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喜了

  “守門不出，靜觀其變。”蘇陽道。

  “好，即日起，咱家大門緊閉，不接外客，若非必要事不得離開王家。”

  柳文香點頭應了下來，王春曉眉頭微蹙，娘親在死秀才面前真是越來越乖巧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需要向嶽母大人稟明。”

  “何事？”

  “桃花，有喜了！”

  “唰唰唰……！”

  話音剛落，便看到三女齊唰唰站了起來，滿臉震驚和不可思議目光盯著蘇陽，王夏荷嘴巴更是張大老大。

  一側的丫鬟惜柳，惜春和惜夏三人，也都美目圓蹬，吃驚的看著自己姑爺，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姐……姐夫……你說桃花懷了？”王夏荷聲音結巴道。

  “嗯，去號過脈了，懷了，就是這幾日的事情。”蘇陽點頭。

  “不是吧，這也太快了吧？”王夏荷震驚。

  “姑爺，此話可當真？”

  柳文香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和不悅，畢竟自家姑爺還沒和女兒通房，竟然便和丫鬟搞出子嗣了，雖說桃花是通房丫鬟。

  此事若是宣揚出去，也算是個笑話了。

  “嶽母大人，自然當真。”

  “哼。”

  王春曉冷哼一聲，看向蘇陽眼神快要冒出火來，銀牙輕咬道：“生下來，也是姓王！”

  醋意大發的對蘇陽落下一句話，便放下碗筷朝著門外走去，惜春連忙跟了上去。

  “姐夫，你這也太快了吧？怪不得姐姐接受不了。”王夏荷看著王春曉的背影道。

  “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吧。”蘇陽無奈道。

  柳文香也不知該說些什麽，乾脆便沉默不語，畢竟通房丫鬟的事情，也是前段時間女兒王春曉主動提出的。

  一行人吃過飯後，便各回各房，只是提醒蘇陽莫要忘記明日去大房家賀壽，蘇陽則是提酒準備去沈煉家坐一坐。

  世道快亂了，和官府的人多打打交道，總歸是沒壞處。

  ……

  王春曉房內。

  柳文香的貼身丫鬟惜柳又一次來了，二人坐在一起，卻久久都未言語。

  最終，還是惜柳打破了寧靜道：“桃花懷了，自是不能再侍奉姑爺，咱們得想想辦法，今天姑爺看夏荷的眼神有些不對，這是放棄了夫人，將目標改向夏荷了。”

  “夏荷那丫頭你也知道，懵懂天真，姑爺長相又是俊朗白面書生，稍作勾引，咱們二小姐難免不會上套，到時可就難以挽回了……！”

  “一個贅婿，竟然娶了主家兩個女兒，若不是贅婿還好，可姑爺就是贅婿啊！”

  “若是傳出去，王家可就淪為笑話了。”

  惜柳話音落下，王春曉沉默不語，心中醋壇子早就碎成了渣，酸意十足。

  “柳姨，伱說該怎麽辦？”王春曉道。

  “要我看，還是兩個辦法，要麽大小姐好好和姑爺相處，夜夜睡在一起看著，姑爺定然不會胡來。”

  “至於第二個辦法，就是再給姑爺送個通房丫鬟過去，總比勾搭二小姐要好。”

  惜柳話音話音剛落，便看到王春曉眼神中帶著冷意看了過來道：“柳姨，上次可就是你出的餿主意。”

  “春曉，你是想讓妹妹夏荷賠上去，還是讓一個丫鬟賠上去，你可要想清楚？”

  “又或者，你主動去和好，畢竟那是你夫君。”

  惜柳也有些無奈道：“我一個奴婢原本不應該如何和小姐回話，但我從小看著夏荷那丫頭長大，實在不想……！”

  “還請大小姐饒恕。”

  “唉！”

  王春曉長歎一口氣，有心無力道：“讓我考慮一下派誰去吧。”

  “大小姐，千萬不能挑長相一般的，否則拴不住姑爺……可容易出亂子……！”

  ……

  王家大房。

  明日便是老爺壽誕，今日的王家便開始熱鬧起來，張燈結彩，下人奴婢打掃庭院，布置壽宴場地，掛紅燈籠，張貼聯子，分配明日各自職責……！
  整個院子，都一副喜氣洋洋模樣，和城牆上正血戰的民兵形成鮮明對比。

  “你弟弟呢？怎麽還不見蹤影？”王尚富剛巧碰到大兒子，開口問道。

  “昨夜海文便一夜未歸，身邊還跟著一名九品武師，想必不會出事。”

  王河文道。

  “明日就是壽宴了，這小子真是一點不讓家裡省心，唉……！”

