確是無與倫比的好。”

  ……………………

  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

  韓橋沒想到寧昊這小子擱這疙瘩等著自己。

  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收下寧昊,的確很狗血,可是,不收又血虧。

  重生三國,不收諸葛亮,難道等著諸葛亮揮著小扇子在華容道說:“曹賊,休走。”

  韓橋繼承了魏武帝的遺志。

  這種小錯誤當然不能犯。

  薑聞和陸舛都懵了。

  見面不過25秒,三句話,韓橋就砸了七百萬。

  這時候700萬,足夠在燕京二環買三套房了。

  什麽叫土豪。

  這就是土豪。

  煤老板還沒有來,韓橋就成了初代煤老板了。

  什麽都不要。

  就是支持年輕人完成自己的夢想。

  薑聞都有點羨慕寧昊的好運氣。

  陸舛雪茄落褲子上,燒了個大洞,隨手拍去,推了推眼鏡,急迫說:“韓哥,其實我也有個夢想……”

  “不是,我也有個本子。”

  “要不韓哥看看?”

  “可以啊。”韓橋隨口答應,然後很遺憾:“陸舛,你也知道本期盤古開天計劃名額滿了,不過你放心,你的本子我留著,第二期盤古開天計劃出來,一定重點考慮。”

  陸舛這小子有點看不起商業片,看不起網絡文學,認為低俗。

  沒想到自己票房最好的卻是網絡文學改編的《九層妖塔》。

  陸舛心裡大喜。

  自己還是有幾分面子的。

  周瑜端著一大鍋鹿肉:“說什麽呢,這麽開心。”

  “咯。”薑聞接過,放在火爐子上,鹿肉燉爛,香氣撲鼻:“韓財神撒錢呢?”

  “真的?”

  韓橋笑了笑:“我要是財神,薑哥那得文曲星了。”

  韓橋還是饞薑聞的《讓子彈飛》。

  薑聞金刀大馬端坐,開了一瓶酒,遞給韓橋,咧著嘴:“韓橋,你這嘴啊,真是不得了。”

  “行了。”周喻丟下香菜,笑了笑:“你倆少吹捧了,又是財神,又是文曲星。”

  “都是神仙啊。”

  陸舛感慨。

  ………………

  一頓酒又是半宿。

  韓橋少見喝醉了,整個人如若火燒,眼睛血紅。

  鹿肉這玩意。

  大補。

  尤其是薑聞很神秘的整了個好貨,韓橋嘗了嘗,即便是養殖的,那玩意的確勁到大。

  夏文扶著韓橋坐在副駕駛,身子支過去,系上安全帶,沒有開空調,卻悶熱異常。

  臉頰緋紅,耳壁都泛著熱氣,目不斜視,開著車,也不問去哪。

  韓橋乾脆別過頭。

  裝睡……

  醒過來的時候,外面日上三竿,窗簾被風吹動,陽光斜照。

  足足躺了幾分鍾,整個人大夢方醒,洗了澡。

  “醒了?”

  夏文扎著高馬尾,居家打扮,踩著毛絨絨拖鞋,整個人容光煥發,皮膚水嫩,就是走路有點別扭,時不時秀氣的眉毛蹙著,端著小米粥,賢惠溫柔,素手做羹湯:“昨天你喝醉了,暖暖胃吧。”

  玉淵潭的房子。

  韓橋環顧看了看,整個房子幾乎完全按照夏文的喜好重裝。

  昔日他和秦瀾生活的痕跡。

  抹除的乾乾淨淨。

  坐下嘗了嘗,不幹了:“這不是樓下王嬸的味道?”

  夏文撐著鞋櫃,抬起腿穿鞋,牛仔褲的美腿勻稱修長,薄薄的肉色船襪遮不住皮膚的雪白,系著白色小帆鞋,不以為然:“不然呢?”

  “愛喝不喝。”

  “我一會還有會,就不等你了。”

  “砰。”

  門關上。

  夏文如一陣風飄走了。

  韓橋看著特意盛在碗裡的粥,這不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還要洗一個碗。

  果然。

  得到手了,就不知道珍惜。

  渣女。

  韓橋很鄙視夏文這種提起褲子不認帳的行為。

  小口嘗著粥。

  這時。

  電話嗡嗡響。

  韓橋看了看:“天真。”

  楊天真依然激情飽滿:“韓哥,早上好,霍思煙我約好了,你看什麽時候見她。”

  “就今天吧。”韓橋放下杓子:“一會我給你個地址,你帶她來見我。”

  “好。”

