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哦,想起來了。吃飯睡覺罵領導,巴適。
因為了解他的過往,所以系統根本不把他的話當做玩笑話,甚至十分害怕他真的在這個法治世界殺人。
哪知馮昊嘴角卻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看得人不寒而栗,“我開玩笑而已。”
不知怎麽的,系統居然感覺到陣陣寒意,剛剛他的那個笑莫名讓人覺得瘮得慌,甚至在那一刻,它似乎透過這個孩子多皮囊看到裡面大人的靈魂在薄涼冷笑。
……
另一邊,談斯然靠q版人像獲得了一致好評,大家也沒想到其實談斯然還是有點東西在手裡的。
同時也賣出了幾張店家的畫。
那張畫,小姐姐喜歡的不得了,小姐姐提出能不能讓談斯然和談蔚兮在畫上簽個名,倆人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在談斯然表示給多少無所謂,隨便意思意思就行了的情況下,小姐姐直接轉了個9999就要走。
這一出手給所有人都驚了一下,連談斯然也立馬攔住了抱著畫要走的小姐姐。
“等等,這,這太多了。”
那小姐姐見他追上來,第一反應是抱緊自己的畫,引得大家發笑,這是怕人搶啊。
“這畫沒什麽成本,也不大,值不了這麽多錢。”談斯然覺得有個百來塊就滿足了,沒想到這人出手這麽大方,一時間還有點受之有愧的感覺。
圍觀的人見此,有個人也開口道,“是的哇小姐,這哪裡值這麽多錢。”
和談斯然的語氣不同,那個男人言語中滿是嘲笑,似乎是嘲笑藍桉人傻錢多,為了一個破畫花一萬塊錢。
小姐姐卻是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義正言辭道,“我樂意。”
“我覺得它值,我家崽崽也值,這可是獨一無二的限量款。”說完,她朝著談蔚兮wink道,“崽崽,媽媽永遠支持你。”
此時另一個圍觀的老頭聽到她的話開口道,“現在的年輕人啊,一個小姑娘在外面自稱小孩子的媽媽,羞不羞,傷風敗俗,要是我家閨女,我非得打死她。”
本來好脾氣的小姐姐朝他翻了個白眼,“關你屁事。”和她一起的兩人朋友也憤憤不平為她出頭。
“知道老子為什麽要寫道德經嗎?因為老子樂意,管你屁事。”
“人家裹腳你裹腦,出來刷什麽存在感。”
見此場景,談斯然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老爺子,人家姑娘怎麽樣是人家的事兒,你手伸的有些長了,現在是法制社會,請你說話的時候注意一些。”
卑微球了:我服了,這老頭生活在封建年代的的大山裡嗎?居然說得出這種話。
梅舒:看著就尖酸刻薄,別誤會,我說的是這老頭。
一年一年又一年:有關部門查查吧,感覺他說的可能真不是什麽假話,指不定以前乾過什麽呢。
妳的清歌呀:人家的錢,怎麽樂意怎麽花,那些人是仇富嗎?難以理解。
無所謂:為一幅畫畫這麽多錢,也不知道有沒有給爸媽畫過那麽多錢,有些人就是追星把腦袋追壞了。要我說,就應該抵製明星這種群體。
雲木秀:笑死我了,想不到二十一世紀還能見到這種話術,怎麽有些人是不是就見不到人家好。你怎麽知道人家沒有給爸媽花錢買什麽呢,有些人呐,躲在網絡後面拿起鍵盤就覺得自己是神了,實際上就是一個在生活中過得不如意的陰暗的小人物。
談斯然偏頭,看著談蔚兮正歪著頭一臉嚴肅地看著剛剛發言的老頭,“怎麽了?”
只見談蔚兮忽然指著那個老頭的身後說道,“爺爺,你是不是總是脖子疼?”
忽如其來的話讓周圍的人和網友都感覺莫名其妙,那個老爺子臉色也怪怪的,“你怎麽知道?”
