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因果輪回,卻沒有其他辦法。
大劫將至,為了提高渡劫成功率,他什麽都敢做,黑澤的身體盤旋在漆黑的海底蠢蠢欲動。
與此同時海上風浪漸起,天色也慢慢暗了下來,山雨欲來風滿樓。
明明應該是大晴天,卻忽然刮起妖風,馱著攝像機的俞桉忽然打了個寒戰,奇了怪了,怎麽天色忽然變了。
風越來越大,與此同時,談蔚兮抬頭,豆大的雨珠砸在小肉臉上,目前大家都先後到了半山腰左右的位置,要是雨越來越大,現在下山絕對能淋得濕透。
周遭的樹被風刮得刺啦作響,幾人見不遠處有一個亭子,趕緊朝那邊小跑過去。
直播間裡的觀眾一個個都懵了,什麽情況,剛剛晴空萬裡,忽然刮風下雨?天都暗了下來。
一幫人被困在山上,不會出事兒吧。
佛前塵片片2015:我真服了,我家寶子竟然在綜藝裡被困山上了。
書友2023021028862:這雨什麽時候能停,天都暗了,會不會有危險啊。
卑微球了:那個亭子也不行啊,風一刮,雨不是照樣飄進去,大人還能頂頂,小孩子不大行啊。
是洛戚呀:節目組這不得去送傘把人都接下來先?等下,這天不對啊,哪有大白天暗的這麽快的,就算下雨也不應該啊。
囡囡:是不是……
談斯然談蔚兮俞桉三人站在亭子中間,別問為什麽都站在中間,亭子不大,小風一刮,風帶著雨就飄了進來,現在指不定要在裡面呆多久,本來天氣熱大家就沒穿多少,現在要是都濕完了,很容易感冒。
俞桉還想敬業地站在旁邊拍一些兩人的鏡頭,剛要走開就被人扯住衣角,一低頭,原來是小奶娃,“哥哥,雨太大了,不要淋濕了。”小奶娃仰著頭十分擔心得皺著眉頭。
這一眼,俞桉隻覺得自己心都要化了。
向對方一樣:談蔚兮的一句哥哥,俞桉超級加倍。
EVA.Db:談斯然肯定沒想到,自己上個節目多了一對親戚,談蔚兮比他輩分大這麽多,隨便叫一聲哥哥姐姐他就多了位祖宗。
冷暖自知:談斯然:你禮貌嗎?哈哈哈哈哈。雖然他們現在已經這麽慘了,但我還是好想笑。
雨中,似乎有一個人影在雨中跑著,遠遠的能依稀看出了是一個人影。
俞桉把鏡頭對上去放大,“好像是……”在看到對方身上濕透的工作服的時候,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是個工作人員。”
亭子裡的談斯然眯著眼睛,下著雨看不清對方是誰,這麽下雨在這裡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過了有一會兒,對方似乎也看到了亭子裡的他們,趕緊朝這邊過來。
一進亭子,氣喘籲籲的他彎下身子雙手叉著腰喘著粗氣。
頭髮衣服全部淋濕了,看起來好不狼狽。
到了面前,俞桉終於認出來了人,“劉哥,你這什麽情況,你攝像機呢?”
天空的倒影:這人看著有點像哪一組的攝像大哥,好像出鏡過,怎麽搞成了這樣,該不會是出啥事兒了叭?
34efdfdf:有點像司齊他們組的攝像大哥,攝像機呢?
“出,出事兒了。”
他趕緊伸出手,指向一個方向,“司齊,司齊他們,剛剛,忽然,忽然出現一條黑蛇,他們被下了一條,被蛇堵了一下,再加上風沙,迷,眯眼睛,司齊摔了一跤。我,我好不容易把蛇搞走,他的腿,出,出血了,動不了。”
聽到是談思齊出了事兒,談斯然談蔚兮心裡都是咯噔一聲,特別是談斯然。
雖然他這段時間並不大待見這個弟弟,可畢竟是親兄弟,對方出了事兒,最著急的還是非他莫屬。
看著越來越大的雨,談斯然眉頭緊鎖,既然回過頭蹲在談蔚兮面前,雙手扣住她的肩頭,十分認真嚴肅道,“兮兮,現在雨太大了,思齊受傷了,我去找他,把他們帶過來,你和攝像哥哥待在這裡不要亂跑,乖,等我回來。”
談蔚兮剛想說把自己帶上,這裡的危險遠不止於此,談斯然卻是根本沒給他開口的機會,見他要去幫忙,俞桉想說自己也去,卻又覺得不妥。
只有劉哥知道具體位置,他肯定得去,要是自己也去了,把兮兮一個小奶娃留在這裡太不安全了。不行,這樣不行。
等老六順了口氣,兩人冒雨跑出了亭子。
談蔚兮站在那裡看著他們的背影慢慢變得模糊,表情凝重。
剛剛他說的小黑蛇?
