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談斯然臉色有些不自然地摸摸鼻子。
哪知一直盯著他的宋濤一看到他摸鼻子的動作,心裡一麻,得,實錘了,“說吧,幹什麽了。”他還想再掙扎掙扎。
意識到自己又下意識去摸鼻子的談斯然立馬把手放下來,“嗐,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對方翻了個白眼,“那是,在你眼裡,根本沒什麽事兒才算大事兒。談斯然啊,當你的經紀人,心臟承受能力那是差一點點都不行。”他捂著胸口,一副下一秒就能吐出一口老血的樣子。
“也就是剛剛和導演吵翻了,摔本子走人了。”
“噗!”無形中,宋濤口噴一斤鮮血,節目還沒開始就吵翻了?還摔本子?
等等,摔……本子?發現了不對勁,宋濤立馬追問,“什麽本子?節目組搞事情了?”
談斯然帶上門,隨後點點頭,“節目組想讓我選一個女嘉賓炒炒cp炒炒緋聞。”
“怎麽個意思。”宋濤難以置信,“這破節目這麽不厚道?”
敢情是真拿他家藝人爆熱點呢?生產隊的驢也不能這麽用吧?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節目,已經給他們帶來流量好處了,現在還蹬鼻子上臉?”沒想到節目組這麽無恥,別人可能不知道,宋濤哪裡不知道哪怕談斯然這麽多黑料和緋聞,實際上的的確確潔身自好。
再看看兩個女嘉賓,一個,早有結怨的“大佬”金絲雀,一個具體情況不清楚的模特。
怎麽的,強買強賣呢?
當然他沒有絲毫貶低模特的意思,只是覺得離譜。拿他們當什麽呢,哪裡有這麽乾的。
“我尋思,他們不會善罷甘休。”即使談斯然不同意,也不代表他們會放棄。
要知道想傳出緋聞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剪輯,任務,另一方靠近,萬事皆有可能。
談斯然自然也想到了這點,“節目都接了,合同簽了,公司也發話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看他十分不情願,似乎還被人給欺負了的樣子,談蔚兮也有些不悅,她的侄孫孫可不是隨便誰就可以欺負的。
“侄孫孫,讓小姑奶奶去教育他一下。”談蔚兮叉著腰氣呼呼道。
我的侄孫孫別人才不可以欺負,誰敢欺負侄孫孫,我就欺負他!
見她的氣勢,一副要衝出去把人打一頓的架勢,宋濤無奈扶額,“小姑奶奶,咱還是算了吧,就算我們三個去給人打一頓也無濟於事,反倒是會被踢出節目組,到時候我們真得流落街頭了。”
黑紅頂流攜“私生女”和經紀人眾目睽睽暴打導演,這新聞一出,好家夥,誰也別想在這個圈子裡再混下去了。
“誰說我要大搖大擺走過去給人揍一頓了?我有這麽傻嘛?”談蔚兮蹙起眉頭覺得自己被小看了,看看外面的天色慢慢暗下來,她嘿嘿一笑。
不知怎麽的,談斯然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於是他連忙製止,“別別別小姑奶奶,你,我,我害怕。”他急的說出的話也磕磕絆絆的,聽的宋濤一頭霧水。
談蔚兮卻是一下子就聽懂了,她撇撇嘴,“放心侄孫孫,不找鬼鬼。”文漪姐姐在忙不方便過來,其他鬼鬼她也不熟,莫名其妙把人家鬼鬼找過來打人一頓,不給點東西小禮物當報酬就太過分了。
“鬼鬼……啥?該不會是我,我想到的那個東西吧?咕咚。”他咽了口口水,結巴仿佛會傳染一樣,剛剛是談斯然現在是他。
談斯然拍拍他的肩頭,因為完全把他當自己人,加上太熟了根本瞞不住,所以他根本沒打算瞞他,“濤哥,別害怕,習慣就好。”
自己的想法得到了驗證,一時間連腿都不自覺抖了起來。“你們,你們別嚇我我,現在是,現在是法治……額……什麽什麽社會,建國以後別整這些啊。”
“不是吧,濤哥,你這麽怕成這樣?”看之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十分淡定的宋濤怕到腿都在抖,談斯然意識到了其中必有原因。
對方朝他翻了個白眼,“你,你不怕?”
“怕啊。”談斯然理直氣壯,理所當然,“但,我也沒怕成你這樣哇,你這肯定有故事。”
果不其然,只見宋濤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我吧,小時候見到過,那啥,幼小的心靈留下來心理陰影。”
原來如此,談斯然談蔚兮對視一眼,嗯,沒有同情,全是幸災樂禍。
“先天之眼簡稱天眼,是道教的典故,道教認為人類生來就帶有某些能力,但是隨著人體發育和心智變化,很多能力被後天世事汙濁玷汙了,比如天眼。嬰兒剛誕生下來,頭頂前方有一塊骨骼非常軟,即囟門,這裡就是道家中所說的天眼位置,一般鹵門會慢慢硬化合攏,先天之眼在此時也就被封上了。
有些說法則是,小孩體質氣息比較吸引鬼怪,對鬼怪來說,純淨的孩子的靈魂與陽氣更滋補。
當然,這種體質有些會隨年齡增長慢慢淡化,有些則會跟隨一輩子。”
聽著她確有其事地一本正經在科普,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宋濤隻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就那種陰風陣陣的涼颼颼。
宋濤打了個寒戰,“打住打住!”見她還要再說,他連忙擺手。
小時候那一次的經歷給他留下來心理陰影,可能這輩子都忘不了。
“你是碰到了個什麽?沒傷害你?”
他無聲地砸吧兩下嘴,“他要是傷害了我,現在給你做經紀人的是誰?想起來是真的離譜,那個時候我才八九歲,小時候住在比較偏遠的地方。
那個時候晚上起夜迷迷糊糊走了好幾分鍾一直沒到廁所,忽然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到了哪裡。”
“鬼打牆?”談斯然絞盡腦汁想出來一個詞兒。
他下意識轉頭用眼神去向專業人士——談蔚兮求證。
誰知對方摸摸下巴思考了一下,“一個結界而已,你見到對方了嗎?”
一想起那天的場景,宋濤就不禁一陣惡寒,“能不說嗎,怪膈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