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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錘:以涅槃之名》第687章 荷魯斯的日子(23)
第687章 荷魯斯的日子(2/3)以順時針為方向,第一個吸引了你眼球的當然是你的父親。

與他相比,整個銀河中的星辰都如同廢墟中的石子般,是那樣的毫不起眼:人類之主的風采早已無需再用任何語言去贅述,你稀薄的語句也不足以描繪他的萬分之一。

在這個神聖的日子裡,他依舊如往常那樣,披掛著他幾乎從不離身的金色盔甲,這盔甲伴隨他殺遍了整個銀河,締造了如此前無古人的霸權:創世以來,從未有哪次征服能夠為整個種族帶來如此之多的勝利與獎賞,你們的名字將注定伴隨帝皇而彪炳千秋。

但在你的心中,有一件事卻比征服整個銀河的偉業更重要:你清楚的記得:在一百年前,在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天,當你的父親走到克蘇尼亞破爛的垃圾窟,將你從全銀河最糟糕的地獄中帶出,帶回到你們共同的國度的那一天,他身上所披掛的,便也是正是這副黃金色的甲胄,他的象征。

也許外人會說,這就是帝皇平日裡最常見的裝扮,但是在你的心裡這就是特殊的:你的目光流戀在金色的雙頭鷹上,停留片刻,然後稍稍抬起,與你偉大的基因之父在半空中對視。

他向你點頭,微笑,就像是任何一個父親會對著他最親愛的兒子所做的那樣:帝皇高貴的面容永遠都是那麽的完美,仿佛凝聚了這個世界所能創造出來的一切美好、輝煌與奇跡,只需看上一眼,一整個軍團的戰士,便會毫無理由的為他誓死效忠。

你也一樣。

再往上些,你看到了那頂曾在整個大遠征中,攪得無數風雲變幻的黃金橄欖桂冠,那是帝皇最具有標志性的飾物,幾乎是整個帝國權力的象征,但你的目光只是稍稍沾上了它,便無趣的離開。

伴隨著時間的流淌,你愈加意識到了,那曾令你躊躇不前的桂冠也不過如此:權力從一開始就不是你想要的東西,和帝皇即將離開大遠征的悲傷相比,駕馭萬千顆群星所帶來的快樂,甚至算不上是一份值得入眼的補償。

你內心中的一部分將伴隨著帝皇的離開,而永遠的失去:至少在這一點上,你與外面數百萬的將士是感同身受的。

沒錯,你仍可以征服世界,你仍可以征服群星,但這些征服如今又有何意義:如果不是為了你的基因之父而征服的話。

他的目光低垂了。

與此同時,你的父親也看出你的憂慮所在,盡管你們相隔著一整座殿堂,但是帝皇依舊忠誠地給出了他的回應:所有人都能看到,他伸出了一隻手,向前虛握住,就像是放在某人的肩膀上。

旁人也許你不明白,但你知道這是帝皇對你無聲的話語:在烏蘭諾、在戈戎、在你們曾朝夕相處的那三十年裡,他曾無數次地在你的面前擺出這樣的姿態。

那是一名父親對令他感到自豪的兒子所做出的姿態。

你用微笑回應,隻感覺自己的心裡暖洋洋的:這種只有父子之間才會知道的小秘密,讓先前的一切憂慮和沉重心思,在眨眼間便已經煙消雲散了,你的頭腦再一次清醒了起來,目光看向他處。

沒時間自怨自艾了,這是個好機會,能夠仔細地觀察你想要聯合的各位血親:當每一位基因原體站在旁觀者的視角上,目睹著你登上人生的巔峰的時候,沒有什麽比他們臉上的神色與微表情,更能說明每個人的所思所想了。

你可以借機分辨出朋友:至少可以挑選出那些暫時的敵人,日後再想辦法去軟化他們。

在這種思想的指引下,第一位便是摩根:因為她就站在帝皇右手側的位置上,雙手平舉,端著一張鮮紅色的軟墊,在那上面靜靜地躺著一頂橄欖枝狀的桂冠,款式與帝皇所佩戴的那頂完全一致,只不過顏色稍有不同,略顯暗淡,是近乎於白金色的。

那便是屬於你的桂冠。

你沒有看向桂冠,而是抓緊時間瞄向了摩根的面容:通過之前為數不多的話語交鋒,你非常清楚摩根敏銳的反應速度以及她爐火純青的變臉技巧:任何能夠在蜘蛛女皇的臉上看到真情流露的機會都是如此的寶貴。

摩根並沒有低頭,所以你能清晰的看到她的眉眼與嘴唇:塞詹努斯他們沒有說錯,你的姐妹今天的確非常罕見地穿了一件長裙,是暖色的白,樣式非常保守,只露出脖頸環繞的一圈月光,以及毛絨披肩下玉色的臂膀。

