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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後,神醫王妃野翻全京城》第134章 潯陽消息被封
  第134章 潯陽消息被封
  蔡思源捂著帶血的胸口,踉踉蹌蹌回到家,只見府門口狀元府邸的牌匾掉在地上,被劈成兩塊。

  又聽得府中哭聲傳出,蔡思源快步走進去,只見大廳當中一片狼藉,家具被砸了個稀巴爛。

  全嬤嬤被揍得鼻青臉腫,一雙手十個手指血淋淋的,坐在椅子上,易惜兒正為她傷口塗藥,還有兩個小丫頭也被打傷了。

  蔡思源見那兩個曾是後院的丫頭,心中了然,“澤王來過了?”

  全嬤嬤見蔡思源回來,趕緊從椅子上下來,跪下哭道:“求老爺為我們做主啊,青天白日的,澤王忽然衝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我們。”

  蔡思源眸色陰沉,“真的是不分青紅皂白?”

  他在回來的路上,澤王扎他一刀的時候,跟他說得清清楚楚,安馥珮如何在蔡府中遭受下人侮辱,澤王是以丈夫的身份,為安馥珮討公道的。

  全嬤嬤抹淚道:“澤王欺人太甚,老爺,咱們去告禦狀吧!皇上也不能一味地包庇他吧?”

  易惜兒見蔡思源神色不對,這才發現他胸口的傷,血從指縫中流出來。易惜兒吃了一驚,“相公,你……你這也是澤王乾的?”

  她上前查視他傷口,被他用力推開。

  蔡思源怒道:“來人,把這三個賤人每人打二十大板。”

  澤王只打了這三個人,卻沒有打其他人,很顯然,這三個人是欺負過安馥珮的。

  蔡思源很惱火,要不是因為她們,安馥珮也不會如此決絕地離開他。

  全嬤嬤一下子跌坐地上,兩隻傷手蜷縮在胸前,“為什麽?我們已經無緣無故挨了澤王打,大人還要打我們?”

  蔡思源臉色陰鷙,“是不是無緣無故你自己心裡清楚。”

  當下叫家丁把全嬤嬤拖出院子裡打。

  慘叫聲聲。

  想到澤王打人至少是以丈夫的身份為安馥珮討公道,他們夫妻恩愛,連澤王逛青樓,安馥珮也能原諒他。

  而自己哪怕打了全嬤嬤,安馥珮也不會多看他一眼,更不會感激他。

  蔡思源心更痛了,臉色寒冷,比院子上的天空還要陰沉。

  “還想告禦狀呢!就本官現在這樣,且不知皇上何時降罪!”

  蔡思源自知自己在這次時疫中處理失當,先是易惜兒私扣藥王谷信件在先,後又有安馥珮拿出神效的抗時疫藥,把他的舉措搞得像個笑話,越皇是肯定要處罰他的。

  不過,他也奇怪降罪聖旨為何遲遲沒有下。

  易惜兒被蔡思源推開,不敢再上前,抿了抿唇,道:“相公放心,皇上是不會降罪於你的。皇上又不知潯陽時疫已經結束。”

  蔡思源一震,猛地回頭看住易惜兒。

  易惜兒垂著頭,模樣甚是恭順,“相公,你該知此次時疫,並非天災,是上頭那人的謀劃,既然如此,他又怎麽會讓時疫已經治好的消息傳到京城,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呢?”

  蔡思源腦中嗡地一聲,像被什麽狠狠敲了一下,眼前發黑。

  他明顯感到自己腦子不夠用,想不出那人做這樣的安排是為了什麽。

  他只是隱隱覺得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巨大的,黑暗的,像個罩子,把他罩入其中。

  “那人是誰?”蔡思源問,感到自己的聲音發顫。

  易惜兒道:“熬過了這幾日,你就知道了。”

  是啊,等新皇登基,誰是新皇,誰就是他。

  當然,倘若事不成,誰是謀逆皇子,誰就是他!

  蔡思源雙腿發戰,有些站不住了。

  京城此時定然在逼宮,以時疫之名。

  “他能成吧?”

  “也只能指望他能成。”

  易惜兒這時候扶住了他,他沒有推開,也推不開她,他們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你的傷……我讓紀神醫來看看吧。”

  這傷,竟還是原來安馥珮扎他那個刀口的位置。

  “不用了。”蔡思源道。

  別人不知道,但他自己清楚,上次紀如厚替他手術的時候,他也聽到他們說話,是他心臟位置與別人不同,要不然他旱就死了。

  蔡思源回身摟住了易惜兒,不太好的觸感,不太好的感覺,但他沒有別的選擇了。

  “我們都把安馥珮忘了吧,好嗎?”他這句話,應該是對他自己說的。

  易惜兒也抱住了蔡思源,那樣的話再好沒有。

  安馥珮不但應該被忘記,而且也該死。

  新皇登基,第一個要殺的就是對他有威脅的兄弟同胞,澤王脫不掉,安馥珮也一樣。

  ……

  安澤藥堂。

  陶征山躺在診床上,詳述其受傷始末。

  由於他手術未使用麻藥,腦子一直清醒。

  “有人攔住了潯陽出入的幾處通道,落雁峽道和野狼關口都有武士暗中把守,不許潯陽的人出去,路邊屍體很多,而且都發臭了。”

  這消息讓安馥珮很意外。

  之前潯陽時疫的時候,越皇下令潯陽周邊兩百裡范圍內的人都是隻進不出。

  但老實說,也只是關卡盤查,不會隨便殺人的。

  陶征山道:“我覺得不對,就去查了,但這批人很厲害,比泰柏山的基因武士還強,我懷疑他們吃的就是吳國人說的加強版基因製劑。”

  安馥珮心中一動,“那些人是不是帶西歧的口音?”

  陶征山吃力地點頭,“你怎麽知道?確實是這樣,我覺得他們是鎮西軍的人。”

  這跟安馥珮的猜測一樣。

  當時安馥珮他們搶了武王的地金蓮,武王悻悻地撤走了,料想他也是不會甘心。

  但他守住潯陽出入通道是什麽緣故?
  不讓潯陽的人把時疫已經去除的消息傳出去?
  這樣做,對武王又有什麽好處?
  陶征山道:“但我沒能最後查證到。他們人多,還在暗處。”

  他的兩道濃眉狠狠擰在一起,想來那真是一番惡鬥。

  “而且,後來北安侯的人也來了,他們都要殺我。我拚力衝殺才逃回來。”

  一陣風來,在場的人都打了個哆嗦。

  不僅僅是風冷,陶征山的話更讓人覺得冷得刺骨。

  現在潯陽外圍多方勢力聚集,將潯陽的消息封鎖,下那麽大一盤棋,顯然是要謀求什麽利益。

  而由於他們設卡的位置離潯陽城很遠,所以潯陽城內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安馥珮覺得事關重大,便讓鄭朝宗去找澤王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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