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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法師》第564章 阿拉亞板遠航
  第564章 阿拉亞板遠航
  看趙傳薪不為所動,本傑明·戈德伯格眼珠子一轉:“師父,作為戰神的開山大弟子,可不能太安逸。”

  趙傳薪瞥了他一眼:“你不怕死?”

  “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本傑明·戈德伯格學趙傳薪平時的樣子,負手而立,語氣淡然:“死又何懼?”

  “這個比讓你裝到了。”趙傳薪轉頭對裁決者道:“你告訴大缸桃,讓他在李梓鈺來澳之前,全權負責澳島事宜。”

  “掌門,你去哪?”

  “防城!”

  “掌門,那裡是法國人的地盤。”

  “我太爺爺長壽的秘訣,你知道是什麽嗎?”

  “呃……不知。”

  “就是少管閑事。”趙傳薪取出一件戰爭之創皮子做的防彈背心給徒弟:“套上。”

  此時澳島的溫度,僅有十五度。

  師徒兩人換上常見的青色棉袍,下了炮台,走在花王堂的街巷。

  羅沙達之死,沒有卷走舊的正確與荒謬,帶來的是新的真理與錯誤,葡萄牙人聲稱趙傳薪是野蠻人,在攪亂了秩序後,野蠻的鏗鏘鑼鼓聲旋即敲響。

  趙傳薪看見了五大三粗的漢子,帶著一群卡拉米在街頭的鋪子裡打砸搶。

  這是新舊秩序更迭時,不可避免出現的跳梁小醜。

  趙傳薪對徒弟說:“你能製服那個暴徒麽?”

  本傑明·戈德伯格此時有一米七一左右,不是當初那個瘦骨嶙峋病歪歪的少年了,但也壯不到哪去。

  那漢子和他身高相仿,但身體結實,皮膚黝黑,狀極凶惡,手裡拿著一把柴刀,鋪子裡的夥計和老板都不敢阻攔。

  本傑明·戈德伯格將迷魂燈提在手裡,上前喝道:“兀那漢子,還不快快住手?”

  漢子轉頭,獰笑道:“洋崽子,你們總督都死了,還敢在這裡耀武揚威?我看你活擰了。”

  說著,拎著柴刀氣勢洶洶而來。

  他分不清本傑明·戈德伯格長得根本就不像葡萄牙人。

  本傑明·戈德伯格又急又快念誦咒語。

  漢子在邁步的時候,忽然覺得兩腿粘在了一處。

  忽然邁不開步,人會因恐慌而失去平衡。

  漢子拎著刀超前撲倒,倒下的瞬間,刀子脫手,他用手掌撐地,但刀子磕在地上反彈,將他的手臂劃傷,血淋淋的看著有些嚇人。

  本傑明·戈德伯格將迷魂燈往身後的皮套裡一插,快步上前,將柴刀踢開,居高臨下看著漢子:“在下高伯明,今日就會會閣下,且讓你個先手。”

  按照音譯,他確實可以叫高伯明。

  漢子詫異,哪來的傻子?

  他抬抬手,想要說話。

  本傑明·戈德伯格見他抬手趕忙說:“既然你已經出手,那換我了。”

  漢子:“……”

  說完,本傑明·戈德伯格跳起來,越過漢子的頭頂,踩在其背後。

  他一腳蹬著漢子的腰,另一腳朝漢子的後腦踹去。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無影腳。

  踹的結實。

  在第五下的時候,漢子白眼一翻,不知死活。

  這無恥的樣子,趙傳薪隻覺得如此眼熟?
  掌櫃和夥計瞠目結舌。

  “見笑了二位,我這徒弟為人耿直,這點隨我。”趙傳薪朝他們齜牙,然後轉頭訓斥道:“看你腳步虛浮,出腿無力,距離為師這種絕世高手尚且有一定距離,還需繼續努力。”

  本傑明·戈德伯格撓撓頭:“咦?委實不該啊,我已經用了十成力。”

  “哼,丟人現眼。”趙傳薪很不滿:“正事要緊,現在我們趕緊走吧。”