這個小賠錢貨是怎麽知道的?他這兩年卻是老是感覺脖子疼。
只見她忽然陰測測一笑,“你死去的孫女正站在你後面掐著你的脖子呢。”
此言一出,引起不少騷動,談斯然第一反應去捂她的嘴。
那老頭卻是惱羞成怒,“你,你個小賠錢貨在胡說什麽。”
風輕輕水清清:救命,剛剛崽崽那個笑容給我嚇一跳。
木木:你沒聽到那個老頭是怎麽叫崽崽的沒有,小賠錢貨。我感覺裡面指不定真有點什麽。
七上八下下:比起那個笑容,明明她的話更嚇人。
談斯然心驚肉跳地,小心臟撲通撲通跳著,心裡滿是:完了完了完了。這玄學人設不立都不行了。
雖然他知道兮兮說的肯定是真話,但這些話在明面上說出來肯定是要出事兒的啊,更何況現在國家對這方面態度不明朗,他倆不會被國家實錘封建迷信的反面教材吧。
這下子完了完了,別說娛樂圈了,現在華夏都快容不下他們了。
束起高馬尾:果然是在立玄學人設,我要舉報,這裡有人搞封建迷信。
附上罔下:玄學怎麽就是封建迷信了,科學的盡頭是玄學懂不懂。
“嗚嗚。”談蔚兮被捂著嘴說不出話來,她有些不解,為什麽然然不讓她說,她說的都是真的啊,那個姐姐確實……
看樣子絕對不是自然死亡,想著,她袖子下的手掐指一算,下一秒驀然瞪大眼睛仿佛被嚇到一般。
見她表情大變,談斯然還以為自己一下子使勁兒過頭給她捂著了,於是立馬松開手,然後把她抱在懷裡,“沒事吧,我剛剛是不是勁兒使大了,對不起兮兮。”
談蔚兮搖搖頭,“不是,是我看到了……”
他立馬製止她的話,“兮兮。”
她看向他,眼神變了味兒,似乎有些害怕,又很震驚。
見她這種反應,談斯然不由得呼吸加快,那老頭臉紅脖子粗罵得越來越髒。
“閉嘴!”談斯然狠狠瞪了他一眼。
老頭被震了一下,“你們,光天化日下,你們都欺負我這個老人,你們,你們有沒有素質,知不知道什麽是尊老愛幼。還有這個小賠錢貨,簡直是胡言亂語!你這樣的放在以前是要被燒死的。”
他說的越來越過分,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這老頭說話的樣子看著確實不像是什麽好人,還倚老賣老,什麽玩意兒啊。”
“一個老人家,罵的這麽髒,我要是那個小孩的家長,非得上去和他乾架。”
“不過那小孩也很玄乎的樣子,有些東西,指不定啊。”
“素質這種東西是給有素質的人呢,對你這種人,要素質沒有,要大逼兜倒是能給你幾個,你要不要?”藍桉從小心直口快,聽到自家崽崽被他越來越惡毒的話攻擊,氣得要死,也顧不得是不是在直播。
說著她揚起手一副真的要動手的樣子。
那老頭不由得後退兩步,緊接著撒起來潑,直接往地上一坐,呼天喊地,說大家都欺負他一個老人家。
獨上空樓:大型變臉現場,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眼見著卷進來的人越來越多,局面有些控制不住,談斯然趕緊對攝像小哥道,“小哥,報警。”
一聽到報警,坐在地上的老頭一愣,“好啊,報警!就要報警!讓警察來看看你們是怎麽欺負老人的,看我訛不死你們。”老頭忽然笑了,滿是皺紋的臉露出一個不懷好意又惡心至極的笑,讓人不寒而栗。
聽到他直接把訛字理所當然放在嘴邊,圍觀有一個人“好心”提醒道,“老爺子,他們是在直播,也就是說,剛剛可能有上萬人同時看到了前因後果,你要是敢開口訛錢,後半輩子估計得在小鐵門裡管吃管住了。”
快樂的小帥:慣犯!絕對是慣犯!現在的有些老人就靠這一出不知道訛了多少人,真的是可惡。
吾乃小人物:服了,警察怎麽還不來,趕緊把他抓了叭,放在外面就是禍害人。
往事隨風:你們是不是對一個老人太苛刻了,他也沒做什麽,就是一個腦子可能不大領的清的老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吧,至於一個個這麽幸災樂禍嗎?