  霍思煙和小王總關系不言而喻。

  韓橋除了想惡心小王總,最重要的原因,還是想借由大王總,去見一見韓三爺。

  中影的電影計劃。

  事關重要,如果韓橋能拿下,無疑是鳥槍換炮,他是中影嫡系,有了成績,未嘗不能在中影裡打下自己的江山。

  不過。

  對手同樣強大。

  韓橋知道陳凱哥和薑聞電影要撲街,其他人不知道,以這兩人的江湖地位。

  韓橋勝算幾乎為零。

  坐以待斃,從來不是韓橋的風格。

  他唯一的底牌,就是中影嫡系的身份,可以說是自己人。

  上午10:00。

  韓橋在燕京外的私人溫泉見到了霍思煙。

  霍思煙明顯盛裝打扮過,長發燙過,發絲微卷,俏皮簡約,這麽冷的天,依然是白色的連衣裙,腰支纖細,一雙又直又長的美腿裹著暗黑色的亮光黑色,白色的高跟鞋。

  披著卡其色的外衣。

  她的身材本就是極好的,不然,時尚資源也不會這麽好,嘴唇塗抹著鮮豔的口紅。

  安靜擰著小香包。

  站在門口,清冷動人,拒人千裡之外。

  現在是燕京泡溫泉的高峰時節,不時有人搭訕,霍思煙禮貌而疏遠。

  “思煙。”

  霍思煙別頭,看見韓橋,美目裡閃過驚喜,楚楚動人的小碎步走到韓橋面前,抬著頭,紅唇輕笑:“韓哥。”

  “等久了吧。”

  “沒有我剛來。”

  “可是你皮膚都凍紅了。”韓橋看著霍思煙雪白的鎖骨,白裡透紅,如雪地裡開著紅梅。

  “那是因為我見到韓橋太激動了。”霍思煙隨著韓橋,捋了捋頭髮:“畢竟很少有人見到這麽帥的人能不動容的。”

  “思煙也很漂亮呢。”

  糊弄鬼。

  韓橋黑墨鏡,大口罩,能看出什麽!
  兩人由工作人員帶到私人的小浴池。

  各自換衣服。

  韓橋特別簡單,就是大褲衩,一整個鑽進溫泉的熱湯裡,舒服的毛孔都舒展開,擰著毛巾敷在臉上,雙手展開,躺在鵝卵石的池邊。

  不一會。

  一雙雪白的手搭在肩上,輕輕揉著,霍思煙聲音溫柔:“韓哥,我看你特別累,我給你揉揉吧。”

  “我可是專門學過的哦。”

  韓橋沒拒絕,享受了片刻,拍了拍水池,隨著霍思煙邁著腿在水裡坐下,好聞的香水味傳來。

  韓橋嘴角勾出笑容:“思煙,知道我叫你過來幹什麽嗎?”

  霍思煙捧著熱水從鎖骨淋下,美目眨了眨,天真:“韓哥不是叫我過來泡溫泉嗎?”

  “是的呢。”

  韓橋手撫摸著霍思煙的長發。

  像是給貓順毛。

  霍思煙明顯身子僵硬,旋即放松,向著韓橋這邊靠。

  “思煙,你想不想靠自己的實力。”韓橋手點在霍思煙鎖骨,稍微用力,摟著水花從霍思煙頭上淋下,看著霍思煙如雛鳥的鼻梁松合,嘴角勾出笑容:“而不是靠成為誰的玩物。”

  “韓哥,你要我做什麽?”霍思煙眼神看著韓橋,雙手捉著蕾絲的邊,大長腿斜著向後,一整個坐在溫泉裡。

  “我要小王總的錄音,或則錄像。”

  霍思煙臉色煞白,牙齒咬緊紅唇,打顫:韓哥,我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你不聽聽我的條件?”

  “韓哥,我……”

  “我給你華儀雙兵的資源,待遇,地位……”

  韓橋眯著眼睛:“你在華儀過的很幸苦吧。”

  “到我這裡來,我捧你。”

  韓橋用手托著霍思煙的下巴,笑了笑:“而且,我這裡沒有小王總那麽齷齪。”

  霍思煙頭髮落在水裡,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整個脖頸被韓橋一覽無遺,劇烈呼吸:“韓哥,小王總不會放過我的。”

  “他不放過你。”韓橋冷笑:“你給我我想要的,是我不會放過他。”

  “好好想想吧。”

  韓橋從水裡站出來:“這私人溫泉挺舒服的,以後想來隨時可以來。”

  “還有。”

  “你的衣服可以丟了,會有裁縫定製的。”

  “這是我的禮物。”

  “希望你會喜歡。”

  ………………

  霍思煙再次出現的時候。

  韓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聽著錄音器裡,霍思煙壓抑的慘叫,韓橋搖搖頭,關掉:“最遲三天。”

  霍思煙很平靜:“韓哥,我相信你。”

  “這麽相信我?”韓橋摸著下巴:“難道我這麽像好人?”

