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黑騎士“毒蛇”馬勒博格
宴會結束的第二天,在勞恩國王的目睹後,波爾德羅公爵瞬間就消失了,他隱姓埋名,放棄地位和榮譽,帶著自己的馬兒和槍離開了這片他守護了半輩子的土地,對於這樣的行為,羅埃爾表示羨慕。
他也看得出,公爵真的很急,公爵已經期待了太久,就算他對於波爾德羅付出許多,但他也沒有留念,羅埃爾會問自己的內心,他做得到嗎?但是他不確定。
而公爵一直想去探尋聖杯,但他的父親早在艾博裡克還在進行俠義遊歷時就已去世,而艾博裡克從來不認為可以把公爵領事務托付給其他人。
他的大兒子原本算是不錯的人選,可惜他已經先行離開,踏上聖杯之旅。上述情況,加上公爵的年事已高,種種情況似乎正在迫使公爵做出變通。
最後,他選擇了羅埃爾,這是對錯難以評價,公爵脫掉自己經常佩戴的頭盔,騎著馬兒,不帶侍從的離開哥隆尼,他不希望世人再認識出他,如今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艾博裡克公爵,只有冒險者艾博裡克,他要在巴托尼亞的土地創造自己的故事。
羅埃爾則偷了國王幾瓶皇家典藏就回了船舶,在驚心動魄的出港航行中,羅埃爾喝著巴托尼亞最好的極品,看著道路逐漸變寬大。
他的位置卻越來越小,是實際上的,物理上的越來越小…
一隻暴龍和那一大堆蜥蜴人的戰獸趴在他的加班上,好像在演侏羅紀公園4…
那些冷血戰士一口咬定他就是宣他們來的人,雖然羅埃爾確實有計劃聯動蜥蜴人部隊,但是他很清楚,蜥蜴人馬上就會自身難保。
而他的提示只會讓這群爬行動物不相信,並且庫伽那般強大的戰爭領主並未來到這裡,如果不能說服他這樣的存在,蜥蜴人也不可能一條心。
一隻冷血戰士走來,他的瞬膜開合,皮膚淡藍。“我還以為人類都會恐懼它們。”
德克隆如此操著有點奇怪的帝國語言說著,有點像電影裡的鐵血戰士什麽的,不過自他被打擾,便跟著傻子三人離開了自己的家鄉,不同的景色,風俗,讓這隻蜥蜴人戰士感覺到了許久沒有的新鮮感。
而這個凡人領主表現出來的態度更是讓他驚訝,就算是最強大的蜥蜴人戰士也很難在暴龍身邊如此冷靜。
羅埃爾遞出手裡的哥隆尼特產。“來一點?”
蜥蜴人並非沒有酒,但是葡萄酒並不會飲,對於人類的酒,他本來沒有期待,但是為了所謂的尊敬和禮儀,他還是開口喝下。
實際上證明變溫動物也會有味覺,當克德隆喝下那些液體,灼燒感和溫暖爬滿他的軀體,他的瞬膜瞬間眨了三次。
“很好,我需要記錄這個。”他拿出腰間用金子打造的記錄石板,向羅埃爾問著這樣的東西,而石板上已經記錄了比如無盡海的海妖,巴托尼亞的風土人情,他並不是個傳統意義上的蜥蜴人戰士,而是和那三個傻子更加類似的人。
羅埃爾只是念了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怪胎對怪胎,我也是怪胎。”
“來,舉杯為了大計劃,先生。”
德克隆第一次聽人類說出這三個詞語,他很清楚是這個意思,人類語言中。
“你怎麽知道?”他的眼神充滿好奇,恐懼,敵意和期待,羅埃爾只是看著琥珀似的紅酒,玻璃杯的光芒和液體的顏色,然後將那些東西倒入暴龍的舌頭上,好似它是他的寵物。
高的看著說。“不愧是老大,已經馴服了它!”
矮的說。“當然了,他可是巴托尼亞最大的公爵!”
