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操控人的蠱

  平日裡趙曜這個漢王殿下不到上朝的日子，是絕不會提前，並主動提出上朝。這次，他居然提前一天上朝，震驚了所有大臣。

  大臣們在上朝前，都忍不住抬頭望望天空，看看今天的太陽有沒有打西邊出來，可惜，今日是陰天，他們並沒有看到太陽。

  這幾日都是大晴天，難道今日陰天是因為殿下主動並且提前上朝？

  上朝的時候，大臣們第一次見滿臉怒容，全身散發肅殺之氣的漢王殿下。一直以來，漢王殿下都是樂呵呵，很少見他生氣，這是他們第一次見殿下如此憤怒的模樣。

  溫道濟和鄭謙他們見趙曜這副怒容，心裡猜到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不然殿下不會這麽憤怒。

  趙曜讓同喜告訴眾大臣，神丹的成分，以及這些成分的效果。

  南魏人在製作神丹時，的確花費了不少心思，用了不少名貴的藥材。這些藥材能也的確能讓人的身子變好，也能延年益壽。但，神丹裡最重要的藥材成分並不是這些，而是能讓人變年輕的藥芙蓉。

  藥芙蓉並不是芙蓉，可以說它跟芙蓉沒有任何關系。它不是花，也不是藥材，而是蠱。

  這蠱一開始不是叫藥芙蓉，後來不知道怎麽就叫了“藥芙蓉”。聽到“藥芙蓉”這個名字，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就是芙蓉花，或者是一種藥材，絕不會想到蠱。

  藥芙蓉還不是普通的蠱，它是用各種毒物喂養出來的。人吃了它，身子會變好，容貌也會變得年輕。

  如果長時間吃它，人的確會變得越來越年輕，但是最後會變得瘋瘋癲癲。變成瘋子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它可以控制人，讓人變成它的傀儡。這就是南魏人最終目的。

  先是用神丹控制各地的達官貴人，讓這些位高權重的人為他們做事，這樣他們日後就能掌控大周的朝廷、安南和柔佛等國的皇室。

  幸好趙曜發現的早，神丹目前流入到大周內陸並不是很多，最重要的是購買的人吃的時間很短。如果趙曜晚三個月發現，蠱就會扎根在那些吃了神丹人的體內，屆時想要祛除都除不了。

  現在吃過神丹的那些人的體內已經有蠱，但是蠱非常小，還沒有被人的血肉養大，所以暫時不會控制人。這個時候，還能想辦法把蠱從人的體內祛除。如果等到三個月後，屆時藥石無用，除非弄死母蠱。

  當大臣們聽到神丹裡有蠱，都嚇得大驚失色。同時，慶幸他們沒有吃神丹。

  南魏人送了神丹給朝中一些身居要職的官員們，想要控制他們，然後達到掌控趙曜小朝廷的目的。但是，鄭謙和溫道濟他們平日裡十分謹慎，不吃外人給的藥。再說，他們也不相信什麽神丹妙藥。

  趙曜曾經告誡過官員們，不要輕易相信嶺南的神丹妙藥。雖說嶺南有很多藥的效果驚人，但是這些藥裡的成分不一定安全，因為嶺南人在製藥的時候喜歡放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有時候還會放蠱。

  當然，不是所有蠱都是壞的。有不少蠱是好的，能給人看病，還對人的身子好。但是，你不能保證你從外人那裡獲得的藥裡的蠱是好的。

  趙曜小朝廷的官員們聽說了不少關於蠱的事情，他們對蠱十分恐懼，也十分忌憚。

  聽到最後，得知神丹裡的蠱能讓人變瘋，還能控制人，大臣們的臉上布滿了驚恐。

  前幾日，趙曜忽然下令嚴打神丹，不少大臣覺得他小題大做，心想一個神丹能掀起什麽風浪。現在看來，還是漢王殿下有先見之明，察覺到神丹會害人不淺。

  趙曜再次在早朝上下令，嚴禁神丹。販賣和購買神丹者，一律斬首。有人隱瞞或者包庇購買、販賣神丹的人，一律關入大牢。

  朝中大臣有親朋好友購買神丹，主動去廷尉府上交神丹，可以免罪。如果日後查出有官員隱瞞家裡人購買神丹，官員直接被貶職，官員的家人斬首示眾。

  大臣們都知道漢王殿下的手段，他說斬首，那是真的砍頭，絕不是嚇人的。

  下了朝後，不少大臣跑回家詢問家裡人有沒有偷偷購買神丹的。如果有，趕緊交出來。

  少時，整個沼澤府的百姓都知道神丹裡有蠱，是害人的藥，不能吃。一旦吃了，就會變成瘋子。

  趙曜還特意頒發一道獎勵的命令。如果發現有人販賣或者購買神丹，可以到衙門舉報，核實無誤後就會得到衙門的獎賞。

  百姓們聽到這個命令，一個個面上露出激動的神色。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這些賣神丹和吃神丹的人。

