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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不為奴》第8章 危機
  第8章 危機
  “你這麽看著我幹嘛?”

  沈兆坤苦悶完抬起頭,冷不丁看到沈時宜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忍不住心中一緊,差點兒沒坐住,摔下凳子。

  他差點兒以為,自己母親再生了。

  驚嚇過後,沈兆坤內心又有了絲隱秘的喜悅,女兒越像母親越好,說不定,鋪子真的有救了。

  沈時宜不知道父親隱秘複雜的想法,隻淡淡的說到,“父親若是讓我學刺繡,恐怕救不了咱們鋪子。”

  沈兆坤聽到女兒開口,見她嬰兒肥的臉,雖然清冷卻帶著稚嫩的聲音,心下的喜悅一閃而逝,苦悶重新籠罩在心頭,“哎,死馬當做活馬醫罷。”

  沈時宜不理會父親的喪氣話,隻緊接著開口,“不過,祖母曾經教我看過帳本,跟我講過鋪子多年的經營心得,若是父親有詳細的庫存冊子,說不定,我能從中找到跟以前相似的處境,想出辦法也不一定。”

  沈兆坤以前不知天高地厚,覺得自己父母本事平平,現在經過生活的磨礪,他已經清楚的認識到,是自己本事平平,父母都是有大本事的神人,竟然能從無到有,置辦下諾大家業。

  眼下聽到自己女兒竟然得“神人”母親的教導,有幾分母親的生意心得,立刻便敬若神明,當即起身,不管被他碰倒的凳子,飛快的跑出去,“你等會兒,我去找掌櫃的要庫存冊子!”

  沈時宜看著父親的背影,搖了搖頭,起身扶起被他碰倒的椅子,重新坐下來。

  沈時宜剛才也不算說謊,她小時候跟在祖母跟前,祖母確實經常跟她說些鋪子上的事情,說到自己的得意之舉,也會得意很久。

  小小的沈時宜不明白祖母在說什麽,只知道祖母很有本事,卻不能出門,只能跟自己說,小小的自己也十分給面子,見祖母說到高興處,便跟著鼓掌助興,祖母便更加高興,說的更加透徹。

  但是,那些終究是紙上談兵,沈時宜從來沒有自己實操過,心裡並沒有什麽把握。但是她明白一件事,雖然自己什麽成色還沒有試過,但是,總歸是比父親要強的多吧?
  沈時宜自信的這樣認為。

  沒一會兒,掌櫃的便跟著沈兆坤回到院子,跟在沈兆坤身後,從起居室中,將庫存冊子搬了出來。

  厚厚的一摞放到桌上,塵土飛揚。

  掌櫃的狐疑的目光落在沈時宜身上,看向沈兆坤,“東家,老夫人雖然有不輸男子的本事,但是二小姐還小,又是女孩子,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到鋪子裡來吧?您真的相信她能讓鋪子起死回生?”

  面對掌櫃的質疑,沈時宜並沒有反駁,隻靜靜的看著掌櫃的,又看向父親。

  沈兆坤卻沒有老掌櫃的質疑和鄭重,仿佛是將千斤重擔般的庫存冊子推到沈時宜面前,擺擺手,“老周,我知道你對鋪子盡心盡力,但是咱們眼下不是困境纏身嗎?我母親的本事,你知道的不多,我可是一清二楚的。便是當初,父親遇事不決,也要回去問過母親才能決斷。時宜從小跟在母親身邊長大,不說將母親的本事學個七八成,就是學個兩三成,咱們眼前這點兒困境,都能迎刃而解。對吧,時宜?你自小跟在祖母身邊,有用心學習你祖母的本事吧?”

  沈兆坤輕聲問著沈時宜,眼神卻帶著重重深意,讓沈時宜感到了壓力。原來父親並不總是吊兒郎當的模樣,也有這樣給人壓迫感的時候。

  沈時宜沒有多想,她此刻的想法只是想盤活沈家綢緞莊,不想明年春天開始,生活沒有了著落。

  “嗯。”沈時宜重重的點頭,表示自己可以。

  沈兆坤眼中莫名的神色散去,臉上重新恢復松松,只見他手拍上老掌櫃的肩頭,安撫的說到,“放心吧,老周。我母親當年將沈家從一窮二白,扶持起來,她的傳人,怎麽也比咱們強。走吧,你這幾日也跟著憂心許久了吧?我見你這幾日在鋪上都心不在焉的,定是晚上沒睡好,走,我請你喝一杯,松松神!”

