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穿越之不為奴》第79章 傳聞
  第79章 傳聞
  “你去!”

  “你去吧!”

  “我這不是囊中羞澀嗎?”

  “我請你!”

  “一言為定!”

  這天一大早,沈時宜在整理資料,李大智楊延巳二人就在一旁推推搡搡,沈時宜裝作沒有看見,終於,兩個人還是扭扭捏捏的走到沈時宜面前。

  “沈司丞,沈大人~”

  李大智先肉麻的喊了一聲沈時宜,讓沈時宜忍不住抖了抖胳膊。

  “有事兒說事兒。”

  李大智跟楊延巳對視一眼,這才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說到,“大人,聽說您跟牡丹姑娘有交情,咱們兩個想借您的交情,見一見牡丹姑娘。”

  沈時宜抬起頭,李大智趕緊補充,“您放心,錢我們有,就是沒有門路,您給我們引薦我們決不孟浪,就是喝喝酒,聊聊天,好跟旁人顯擺顯擺。您不知道,近來各地舉子進京,京中各大酒樓不時有文會舉行,我們二人也算是文官出身,想在各地舉子面前出個風頭,嘿嘿!”

  李大智向來是沒什麽大志,眼下想在讀書人中得些羨慕的目光,也是他難得的追求了。

  楊延巳在一旁附會,他家住的巷子裡,位置還算不錯,最近也陸續有各地舉子入京。雖然他是官身,但是內庫司的身份卻不好輕易說出口,因此想用別的方法吸引舉子注意。

  他們這些剛入朝的小官兒跟各地舉子是相輔相成的關系。

  各地進京舉子固然需要他們這些前輩指點經驗,以後入朝為官有個依靠。但是他們這些前輩也想跟各位千裡馬廣結良緣,以後說不得人家一朝高中,他們就可以在朝中有所助力,相互扶持。

  便是當朝高官也會騰出時間結交有名的舉子,若是結交的舉子一朝得中,又是一件互惠互利的美事。

  京都中近來如此熱鬧,他們二人自然也想加入其中。

  而京都最大最熱鬧,聚集舉子最多的地方,就是錦繡招。

  所以,他們兩個才會特意找沈時宜想要用牡丹姑娘的招牌,吸引舉子的注意,融入其中。

  沈時宜沒想那麽多,只是想著二人好不容易求到自己面前,便拿出上次牡丹姑娘給的玉佩,“你們拿著去問問看,若是需要排期,你們便等一等。”

  李大智接過玉佩,激動莫名,“真是托大人的福了,我入京多年,都沒有有幸近距離接觸過牡丹小姐,這次終於有機會了!”

  沈時宜擺擺手,“你們自去吧,記得帶足銀錢。”

  李大智啪啪拍的胸脯震天響,“您放心,咱別的沒有,就是有倆臭錢兒!”

  李大智和楊延巳拿著玉佩躲到一旁,嘀嘀咕咕許久,一會兒便傳來嘿嘿嘿的聲音,沈時宜第一次覺得,這兩個沒心眼兒不上進的,還能如此猥瑣。

  沈時宜如今住在後譚街,隻她一個人住在三進宅子裡,比津門的沈宅還大了一倍,沈時宜獨居在東院兒,覺得無比的清淨。而且還有陛下賜下的官奴伺候,又能乾,又省心,沈時宜覺得,自己的日子雖然有波折,總歸還是在節節高升了。

  “小姐。”

  沈時宜散衙回家,管家吳才在門口迎接,臉上不再帶著笑意,而是一副嚴肅的表情。

  “小姐,您父親帶著一家人,過來投奔您了,眼下一家子都在西院兒,正等著您呢。”

  吳才作為沈時宜的管家,自然知道沈兆坤和沈家其他人的存在。

  說實話,像京都的宅門兒,沈家這算是人口簡單了,不但沒有七大姑八大姨等親戚,甚至家中沒有小妾嫡庶的紛擾。

  但是各家有各家的愁,沈家這裡最大的弊端,便是父母不慈,女兒又能力強,不會乖乖受父母擺布。

  吳才看得清,當家人是沈時宜,這才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過來稟報沈時宜。

  沈時宜擺擺手,“才叔,西院兒那邊你就照常安排人伺候便是。”

  “老二!”

  沈時宜跟管家的話還沒有說完,從西院兒的儀門中便大步走出一個人,正是五年不見的江氏。

  時間似乎對她很仁慈,五年都沒有在她臉上刻上一道痕跡,烏發紅唇,反而越發明豔,歲月果然是偏愛涼薄之人。隻過自己的痛快日子,不管他人死活,就能永葆青春。

  都說父母是兒女的鏡子,沈時宜想,自己從江氏身上繼承的大概就是她那涼薄的心性了。

  只不過江氏的涼薄明明白白毫無顧忌的表現出來,沈時宜卻藏在心裡罷了。

  只見她站在門前,怒氣衝衝的指著沈時宜大步衝著沈時宜走過來。

  沈時宜此時跟管家在大門口說話,江氏這般,讓門口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神頭神腦的想要一探究竟。

  管家擺擺手,沈家宅的大門被緩緩關上,江氏見狀,又更加囂張,“關門做什麽,是不是心虛?咱們在謝家住著,本來以為你是個省心的,沒想到,你竟然在外面亂來胡搞,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在傳你什麽?傳你牝雞司晨,行事苟且!你這個沒用的,之後,不許再去錦繡招,更不許見牡丹姑娘,把你那個八品小官兒給辭了,以後就安心待在內院兒,不許出門,知道嗎?”