線狀的金縷宛如絲帶,將這幅禮服綁在了摩根纖瘦的身體上,每個打結處都用精妙的手段秀出一隻帝國的雙頭鷹,胸口的地方卻是整個破曉者軍團的標志:在古老的凱爾特圓形結保護下的一輪銀日。

如果要用語言形容,那便是兩條糾纏在一起的長蛇,圍著一顆圓形的太陽繞了一圈,直到看不見它們的頭顱和尾巴:你為自己傑出的語言表達能力而自鳴得意。

帶著幾分勝利感,你仔仔細細的掃過了摩根此時的面容:在你過去的印象裡,摩根的面容宛如早春時節的天空,總是會給人走出嚴寒時溫暖的感覺,但又極度多變,稍不注意也會陰雨綿綿,甚至倒春寒氣逼人。

而現在,她的表情就停留在陰雨綿綿這個階段上。

眉眼滑落、額頭低沉、幾縷發絲懶散地癱垂在耳際,靈動的雙眸甚至懶得去回應你的窺探,一張薄薄的嘴唇既不想揚起弧度,也不想故作怒態,於是便毫無負擔的躺在那裡,吊足了不滿:摩根與你喜氣洋洋的基因之父站得如此之近,形成了一組再鮮明不過的對比。

主打的就是一個完全自願。

說真的,你從未見過比這副面容更加生動的無可奈何,這讓你想起了復仇之魂號上,那些剛剛輪到自己的休息時間,就因為緊急事態不得不重返崗位的凡人士兵:他們的臉上似乎也是這種表情。

不過摩根又與他們不同,在蜘蛛女皇的死氣沉沉中,你隱約間看到了一種波瀾不驚,仿佛她對於自己現在的處境毫不意外:這種吃過見過,早已不會大驚小怪的從容反而讓你的內心困惑了起來。

她似乎對於這種義務勞動早就變得見怪不怪:真有意思,有誰能像帝皇那樣,隨意的拆遣一位基因原體當牛做馬呢?

真是搞不明白。

你在內心歎息,缺少了一次揣摩摩根觀點的機會,目光卻並未再做停留:因為就在蜘蛛女皇身後的陰影裡,在禁軍們的環繞下,你似乎隱約窺探到了掌印者的身影,但你懶得仔細去看他,你不想再過多的了解這個人了。

他總是帶著兜帽:這種凡人的對外表現又有幾分真實?

當然,在內心的更深處,在就連你自己都不會輕易打開,甚至沒有意識到它們存在的密室裡,還有著另一個真正的原因:那就是你不敢去了解真正的馬卡多,你發自內心的抗拒這樣做。

你需要他成為你的對手,需要馬卡多能夠繼續代表你心目裡那個名為【凡人官僚機構】的龐然大敵的具體的代言人。

在你的觀點裡,你其實一直都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你的基因之父絕不是什麽能夠被他人輕易蠱惑的人物:掌印者既然能夠長久以往的得到帝皇的信任,那就意味著帝皇肯定有能夠信任他的原因,雖然你想不出來這個原因,但這不代表這個原因並不存在,只是你沒有發現或者不願意去尋找。

你害怕去尋找。

你害怕問題的答案會讓你內心中的怒火失去立足的基礎:如果馬卡多真的是無辜的,那麽那個能控制掌印者,向你們這些原體施加惡意的人,又會是誰呢?
你不能細想。

罪人必須是馬可多:這就是最後的結論,無需再去推測。

低下頭顱,海藍色的雙眸中再次燃起了憤怒的火焰,你將馬卡多的身影扔至眼角處,將他淹沒在你內心中的怨恨裡,然後飛快的看向了在場的其他兄弟。

你的時間不多,在外人看來你只是習慣性的左右環視一圈,也許連一秒鍾的時間都不到:但基因原體的生理結構決定了,你能夠在這短暫的瞬間裡,完成極度複雜的觀察與思考工作。

順時針旋轉,佇立在一點鍾方向的就是莊森:這頭卡利班的獅子今天將自己打理的一塵不染,你不得不承認他的著裝打扮即使以最嚴格的標準來看,也非常有品位,但更重要的是,在此之前一直纏繞莊森的,若有若無的野蠻氣息,此時卻是消失的乾乾淨淨。

你原以為,莊森會多少保留些他的老毛病,比如說縮在一個更隱晦的角落裡,或者用狂野的標志來象征著他的死亡世界情懷,但今天卻並沒有:暗黑天使的基因原體如同一尊最偉大的騎士,挺胸抬頭的站在燈光交匯的地方。

盡管你以前從未這麽覺得:但現在,就算是牧狼神也不得不承認這件事情了:如今的莊森,有著些許真切的王者之風。

戰帥是你的,但沒人會覺得卡利班人是一個失敗者。

至於他的目光?