  兩人說走就走。

  掌櫃和夥計面面相覷。

  掌櫃趕緊說:“那人說了,他徒弟腳步虛浮,所以這人應當只是被踹的昏迷過去,你過去看看。”

  夥計蹲下去,試探鼻息,身體一顫:“掌櫃,人死了。”

  哪怕是賊人,掌櫃也吃了一驚:“真是無妄之災,趕緊報官,別誤會人是我們殺的。”

  夥計又看看漢子的腿,被好像膠一樣的東西纏住了,怪不得會摔倒。

  ……

  沒走出花王堂,趙傳薪又碰上了兩個聯合起來打砸搶鋪子的地痞無賴。

  趙傳薪見他們正揪著夥計的衣領,夥計面上非常無助。

  恐誤傷了夥計,趙傳薪出聲:“喂,此島是我開,你們倆撲街,要想打砸搶,把命留下來。”

  倆無賴一人拿著斧子,另一人握著短刀,惡狠狠的盯上了趙傳薪。

  他們將夥計放開,大踏步奔向趙傳薪:“找死!”

  本傑明·戈德伯格剛想用迷魂燈,卻被趙傳薪拉住。

  那膠水早晚會用完,不如留給他保命。

  他取出手斧,向前甩了出去。

  咄……

  持斧子那人腦門挨了一劈,變成了鬥雞眼,一對瞳孔聚焦於眉心的斧刃,朝後便倒。

  剩余一人打了個哆嗦,握著短刀的手臂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你不要過來呀……”

  本來是搶劫,搶著搶著怎麽還搶死人了?
  趙傳薪甩出裁決之鞭,精準的捆住他的手腕,倒刺彈出,那無賴漢吃痛短刀落地。

  趙傳薪箭步上前,大手摟住對方後腦,一個仰頭撞了過去。

  無賴鼻梁被趙傳薪堅硬的額頭撞塌了,疼的嗷嗷叫。

  趙傳薪薅住他的麻花辮,本傑明·戈德伯格已經去屍體上將斧頭拔出來,遞給趙傳薪,狗腿子十足。

  手起斧落,世界清淨。

  夥計跪地磕了一個:“感謝壯士救命之恩。”

  趙傳薪將斧刃的血跡,在夥計的背後來回擦拭:“我給你沾點血性,希望以後能懂得反抗。”

  夥計呆住。

  師徒兩人,接下來沒碰上什麽情況,一直來到內港。

  “師父,咱們坐渡輪去麽?”

  趙傳薪四處看看,恰好看見一個葡萄牙人正在修理一根一人合抱粗細的木頭。

  他走過去問:“木頭是你的?”

  葡萄牙人能聽懂:“是的。”

  趙傳薪說:“我征用了。”

  葡萄牙人擦了把額頭的汗,冷冷道:“不要以為羅沙達總督死了,你們華人就能一手遮天,敢招惹我,你會吃苦頭的。早晚我們國家還會殺過來報仇。”

  趙傳薪上去就是一腳,將不可一世的葡萄牙人踹了個趔趄:“看你穿的人模狗樣,肯定為富不仁,老子打死你這個狗東西……”

  本傑明·戈德伯格趕緊說:“算了算了,師父,給我三分薄面,放這狗東西一馬。”

  趙傳薪哼哼唧唧說:“要不是你,今天非得打死他不可。”

  說著,不理會憤憤不平的葡萄牙人,取出精靈刻刀,將粗大的圓木兩頭削掉,留下木心。

  葡萄牙人見狀吼道:“這是我做家具的木頭,是南美運來名貴的桃花心木,你這該死的中國人,你能賠得起麽?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趙傳薪轉身,側踹,葡萄牙人倒飛,咳了兩下,竟然嗆出了血。