  周掌櫃聽到東家這麽說,有些不自在的收回逼視沈時宜的神色,磕磕絆絆的解釋道,“讓東家見笑了,這馬上就該進冬貨了,我這裡是真是愁的夜不能寐,這才在櫃上分心了,這這就回櫃上去,萬一有大客戶來,我也能即時接待。”

  沈兆坤攬住周掌櫃肩頭,不由分說的將人拉走,“嗨,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我這幾日也是愁的不行,如今看見曙光了,咱們一起喝一杯松快松快,我可好久沒這麽好的興致了,你可不能掃我的興!”

  老周顯然被沈兆坤說動,便不再堅持回櫃上,而是呵呵一笑,跟上沈兆坤的腳步,“東家,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個人眼看就要出門,沈兆坤倒還記得沈時宜,擺擺手,頭也沒回,“時宜,一會兒你看完帳本,跟著你姐姐回去吃飯,就別等我了。”

  沈時宜看著兩人的背影,一時間有些恍惚,“她就這麽值得信任嗎?”

  想了想,沈時宜覺得,應該是祖母本事大,所以父親才會如此信任她這個初出茅廬的小蘿卜頭吧?

  搖了搖頭,沈時宜去屋中拿出新的帳本和筆墨,開始重新整理手中的帳本。她要將各個布料的厚度花色和價值理順並且牢記於心,這樣才方便她接下來的行動。

  沈時宜收起最後一本庫存冊子,抬起頭,扭動發酸的脖頸時,才恍然發覺,原來日頭西沉,陽光已經發橘發暗,連身邊的爐火都熄滅了,只剩下灰的蓬松的灰燼。

  “二小姐,這會兒申時末,鋪子該打烊了,大小姐和三小姐早就回去了。”

  此時,鋪子上僅剩的一個小夥計從鋪子處露出一個頭,見沈時宜已經停下手中的筆,松了一口氣說到。

  時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眼下太陽馬上就要落山,街上已經沒什麽行人了。沈時宜幫著小夥計一起給鋪子落下門,小夥計有些不好意思,“二小姐,這些門板太重了,您別動了,讓我來就行。”

  沈時宜拿起一旁的門板,跟在活計身後,學著他的模樣,將門板放好,“是我耽誤你回家的時辰了吧?”

  小夥計見沈時宜如此,也是加快了動作,邊乾邊熱情的回答沈時宜的話,“二小姐,什麽耽誤不耽誤的,您是主家,您都在忙,我怎麽能回去呢?再說,我家就在城南,離這裡不遠,晚回去些也沒事兒。我爹娘跟我說了,老東家開恩,讓我這個半大小子過來做事,他們都讓我在鋪子裡要盡心盡力些,不要吃白飯。”

  沈時宜這才知道,這個夥計是祖父祖母留下的人。

  “看你年紀還小,你還記得老掌櫃他們呢?”

  沈時宜不禁說到。

  第一次,主家小姐這麽平易近人的跟他說話,夥計雖然覺得這個二小姐人小說話老成有些違和,卻還是激動的回答,“當然記得了,老掌櫃人很好,和氣的很,每年年前,還能見到老夫人,老夫人每年過年都會給咱們紅包和點心,那點心好看的呦,咱們家幾輩子,見都沒有見過。”

  沈時宜聽了,莫名看夥計有種親切感,“我就是祖母帶大的,一晃眼,祖母都走了三年了。”

  “是啊,老夫人那麽好的人。”

  夥計被沈時宜的情緒感染,也跟著語氣低落到。

  “好了,咱們回吧,明天見!”

  門封好,沈時宜跟夥計告別,往東城家裡走。

  夥計留在原地,有些擔憂,二小姐一個人,會不會不安全,就這樣一步三回頭的往家走去。

  沈時宜雖然是第一次親自出門,卻並沒有露怯,眼神自然坦蕩的看著街上的行人和收攤的鋪子,她雖然年僅九歲,卻因為從小吃的好養的好,個子長得很高,江氏即使不喜歡沈時宜,卻也不至於苛責她吃不飽,因此,一身錦袍的沈時宜走在路上,得到的都是街上的勞碌人敬羨的目光。

  這個點兒還在外忙碌的,大都是勞碌人,蘇子衿目光看過去,平和和氣,讓一旁接收到目光的人,不自覺的回以笑容。

  一個富家小姐,還如此友善,就是這樣容易得到善意。

  沈時宜不自覺的想著。

  此時的沈家,晚飯早已上桌,甚至在老四沈從歡吵鬧聲中,已經開始動起筷子來。

  “我們回來時,喊了老二,她那會兒正在看帳本,可能沒有聽見,我們姐妹二人也沒有發覺她沒有跟來,就回家了。”