你瞄了一眼,便離開了:莊森依舊是莊森,你們之間能說的話語都已經說完了,能掀起的較量也早就已經結束了。

烽煙既定,如今的雄獅完全是以執行任務的姿態,來參加你的戰帥儀式,他點了點頭,權當做承認你的能力,恭喜你的高升:沒有失落或者怒火,這就是你與卡利班人相處時最好的模式。

也許以後,你們之間還能有並肩作戰的機會?你相信只要時機與理由得當,莊森便不會拒絕與你共赴戰場,你們不會是上下級,依舊會是兄弟:你將這個計劃悄悄的埋藏在了內心深處。

但無論如何,你知道莊森是不會改變的:你也一樣。你的目光在墨色的盔甲、紅寶石色的綢緞、精金的獅狀肩甲、雪白色的披肩以及純黑色的披風上停留了片刻,並感慨到就連莊森都能在他的第一軍團裡找到如此優秀的形象總監,然後稍稍平移,看向著與莊森比鄰而立的那個位置。

基裡曼就在那裡。

令人驚奇,但他看起來的確是自願站在莊森旁邊當,兩位兄弟之間保持著一個微妙的距離,明明只是伸手就能摸到對方的肩膀,卻又有種橫亙天塹的感覺:基裡曼依舊是那個馬庫拉格人,他就差在自己的盔甲上沾滿寫有奧特拉瑪或者馬庫拉格的字條了。

就像羅嘉那樣。

你一直覺得基裡曼和羅嘉這兩個兄弟其實挺像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都是虔誠的信徒,只不過羅嘉信奉的是你們還勉強能夠理解的神皇,而基裡曼在信仰什麽就沒人知道了。

也許是種純粹的無神論,又或者是他的五百世界本身。

但他一定懷有信仰,因為他對於很多事情的堅持,幾乎只能用宗教狂熱這個態度來形容了,這正是你最恐懼的一點:因為你知道基裡曼和你的其他兄弟不同,他有一項最寶貴的品質。

堅持到底的決心。

無論他要做什麽,到最後肯定沒有人能夠阻止他。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好處自然不必說,壞處便是他總會走向牛角尖似的絕路,你又想到了在大漩渦裡發生的事情。

你想起來了,在你接見的那麽多權貴總督中,恰恰有著來自於巴達布的高級官員:那裡是基裡曼與馬卡多交鋒的核心處,一舉一動都能撬動起兩大強權。

但在你的印象裡,這些來自於巴達布的官員,卻並不是那麽的效忠於基裡曼:他們對馬庫拉格之主的忠誠雖然存在,但遠遠沒有五百世界的那些人堅定,而且還擁有著屬於自己的野心,若是為了這些人而戰的話,基裡曼也許會遇到他意料之外的麻煩。

你壓住了嘴角,決定先不把這個壞消息告訴他:兩股目光貫徹著點頭之交的情誼,不過基裡曼對你的態度要更複雜一點,你確信他對你抱有善意,但是這稀薄的善意卻淹沒在了馬庫拉格人混亂的內心和宏圖偉業中。

你其實是希望基裡曼對你的善意能夠再多一點的。

帝皇在上:因為你根本不想和基裡曼成為對手,如果他和摩根中的任何一個能夠成為你的朋友,那又該多好啊,有他們的幫助,牧狼神便會真正的戰無不勝。

你希望他們站在你這一邊。

又或者,至少他們兩個不要同時的與你為敵:兩隻沙沙作響的羽毛筆,其中一個還有真正的朋友?

你會頭疼死的。

歎息留在口中,因為接踵而來的是陰影裡面的雙生子:如果不是他們二人胸口處的軍團標志有所不同的話,恐怕沒人能分清康拉德與科拉克斯這過於相像的兄弟,尤其是當他們兩個因為擁有著同一個保育人,所以在莊重場合裡的穿著又是如此相像當時候。

非要說有什麽不同的話,那便是午夜幽魂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你的目光,正咧著嘴,毫不在意的與你對視著,而科拉克斯則顯得要後知後覺一些,他只是看了你一眼,點了點頭,表達敬意後,便迅速的看向了其他地方。

這兩位兄弟對於你來說,可都是信息中的無人區,你對於他們的了解可謂知之甚少,但你至少確定康拉德肯定不是人們傳說中的那個可憐蟲:在午夜幽魂的手裡,也許握著一整套能夠讓他自行其是的工業基地,以及至少十萬名久經沙場的可怖戰士。

