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打賭 天

  踩著雲舟垂下的雲梯，段小姐帶著陳玄奘，兩人來到雲舟的下層，當兩人雙腳踏足雲舟的那一刻，空間似乎發生了某種扭曲

  明明只有數十丈長的雲舟，當段小姐帶著陳玄奘來到這雲舟之上，卻只見雲舟上的人流絡繹不絕，雲舟內裡赫然是一座巨城。

  身披黑甲的士兵蔓延不知多長，整齊劃一的站在雲舟各處，好似一條黑龍環繞。

  “這是有大神通者將此處空間壓縮了，所以你才會感覺到別扭！”

  段小姐看著陳玄奘略微張嘴，滿臉驚愕的表情，強壓住心中的震驚，連忙湊到他身前解釋道。

  這種須臾芥子的神通，段小姐自己也是在古老的典籍傳說中偶爾看到過，她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黑甲士兵匯聚的洪流由四面八方的從雲舟巨城的各處門戶湧進湧出，巨城內人聲鼎沸，看上去宏偉非常，繁華到了極點。

  這哪是一艘雲舟，明明是一座堅城！
  段小姐環視四周，所見之人皆是氣息沉穩，下盤穩健，無關是黑甲士兵還是那些驅魔人同行，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完全不在大煞之下。

  “好壯觀啊.”

  不知為何，來接引他們的空虛公子並未跟上來，兩人結伴朝城內走去，陳玄奘眼前一亮，這座雲舟巨城內的風貌也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入目的是寬達十數丈，盡數由白色條石鋪徹的街道。

  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作坊，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看不到盡頭，只看到人聲鼎沸，熱鬧非常。

  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樓，甚至還有兵器鋪子和布莊等等，無比的熱鬧。

  隋末群雄亂戰，天下大亂，最終導致陰陽顛倒，五行逆轉，各路妖魔鬼怪霍亂人間。

  如今大唐初定，天地戾氣卻還未完全消散，妖魔橫行，大唐許多郡城都不見這種繁華景象！
  甚至連帝都長安都未必有如此高大的城牆和寬廣的地面，這簡直就是神跡。

  “嗯？”

  段小姐心中微微一動，眼波流轉，只見街道正中，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漢踏步朝她們這邊走來。

  大漢走在人群中，看似絲毫不起眼。

  段小姐卻能察覺其周身氣勢浩蕩陽剛，好似一輪正午高懸的大日！普通的妖鬼之流恐怕還未近他的身，就被他充盈的陽剛氣血給消融了吧！
  段小姐暗自嘀咕，同時她也認出了眼前這個男人，正是在水溪村和她有一面之緣的五行拳。

  這位五行拳也是天下有數的驅魔高手之一。

  雖然遠隔裡許之地，但段小姐就是有種感覺，五行拳其所來，就是為了他二人

  不知五行拳的來意，段小姐下意識挪動腳步，擋在了陳玄奘面前，陳玄奘不明所以的探出頭，卻被她一把按了回去。

  踏踏~~
  五行拳一步一踏的走到段小姐身前十數步，停下：“段小姐？跟俺來，大都督要見你！”

  段小姐看了眼身後的陳玄奘，猶豫了一下：“我要和他一起！”

  “大都督隻說要見你，沒說要見這小子！放心，在這城中，這小白臉丟不了！”

  “趕緊跟上，大都督在等你！”五行拳說罷轉身就走，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你在這等我，不要亂跑！”段小姐向著陳玄奘囑托一句，快步跟上了五行拳的腳步。

  街道上到處是身披黑甲的甲士，人潮湧動中，兩人保持著十數丈的距離，一前一後的的走過長街。

  一連行過四十多裡長街，段小姐都無法想象，如此巨城是如何搬到這小小的雲舟之上。

  人煙漸漸稀少，直至五行拳停下腳步，兩人來到了一座佔地巨大的宅院面前。

  這處宅院紅牆黃瓦，門樓高達十數丈，門口蹲坐兩尊玄武石像，上面牌坊上刻著伏魔司三個篆書大字。

  這裡赫然是伏魔司總部所在。

  “可是伏魔司不是在長安嗎？”