  有百姓們四處盯梢，南魏人想要再繼續販賣神丹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趙曜擔心南魏人會在安南和驃國等外邦國家繼續做神丹禍害人，他非常鄭重的給這些外邦國家的皇帝寫了一封信，在信裡詳細地告訴他們神丹的危害，並且希望他們能嚴打神丹。最後，他警告這些外邦國家，神丹在大周是禁藥，如果發現他們國家的人販賣神丹到大周，那就不要怪他不講情面。凡是在大周售賣、購買神丹的人，都會被砍頭，屆時誰求情都沒用。最後的最後，他提醒這些外邦人好好地掂量，是神丹重要，還是大周重要。他不希望因為神丹影響他們之間的關系。
    在給這些外邦國家寫了信後，趙曜故意在沼澤府的海域，辦了一場海上閱兵。這場海上閱兵，深深地震懾到安南和柔佛等國家，讓他們明白千萬不要得罪年紀輕輕的漢王殿下，更不要與漢王殿下作對，不然他們沒有什麽好下場。

  這些外邦國家紛紛表示他們也會把神丹列為禁藥，嚴打神丹，絕不會因為神丹影響他們和大周，與漢王殿下之間友好的關系。

  遠在京城的皇帝在前兩日收到趙曜的密信，得知神丹裡有能控制人的蠱，十分震怒，立馬下旨把神丹列為禁藥。

  禦書房裡，皇帝正在跟何相和劉太師他們商議此事。

  “皇上，不能再讓南魏人胡作非為了。”何相皺著眉頭，神色非常凝重，“他們這些年的所作所為越來越猖狂，如今更是膽大妄為地做出控制人的丹藥，他們這是想要毀了大周啊。”

  “幸好漢王殿下敏銳，及時發現神丹有問題，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對南魏人，劉太師是厭惡至極，“皇上，不能再留南魏人了。”

  “是不能再讓他們蹭鼻子上臉了。”皇帝這些年對南魏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是因為忌憚他們，而是因為他們身後那個秘密。“也是時候收拾他們一番。”

  “如果不是漢王殿下及時察覺，並且阻止更多的神丹流入京城，只怕現在不少大臣都吃了神丹，等時間久了，他們就會成為南魏人手中的傀儡。”何相不敢相信朝中大半大臣被南魏人控制的情況。

  “皇上，南魏人這些年的勢力可不容小覷。”劉太師提醒皇帝道，“你不要又玩脫了。”

  皇帝道：“一切在朕的掌控中。”

  劉太師聽到皇帝這麽說，毫不客氣地嘲諷道：“這麽說來，這次神丹的事情也在皇上您的掌握中呢。”

  皇帝臉上的笑容僵住。

  何相說道：“很顯然，這次神丹的事情不在皇上的掌控中。”

  “對哦，這次神丹的事情多虧了漢王殿下，如果不是漢王殿下，說不定皇上都吃了神丹。”劉太師語氣犀利道，“皇上，如果這就是你說的一切都在掌握中，難怪南魏人能做出操控人的神丹。”

  皇帝聽到劉太師跟何相一唱一和地嘲笑他，瞪了他們一眼。

  “南魏人能做出操控人的神丹，接下來南魏人只怕要做出更厲害的東西，到時候可能會動搖大周的江山。”劉太師譏諷道，“屆時皇上您又要說一切都在您的意料之中麽，您是故意讓南魏人這麽做的？”

  站在一旁的孫奎聽到劉太師毫不客氣地諷刺皇帝，趕緊偷瞄了一眼皇帝，見皇帝的臉色十分精彩，差點忍不住笑出聲，連忙低下頭當做什麽都沒有看到。

  何相附和地點頭：“南魏人做事怎麽能瞞得過皇上，一切當然都在皇上的意料之中。”

  劉太師繼續嘲弄道：“那皇上還真是算無遺策。”

  被劉太師他們這麽嘲諷，皇帝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了，“你們夠了啊。”

  “皇上，當初臣就不讚成留南魏余孽，一定要對他們趕盡殺絕，不然他們會做出危害大周江山的事情來，如今證實臣是對的。”

  何相接著劉太師的話道：“皇上，南魏人背後那條大魚是很重要，但是臣認為不及大周江山重要。”

  “這些年來，南魏人滲透在各個地方，連西域和安南那些外邦國家都有。”劉太師臉色變得沉重，“再任由他們發展下去，只怕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要造反。”

  “老劉，你是高看了南魏人，還是小看了朕？”

  “這次神丹的事情呢？”

  “小十不通知朕，朕也會晚兩日知曉。”皇帝並不是在嘴硬，而是說的實話。這次神丹的事情，如果趙曜沒有察覺通知皇帝，過兩日皇帝便會得知。

  劉太師跟何相兩人一臉不信。

  “南魏人的事情，朕會處理好，你們兩個就不要擔心了。”皇帝勾起嘴角，意味深長地笑道，“還有，你們不要小看了老八。”老八是他對付南魏人最重要的一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