木木我喜歡:喲喲喲,巴黎聖母院失火你跑出來了是吧,老人怎麽了,有些老人值得尊重禮讓,有些人純屬是比我們早死幾年而已。
五十步:就我覺得他剛剛的表情很滲人嗎?就是那種那我大白天渾身一顫的那種,他眼睛感覺真的很渾濁,就感覺比普通老人渾濁很多的樣子,看著真的很可怕。
見自己沒理,那個老頭梗著脖子還在罵人。一口一個婊子賠錢貨,聽的周圍的女性和一些男性紛紛蹙起眉頭。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警察至於來了。
來了三個警察,一個年長一點,帶著兩個比較年輕的小夥兒。
一見到是撒潑的老頭,三人腦袋就大,一年不知道要碰到多少這樣的。
三人蹲下來對老爺子好言相勸想把他扶起來,誰知他誰的面子都不給,揮著手打開要扶他的手。
老警察無奈站起來,“剛剛是誰報的警,發生了什麽?”
攝像小哥弱弱舉起手,這時,談蔚兮示意談斯然把自己放下來。
他不放心,“兮兮,剩下的交給警察叔叔就好,警察叔叔就是專門懲罰壞人的。”
對警察這個詞兒沒什麽概念的談蔚兮聽到警察是專門懲罰壞人的存在,瞬間就明白了,警察就是普通人中維持秩序的異能者協會。
想起自己剛剛算到的東西,和老頭身後的女鬼,談蔚兮有些不忍,她偏頭用手遮著在談斯然耳邊道。
“然然,那個老頭害死了兩條人命,我要是不說,他得不到懲罰,他身後的女鬼因為執念無法輪回,遲早會遭成嚴重後果的。”
談斯然看向那個老頭,雖然看不到兮兮說的那個站在他身後的女鬼,可聽到她的話,還是動搖了。
管,這件事會給兩人帶來麻煩,不管,壞人逍遙法外,被害人無法沉冤得雪,甚至變成厲鬼沒有辦法重新開始。
他承認,他動搖了。
“她,是不是……”
談蔚兮似乎是聽懂了他的意思,“面目全非,渾身傷痕。最多一年,要麽因為怨念成為失去理智害人的厲鬼,要麽魂飛魄散再無往生。”
“我們能力有限,管不了所有人,並且會給我們帶來麻煩,值得嗎?”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已經有了動搖。
她十分認真的點頭,“今天要是不管,我怕我以後後悔,我管不了所有人,隻想無愧於心。”
終於,談斯然把談蔚兮放下來,“想做什麽就去吧。”
他站在談蔚兮身後,太陽很毒辣,談斯然為她擋住了陽光,談蔚兮站在他的前面,後頭看了他一眼,在得到對方肯定的點頭後……“警察叔叔。”
老警察一臉疑惑地看向這個開口的小姑娘,“小姑娘怎麽了?”
“警察叔叔,我要舉報。
我要舉報面前這個人身上背著兩條人命。”
說完,不僅是老頭忽然愣住,仿佛內心被隱藏的黑暗忽然被剜出來放在太陽下,連警察也愣了一下,他沉下臉十分嚴肅,“小姑娘,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報假警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那兩個年輕警察也是一愣,對視一眼,再看向老頭的時候眼神已經變了。
警察1:看到這是什麽了嗎?
警察2:會撒潑的三等功。
那老頭還嘴硬哭著喊冤枉,眼神卻是十分陰鷙。
老警察一時間也判斷不了是個什麽情況。
只見這個看起來五六歲的小姑娘慢慢走過來,看著地上的老頭眼裡滿是冰冷,那是警察第一次在一個小孩子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怕那老頭撒潑傷害她,警察擋在她面前。
她眼神直勾勾看著那個老頭,“你並不冤枉,那一年,你親手活活打死了你懷孕的孫女,因為你覺得她給你丟臉了。”
說著,她用手比劃這一根和她胳膊差不多的粗的木棍,“那根棍子這麽粗,這麽長,你第一下打在她肚子上,她慘叫著,她流血了,孩子沒了。”
她說的像是自己親眼看到一般,而這一切都是通過女鬼的記憶看到的。
那老頭聽著她的描述嚇得滿身冷汗,顧不了自己還坐在地上,踉踉蹌蹌就想跑。
那倆年輕警察一看,什麽,我的三等功想跑?立馬一左一右控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