  作為驅魔人，段小姐雖然沒有去過長安，可也聽過大唐帝都的繁榮，還有伏魔司的鎮魔塔，那裡據說關押著數以萬計的妖魔。

  段小姐正心裡嘀咕著，另一邊五行拳卻是大踏步走進了宅院，守衛在門口的並不是那些穿著黑色盔甲的甲士，而是一個個鋼鐵人偶。

  以段小姐的靈覺，她敏銳的察覺到了眼前這些鋼鐵人偶並不存在生命氣息，顯然這些鋼鐵人偶並不是活物。

  五行拳朝著這些鋼鐵人偶出示了腰牌後，為首的一具哨兵機器人眼裡放射出一道紅光，掃描了腰牌和五行拳的面部之後，這才將兩人放行。

  “呼！走！”

  五行拳看到那幾具鋼鐵人偶退步放行之後，深深吐出一口氣，饒是他自付是天下第一，哦不，天下第二驅魔人，可每次面對這些機關人偶，總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思緒，示意身後的段小姐跟上。。

  踏踏~~
  踩踏著如玉般的地板之上，五行拳帶著段小姐，兩人穿過院落，走過大殿，來到一處小院落之中。

  一路之上，段小姐見到了數十位氣息不遜色於她的驅魔人，甚至有很多實力明顯都在她之上。

  “都督，段小姐俺帶了！”

  五行拳在門前微微一躬身，沙啞的聲音響起。

  “都進來吧。”

  房間中，溫和的聲音響起。

  “是！”

  五行拳伸手推開大門，走進去。

  呼~
  段小姐也跟在他身後探步走進房間。

  房間不大，只有十數丈，擺飾簡單，段小姐抬頭看去，正對上一雙眸子，臨窗處的書桌前，一位身穿道袍，容姿俊美異常的青年，含笑看著她。

  這就是大都督，看著倒不凶嘛，不像是總領天下驅魔人的大都督，倒像是穿著道袍的小白臉。

  嗯，比陳玄奘那家夥還要白。

  段小姐在心裡默默評價道。

  而五行拳，則在進入房間後，就垂手立於一邊，眉眼低垂如小媳婦一般。

  “驅魔人段小小，拜見大都督。”

  輕掃一眼，段小姐大大咧咧抱拳施了一禮。

  “不錯，不錯，極好，極好。”

  唐宋幽深的眸子掃過段小姐，含笑點點頭：“坐。”

  段小姐也不客氣，踏步上前，坐到唐宋對面。

  她大大方方的打量著唐宋，無論她如何觀察，面前這個道士打扮的青年都好似一個普通人一般，絲毫看不出其他任何東西來。

  而唐宋對段小姐的打量，倒是毫不在意，只是含笑看著她。

  唐宋這一下倒是弄得段小姐有些局促起來，房間之中一片沉默，唯有一旁的五行拳時不時用崇敬的目光看著段小姐。

  能在大都督面前表現的如此鎮定，真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神經有多大條。

  片刻之後，段小姐被唐宋看臉頰發燙，耳根都有些通紅，在視線交鋒中，她最先扛不住，借故道：“大都督，我們是不是見過，您找我不知有何事情？”

  “水溪村，我見過你一面！”

  唐宋搖搖頭：“找你，是因為我想見你而已，與其他事情無關。”

  “想見我？”

  段小姐心中一跳，她先是一愣，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麽，臉上紅暈泛起：“我有心上人了！”

  唐宋看著段小姐那張臉，歎了口氣：“我也有了！”

  “啊？！”段小小徹底愣住了！
  “呵呵！找你來，是想見你一面，送你點東西。”

  在唐宋的目光之下，段小小感覺渾身不自在，不知道為何，在那道目光之中，總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奇異色彩。

