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警察,陳永仁一直以來都有著自己的底線,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突破了那一個底線,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回歸警隊。
這樣的案例有很多,很多臥底臥著臥著就自甘墮落,然後徹底的融入黑暗。
“蘇文洛,你何必逼我,我早就告訴你我是臥底了,你也幫我脫離了黃志成,甚至於我還幫你擋過槍,現在你這樣對我,難道不怕手下的那些兄弟寒心嗎!”
陳永仁雙目赤紅死死的盯著蘇文洛,想要在蘇文洛的眼神中看到一絲的褪缺,那麽自己就有機會帶那幾個人回去接受法律的製裁。
“嗤!”
蘇文洛一巴掌直接將陳永仁扇飛出去,然後從身邊人的手中接過手帕擦了擦手,仿佛剛才打的是什麽髒東西。
“阿仁,真的要我說嗎,我給過你機會的!”
蘇文洛走到陳永仁的身邊,用腳踩著他的腦袋,語氣也變的冰冷。
“那一個槍手是黃志成,他知道我出來的時間是你在和他通風報信,你中槍也是和黃志成約定好的,就連我站的位置也是你們事先商量好的,至於那個開摩托車的叫做葉金峰!”
蘇文洛的腳在每說一句話都用力的碾一次,而陳永仁的臉則不斷的和地面摩擦。
“還有很多事情,都要我說嗎?”
蘇文洛看向了倪永孝,此時的倪永孝已經閉上了眼,對於陳永仁這個弟弟,倪永孝雖然沒有感情。
可是對於兄弟間的親情他看的比什麽都重。
他不想陳永仁這個弟弟就這樣死在自己的面前。
“阿仁,推他們下去,他們殺了老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給老豆報仇天經地義!“
陳永仁看著倪永孝這個二哥,眼中的期盼和不舍,他懂了,就算自己不動手他們也不可能離開這條船,而剩下的那一個油桶想來就是為他們兄弟倆準備的。
江湖就是這樣,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傳錯的外號。
蘇.斬盡殺絕.文洛的名號從來不是空談,自己真的錯了,難道這個世界本就是這樣。
不,不是這樣的,這個世界本不該是這樣。
“警員pc27194”
就在陳永仁依然在迷茫的時候,倪永孝終於還是忍不住說出了那一串警員編號。
也就在編號被說出的一瞬間,陳永仁幾乎就是身體本能的敬禮,然而這時他才反應過來,這裡並不是警校。
倪永孝的眼中出現了絕望,果然就算在這個時候,陳永仁依然記得自己的身份是一個警察。
而他們倪家命中注定了就是賣粉的,天生和警察就是敵對體,以前他還有一絲絲的期望,期望陳永仁能看在大家身體流淌著同一血脈的份上對家族還有一絲絲的親情。
然而,他還是想多了。
'阿仁'
看著失魂落魄的倪永孝,陳永仁的心中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完了。
倪永孝將手中的槍交給了自己的保鏢羅技,畢竟是親人,倪永孝下不去手。
“仁少爺,對不起了!”
羅技走到陳永仁的身邊,撥開手槍的保險栓,將槍口對準了陳永仁果斷的開槍。
也就在槍響的時候,一個個汽油桶被推下海。
砰!
咚!
砰!
咚!
當第五發子彈落在陳永仁身上的時候,阿Marry的那一個油桶被踹下了海。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陳永仁,倪永孝眼中已經滿是淚水。
羅技沒有說話,將手中的槍還給了倪永孝。
“羅技,你跟了我幾年了!”
倪永孝接過蘇文洛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眼淚然後看向了羅技問道
“孝哥,四年了!”
羅技想都沒想一口報出。
“是啊!四年了,我還記得,四年前我考上了證,原本以為會有光明的前途,可是在那一個小巷子中被老黑搶劫,是你救了我,從那以後你就一直跟著我,一轉眼都已經過去四年了,哎時間過得還真的快啊!”
說話間,倪永孝手中的槍已經抵在羅技的身上,然後開槍。
“可是,你不該以為我是傻子,羅Sir,當警察一年才多少錢,我給你多少錢,要是沒有我你以為您能有今天的好生活,羅Sir,你真的是讓我太失望了。”
羅技最終在倪永孝清空彈夾後倒在了地上。
“孝哥,好手段!”
蘇文洛忍不住拍掌,然安排倪永孝繼續看戲。
‘阿孝,有件事我一直搞不懂,為什麽大家都是中國人,你們卻忍心將毒品銷毀在年輕人中。’
“蘇文洛,你確定你能乾掉我?”
倪永孝明白了,從一開始他蘇文洛就沒有決定放過自己。
“阿孝,孔夫子曾經告訴我們,斬草一定要除根,然而一家人一定會讓他們團團圓圓。”
“動手!”話音落,再次推出了幾個人,倪永孝看著自己的兄弟被裝入油桶,然後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