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若詢問傳送方位之時,謝九娘選擇了南域。
早先看過其他傳送陣的地點,南域的傳送陣據點,距離東南海域不遠。
跨域傳送,距離這般遙遠。
絕對可以打得某些人措手不及。
朝若在傳送陣上面,不知是如何擺弄,然後,對著謝九娘道:“小元羲,靈石。”
“哦,給!”
謝九娘取出了十塊極品靈石。
朝若將十塊靈石擺到了指定的凹槽,一共九個地方。
“師伯,這不是隻用九塊嗎?”謝九娘一副咱們都這麽熟了,你還要坑我一塊當報酬?
朝若沒好氣,“等陣法啟動,還需要一塊。”
“那是我誤會您了。”
謝九娘立馬表示歉意,“您等著,等我回來送您禮物。”
“行行,我等你禮物。”
朝若雙手飛快捏印,激活了傳送陣。
站在陣台上的四人,在陣台光芒大起之際,下意識都閉上了眼。
謝九娘感覺到了一種很清晰踏空感,跟動用傳送符或是瞬移之時類似,只不過這次的感覺更長,更為清晰,不太美妙就是了。
直到下一瞬間。
一種墜落感又起。
瞬息又有了一種雙腳踏到實地的感覺。
再睜開了眼,便是站在一個陌生的陣台上面,隨即胃裡翻騰,一種想吐的惡心感升起。
謝九娘強行壓下了想吐的衝動。
玄燁問道:“小元羲,沒事兒吧?”
“沒事,就是有點暈呼呼的。”謝九娘下了陣台,腳步有點兒飄。
閆老笑道:“修為尚淺,等突破到元嬰,反應就不會這麽大了。”
謝九娘深深呼了一口氣。
再打量起四周。
這裡只有一個傳送陣。
恰在此時,外面傳來動靜,有人匆匆進來,身上穿的是天虛宗的長老服。
“宗門來人?”長老打量著台上的四人。
三個穿戴著隔絕神識查探的鬥篷,還戴著面具,身上穿的衣袍沒有宗門標志。
倒是站在前面矮小的女娃。
身上同樣穿戴著鬥篷,卻穿著宗門親傳弟子服飾,腰掛著宗門玉牌,只見她拿出一塊令牌,遞給守護宗門傳送陣據點的長老。
長老接過來,檢查過後又遞回謝九娘。
謝九娘道:“長老,我們是帶著宗門任務來此,希望保密。”
“放心,不會有人知道。”長老保證。
“那好,回程之時,仍需借助傳送陣,靈石我等自備。”謝九娘表明一下。
長老沒有說什麽。
謝九娘帶著三人離去。
方向正是東南海域。
早在多年以前,謝九娘便讓白瑞廷收集幾個世家的信息,對於東南海域敖家,還是有所了解的,敖家在東南海極為有名。
是東南海最大的一股家族勢力。
一門四化神,是頂尖修仙家族,要知道西域公孫家曾經也只有三名化神。不過最近有傳言,敖家有一名化神隕落了,但這個消息一直沒有被敖家證實,真假難辨。
數日後。
謝九娘出現在望海城。
修仙界大多數人都以為,敖氏家族的根基是在望海城,起初謝九娘也是這樣認為的,只不過,有了公孫家族地一事,她就再沒有這樣認為了。
狡兔三窟。
敖家是否也會有一個族地?
在望海城租了一個客棧小院,決定先調查清楚再動手。
四人住在一起。
在這個時候,他們三人才得知,謝九娘要來東南海域幹什麽,這是盯上了望海城敖家。
至於謝九娘為什麽要先挑敖家下手?
這歸功於她得知敖家目前有兩名化神在東域。敖家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謝九娘早就知道了。
修仙界的人知道敖家一門四化神。
謝九娘卻知道都虛的。
一個化神像是預知家族劫難,死了?
因為上次中域截殺她的事,有一個被天虛宗施壓,弄去了邊界服役。
剩下的兩個化神,目前正在東域,也就是說,東南海域的敖家,正是無化神鎮守的時候。
趁他們病,要他們的命。
這等機會錯過了,豈不是天打雷劈?
謝九娘穿戴整齊。
搖身一變,易容成一個少年郎,面貌十分普通,是走在人群裡,不會有人回頭那種,為此,還特意將修為調整到練氣四層。
“你一個人出去逛,不要我們保護嗎?”玄燁一路上挺喜歡謝九娘。
謝九娘搖頭,“我是去踩點,又不是去打架。再說我這個模樣,很安全的,連青樓楚館的人都不會盯上我。”
三人驚訝於她這一手絕活。
連他們都沒有察覺到破綻。
他們與修仙界有點兒脫節,都不知道現在的小輩,竟然這般能耐了。
謝九娘邁出了小院。
大大方方來到客棧大堂,找了個空位坐下,等店小二過來招呼,便點了一碗肉面,再一邊吃麵一邊聽八卦。
沒什麽有用的八卦,聽聽就沒了。
“你聽說了,星沙宗那位昨天又將樓家二少爺給揍了。”鄰桌有人小聲的和同伴說著。
那同伴驚訝,“怎麽揍的?”
“上月他們不是打過一架嗎?樓二少爺輸了,不服氣去找場子,不就又被揍了嗎?這次揍得挺狠,聽說要躺在床上半個月。”
“那樓家會善罷甘休嗎?”
“不甘心又能怎麽樣?星沙宗那位揍的人還少嗎?都是光明正大挑戰,輸了怪不得誰。”
這打不贏叫長輩,更丟人。
謝九娘本來沒怎麽在意,可聽到星沙宗,就覺得有點兒耳熟。
劍靈嘿嘿道:“狗主人,隔壁桌的八卦不對,那樓二少爺是被揍了,可隻躺了小半天就好了。”
壓根沒有半個月。
真誇張!
謝九娘見怪不怪。
謠言這東西,不誇張才怪。
“吸溜!”謝九娘埋頭吃麵。
不一會兒就將大海碗的面吃完,連面湯都沒有放過。
“姓謝的,你給爺站住,我樓長錦要挑戰你!”
客棧外的街道上,突然傳來這麽一聲。
年輕男修的聲音挺大的,大堂裡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有人喲嗬一聲,一副了然的神態。
就像是鄰桌的一人,突然激動道:“聽聽,我沒說錯吧,樓二少爺這是輸了又不服氣了。”
他的同伴鄙夷道:“剛才你說,他要躺半個月?”
“這個,哈哈,大概是樓家給他服用了厲害的療傷丹。”
這是要強行將謠言掰正。
謝九娘以神識往外面一掃,街道上有兩個年輕人在對峙。
起初沒有留意,再掃一眼便愣住。
與樓長錦對峙的年輕男修,正抱劍於胸,眼帶不屑地睥睨著他。
一副不要來招惹我,莫挨老子的態度。
他就算什麽都不說,光是眼神都能把樓長錦氣得半死!
“我說了,我要挑戰你!你接不接?”樓長錦一下子拔劍,指向那名年輕男修,“怕了,不敢跟我再打一場?”
“嗤!”
回應他的,是年輕男修的嗤笑,“都輸給了老子兩場,換個人早抹脖子了,還好意思叫囂?”
周圍的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毒舌,沒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