  王尚富無奈歎了一口氣，卻不知他兒子早就隨著一把大火再也不見蹤跡，徹底消失。

  城隍廟四周並無百姓房屋，昨夜失火也未有人多管閑事，第二天清晨便是一片廢墟，清理廢墟原本是官府的職責，可如今官府哪裡管得了這些。

  ……

  捕頭在陽谷縣多多少少也算個人物，所以沈煉也有一套小院子，日子算是滋潤。

  “承蒙蘇秀才看得起我啊。”沈煉一邊說著，一邊和蘇陽推杯置盞。

  “沈兄，”

  “你看咱們這陽谷縣，還能撐多久？”蘇陽問道。

  “誰知道呢。”

  “官兵圍剿叛軍中了埋伏慘敗，千人隊伍只剩下六百余人逃回陽谷縣，將軍趙蠻弓也受了傷，這兩日征集城內民壯千余人守城，今早一戰便已死傷數百。”

  “要我看啊，快了……！”

  “老哥我運氣好，留下維持城內秩序，但城牆上的人死的多了，我也就跑不掉咯。”

  沈煉無奈長歎一口氣，旋即抓住過來送菜的妹妹道：“蘇秀才，我沈煉雖和你不過數次之緣，但我感覺你是個好人，你是個能托付的人。”

  “如若我上了城牆死了，我妹妹……可就托付給你了……你能幫我好好照顧雨水嗎？”

  已經有些醉醺醺沈煉話音落下，便將妹妹沈雨水嬌軟小手塞到蘇陽大手中，鄭重道。

  “哥，你胡說什麽呢？你不會死的。”

  沈雨水語氣同樣嚴肅道。

  蘇陽上下打量了一眼沈雨水，身材窈窕，五官精致，但臉上頗有女子英氣，一雙長腿筆直緊繃，似乎是個練家子。

  恍然間，有種女俠既視感。

  這樣的女人，若是收入房中，還真是頗有一番味道。

  不過，這小手當真是軟和。

  “你給我閉嘴。”

  沈煉趁著醉意，繼續道：“我這妹妹哪裡都好，就是性子要強，從小練武，論長相絕對算得上美人一個，但沒人敢娶。”

  “這些年，連媒婆都不願意踏入我家大門，畢竟誰願意娶一個一氣之下就動刀槍的女人，但我看蘇兄絕非常人，定然容得下我妹妹。”

  “沈兄，這可不行，我已有家室，怎敢耽誤令妹，若是讓令妹給我做妾，你是打死我不敢啊。”蘇陽連忙拒絕道。

  若不是自己已婚，娶個這樣妻子倒也不錯，畢竟前世什麽樣女人沒見過，舞刀弄槍自然也能接受，畢竟沈雨水活脫脫就是女俠美人風范。

  可惜已有家室，沈煉捕頭也是體面人，哪裡願意讓妹妹嫁給自己做妾？

  想必現在都是醉話，蘇陽也不當真。

  “能嫁給蘇兄，是雨水的福氣……！”

  沈煉雙眼一眯，竟然醉了過去，還是和以往一般不勝酒力。

  “雨水妹妹在家照顧好沈兄，我便先走了，打擾了。”

  蘇陽見沈煉醉了，便沒想再留。

  “嗯！”沈雨水點了點頭。

  “對了，沈兄剛剛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自然。”

  將手抽了回來，蘇陽便離開了沈煉院子，看著醉醺醺倒在桌上的沈煉，沈雨水語氣堅定道：“哥，有我在，你不會死的，肯定！”

  話音落下，沈雨水氣血翻湧，晶瑩玉骨，虎豹雷音，早已是六品武者境！

  從沈煉家中出來後，蘇陽去了一趟藥鋪，準備購買一些藥材配合羊心，捕捉食心蟲，煉製控心蟲蠱。

  原本熱鬧街道上，如今鮮有人路過，只有隨處可見丟棄在臭水溝內屍體，即將散發出惡臭，官府收屍的衙役人手太少，根本忙不過來。

  一名壯漢當街攔住一婦人，便上下其手撕扯身上衣裳，婦人竭力反抗，隨之女子一聲高亢慘叫，壯漢得逞了。

  甚至有幾名強人蒙面破門而入，院子內很快傳來女人哭喊聲，男人求饒聲，搶奪糧食，強佔民女。

  以往便有怨氣仇恨的鄰居，也蒙上面裝扮成強闖入家中，為非作歹，整個陽谷縣一片亂象，叛軍可還未進城。

  叛軍若是進城了，恐怕要比眼前這番還亂。

  商鋪不開門了，藥鋪也沒開門，敲了幾聲後裡面才傳來一名藥鋪學徒聲音，今日藥鋪不開門，但是在聽到外面銀子聲後，還是買到了想要的藥材。

  屠宰場賣了幾個羊心，這東西不值錢，煉製的時候可以多嘗試，若是失敗了省的再去買。

  回家時，王家對面小巷中，兩道人影蹲在牆角，眼神是不是朝著王家瞥，不懷好意，似乎是在踩點，而且其中一個蘇陽有些印象。

  “王家的人好似都閉門不出了，也沒見增加武師。”

