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學習小組的成立

  圖書館靠窗的長桌旁，歐文半邊身體沐浴在午後的斜陽裡，表情古怪地拿著一本《高階魔咒原理》，心不在焉地翻動著。

  這張長桌邊坐滿了人，包括哈利、赫敏、達芙妮三人，還有跟著赫敏過來的納威，以及格格不入的德拉科……氣氛凝固到令人窒息。

  歐文和達芙妮在憋著笑，赫敏一臉高傲地揚著頭，納威不知所措地扣著手，哈利尷尬得鞋底都快被自己的腳趾給扣穿了。只有德拉科大馬金刀地坐在那裡抱著肩膀，身後一左一右站著克拉布和高爾，一副黑幫大佬的架勢，用居高臨下的目光審視著赫敏和納威。

  正如德拉科所說的那樣，他同意跟著哈利來會會赫敏·格蘭傑……但他可沒說要道歉。剛回到休息室的歐文也被拖來了這裡，正笑呵呵地看好戲。

  “咳，這是納威·隆巴頓。”赫敏不屑地瞥了眼德拉科，自顧自地壓低聲音介紹道。接著她看向歐文和哈利：“納威很感激你們上回在飛行課上幫助了他。他最近終於決定奮發向上，努力學習，雖然我覺得有點遲了，但勉強也不算太晚。”

  歐文看向一臉緊張的納威，在他的目光注視下，納威像是上課時被嚴厲的教授點名的乖學生一樣猛地挺直了脊背，圓圓的臉龐上就連嘴唇都在微微顫抖著。

  上次飛行課上，歐文的一番話讓納威意識到自己也是能夠被依賴和信任著的，他開始重拾失去已久的信心，喚醒了內心深藏的勇敢。他決定要成為一個真正值得被人信賴的，能夠保護別人的人。

  納威緊張兮兮地看著歐文，表情惴惴不安中又帶著點渴望被承認的希冀。

  歐文一臉溫和地對他點了點頭，覺得這家夥的目光像極了自己前世的那些忠實粉絲。唉，已經永別了啊，可愛的粉絲們。

  納威稍稍松了口氣，隨後一臉堅定和鄭重地翻開自己面前的書，就連德拉科投過來的威脅目光在他眼中都變得像是春風拂面一樣了。

  被忽視了的德拉科氣惱地扭頭繼續瞪著赫敏，無視了哈利偷偷在桌子底下瘋狂踢他腿的暗示，眼神傲慢得像是看到了一隻正在爛泥裡打滾的鼻涕蟲。

  “你就是那個什麽……赫敏·格蘭傑？”他拖長了腔調，怪聲怪氣地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嘴角嫌棄地向下瞥了瞥。

  “如果你不是腦子殘缺到無法記事，不出意外的話，我是叫這個名字。”赫敏也不慣著他，直接譏諷道。

  哈利拚命抹著自己的臉，五官都快皺到一起了。要是早知道會是這麽個情況，他說什麽也不會把德拉科帶過來。

  德拉科灰色的眼睛毫不留情地審視著赫敏，從她那亂糟糟的頭髮到那對偏大的門牙，臉上的表情愈發嫌棄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似乎對自己‘萬事通’的名號感到得意忘形？”他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肩，慢吞吞地說道，“我知道你，一個思維僵化的書呆子，每節課上都像是開屏的孔雀一樣顯擺自己，還喜歡對別人指手畫腳……鑒於你的出身，或許你覺得這樣很值得驕傲？”

  他說著，臉龐突然扭曲了一下，因為哈利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踹中了他的小腿。他瞪了哈利一眼，強行讓自己面不改色地說了下去。

  “我也知道你，整天帶著跟班像是粗俗的暴發戶一樣在學校裡到處亂轉。傲慢無禮，自以為是，眼睛長在鼻孔裡，可悲到只能從弱勢的同學那裡才能找到一絲優越感……”赫敏也抱著肩膀反唇相譏。

  兩人你來我往，就這麽互相冷笑著唇槍舌劍地互相嘲諷起來。哈利可憐兮兮地夾在兩人中間，夾心餅乾似的互相調解著，最後向歐文投來了求助的目光。

  歐文沒忍住小聲咳嗽了一聲，丟給哈利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跟坐在他對面的達芙妮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眨了眨眼睛。

  “……總比你好，沒人受得了你的自高自大。”德拉科的聲音大了起來。

  “那你除了會喊爸爸還會什麽呢？”赫敏被踩到了痛點，對他怒目而視。

  “你們別說了！”哈利沒忍住拍了下桌子。

  “圖書館不是吵吵嚷嚷的地方，出去！給我出去！”圖書管理員平斯夫人拎著雞毛撣子飛奔而來，把一行人全部轟了出去。

  “呵，如果你今天只是過來炫耀自己不是個啞巴的話，那恭喜你得償所願了。”在圖書館外快步行走著，赫敏冷冰冰地說。

  “等等！我不知道是什麽給了你不切實際的優越感，為了讓你認清現實，我要跟你決鬥！”德拉科高傲地揚起尖細的下巴，“你應當保持敬畏，格蘭傑，有的東西是不容挑釁，也不是你能打破的。”