  她都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呼！送我點東西？”

  段小小長舒了口氣，同時好奇道：“大都督為何想要送我東西？”

  “身為伏魔司大都督，送你們這些驅魔人一點東西，有什麽好奇怪？”

  唐宋一邊說著，一邊自書桌旁取來一本冊子：“這是一本《觀自在菩薩心經》！是金山寺主持送我禮物，據說有緣者能在其中見到觀音化身，領悟一門神通！”

  唐宋將秘籍遞給段小小：“對了，你知道觀自在有多少化身嗎？”

  “好像是三十二個？”

  段小小一邊接過唐宋手裡的佛經，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她接過《觀自在菩薩心經》掃過一眼，陳舊的經書，上面手書著七個大字。
    看著這行字，她心裡一跳，直直的盯著書冊，然後情不自禁的翻閱了起來。

  隨著她念誦經文，一道金光從她天靈迸射而出，顯現出一尊法身來，乃是二十四頭，十八臂，拿瓔珞，傘蓋，花罐，魚腸，加持寶杵，寶銼，金鈴鐺，金弓，銀戟，幡旗，寶幢，蓮花，令牌，缽盂，尖槍，闊劍，舍利，經書。

  這尊法身一現，金光照耀，滿室佛光便要衝天而起。

  就在這佛光彌漫之時，唐宋將袍袖一擺，袖口處仿佛憑空升起一道黑洞，直接將那法身收攏在了袖中。

  哢嚓！

  唐宋袍袖之中，一聲聲瓷器破碎的聲音響起。

  段小小隻感覺頭一陣刺痛，她猛然清醒過來，正對上唐宋那雙淡漠的眸子，不知是不是錯覺，在那眸子中，她感覺到了一股殺意。

  唐宋的右手剛剛從袖口伸出，一抹紅光自掌心處浮現。

  “南無旃檀功德佛！”一陣唯有唐宋聽到的嫋嫋佛音響起，打斷了他的動作。

  “怎麽？！心疼了！你還是覺得這場賭局單單你我二人還不夠，還要再加一個人！”

  唐宋抬眼望天，目光透過蒼穹，與那尊臥佛遙遙對視。

  “南無旃檀功德佛！”嫋嫋佛音回蕩在唐宋耳邊，似乎敘說著什麽。

  閻浮世界婆娑淨土之中，玄奘法師雙手合十，低誦佛號，頭上現了一畝大小慶雲，上面有三盞金燈，火光之中，托著舍利，舍利旁邊，隱隱有金蟬虛影若隱若現，卻是玄奘法師第一世金身所化。

  他若是能斬出這具金蟬化身，倒也稱得上一句大羅玄仙，只是此刻他修行不足，還未證得圓滿。

  玄奘法師顯現出法身金像，卻不是為了氣運金蓮世界中的唐宋，而是為了隔絕“那位”對這處世界的感知。

  大羅與金仙之間，除了常規意義上法力的差距。

  大羅不僅能收束自己過去的時間線，讓自己能在各個時間點上保持著全盛時期的實力。

  就好像DC宇宙中的閃電俠，他若想依靠神速力，穿越到玄奘法師剛剛誕生那會，看樣子他似乎撥弄一下水盆，便能製造一個意外溺死這位大羅。

  如果換成別的大羅，他的手剛剛靠近木盆，那木盆中嬰兒說不定睜開眼，一記佛光便將其送進西天極樂往生。

  當然在這條玄奘法師未能收束的時間線上，更大的可能是，還沒等他靠近木盆中的玄奘法師，便有一座五指山拍下，將其一巴掌拍成肉醬。

  不知道這對於玄奘法師來說算不算好事，因為太多大能者介入這場西遊，他甚至沒辦法收束自己的時間線，可反過來想，無數雙眼睛盯著這場氣運，佛道之爭，真要有人想插手其中。

  別的先不說，先能接住佛祖一記大逼鬥再說，佛祖現在是寂滅了，在那個時間線，他可是僅次於幾位教祖的狠角色！
  漫威宇宙的收藏家蒂萬曾經告訴過唐宋一個關於同位體的事情，
  理論上，在漫威多元宇宙中，只要有人能乾掉自己的所有同位體，變能突破單體宇宙的局限。