  江氏一通罵,讓一旁的才叔等奴才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早知道沈大人父母是個混不吝,但是沒想到這麽沒有眼色。這沈家宅院兒是沈大人名下,他們作為父母,過來居住,誰也不敢攔,都要好生伺候著,但是,別的,那都是妄想了。

  比如現在,江氏所言。

  沈時宜聽江氏喊的頭疼,看向一旁的才叔,“叫徐媽媽過來,扶她回去。”

  江氏聽沈時宜這麽說話,越發要撲上來擰沈時宜的耳朵,被一旁跟著她的丫鬟抱著腰攔住,“夫人不可啊,大人身穿官袍,您這般衝撞,即使是大人母親,讓人告上去,也會得朝廷責罰的。”

  小丫頭的官奴出身,說話一套一套的,江氏被小丫鬟的話嚇住,不敢再伸手,轉而指著沈時宜的鼻子,“老二,你就是這麽對我的?早知道,你小時候我就該堅持把你送走,哪裡能容你如今這麽輕視我!都是那老不死的,說什麽她來撫養你,不讓我操心,怎樣?還不是早早的走了,留下你這個喪門星拖累我,拖累你姐妹兄弟!要不是你,我們在謝府待的好好兒的,從歡正是考科舉的重要時候,都被你毀了!你這個災星,生來就是克我們的!”

  沈兆坤本來想江氏先出頭,他在後面安撫,沒想到江氏嘴巴這麽毒,這下可糟了。

  沈兆坤從儀門後衝出來,三兩步跑過來,捂住江氏的嘴,“你瞎說什麽!還不跟我回去!”

  江氏在謝府看夠了臉色,又自覺灰溜溜的從謝府出來丟了面子,如今見到毀她兒子前程的前世仇人,今生債主,沈時宜這個災星,隻覺得不吐不快,沈兆坤一個男人,差點兒製不住她,“我就要說,她生下來就是災星,我娘說了,我第二胎是兒子,是她擋了我兒子的路,不然你看,誰家女兒能做官?還不是偷的我兒子的仕途命數?她若是做了官,從歡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大師說了,咱們沈家就一個官星,她佔了我兒子就沒了!”

  江氏越說越激動,沈兆坤差點兒沒拉住她,讓她衝到沈時宜面前。

  其實沈兆坤如此,也是因為他心裡對江氏的說法有些信服。

  自來,世事不隨心,便會求助鬼神。

  江氏尤其如此。

  她堅信,她是個好命的人,不然不會嫁到沈家。她這麽好命的人,怎麽會連續生三個女兒?都是沈時宜,懷她時,人人都說,這胎男相,生的時辰又好,合該是文曲星落地。

  沒想到,竟然是個女兒!

  江氏從那時起,就認為是沈時宜擋了她兒子投胎的路。佔了她兒子的文曲星的命數!
  不然,她一個女子怎麽做的官?
  沈兆坤猶疑,下人們聽了江氏的話,眼神也變了,難不成,這是真的?沈大人是佔了一個男孩兒的文曲星命數,所以才做了官?
  鬼神動人心,那是因為它能解釋所有不尋常的事情,抹殺個人努力的因素。把一切歸到命數,而不是自己才能不足,努力不夠,這樣,人們會更容易接受這個說法。所以鬼神之說,才能在底層被萬千人所信服,被萬千百姓,視做心靈撫慰。

  沈時宜深吸一口氣,她向來跟沈兆坤一家井水不犯河水,是家人,能怎麽辦?但是沒辦法,江氏失了畏懼之心,太過分了。

  “父親,”沈時宜低喝出聲,打斷了江氏的歇斯底裡,“用不用我明日上衙之時,順便向順天府替您遞交休書。”

  “休書”兩個字,江氏徹底噤聲,隻瞪大眼睛看著沈時宜,手哆哆嗦嗦的指著沈時宜,再也說不出咒罵的話出來。

  看,江氏並不是沒有腦袋,她也知道害怕,所以,沈兆坤說管不住拉不住,只不過是放縱罷了。

  “這是你母親,哪有攛掇休母的!”

  沈兆坤訓斥沈時宜。

  沈時宜看著沈兆坤,“我自小是祖母撫養長大,見不得旁人羞辱我祖母。剛才江氏信口說的老不死的,合該早逝,這等辱罵我祖母的話,在場的人可都聽到了。就憑這幾句,就說明她是個不敬不孝,更是個不慈之人,這樣的人,怎麽配做沈家的兒媳婦兒?您是祖母的兒子,聽到這些話,竟然都沒有反應嗎?父親,祖母究竟怎麽對不起您,讓您這般輕視她?”