  沈寶珠試圖解釋為何沒有跟沈時宜一同回家。

  但是家中並沒有介意的人。

  江氏給寶貝兒子沈從歡夾了一筷子魚肉,嘴裡淡淡的說到,“她自己不操心,怪不著你,她一會兒,總歸會回來的,快吃飯吧。”

  沈寶珠被母親勸了一句,松了一口氣一般,舀了一杓自己最喜愛的丸子湯,開始吃飯。

  老三沈招娣黑漆漆的眼珠子轉了轉,什麽話都沒有說,夾了一筷子自己面前的菜。

  沈兆坤跟周掌櫃喝了幾杯,下午便回來睡了一會兒,此時正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聽到沈寶珠說老二看帳本看得認真,嘴角帶著笑意,喝了一口面前放的溫熱的解酒湯。

  沈家飯桌上的規矩,食不言寢不語,雖然自從婆婆謝氏走後,有些荒廢,到總的來說規矩已經養成,還是有些體統和習慣在的。

  晚飯很快吃完,沈寶珠作為大姐,帶著沈招娣,沈從歡去書房,練刺繡的練刺繡,連寫字的練寫字,互不打擾。

  江氏則跟沈兆坤回到側間軟榻上,側躺著說話。

  馬婆子皺著眉,邊嘴裡無聲的嘟囔著二小姐就是會躲懶,邊收拾碗筷,順便將沒有吃完的葷菜收集起來,準備一會兒帶回家。

  “夫君,你就這麽放心老二?她就是跟在婆婆身邊,幾年,但是她到底是年紀小,能學到什麽本事?我看,她就是想偷懶,不想在家乾活兒,也不想學刺繡,怕扎手指頭,所以才說會看帳本!”

  江氏覺得,自己已經看透了小女兒的用心。

  沈兆坤臉上帶著吃飽喝足的饜足,眯著眼,斜倚在軟榻上,一邊自得的拍著腿,一邊懶洋洋的反駁江氏,“母親以前,確實教導過時宜,我有幾次從鋪上回來,都撞見過。”

  “婆婆走的時候,老二才六歲!她一個小不點兒,懂什麽…”江氏不服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兆坤打斷,“你懂什麽?我母親,那可是京都大家小姐出身,若不是跟家裡鬧了矛盾,才不會流落到津門這個小地方!她那一身本事,不說博通古今,也是經天緯地,不然,能從無到有,置辦下沈家這諾大的家業嗎?”

  見丈夫如此盛讚婆婆,江氏不服卻也反駁不了,婆婆開口,有時候她都聽不懂,所以,她面對婆婆,是最沒有底氣的。

  沈兆坤見江氏閉嘴,這才接著說到,“我這個人,向來是不愛這些世俗經濟的,也就是當初父母乍然離世,不得已,我才承接的沈家綢緞莊。如今有老二能繼承母親遺志,打理鋪子,我這個做兒子的,也算是順利將家中產業傳承下去了,以後祭祖,面對父母排位,我也算有所交代了。”

  沈兆坤的話,說的江氏越發糊塗。當初公婆說丈夫志大才疏,撐不起家業,所以老兩口苦苦支撐,每年都要忙碌到大年三十。那會兒,丈夫可是跟公婆鬧了好幾場,要接受家業的?怎麽現在公婆去了還沒有三周年,丈夫就不愛這世俗經濟了?

  就在江氏腦子轉不過來的時候,又聽丈夫緊接著說到,“既然是時宜接受了家業,那我手中這筆錢,就不用再往鋪子墊了,你不是早就想再打套頭面首飾嗎?明兒就去,打套純金的!我也多年沒有去過天福樓了,改天,夫君再帶你一起去,那裡的廚子做的飯菜,那才叫飯菜,家裡的馬婆子做的,也就是能入口罷了。對了,家裡就馬婆子一個下人,不像話,你明天叫人牙子上門,再挑幾個得用的。”

  江氏頓時不再糾結什麽丈夫的本來志向,隻覺得被巨大的幸福砸中,這種感覺上一次,還是年輕時,她被丈夫相中,嫁到城裡來那次。

  “好,好,好,都聽你的,夫君,你不去鋪子真是太好了!”

  江氏殷勤的起身,給丈夫捏肩捶腿,她不知道丈夫這種轉變是因為什麽,隻覺得這種轉變,簡直是太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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