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北歐人伊蕾雅
從霍去病那裡離開之後,薑祁便朝著自己家走去。
回家倒不是因為想老爸了,而是老媽忙完了京都的演出,今天回家。
而老媽每一次回家,第一頓飯都會自己下廚。
最重要的是,老爸不在家!
在薑家,一個人獨享一盤紅燒肉的幸福是外人無法理解的。
想著老媽做的紅燒肉,薑祁暗暗的擦了一下嘴角,順便喊出租車師傅快點。
到了家門口之後,薑祁把趙瑩兒放了出來。
雖然趙瑩兒是鬼身,與尋常凡人接觸,必然會有不好的影響,但這種影響是在日積月累,形影不離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才會產生。
更別說現在趙瑩兒是由南鬥生炁作為的“本源”,周身不見陰濁,反而澄澈輕靈。
就算老媽和趙瑩兒在一個房間待上一個月,沾上了那麽一絲鬼氣,只要被陽光一照,就屁事沒有。
所以,薑祁並沒有把趙瑩兒放在盤龍佩裡面。
話說,把趙瑩兒放進盤龍佩之後,薑祁也問過對方,感覺如何。
趙瑩兒說沒什麽感覺,就是寬敞了很多。
看來果然如同武侯說的一樣,憑趙瑩兒一個小鬼,想要影響到盤龍佩,純粹是癡人說夢了。
就算是薑祁這個盤龍佩的主人,也只是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使用而已。
這個九州靈脈的饋贈,背後有著極大的隱秘。
暫時不是薑祁能夠探索的。
畢竟就連堂堂的武侯都諱莫如深。
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些,薑祁站在自己房門前,輕車熟路的打開。
“老媽!我回來”
薑祁喊了一嗓子,剛剛喊到一半,便抽了抽鼻子,直奔廚房而去。
果不其然,蓋的嚴嚴實實的砂鍋上,正在冒著嫋嫋的蒸汽,葷香四溢。
“看見媽媽不打招呼,先去看紅燒肉。”
灶台旁邊,一位雍容的美婦人正沒好氣的看著薑祁,一個腦瓜崩敲在了薑祁頭上。
“媽,我爸不回來吧?”
薑祁笑嘻嘻的問道。
“不回來,在京都那邊談生意。”
薑母自然知道兒子的想法,見薑祁面帶喜色,緊接著說道:“不過,今天有客人。”
“嗯?”
薑祁的臉色頓時苦了下來,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問道:“我認識的長輩?”
“是你不認識的長輩。”
薑母淡淡的說道。
得,泡湯了。
薑祁無奈的歎息一聲,要是自己相熟的長輩,也就無所謂什麽規矩,但如果是客人的話,肯定就不能隨意了。
至少不能自己抱著砂鍋大吃特吃。
“那我先去客廳了。”
薑祁撓撓頭,轉身離開了廚房。
身後,趙瑩兒對著薑母一絲不苟的行禮,雖然知道對方看不見,但這是公子的母親,必須要尊敬。
行禮之後,趙瑩兒跟上了薑祁的腳步,目不斜視的走在薑祁左後方。
剛剛坐下,薑祁突然神色一動。
靈覺自發的開啟了。
這是碰見玄修之後才會有的反應。
平日裡,薑祁並不會無時無刻的開著靈覺。
而現在,薑祁的靈覺被觸動了,一道氣機在朝著薑祁家的方向靠近。
不是九州的氣機,甚至沒有那種和九州藕斷絲連的感覺。
也就是說,這個氣機的主人,所修行的並不是由九州繁衍出去的修行法。
這不是什麽怪事,薑祁也不會以為只有九州才代有人傑出。
但至少透露了一個信息,來者的底細跟九州沒關系,跟神聖之都也沒有關系。
是一種薑祁沒有接觸過的修行路。
而且看對方的走向,明顯是奔著自己家來的。
薑祁有點好奇了。
“公子。”
隨著那道氣機越來越近,趙瑩兒也感應到了,輕聲說道:“有雷霆的氣息。”
薑祁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那氣機上,帶著一種很奇怪的雷霆氣機。
跟九州的雷法路數完全不同,走的並不是摶煉五髒五行,或遊走丹田經脈這種由內而外的路子。
反而是由外而內,盈於體表,漸漸深入自身,強化根骨血肉。
簡而言之,九州的雷法就好像是汽車的發動機,在體內。
而那氣機的雷霆,是一個外掛硬件。
孰優孰劣不好說,因為側重點不同,一個是神通,一個是強化。
不過,不管怎麽說,到底是雷霆,對於趙瑩兒這類的存在有很大的威脅。
但是,那是一般情況,現在有薑祁在旁邊,自然不會在乎這個。
不多時,那氣機的主人來到了薑祁家的門前,沒有敲門,直接拿鑰匙開門走了進來。
這讓薑祁愣了一下,老媽說的客人,不會就是她吧?
薑祁眯了眯眼睛,打量著走進來的人。
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但實際上得三十歲往上的女人。
深眼窩,高鼻梁,有一頭天然的金發,長相大氣,妝容也是那種比較鮮豔的類型。
總而言之,一個侵略性很高的大姐姐。
穿著一個皮夾克,一條牛仔褲,踩著十厘米的恨天高卻跟如履平地一樣。
手裡還提著一堆蔬菜。
在薑祁打量對方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著薑祁。
英俊秀氣的少年,充滿東方式的美感,眼中帶著笑意,目光在自己的身上遊走,但沒有任何肮髒的意味,只是單純的好奇和探究。
“本來以為葉姐在吹牛,沒想到她的兒子還真這麽英俊。”
大姐姐首先開口,是標準的九州語,臉上帶著張揚的微笑,對著薑祁點點頭之後,走了過來。
“您好,我是薑祁。”
薑祁也微笑著開口,站起身接過對方手裡的食材。
“這是媽媽的同事,叫伊蕾雅,是北歐人。”
“伊蕾雅,這是我兒子薑祁。”
廚房裡,薑母冒出頭來介紹。
“您好,伊蕾雅阿姨。”
薑祁笑著點點頭,順便把食材送進了廚房。
“唉。”
伊蕾雅坐在沙發上,歎息一聲,對著薑祁說道:“本來我就很討厭論資排輩這種東西,現在更討厭了。”
“為什麽不喊姐姐呢?”
“用九州話來說,這叫禮不可廢。”
薑祁坐在了伊蕾雅的對面。
“這樣顯得我很老。”
伊蕾雅苦惱的眨眨眼,說道:“我才三十歲而已。”
說罷,緊接著她便看向薑祁身後,那裡明明什麽也沒有,但伊蕾雅卻笑著點點頭。
“真要說起來,我還是一個孩子。”
這意有所指的話,讓薑祁眯了眯眼睛,嘴角帶起一抹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