在風水上有一個說法叫做蛇神攔路,就是指你要出門去辦事的時候,被蛇攔下來了,這其實本質上是一種警告,是蛇在警告大家正前方的路程較為危險,很有可能會出現意外事件,大家最好是繞開或是果斷改天外出,這般才能夠防止災劫壓身,防止漏財之事或病災。
這本身就是個不好的預兆,再加上,如果說黑蛇要去攻擊人類,也應當會選擇看起來更加弱小的談念念。
並且談念念身上特殊的氣味也該更招這些東西才對,可能性更大的是它要攻擊的對象是談念念,被談思齊攔了。
結合天有異象,以及赫連均這個不速之客,談蔚兮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事兒似乎很不簡單。
同時,她也十分擔心談斯然,不知道他們現在去找人能不能順利。
看著小奶娃又皺眉頭又歎氣,俞桉本想著這麽惡劣的情況人最重要,拍攝可以靠後,卻沒想到耳機裡傳來導演的聲音,要求只要不斷信號或者攝像機出故障,不然不能終止拍攝。
俞桉聽著他的話十分無語,卻也心裡有數,一是可能會成為爆點,二是,有攝像機也算有證據,關鍵時候能撇清一點關系。
另一邊的談斯然和老劉冒雨朝著原來的方向跑去,卻只見到原地被衝淡的血跡。
這麽大的雨還能見到點淡淡的血跡,說明人剛剛還在。
“不對啊,就是這裡,我明明說,讓他們等我去搬救兵,而且,司齊受傷了也走不了啊!”雨中,老劉的聲音不禁放大。
“會不會是有別的組或者工作人員把人帶走了?”
“不應該啊,我向節目組求助,他們說你們是離他們最近的,我才去那個方向找你們,人呢,不會,該不會是。”兩人心頭那種不好的預感越發濃烈,趕緊在附近尋找線索,邊喊邊找,希望能有回應。
亭子裡的談蔚兮眼皮子開始不受控制地跳動,那種不好的預感越發濃烈,她顧及攝像機,只能在攝像機後面指著它示意,俞桉也秒懂,把收音關掉,“怎麽了兮兮。”
“這個能不能關掉?”
“節目組不讓,說除非沒信號或者損壞。”俞桉歎了口氣搖搖頭,不明白談蔚兮為什麽忽然這麽問。
“我要是把它弄壞了你會被處罰嗎?”
“不至於,最終特殊情況,頂多賠錢。”
談蔚兮,想了想,她不知道什麽叫沒有信號,只能從攝像機上下手,“哥哥,我需要你的幫助,你的損失,我們會雙倍賠償,要是因此讓你丟了工作,我們也會負責安排。”
他聽著更迷惑了,兮兮要對攝像機下手?為什麽啊?
沒一會兒……
吾紫:臥槽,怎麽念念那個組黑屏了。
沁沁:完了,兮兮組也忽然黑了,到底出什麽事兒了,兮兮組怎麽也黑屏了!
