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秋坐在副駕駛位置,想到威廉博士外表看起來是個老學究,年輕的時候竟然如此拈花惹草,她就覺得有點堵心。
主要是她認為自己看錯了人,一向看起來十分靠譜的威廉博士,竟然是個花花老外。
一旁的王小蜥微微偏頭,看到小姑娘因為一些和她毫不相關的事情生悶氣,頓時哭笑不得。
“新人你沒事吧,還在生外國佬的氣?”
王小蜥見她沒回應,緊接著補充道:“你想想威廉博士送了你多少好裝備,我們其他執燈人都眼紅著呢,再說他又沒對你動手動腳,你何必在意他年輕的時候風流了點?”
禹秋氣鼓鼓的轉頭,質問道:“你們男人是不是覺得腳踏好幾條船是個特別值得炫耀的事,呸,渣男!”
王小蜥臉紅,他很想解釋自己不是渣男,他甚至連女孩的手都沒牽過,快四十歲的老男人了還沒談過一個對象呢。
他年輕的時候在壁壘之外活著都不容易,後來進入城市中成為執燈人的這二十五年來,也都是一心工作,兢兢業業
其實他也想成家,但奈何沒有女孩喜歡他這個臭脾氣的中年男人,哪怕他是地位很高的執燈人聯盟成員。
而當禹秋罵完之後,發現小蜥哥並不回應,才突然意識到這位大哥還是個老處男,她用“渣男”來形容小蜥哥實在是不合適。
再一想便又覺得他講的也有幾分道理,威廉對她屬實非常偏心,一見面還誇她臉蛋迷人。
“等下,博士不會是想泡我吧.”
她瞪大眼深吸了口氣,然後就感覺車輛一個急刹,讓她身體劇烈搖擺了一下,頭髮都瞬間凌亂了起來。
王小蜥斥責道:“你別太離譜,博士的年紀都夠當你爺爺了!”
“嘻嘻,那我只能當博士的孫女嘍~”
禹秋打趣道,讓王小蜥把車開回了病院。
由於明天她們倆要去參觀齊大飛的死刑,所以禹秋讓小蜥哥今晚就住在病院裡,省的他開車來回顛簸。
“行刑這事兒明明是警務部的工作,哥你卻偏偏要過去監督,難道是怕齊大飛死的不夠徹底?”
兩人來到病院後,麻婆婆端上來紅燒排骨和好幾樣炒菜,王小蜥就坐在禹秋身邊吃晚飯。
今晚四位病患都在,然而王小蜥也只能看到她和劉秘書以及小鑫,剩下四個空座位沒人坐。
“齊大飛是殺我全族的仇人,我必須親眼看著他被審判,然後鞭他的屍!”
王小蜥明顯是不解氣,一邊說著,嘴中一用力,便咬碎了排骨中間的骨頭。
對面劉秘書原本正在哄孩子,但聽到他的狠話時,身體微微一愣,隨後顫巍巍道:“王哥,還有禹秋姑娘,你們兩個殺了齊大飛的話,不怕齊太對你們報復麽?”
“齊太?對哦,我差點把她忘了,齊大鑫的死我估計她也有份,只不過現在沒證據抓她。”
禹秋微微撓頭,又考慮到齊太本就不是玉霖城的人,她在亞汀城很有勢力,和她作對肯定沒好果子吃。
“隨便誰來報復我好了,反正齊大飛一死,我的血海深仇已報,到時我任殺任剮也無所謂!”
王小蜥這是氣話,禹秋在旁邊聽的哭笑不得,但又感覺很是心疼,讓一個如此剛毅堅強的男人講出這種話,得是多麽刻骨銘心的仇恨啊!
“哥你快吃飯吧,排骨都塞不住你的嘴!”禹秋拿起最大的那塊肉塞進了他的嘴裡,隨後對劉秘書解釋道:“你也不必擔心我們倆,齊太的勢力再怎麽恐怖,也不敢拿執燈人聯盟的成員如何!”
今晚病院裡出奇的熱鬧,四個活人和四位無法被察覺的病患共同用餐,人類們有說有聊,病患們之間也沒有產生矛盾,禹秋認為主要原因是今天是熱情女士的主場,調節了光頭和童童之間一見面就打鬧的氣氛。
睡覺時王小蜥沒有自己的房間,他就一個人睡車裡湊活一宿,禹秋則是被童童拉去講睡前故事,眼看著全本西遊記都要被她講完了,小朋友聽得很認真。
這一晚寧靜的出奇,而在病院的屋頂上,兩道空間裂隙徒然出現,女士和光頭依次走了出來。
女士坐在屋頂,抱著膝蓋仰頭看向星空,對身旁的光頭輕聲道:“看來我的寶貝已經找到了控制地獄眼的方法,不愧是她呢。”
光頭則是站在女士身旁,極目遠眺,憂慮道:“我不這麽認為,女士,恐怕主人還沒意識到那人血液中封印之力對地獄眼的影響,如果她真的了解的話,就應該立刻殺了那家夥,我早就提醒過主人殺了他,這樣一來.”
“光頭你沒有心!我的寶貝怎麽可能祭祀同伴的生命!”
女士聲調突然飆高,然而緊接著意識到不要吵醒其他人,又刻意把聲音壓低。
光頭輕哼一聲,用無語的眼神撇了一眼女士,歎了口氣:“如果主人想盡早獲得地獄眼的力量,就必須按我說的做。”
他轉身走掉時,偏頭嘲諷道:“你身為零點的撥動者,不該如此聖母我還是喜歡那個冷若冰山,殺伐果斷的你。”
“呵呵,我知道你是老m了,就是喜歡被另一個我虐待”
女士見到光頭返回房間,自己一個人嘟囔著,熱情時期的她喜歡看滿是星星的夜空。
就這樣一直待到午夜十二點,她的性格轉變為高冷後,立刻毫無興致的回到房間去了。
“無聊,無趣!”
女士來到光頭的房間,用腳上的細高跟猛戳他,一點不留著力氣,甚至趁著他睡夢時直接揚起手給了一巴掌,罵道:“死光頭你說我聖母,昂?”
光頭被驚醒,看到現在是高冷女士的主場,頓時後背發涼,怎麽這人還記仇呢?
他想反抗女士的巴掌來著,但一方面是不敢,另一方面是不舍得對她動手,女士長得太漂亮簡直是傾國傾塵的那種,更是他唯一動過心的女人。
為了強撐場面,光頭只能怒道:“我說了能怎樣,你又打不死我,來啊,用力!”
“用力抽我啊!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