你最信任的顧問之一,馬洛赫斯特曾經提醒過你,可以將康拉德視作一個【屬於摩根的,能夠反過來影響摩根決定的附屬品】,這種看法多少有些不夠尊重,但當你看到康拉德懶懶散散地站著,對什麽事情都毫不在乎的時候,你覺得這個結論,其實也挺正確的?
也許,也許他最重要的職責就是成為後勁不足的破曉者軍團的補充力量:想要擊垮整個遠東邊境的防線,就一定要考慮到將會傾盡全力的第八軍團,他們可沒有破曉者補員困難的缺點,倘若讓他們在大阿瓦隆站穩了腳跟,那就幾乎不可能完全殲滅了。

除非將他們引出來。

極限戰士也是如此。

至於暗鴉守衛麽……

你略帶歉意的朝著科拉克斯笑了笑,面對這個兄弟,你內心裡的底氣總歸是有些不足的:你一直在想著能否有補償科拉克斯和第十九軍團的辦法,但苦於無果。

至於他的力量,倒不太值得你去重視:科拉克斯的國度孤懸在你的幾個支持者中心,而暗鴉守衛軍團除了陰影中的名聲昭彰外,也沒有什麽能夠撼動銀河的實力,也許只需要一次像樣的戰役,第十九軍團將不再是個威脅。

這個想法很危險。

你警告著自己,將目光打到了另一位兄弟的臉上,眼角處因為剛才想法的余威還未散去,但這個人明顯不會在意的:安格隆的微笑給人一種無比猙獰的感覺,但你卻能夠感受到,紅砂之王只是在非常平淡的恭喜你的升遷。

他的狀態很糟糕。

你聽摩根提及過,是那一套維修設備的原因:雖然在吞世者軍團小心翼翼的維護下,護佑著安格隆的設備遠沒有到使用期限,但問題卻出在另一面上,即原材料。

無論第十二軍團有多麽瘋狂的追捕著科摩羅外出的艦隊,他們的漁獲都不可避免的變少了:半個世紀的時間過去,即使是對於時光的流逝早已麻木的黑艾達們,也敏銳的意識到了,那些遭遇吞世者的同胞會遇到什麽樣的下場。

而這些該死奴隸主們最大的種族優勢就在這裡了,只要他們想躲避的話,現實宇宙中就幾乎沒人能夠抓到他們:神出鬼沒的網道大門令吞世者的先遣隊曾經無數次地功虧一簣,你聽說他們正試圖與其他軍團建立合作關系,從別的艦隊那裡進口需要的【原材料】。

但這只是杯水車薪:唯一的好處便是帝國各個世界遭遇黑暗靈族滋擾的次數斷崖式的下跌了,他們轉變了策略,每次都會大規模的集體出擊,不是所有帝國艦隊都有抵抗或者捕捉他們的能力。

安格隆的戰士們雖然一直都在尋找能夠替代的原材料,但效果長久以來都不如人意:維護裝置的運轉開始出現短暫的停息,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設備依舊能夠護佑著安格隆,但那種漫長和平中突如其來的劇烈刺痛雖然轉瞬即逝,也能夠令基因原體【動容】了。

這便是安格隆的現狀。

也許,在未來幾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裡,安格隆的生命安全還是無虞的:說句難聽話,即使維護裝置完全失去效果,哪怕硬扛,屠夫之釘都無法在十幾年的時間裡徹底的殺死安格隆。

但如若一直沒有辦法,他的狀態肯定會江河日下。

你記得你在與摩根的談話中分享過這個擔憂:你的姐妹曾經隱晦的告訴你,他們會找到辦法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問題的,只不過在此之前,他們也希望你能夠動用戰帥的權力去切實的幫助安格隆。

你有什麽拒絕的理由呢?
你當然會這麽做的,如果是為了幫助一位落難的兄弟,以戰帥的身份要求其他兄弟去盡可能的活捉那些該死的黑暗靈族的話:想必沒有人會拒絕你的要求。

事實上,在親眼目睹了安格隆遭遇著怎樣的困境後,你聽聞包括費魯斯、福格瑞姆、伏爾甘、莫塔裡安以及羅嘉在內的,整整十幾位兄弟,都已經在暗地裡讓他們的子嗣開始學習,如何盡可能地活捉那些科摩羅的渣滓了。

你當然也這麽做了。

最後再關切的看一眼他,你不願意讓安格隆發現你的擔憂,對於這樣一位失去了一切,從奴隸主的角鬥場中揭竿而起的兄弟來說,來自於他人憐憫般的關切,也許是比赤裸裸的鄙夷更難受的事情:雖然安格隆也許很清楚,你們這些兄弟其實都是如此看待他的。

但沒人會點破,骨血中僅存的兄弟情誼,小心翼翼的維護著角鬥士最後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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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萬字大章,我先把這六千字發出來,剩下的四五千字還在刪刪改改,要等一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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