衣衫襤褸的感歎。“公爵好大的膽子啊。”
暴龍打了個酒嗝,看著那個普通人,它卻絲毫不敢忤逆,因為它的野性告訴它,自己無法狩獵這個人。
而這個行為徹底打消了克隆德的想法,他沒有能力問這樣的存在問題,他是無力的。
“好吧,人類領主,你確實不同凡響,我現在,請問,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
羅埃爾只是說了句。“困了,但蜥蜴人需要注意地下,齧齒動物在滋生,早日改掉靈脈的防禦系統比較好,不過你這樣的家夥也看不到史蘭…”
蜥蜴人喘息粗氣,正是這樣古老的種族才能感覺到面前的人類不是胡言亂語,相比之下那三個傻子則完全不清楚。
高的喊著。“那個地方要鬧鼠患了?!”
矮的補充。“靈脈是什麽?”
衣衫襤褸的回答。“肯定是高深莫測的東西,我們別在意,繼續喝,繼續吃!”
克隆德卻被徹底弄得驚訝,他走回蜥蜴人的戰艦,將他的經歷告訴自己的同伴,這個瘋狂的事情讓其他蜥蜴人覺得他瘋了,但是考慮到是這個領主叫他們來的。
最後蜥蜴人覺得保護這個人類安全,無論如何,他們需要知道更多,而不是不清不楚的離開。
但羅埃爾回到船倉,喝了口水,他看著一櫃子皇家典藏,想著自己拿巴托尼亞最高貴的酒水裝逼是什麽感覺,而在哥隆尼,勞恩國王剛剛覺得喉嚨饑渴,他珍惜的走向酒窖。
自然是巴托尼亞的王者也會有求而不得的東西,比如少量的貢品,松露或者美妙的葡萄酒,這東西對於普通人來說根本無法觸碰,而就算是勞恩也得大戰之後慶祝著品嘗,他躡手躡腳打開自己的酒櫃,喉頭顫動。
“嗯?”他的視力很好,甚至比巴托尼亞最好的遊俠還好,因為他是聖杯騎士,所以不可能看錯。
他的記憶力還不錯,因為他是聖杯騎士,就算他已經80多了,但是思緒依然清楚…
他合上酒櫃,毫無疑問,自己的寶貝全部消失了,為什麽?是誰?做了什麽?
勞恩國王陷入了思考,他魂不守舍的走出酒窖,作為巴托尼亞最強大的話事人,他不會激動,不會語無倫次,不會大喊大叫,只是這一天全部遇到國王的巴托尼人都能感覺到,他好像很生氣………
乘風破浪,巨艦可以毀滅一切,勇氣,信仰,敬佩之情,雖然它不快,不可怕,比不上黑暗精靈的黑色方舟,也沒有精靈的船舶華麗,但是它絕對別出心裁,獨樹一幟。
這是諾斯卡人說的,在回來路上,冬天恰好是諾斯卡最難過的日子,加上公爵們離開自己的領地,那些野蠻人便燒殺搶掠巴托尼亞的土地,作為兩地公爵,羅埃爾自然有不少的責任,他的艦隊殺死了不少那些惡心的東西,長船披著人皮,肉片,難以形容。
他們歌頌混沌諸神,他們祈禱死亡來臨,他們饑餓,他們可怕,他們受不了一番炮擊,個別運氣極好的可以用機動性離開炮擊范圍,但這樣的噩夢會讓那些該死的諾斯卡這輩子不敢靠近巴托尼亞的土地。
而這個船舶的傳說也在諾斯卡人的嘴中變得妖魔化,比如長達一公裡,百門大炮(這個是真的),上面充滿了可怕的羽毛雞人,還有無數懸浮空中的石頭船在旁邊。
但羅埃爾不清楚,他如今在複刻波爾德羅公爵的“藝術”把諾斯卡吊在港口,任他們的軀體腐爛和被海鳥啄食,只是這個規模讓人驚歎,數百人被用最漆黑可怕的姿勢吊在木頭上,掛滿了,宛如地獄的大門。
穆西隆的港口上,人們看著那些有名有姓的諾斯卡船長被像曬乾的魚肉似的掛著,不少老水手,冒險者或被襲擊過得人如數家珍的說出他們的名諱,對於公爵的敬佩和崇拜卻與日俱增。
他如墨洛溫似的殘暴,強大,甚至更甚,但是他的內心是人類,是黎民百姓。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離譜,安全感和公爵暴力傾向是成正比的,只有戰鬥可以讓人們的內心安撫,但這對於一個人來說並不是好消息。
穿著黑色鬥篷的雇傭兵看著那地獄大門,無數掛著的人裡面有不少他招募的對象,如今卻變成了公爵的獵物,掛在這裡。
而那隻巨艦更是扎眼,那個公爵更是惡心,他和自己的父親多麽恩愛,恩愛,恩愛!