豆豆乖寶寶:媽呀,崽崽現在怎麽樣了,我都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把崽崽抱在懷裡。
小嘴兒:不知道談斯然找到念念司齊沒有,這種天氣,竟然還受傷了,節目組出來挨打,雖然天氣他們控制不了,但為什麽上山錄製,連醫療後勤都沒有,要是真的出什麽事兒了,就這幾個嘉賓的咖位,你們誰賠的起。
ak狙擊:垃圾節目倒閉吧。
白勤木:其他幾組都找到了避雨的地方,看起來都還好,哎,怎麽覃厭組也黑屏了,到底什麽情況,一個個組都黑屏了,是沒信號還是出事兒了。
超越之子:不要啊,我家厭哥怎麽了!上個節目怎麽還有無妄之災的,現在那就剩下兩個組有攝像記錄了。
導演看著司齊談斯然覃厭組先後黑屏,一瞬間像是被抽乾力氣癱坐在凳子上,嘴裡念叨著,完了完了,這但凡誰真的出事兒了,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他已經第一時間派了工作人員以及聯系安保上山,可這天氣太惡劣了,他們也不能閃現到幾組面前。
現在只能保佑了。
亭子裡,處理完攝像機的俞桉和談蔚兮四目相對,“哥哥,你留在這裡,我要去找然然他們。”說著,她一隻手在空氣中滑動,不知道在做什麽。
忽然,她動作停下,臉色更差,“他們有危險,你在這裡不要動,半個小時就有人來救你。”說完談蔚兮就要往外面跑去,剛邁開步子就被俞桉抱住,“兮兮,現在外面危險,斯然說讓我們在這裡等著,我們現在要是走了,他們會找不到我們的。”
談蔚兮的力氣當然沒俞桉這個成年男人大,掙扎幾下毫無作用,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事急從權,只見她手指微微一挑,俞桉隻覺得懷裡的談蔚兮忽然像火焰一樣炙熱,下意識就松開了她。
她也乘機和他拉開距離,“抱歉,你放心,我不是普通人不會有危險,但我要是不去,他們都會有危險。”
俞桉還是不讓,談蔚兮沒辦法,只能憑空變出雪霽扇,看得俞桉一愣一愣的。
只見她輕輕一揮手中的扇子,周圍的雨就像是定格在空中一樣,俞桉看著這一幕,驚掉下巴,“你,這,這。”
救命,我看到了什麽,這,這什麽情況。我是不是沒睡醒,我是不是在夢遊啊!
他嚇得說不出完整的話。
“你在這裡別動,半個小時就能被找到,我現在去找他們,不要攔我,我不會有危險,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普通人,你攔不住我,並且,我要是不去,今天他們都得死這裡。”說完,談蔚兮嘴裡念起俞桉聽不清的口訣,下一秒化作金光朝他們離開的方向咻的一下消失了。
原地隻留下目瞪口呆的俞桉,與此同時,雨水又恢復正常,豆大的雨珠砸落在地上,亭子上。
難怪兮兮剛剛要破壞攝像機,這要是被直播出去那還得了,俞桉隻覺得一陣後怕。
化作一道金光的談蔚兮快速朝著一個方向而去,就在剛剛,她忽然感覺到她下在談斯然的禁製被人動了。
路上,她看到暈倒在地上的老劉,扔下一個瞬移符咒,下一秒躺在雨中的老劉就到了亭子裡。
亭子裡的俞桉看著面前的地上忽然多出來的人,嚇得差點蹦起來。在看清地上人穿的工作服以後,“老劉,老劉你醒醒!”
不用說,肯定是兮兮的傑作。
她到底是誰,今天發生的這些已經超出了俞桉的認知,甚至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崩塌了。
也就是說,之前協助警察追凶那次,談蔚兮說的那些話可能並不是劇本?太可怕了,這真的是他所生活的世界嗎?
該不會自己的被送到了平行時空吧。
……
感覺到談斯然身上的禁製正在被攻擊,談蔚兮心急如焚,立馬掐了一個訣,下一秒,在談斯然身上禁製瓦解的瞬間把自己傳送到了他身邊。
談蔚兮一來就發現自己到了一個全黑的場景,黑暗的環境伸手不見五指,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呼吸之間,隻覺得空氣中摻雜著什麽東西。
她打了個響指,指尖出現一株火苗,下一秒,一株火苗化作無數火苗向四周分散開,就定在空中。
談蔚兮這才發現,漆黑的不是天色也不是環境,而是環境中的黑色霧氣。
談蔚兮手裡的雪霽發出嗡嗡的顫動,似乎很不安。她把雪霽唰地打開,隨後在一股力量的加持下,用力一扇,黑色的霧氣被白色的光芒驅散。
她這才看清周圍的環境,自己正身處一個類似於山洞的地方,很大,但是空空蕩蕩的。不對,她是根據然然身上的禁製而來,他人呢?
意識到自己中了計,她咽了口口水,警惕地環視四周。
“你是誰,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