  不過這也僅限於漫威多元宇宙這個大世界，而且從未有人真正實現過！
  同位體這種說法，在閻浮宇宙中也存在，不過對於同位體，閻浮宇宙還有另外一個叫法，他我！

  一個世界越是強大，就像屹立於海中的島嶼，礁石，海浪拍打在其上，礁石留存在海浪上的信息便越濃。

  這種信息漣漪會隨著海浪擴散，在一個個礁石世界中留下類似的烙印，越是強大的世界，其烙印痕跡也就越明顯。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很多世界，都會有類似的神話，傳說，乃至神明。

  除了像玄奘法師這種親手開辟一處世界，坐看世界演化的大羅外，這些大羅本質也是一塊塊明顯的礁石。

  這些大羅的道痕烙印在世界本身，世界被混沌海浪衝刷，也帶走了上面的烙印，這一點倒和唐老板的金手指根源烙印頗為相似。

  混沌海的海浪甚至連他們的成道之路也一起複刻出去，於是在那些剛剛成長的世界上，烙印下痕跡，誕生了一朵朵相似的花。

  到了大羅這一層次，他們對於這種相似的花並不過多關注，混沌海無邊，沒有導航想在其中找到一個世界，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

  話雖如此，玄奘法師卻不敢賭，這位法力修為僅此與佛祖的大菩薩會不會對閻浮世界的他我感興趣，一但引來她的目光垂青。

  輪回殿這等能在混沌海中勾連萬千世界異寶，恐怕那幾位教祖都會忍不住出手搶奪吧！

  無邊無際的混沌海中，四周一片昏暗，一艘樓船發出翠青色的光芒，這些清光化為許多閻浮世界的先天神紋，將四周的混沌之炁排開，讓混沌之炁無法靠近樓船。

  樓船不遠處，混沌之炁同樣被排開，面前赫然是一個奇特的空間，四周到處都是奇異的靈光，一些靈光在匯聚，結成綠葉，結成蓮花，如同混沌海中一片聖潔無比的靈光水塘。

  那些先天靈光結出的蓮池中央，一朵朵蓮台之上，一尊尊身形高大的人影坐在蓮台上，與對面一群看不清模樣的高大身影坐而論道。

  一個不算大的世界胚胎靜靜漂浮雙方之間，那世界胚胎，隨著雙方的論道，微微起伏，忽大忽小，有如在呼吸一般。

  世界胚胎內部，隱約可以看到一個正在形成中的宇宙，大道也在緩緩成形。

  先天靈光凝聚的蓮台，第三排末，一個寶相莊嚴的身影，突然微微一怔，手指微微掐動起來。

  “觀音大士！”

  一旁的菩薩注意到她的動作，有些詫異的出言道。

  “只是一時心血來潮，並無大礙！”觀音大士目光落在那即將開辟的宇宙中，再難移開。

  她甚至有種想要跳入宇宙之中，與這些大道共鳴共舞，去一起演化這個新生的大世界。

  這個集兩界道法之大成演化的大世界，也是閻浮世界與對面這世界的諸多強者論道的博弈演化之大成。

  便是以她大羅金數的修為，也看得入迷，她的道行在這場論道中也是直線提升。

  至於那心血來潮的事情，她轉眼便拋之腦後。

  段小小迷迷糊糊的被五行拳領著走出房門，渾然沒有想到剛剛自己在刀鋒上走了一遭。

  “大都督！“

  段小小感覺自己腦袋剛剛昏沉的厲害，她看了一眼面前的唐宋，不知為什麽，感覺心裡一陣恐懼。

  “不知您還有什麽事情嗎，我的朋友還在外面等我，如果沒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你和你的朋友先在伏魔司住下，過幾日，我正有一些事請請你們幫忙。”唐宋說道。