  “幼稚！”赫敏高昂著頭轉身就走。

  “格蘭傑，你怕了？”德拉科得意地叫道，“那就在我生氣之前跟我道歉賠罪，我可以考慮寬恕你的愚昧無知。”

  赫敏的腳步頓住了，肩膀氣得直抖。她猛地轉過身來，對著德拉科揮動了手中的魔杖：“統統石化！”

  德拉科嚇得後退了一步，一道無形的屏障出現在他身前，把突然襲來的魔咒反彈了回去。赫敏也愣了下，險之又險地躲開了反彈回來的魔咒，手中抱著的書籍掉了一地。

  “偷襲！果然卑劣無恥！”德拉科氣憤又得意地說著，也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大聲喊道：“腿立僵停死！”

  “塔朗泰拉舞！”赫敏的魔咒也緊隨而來，兩束火花在半空中撞在一起互相抵消了。

  歐文拉著達芙妮站到走廊一邊，笑呵呵地給兩人打氣：“哎，德拉科，小心你身後的書！啊呀，赫敏你的魔咒隻偏了半英寸，太可惜了……哈利，別杵在那兒，把高爾拖過來！”

  納威不知所措地站在旁邊，一臉茫然。克拉布像隻兔子似的蹦躂著跑得老遠，高爾被兩人的魔咒波及了，正咧著嘴大笑不止，一雙小眼睛中都擠出了淚花。

  哈利急得直跺腳，他沒好氣地瞪了眼正煽風點火的歐文，直接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指向最先挑事的德拉科：“除你武器！”

  德拉科手中的魔杖脫手飛出，打著旋兒飛到了哈利手裡。緊接著，他就被赫敏的全身束縛咒擊中，雙腿猛然合並在一起，雙手僵硬地並在身體兩側，晃悠了一下後倒在了地上，只剩下一雙氣惱而慌亂的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看著依舊舉著魔杖的赫敏，哈利說道：“好了，赫敏……非常抱歉，我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用不著你道歉。”赫敏氣呼呼地收回魔杖，像是要用眼神把德拉科大卸八塊。

  這時候，猴子似的跑得老遠的克拉布又跑了回來，口中叫著：“費爾奇來了！”

  “糟了，要是被抓住，我們可能要被關禁閉到聖誕節！”哈利一把拽住全身僵硬的德拉科，一時間麻了爪子，“歐文，別看熱鬧了！”

  “好吧，其實還挺有趣的。”歐文聳了聳肩，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在他看來，小孩子打打鬧鬧都是小事，站在一旁看看熱鬧就行了。要是伏地魔打架也只會放“咧嘴呼啦啦”什麽的，那世界該多美好。

  “咒立停。”歐文用魔杖指了指德拉科，然後又點了下大笑不止的高爾。德拉科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了起來，對著赫敏齜牙咧嘴。

  “快跑！”哈利拽著他就跑。

  八個人在複雜的走廊和樓梯之間穿行了好久，等到費爾奇罵罵咧咧的聲音聽不見了，這才有時間停下來喘口氣。

  “聽著，這事兒沒完呢，只會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德拉科指著赫敏挑釁道。然後他又無比幽怨地看向哈利，一副被背叛了的怨婦樣子：“你竟然幫她對付我？我沒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完全靠著煉金物品的酒囊飯袋，還不自量力地挑事，你沒資格說這種話！”沒等哈利說話，赫敏就針鋒相對地懟道。

  德拉科蒼白的臉頰上微微泛紅，剛才若不是身上的煉金物品，他確實必輸無疑。他慢吞吞地說道：“這本來就是我的優勢，是你拍馬也趕不上的底蘊……”

  “真難為你把無能說得這麽理直氣壯。”赫敏冷嘲熱諷。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我不用它們照樣能贏你！”德拉科跳腳道。

  “啊啊，好極了，既然你們達成了共識，不如就把有限的精力投入無限的學習中吧！”歐文一本正經地說道，“知識就是力量，不如我們一起在和平的競爭中尋求共同進步，怎麽樣？”

  “哦！不如成立一個學習小組吧，”他雙手一拍，笑眯眯地說，“在智慧和力量領域互相較量，一爭高下，互相促進……沒有比這更棒的事了。”

  赫敏和德拉科一臉問號地看著歐文，不明白他們什麽時候達成共識了。不過要比學習，赫敏就沒在怕的。

  “同意！如果你害怕的話，以後可以躲遠點。”她斜眼看著德拉科說。

  “誰怕誰！”德拉科不可能服軟。

  “瞧，我的建議不錯吧？”歐文玩味地看著剩下的幾個人。

  “聽起來還算有趣。”達芙妮笑靨如花地說。

  哈利木然地點點頭，感覺自己的平靜生活一去不複返了。納威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一臉激動和忐忑，像極了混進學霸群中的學渣。

  “那我宣布，霍格沃茨最強學習小組今天成立了！”歐文舉起自己的右手說道。

  “這名稱太蠢了！”其他人異口同聲地說。

  克拉布和高爾偷偷往嘴裡塞著糖果，滿臉迷茫地點著頭。可憐，無助，腦子笨，被忽視，但能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