  沈時宜這話,讓沈兆坤低下頭來,陰沉著臉,半晌,才一巴掌甩到江氏臉上。

  江氏捂著臉頰,不可置信的看著沈兆坤,沈兆坤卻沒有回頭,只是看向沈時宜,“這樣夠了嗎?”

  沈時宜搖頭,“你不該問我夠了沒有,而是應該問問您自己。您作為祖母唯一的兒子,母親被人羞辱,身為兒子,應該怎麽維護自己的母親。”

  沈兆坤擰眉,“你祖母向來慈厚,不會計較這些。如今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有沒有聽到外面的傳聞,城中各地趕考的舉子都在聯名上書,說你牝雞司晨,行事苟且,不宜為官。你是咱們沈家唯一一個做官的,你弟弟做官之前,你的差事官身可不能丟。這件事才是火燒眉毛的大事兒,你想好怎麽應對沒有?聽說,就這幾天,舉子們的倡議書就要遞到天子案前了。就算你有能力,陛下也不會為你而忽視眾舉子的倡議。”

  沈時宜剛才就聽到江氏提起這件事,但是江氏說話沒有重點,眼下沈兆坤這麽說,沈時宜才算了解,當下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回吧。”

  沈時宜知道,沈兆坤不願意,她這個做女兒的不能越俎代庖,替父親休妻,剛才說出來,不過是嚇唬江氏罷了。眼下有正經事兒,沈時宜也懶怠再跟這兩夫妻拉扯,浪費時間。

  “時宜!我有話跟你說!”

  沈兆坤沉著臉,臉色是難得的正經。

  沈時宜看他一眼,這才擺擺手,讓人放沈兆坤過來東院兒。

  江氏不甘心的看著兩人進了東院兒,自己被小丫鬟勸回西院兒。

  “你知不知道這次是誰發動舉子,要害你?”

  沈兆坤跟著沈時宜進了書房,沉聲說到。

  沈時宜給自己倒了杯茶,端起來喝了一口,“自然是謝慶善。”

  “你知道?”

  沈兆坤意外。

  “我跟誰都無冤無仇,能這麽大費周章的針對我,除了謝尚書,還有誰?”

  沈兆坤跟著沈時宜坐在她對面,“你可知道他為何要害你?”

  沈時宜無所謂到,“世人熙熙攘攘,皆為名利。自然是製鹽圖,謝尚書不想我說出不該說的話,只要我離開內庫司,一介草民的話,對他這個尚書大人來說,就更加沒有份量。”

  沈兆坤搖頭,“不止如此。這些年我在謝家,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那天你給了謝慶善製鹽圖之後,我才終於想到了,謝家最不對勁兒的地方,在於,涼薄!”

  沈時宜挑眉,看向沈兆坤。

  “別人家都有兒有女,有親戚往來,但是我在謝家多年,過年過節,隻謝家兩人兒媳婦的家人偶爾過來,謝家這邊的親戚,一個都沒有。起初,我以為是謝家高門,旁人不好意思來打秋風,後來我才知道,謝家的女兒,有一個算一個,都被謝慶善拿出去聯姻,那些庶出的兄弟姐妹,被謝慶善安排出去,給自己鋪路,便是他的姐姐,你祖母,當初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才逃出謝家,名聲受損之後,去了津門,再也不回謝家。你姐姐寶珠,當初剛到謝家時,老太太就說要給寶珠尋一門好親事,但是至今,沒有帶寶珠出過門。還有你,你回京之前,謝慶善跟我商量,你是官身,能嫁入勳爵人家,給從歡鋪路。可是那人家是武將世家,哪裡能給你弟弟助力?只是能推的謝慶善更進一步罷了。”

  沈時宜靜靜的聽著,沈兆坤沉聲說著,“我知道,這些可能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是真的。但是,一個兩個不來往,不好說誰對誰錯,所有親戚都不來往,謝家這裡真的沒有不妥嗎?”

  “那天,你前腳受傷回去,舅舅後腳就臨摹出來你那兩幅圖。他那陰沉的模樣,讓我心底發寒。那天晚上,我就發現了,房間外有人監視。當天,我做夢還夢到了小時候,我問母親,別人都有舅舅,我怎麽沒有,你祖母曾跟我說過,你舅舅是個吃人的,他會把旁人都吃了,壯大自己。如今,謝慶善從一個末流官家子弟,長成了當朝尚書,執掌一部,他的本事自不用說,旁人只有靠著他的名聲過的,哪裡能反抗他。我如今帶著家裡人搬出來,也是心裡存疑罷了,沒有證據。只是你母親和姐妹兄弟都還對謝府有幻想,所以對你會有些誤會,你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沈兆坤說到最後,憂心忡忡。

  他隱約有種感覺,謝尚書家不對勁兒。但是他自己都不確定,如何能說服別人?

  時宜這裡,是因為她被謝慶善貪了製鹽圖,這件事,只有他們兩個知道,所以,他才找到時宜,說出自己對謝慶善的感官。

  “用不用我去朝廷揭發謝慶善冒用你的製鹽圖?”

  沈兆坤突然這麽說到。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