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親眼看到的……金先生先是按了牆壁上的機關,打開了地上的扣板,然後走了下去……我是看他下去之後,才去到隔壁石室的……”井田澤直接說道。
“那照你的說法,這位金先生,肯定是被我們給乾掉的了?”張瀚問道。
“我沒親眼看到……不過人下到了你們所在的地下通道……跟你們肯定是脫不了乾系……”井田澤說道。
“好!好一個脫不了乾系!”張瀚正色地說道:“請諸位看看我們的身上,全都是水……如果說,這位金先生是被我們乾掉,並且搬運上來的,那他的身上肯定會有水……請你們檢查一下屍體,看看上面有沒有水……”
“屍體上沒有水,可能是因為,你們將屍體給先給送上來……然後,又去到水裡,用來掩蓋事實……”井田澤說道。
“你這個假設很有意思啊……”張瀚笑著說道:“那我反問一句,我們都在下面把人給殺掉了……為什麽還要把屍體拖上來,擺在這裡呢……總需要給我們一個理由吧……我們閑的沒事幹嘛?”
“呃……”
井田澤被噎了一下,跟著說道:“誰知道你們腦子裡是怎麽想的?或許另有什麽企圖!”
“是不是另有企圖,這個暫時還不好說……但是我相信,屍體也是會說話的……要不然這樣,咱們先簡單的進行一下驗屍,來看看人到底是怎麽死的如何?”張瀚淡笑著說道。
“驗屍……你是不是憋著什麽壞主意呢……”井田澤說道。
“我讚成驗屍!”李昊隨即說道。
井田澤看了眼李昊,皺眉說道:“你可不要被他給蠱惑了……”
“是不是蠱惑,我都要查出來金先生的死亡真相!再說了,我這邊也有醫生,又不是傻子!安醫生,你過去配合驗屍!”李昊叫道。
他們的陣營中,馬上走出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中年人的手裡,還提著藥箱,幾步走到了屍體前。
張瀚請對方先行驗看,自己只是留意觀察。屍體的正面,並沒有任何問題,翻過去之後,旋即就能看到,後腦之處略微鼓起。
安醫生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記錄之後,又繼續檢查一番,見沒有異常才站起來說道:“經過初步檢查,金先生的後腦遭受到鈍器的襲擊,為致命傷。且只有這一處傷痕!”
“這可是你們的醫生說的,我想你們,應該可以認可這個說法吧。”張瀚說道。
“我認可,你有什麽要說的?”李昊說道。
“我要說的很簡單,在這之前,你們已經承認,這位金先生是一個高手。作為一名高手,又是從後面跟蹤我們,為什麽他的後腦會被鈍器擊中呢?要知道,這種情況,只有是敵人出現在他的身後,然後突然出手,一招致命。他本身就是在最後面,偷偷摸摸的跟蹤我們,還會有什麽人,能夠出現在他的身後呢?”張瀚淡定地問道。
李昊這次竟然看向了井田澤,說道:“井田澤,你怎麽看呢?”
井田澤趕緊說道:“也許是他們這些人為了防止我們偷襲,所以在地道暗處,布置了人手。在金先生下去之後,他們的人就從後面偷襲。”
“偷襲會用鈍器嗎?”張瀚反問道。
“也許你們這些人中,有用鈍器的高手!”井田澤說道。
張瀚聞言,心中冷笑,他已經完全能夠肯定,這個金先生的死,絕對跟井田澤有著莫大的關系。
張瀚淡定地給安大夫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這位安醫生,咱們再看看屍體的鞋子。你來看,屍體的鞋跟這裡,有著明顯的拖拽痕跡,可見案發地點不是在這裡,而是在其他地方。他是死後,被人拖到這裡來的……而按照這位井田澤先生的說法,人是死在地下,那如果進行拖拽的話,必然不僅僅只有鞋跟的位置出現拖拽、磨損的痕跡,連帶褲子同樣也會出現這樣的痕跡才是……”
“有道理。”安醫生點了下頭,看向李昊,說道:“這位先生說的很有道理……金先生只有鞋跟上有著拖拽痕跡……”
“那也許是在地下通道裡面拖拽的,等到上台階的時候,把屍體給抬了起來呢……”井田澤說道。
“很好!”張瀚立刻說道:“所謂做賊見髒,一切都好以證據為準繩。我們現在,可以去看看,這地下通道裡面的地面環境是什麽樣的。”
說到此,張瀚還故意抬起自己的鞋底,又道:“下面都是黑色的泥土……如果這位金先生是在那裡遭到拖拽,鞋跟處一定也會出現黑色的泥土,即便想要擦,也不會擦的現在這麽乾淨……安醫生,你在看金先生的鞋跟……這分明是在石板上才會出現的拖拽痕跡……如果我猜的不錯……金先生只是在這裡被人拖拽過……至於說,是從哪個位置拖拽到這裡的,就不得而知了……想必,也只有井田澤先生最為清楚……因為只有他,來做這些事情,比如說背後偷襲什麽的,才最為容易……”
“李先生,我覺得這位先生說的很有道理。”安醫生說道。
李昊瞪向井田澤,說道:“你過來!”
“我過去做什麽……你可不要被人挑撥……”井田澤說道。
這一次,他的話語,多少顯得有些心虛了。
“是否會被人挑撥,我心中有數,你現在馬上給我過來,否則的話,就是你心中有鬼!”李昊的手槍轉而指向井田澤,又道:“我數三聲,如果你不過來,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高橋先生……這、這……”井田澤求助地看向高橋。
“清者自清,怕什麽……”高橋說道。
“我當然不怕,就是擔心,他們被敵人給挑撥了……”井田澤說完,朝李昊的面前走去。
來到李昊身前,李昊隨即狠狠地說道:“我奉勸你最好老實一點,把真相說出來?”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還想讓我說什麽……難道說,你寧可相信外人的話,也不相信我說的……”井田澤一臉無辜地說道。
“你的話,屬實沒什麽可讓人相信的……我再說幾句的話,估計你就更沒有辯解的借口了……”張瀚笑呵呵地說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