  霍思煙莞爾笑,眼神大膽而火辣:“因為你比小王總更壞。”

  “這個答案我喜歡。”

  ………………

  華儀。

  整個辦公室冷酷如冰。

  大王總臉色陰沉,看著辦公桌上的錄音器,眉毛擰在一起,眼神盯著小王總:“這就是你說的你會處理好?”

  “你特馬的這就是你說的處理好。”

  大王總氣的要死:“你知不知道,有這東西,你都夠進去蹲大牢的。”

  小王總神情陰沉,松了松西裝紐扣,站起身:“霍思煙這臭娘們,我這就處理了她。”

  “你給老子回來。”

  “這是韓橋送來的,”大王總冷笑:“不然你以為霍思煙會有這麽大膽子。”

  “韓橋,又是韓橋。”

  “他玩陰的是吧。”小王總臉色血紅,一腳踢飛椅子:“他以為他就很乾淨?”

  “少特麽廢話。”

  “給他打電話,問他想幹什麽。”

  “哥,韓橋都欺負上門了,我們還忍他。”

  “我現在心情不好,話隻說一次。”大王總眼神冰冷:“給韓橋打電話。”

  “媽的。”

  小王總撥通電話。

  韓橋聲音傳了出來:“小王總,你也太不小心了,不過你放心,我們是朋友,監獄啊,媒體啊,他們是不會知道的。”

  “小王總你放心,你還是風流多金、隻手遮天的娛樂圈小王。”

  “少特麽廢話。”小王總咬碎牙:“你想怎麽樣?”

  “朋友嘛。”

  “我幫了你,你當然要幫我。”韓橋笑呵呵:“華儀公開在燕京都市晚報登報道歉,承認為了票房,惡意抹黑無名之輩。”

  “另外。”

  “霍思煙這個人我要了。”

  “韓橋,你特麽是不是搞不清楚自己的地位?”小王總拳頭捶在辦公桌,咆哮:“老子給你臉了?”

  “小王總。”

  “我看是你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地位吧。”

  “這樣。”韓橋懶洋洋:“叫我一聲韓哥,我就放過你,不然,你就等著吃牢飯吧,脅迫婦女是什麽罪來著,這個有點重啊。”

  “你……”

  “叫。”大王總聲音冰冷。

  “哥。”

  “叫。”

  看著大王總陰沉的臉,小王總咬碎牙棒子:“韓哥。”

  “哎……”韓橋笑了笑:“叫了我也不放過去,就那二個要求,大王總,有時間出來喝茶,多管管你弟弟。”

  “年輕人不要太氣盛。”

  “對了。”韓橋笑了笑:“你們時間不多,我讓人走著送去警局的,從這裡到警局,一共12536步,嗯,算他四個小時吧,小王總,別怪哥哥,哥哥送你一小時。”

  “記住。”

  “五個小時。”

  “韓橋……”小王總看著忙音,這時候他手腳冰涼,霍思煙要是指控他,他還真跑不掉。

  “哥,難道我們?”

  “蠢貨。”大王總靠在椅背:“你以為韓橋就為了整你,這麽撕破臉皮,這狗日的是想利用我們,中影的電影有他……”

  “他要和陳凱哥、薑聞爭?”小王總陰沉:“難道他要我們幫他。”

  “誰知道這小子怎麽想。”大王總捏了捏眉心:“這小子想暗渡陳倉,我們就順水推舟。”

  “正好我也想見見韓爺。”

  “這和韓爺有什麽關系?”小王總想不明白了。

  “蠢貨。”大王總徹底失望:“韓橋要整你,直接就送了,提出這麽過分的條件,就是知道我們不可能答應。”

  “除了讓韓三爺出面說和,還有什麽其它別的辦法。”

  “還有。”

  “收起你的小心思,你要整韓橋,真本事和他乾,其它路數別來了。”

  “這小子沒有夏文給他撐腰,你以為他和你一樣蠢啊!”

  “哥……”小王總委屈:“我也不蠢啊。”

  “你特麽上頭的智商全到下頭去了。”

  “滾。”

  看著小王總出了門。

  大王總仰躺在老板椅上,俯瞰著偌大的燕京城,久久出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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