  “算上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姑爺，家中男人總共不過四人左右，咱們回去和兄弟們商量一下趁著夜裡動手，王家雖敗落，但瘦死駱駝比馬大。”

  “說的沒錯，總比咱們之前搶的那幾戶人家有錢有糧。”

  蹲在小巷子內二人對視一眼，站起身來便準備離去，身後傳來一道聲音道：“二位，請留步。”

  “蘇秀才？”

  “蘇秀才有何事？”

  “想請二位幫個忙。”

  “什麽忙？”

  “赴死！”

  話音落下二人心中一冷，就要抽刀，便見蘇陽氣血沸騰，兩拳如隕石般砸在胸前，肋骨斷裂，心臟炸裂，身子倒飛出去。

  一口老血更是在空中噴出，倒在地上命喪當場。

  “唉呀，忘記詢問有無同夥了。”看著被悍然轟殺二人可惜道。

  今日去沈煉家中喝酒時，這二人正在奸擄一老婦，印象便是這麽來的，當自己說出赴死時二人並未驚慌，反而眼含殺意，反手掏刀，蘇陽便知道不會殺錯。

  面板上，家族進度後出現2/10，若是留下一個也許就可以將任務進度完成大半，可惜了。

  王家都如此敗落，竟還有人歹人盯著王家，自己也該暴露一下九品武者實力，否則這些底層歹人賊心不死，也是麻煩。

  若是哪日被他們潛入院子，傷了哪位姑娘可就不好了。

  回到院子後，蘇陽便按照【控心蟲】上面方法，煉製食心蟲最愛的心蟲香，直到三次後才成功，前兩次都因為火候問題焦了，收獲一小瓶，淡紅色。

  除此之外，蘇陽又用藥材煉製了一些食心蟲口糧，平日裡豬心，羊心等物也可以直接給其食用，但未免有些不方便。

  天黑後。

  蘇陽去了一趟義莊，塞了二斤糧食後，看守義莊的九叔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積極介紹每個死者死因，共存放七具屍體，只有兩具是睡覺時一命嗚呼，都是老人，另外五具屍首死於鬥毆，白天已經燒了一批。

  至於城牆上戰死的民兵和官兵，有家屬認領就帶走，沒人認領直接燒了，畢竟死人太多，也不能出城掩埋，害怕滋生瘟疫，不會送到義莊來。

  “公子，有事喚我。”九叔拎著糧食袋子，屁顛屁顛離開了。

  年景不好，這兩斤麵粉攙著粗糧，熬成面糊，一家子能吃好幾日呢。

  蘇陽用一根細竹條挑起一些心蟲香抹在死者鼻息處，靜靜等待一炷香時間，若是一炷香內沒有食心蟲爬出，說明這具屍體上便無食心蟲啃噬人心，概率極低。

  半炷香後，其中一具屍體鼻孔處果然爬出一隻食心蟲，通體金黃，背上還有一條極細銀線，螞蟻大小，七足……！
  爬到心蟲香邊後，便開始大口大口進食，心蟲香內幾種藥材配合，不僅可以引出食心蟲，更可以令其吃的昏死過去，蘇陽只要耐心等待即可。

  沒過一會，鼻息處然再爬出一隻食心蟲，這讓蘇陽心中大喜，沒想到今日運氣竟然如此之好，接連碰上兩隻食心蟲。

  等待兩隻食心蟲吃飽喝足昏厥後，蘇陽將其收入準備好的兩個陶罐當中，揣入懷中帶了回去，連夜用自己的血液配合藥材，熬製出指甲蓋大小秘方，喂食給兩隻食心蟲。

  秘法喂養十日，食心蟲便可殺五毒，食五毒之心又十日，控心蟲便煉製而成，初得半顆米粒大小金球，隨食物酒水或直接吞入，盤踞於體內，一旦觸發將會爬入心臟處撕咬，直到宿主死亡。

  蘇陽覺得，這倒不是控心，而是威脅，不過簡單粗暴自己喜歡。

  ……

  “姑爺姑爺……大小姐房內貼身丫鬟惜春來了，說是要給你再選個通房丫鬟……！”

  桃花急匆匆從門外跑了進來，小臉慌張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