  “大都督盡管吩咐便是。”

  面對這麽一位大人物，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看到突然會這麽害怕，不過段小小也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只能捏著鼻子答應下來。

  心中則思忖著，之後必須要遠離這位大人物才是。

  唐宋滿意一笑，站起身來道：“五行拳，你帶著段小姐去找她的朋友們，為他們安排一處住所。”

  “是！大都督！”五行拳如蒙大赦，連忙應下，大踏步出了房間。

  段小小也連忙緊跟在五行拳身後，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唐宋站在窗邊，透過窗戶，看著蒼天，目光幽幽。

  他的袍袖中，傳來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像是某種生物在咀嚼薯片的聲音。

  “陛下！“

  五行拳帶著段小小離開沒多久，一個穿著白大褂，頭髮花白的老者走了進來，那張頑童般的臉上架著一副厚厚的眼鏡。

  扁平的腦門上戴著半個蘋果模樣的帽子，看起來有些古怪，他甚至沒有和唐宋打招呼，直接推門便走了進來。

  見到唐宋後，他的稱呼也並不是“大都督！”而是“陛下！”

  顯然他知道唐宋的真實身份。

  “貝加龐克博士！我記得我說過，這個世界很危險，你沒必要來此！或者，你真要是對這裡敢興趣，隨意派給分身來此便可！”

  貝加龐克博士搖了搖頭：“陛下，天是個很好的研究課題，在某些文學概念中，星球意志有靈被具象化蓋亞的意志體！人道阿賴耶是眾生意識氣運的聚合體！”

  “我的幾個分身在一些末日世界做個實驗，利用矩陣將他們意識凝結在一起，可並沒有誕生所謂的維護種群的阿賴耶！在漫威世界中，星球有靈誕生的星靈我倒是見過！”

  “這所謂的“天”！我想加載入我的研究課題！”

  唐宋看著神情中滿是對未知事務充滿渴求的貝加龐克博士，心中微微一動。

  以貝加龐克的修為，自然察覺不到“天”的存在。

  天或者說，天道，換做自然衍生的世界，代表著的便是初步萌動的世界意志，若不主動現身，甚至連他也察覺不到。

  不過在這處世界那尊佛便是世界意志。

  百二十年前，他以化身入局，在失去大半記憶的情況下，結束了隋朝的戰亂局面，借大一統王朝的人道氣運以抗衡天道意志，一直到現在。

  “研究天！”唐宋搖搖頭，笑道：“貝加龐克博士你的氣魄倒是不小。”

  “對於我來說，科技和修行並不太大區別，只要是了解了其中的奧秘，一切都是可被觀測研究的！”

  貝加龐克博士撓了撓頭，他對於唐宋的態度，更像是對於一個創業者對於提供資金的老板，用時髦點的話來說，天使投資人。

  相比起他曾經效力的世界政府，眼前這位統禦無數世界的“天帝”！
  能提供給他的資源無疑更多，他付出無非就是靈魂，這點代價來說，毫不在意，相比起追求真理來說，簡直就是灑灑水了。

  作為吃了腦腦果實的能力者，短短百年的時間，他由於吸收了太多來自各個世界的科技，修行等知識，他那分離出來的腦袋如今膨脹到足有一顆恆星大小。

  貝加龐克大腦裡裡面儲存了太多的知識！
  同時也有很多天庭文職人員通過他的大腦下載，上傳自己的見解，知識。

  為此，天庭專門安排了一支千人的天兵負責其大腦的安保，並伴有數以百萬計的機器，人員，黃巾力士負責他大腦的保養
  貝加龐克博士如同一塊海綿，癡迷與各種未知的知識，這也是開荒令一出，他跟著大批輪回士跑到這個世界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