他才應該是波爾德羅的公爵,而不是外人…但是如今他有了新的同盟,他走入小路的陰霾,鑽入無人的房間,其中坐著名穿著漆黑甲胄的青年人。
他的家徽聞所未聞,他的模樣卻和如今巴托尼亞的王者略微像。
黑袍人撇開自己的鬥篷,露出那和艾博裡克公爵很相似的面孔,他是波爾德羅公爵的次子,因為自己年紀不夠一直無法繼承領地的人,當他看到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羅埃爾完成了巴托尼亞無人完成的成就,嫉妒將他曾經從自己父親上學到的美德全部化作怨恨。
“馬勒博格先生,很高興您告訴我這件事,我甚至不知道屬於我的東西已經易主。”
黑騎士看著牛皮紙,上面寫著什麽,無人得知,他只是放下那東西,向前波爾德羅公爵的次子說著。“沒錯,那應該是你的,現在要加入我的大業了嗎?”
“我已經聚集了暴徒組成的團體,對於羅埃爾公爵不滿的騎士也已經入我領地,如今穆西隆的荒野之地,我說的算事。”
次子說著。“你如何找到那麽多人支持,他可是巴托尼亞最年輕的奇跡,武德充沛,毫無黑點…”
馬勒博格先生放下自己手中的牛皮紙,上面寫著羅埃爾幾乎是唯一的黑料,謀害三百名聖杯少女的罪孽。
次子看著那些資料,他不能理解,為何馬勒博格有如此多的資料?
馬勒博格只是看著哥隆尼的方向,因為他有這個世界最好的內應…
大廳中,勞恩國王看著新的政策,他饒有興趣的問自己的夥伴。
“羅埃爾公爵的政策讓人驚歎想,這段時間巴托尼亞的商業收益讓諸神都會動容,帝國的財富源源不斷流入我們這裡,甚至卡爾那小子都在思考如何反擊。”
“我需要保持這樣的優勢,巴托尼亞強大的生產力會將帝國從商業方面打爛,在不挑起戰爭的情況下成為勝利者!”
勞恩喜笑顏開,阿讓公爵內心酸醋,他這輩子除了勞恩成為聖杯騎士的那天,就沒有看到如此的笑容。
阿讓公爵卻毫無表情的點頭,並且回答。“當然,陛下,當然,羅埃爾公爵充滿智慧,指揮藝術和強大的人格魅力,但是我並不覺得打破巴托尼亞千年的傳統是好事情…”
“實際上那些商業正在威脅我們農民的立足之本,如果大家都去買賣東西,何人耕種?”
“如果大家都在製造葡萄酒,羊毛,飼養馬兒,何人來填滿糧倉?”
阿讓公爵一番話讓勞恩的笑容散開,但是很快,勞恩又看到了羅埃爾的新科技,一年四季都可以種植的小麥品種和大棚技術。
勞恩國王指著卷紙。“就是這個,就是這個讓糧食豐滿,讓騎士們可以作戰,讓巴托尼亞依然在此立足。”
“阿讓公爵,你說如何?”
阿讓看著卷宗。“好,很好啊,有他在,我們巴托尼亞未來可期。”
“未來可期…”
事實證明,人類是有缺陷的,不是每個人都是波爾德羅公爵,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無條件喜愛一個人。
這個世界不存在聖人,也不存在沒有缺點的人,羅埃爾是如此,阿讓是如此,波爾德羅公爵次子是如此,而全部的事情就如同奸奇計劃的進行。
而馬勒博格,黑騎士,毒蛇,勞恩國王的私生…
巴托尼亞的覆滅者…
悲劇的聖杯騎士,被諸神選中的滅世棋子,正在覺得自己掌控了全部的命運,高高在上。
但他面對的並非原本的巴托尼亞,那個公爵分裂,不聽指揮,並且勞恩國王被大魔攻擊,虛弱不堪的巴托尼亞。
他面對的是由黑火藥,信仰,騎士,榮譽和勝利組成的騎士之國,舊大陸最強大的人類軍團,騎兵之國,巴托尼亞。
但鹿死誰手,只有時間來判斷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