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西南行

  “哦？四海為家？有目標了嗎？打算先去哪裡？”滅絕師太問道。

  “還沒想好，師太有什麽建議嗎？”清風見滅絕師太來了興趣，便出言問道。

  “如果你還沒有想好，和我往西南走一段如何？”滅絕師太繼續問道

  “西南？嗯……好呀！”清風略一思索後便答應了。

  於是乎，這一屋子人便分成了三個隊伍，燕千尋的峨眉眾人，繼續留在大都幾天，觀察汝陽王府是否有什麽異動。

  滅絕師太和清風二人，則打點行囊，準備向西南出發。

  至於明月，則獨自一個人回武當山，給俞岱岩報平安。

  天剛蒙蒙亮，眾人就各自出發了。

  清風在村子裡的小酒坊裡重新買了個酒葫蘆，灌滿了酒，將胡青牛配製的藥丸放入了其中，就和滅絕師太騎上了馬，朝西南而去。

  清風的騎術還算不錯，勉勉強強的能和滅絕師太並駕齊驅，一路上清風自顧自的喝酒賞景，順便照顧一下滅絕師太的飲食起居，對於一個曾經照顧過癱瘓病人的清風，真的是順順手的事情。

  滅絕師太見清風如此做派，不禁有些好奇，於是開口問道：“你就沒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我有什麽問題要問師太？我怎麽不知道？”清風疑惑的反問道。

  “比如此行的目的地？”

  “我跟著師太走就是了，對我來說，去哪都一樣。而且時機到了，師太自然會說。”

  “……我為何要毀了汝陽王府的大門？揚名立萬嗎？”

  “當然是為了震懾汝陽王府剩下的高手，讓他們不敢輕易的追擊我等。這樣我們才安全呀，不是嗎？”

  “……那燕千尋的事情呢？你不奇怪我峨眉派為何會在大都城裡，安放一個如此的人物。”

  “這屬於師太峨眉派內部的問題，我不好多問吧？”

  “伱就一點也不好奇？”

  “不好奇啊，燕千尋他們應該屬於那種峨眉派的附庸，依附於峨眉派的小門小派。至於峨眉派為什麽要找一幫小偷做附庸。

  嗯……，峨眉派的開山祖師是郭襄女俠，他爹郭大俠有一個師父叫朱聰的，好像也會幾手妙手空空的手法，估計兩者有什麽聯系。所以峨眉下屬裡有這些人不奇怪。說不定他們的先祖還為守衛襄陽出過力，是英雄呢！”

  “……看來你是真沒有問題了，那我問你個問題吧？”

  “師太請說。”

  “武當殷素素的問題你打算如何解決，你真想要了她的命？真的打算把這個仇做死嗎？”

  清風搖搖頭說道：“如果明月救不出來，那她死定了。現在沒必要了

  明月已經平安的返武當山了，我還有什麽好計較的。她這一個多月想必也是吃不下，睡不著的，這種程度的懲罰，對我來說已經夠了。剩下的恩怨就看明月自己的了。”

  “那她的兒子張無忌怎麽辦？”

  “很簡單呀，一是去蝴蝶谷，我根本就沒給老牛……呃，老胡傳過什麽消息，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和殷素素的恩怨。

  以現在老胡的秉性，看見被玄冰寒掌傷了的人，讓他倒賠殷素素三根手指他都肯治。

  二嘛，武當派現在集齊了兩個門派的九陽功，二換一的話，少林寺想必還是肯換的，到時候以張老爺子的智慧，創一套能給張無忌治病的功法，估計也不是什麽難事。”清風喝了一口新釀的藥酒說道。

  ……其實還有第三點，就不好跟你說了，我把全本九陽真經的藏書地告訴了明月，至於明月是打算自己跑去學，還是告訴張無忌，這就不關我的事了，畢竟他才是苦主。這個仇怎麽報，還要他自己拿主意。……

  滅絕師太盯盯的看著清風，良久無語，最後說道：“你計算人心的能力應該在你武功之上，留著你對這個江湖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清風笑了：“多謝師太的誇獎，師太可是準備為江湖除一禍害？”

  滅絕師太搖了搖頭說道：“你每一件事做的都有道理，我沒有理由出手，不過有些話我要說在前面，也許不好聽，還請見諒。”

  “請師太賜教。”

  滅絕師太站了起來，手握倚天劍，表情十分的肅穆且鄭重的說道：“我是峨眉掌門，法號上滅下絕，人稱我滅絕師太，平生最恨三種人：以大欺小、仗勢欺人之人！以強凌弱，殘害無辜之人！以私害公，荼毒天下之人！如果以後我發現你是以上三種人，我必持倚天劍誅之！還請好自為之！”

  ……看來汝陽王府的話，把這位師太也嚇得不輕啊！約我一起西行，告誡我一番，也是此行的目的之一吧！……

  清風也是起身站立，整理衣裳，一躬到地，說道：“小子受教！”

  兩三日之後，兩人兩馬便進入了陝西境界。

  在經歷了前幾日的對話之後，清風和滅絕師太的對話就變得很少了，基本上一天不超過十句話。

  滅絕師太：“出發！”

  清風：“好的，師太！”

  滅絕師太：“休息！”

  清風：“好的，師太！”

  滅絕師太：“吃飯！”

  清風：“好的，師太！”

  滅絕師太：“別水了！”

  清風：“好的，師太！”

  不久之後，出現了一面旗幟，在空中揮舞，遠遠看著黑壓壓的一片，隱隱的能看出青磚黑瓦來，清風便知道，前面可能是一處集鎮。於是兩人走進了一間路邊的小店。

  店小二殷勤地迎了上來，清風知道滅絕師太素來不喜歡和普通人說話，能少說一句是一句，因此搶先出口，叫了饅頭和清茶，再有三兩樣素菜。

  這路邊小店沒有什麽好吃的，客人也稀少，因此倒是很快把飯菜送上來。

  清風抬起頭來本想招呼一聲開飯了，卻看見滅絕師太沒有理他，只是定定地看著遠方的山峰，在那裡出神，清風也隨著滅絕師太的視線望去，但看著遠方鬱鬱蔥蔥一座大山，山勢起伏綿延跌宕，不知道是一座多大多深多高的山。

  山中樹木綠色一片，葉子嬌翠欲滴，倒是綠意盎然，帶著生命氣息的綠色漫山遍野，看起來頗有一番風味。

  滅絕師太突然歎了口氣，臉上少有的有了一點點波動，看著遠方的山峰，默然不語。

  清風在旁邊看得明白，問道：“師太，這是什麽地方？”

  滅絕師太緩言道：“終南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