  周圍還有西班牙人,只是遠遠地看著,並不敢上前。

  今天澳島的華人都有點瘋,風順堂街上,已經有葡萄牙人被華人打死。

  風水輪流轉,今年輪到他們葡萄牙人挨打了。

  趙傳薪飛快的雕琢出一塊長長的板子,一頭尖,一頭鈍圓,兩頭微微上翹,上面板面是平的,下面微微隆起,全長足有三米半。

  這叫阿拉亞板,是卡納卡族的衝浪板,在夏威夷的時候趙傳薪見過。

  是的,這會兒夏威夷人就開始玩衝浪了,而且很溜。

  衝浪這種運動,正是從卡納卡族流傳出去的。

  只是此時的衝浪板,遠沒有後世泡沫板那麽輕巧。

  趙傳薪試了試,這塊板子至少要170斤重。

  不過對趙隊長來說,170斤只是毛毛雨,他來到板子中央,單臂環住微微抬起,調整重心,然後“嘿”了一聲,輕松將板子給抱了起來。

  周圍冷眼旁觀的葡萄牙人見了,不由得震撼。

  趙傳薪將板子送入水中,泛起巨大的浪花。

  “上去吧。”他扯著徒弟的衣領,將他丟在板子上,踩著竟然很穩。

  趙傳薪自己,則比較優雅,踏著智能陀螺儀來到板子中間,輕飄飄的踩上去。

  板子向下一沉,開始偏斜。

  趙傳薪扎了馬步,調整平衡,扯著本傑明·戈德伯格的後衣領,真好像擺弄個布偶一樣輕松來回挪移改變重心,直至板子平穩。

  “……”本傑明·戈德伯格:“師父,你這樣會讓我很沒面子。”

  誰願意被人像提個雞崽子一樣提著?

  “我抽你兩巴掌或許你就有面子了。”

  趙傳薪朝岸上乾飯招招手:“跑過來,跳起來,我接著你。”

  岸上,一群葡萄牙人發現那條狗竟然也和趙傳薪一樣能踏水而行,甚至還能在海面上起跳。

  乾飯跳到了接近一米八那麽高,趙傳薪將它接住,抱在懷裡,驚訝道:“你怎麽能跳這麽高?”

  乾飯:“汪汪汪……”

  “我焯,誰教你的平衡術?”趙傳薪震驚了。

  萬萬想不到,狗也能練平衡術。

  本傑明·戈德伯格臭屁的說:“區區平衡術,已經被我攻陷,沒什麽神秘可言,不但狗能練,鳥也能練,豬也能練。”

  此時,智能陀螺儀轉移到阿拉亞板下,推動衝浪板緩緩前行。

  一大一小兩人加上狗,再加上阿拉亞板子的重量,智能陀螺儀想爆發也爆發不動,只能逐漸加速。

  “天啊,那塊木頭怎麽能動?”

  “他們怎麽做到的?”

  一群葡萄牙人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人和狗能在水上漂,一塊木板可以無風自動。

  他們可是親眼目睹趙傳薪將那塊板子削出形狀並下水的,這裡面並沒有機關。

  跑起來後,趙傳薪就松開了本傑明·戈德伯格,只是還抱著乾飯。

  饒是遠沒有趙傳薪自己快,但速度也遠超此時船隻,當跑起來慣性和加速度,能讓阿拉亞板最高達到35節的速度。

  當出了南灣,進入了九州洋,有了海浪之後,趙傳薪發現速度又提升了幾節。

  但這種提速不穩定。

  片刻他就察覺出裡面的門道,原來當有海浪的時候,智能陀螺儀便帶著阿拉亞板迎上去,利用海浪的推力加成提速。

  本傑明·戈德伯格也很聰明,看出了一些端倪,他問:“師父,你怎麽做到的?”

  趙傳薪神秘一笑:“因為最強大腦。”

  看來星月的計算能力,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強。

  或許未來有一天,趙傳薪能還原它真正的智能樣子。

  一個小時的時間,兩人一狗路過了小橫琴島、高欄島,航行至荷包島一帶。

  愈往南,溫度愈高,否則還真有些受不了。

  在荷包島附近的海域,追上了一艘輪船。

  本傑明·戈德伯格站在趙傳薪身後,露頭說:“師父,咱們去那船上暖和暖和,反正順路。”

  趙傳薪在前面可以擋風,他點點頭,很無所謂。

  於是朝輪船趕去。

  輪船上,一個長髯飄飄,臉頰長了痦子的四十多歲男人,和另一個留著八字胡、年紀相仿,帶著些傲氣的男人,正靠著船舷,遠望風景遺世而獨立的荷包島。

  “萍生,你看這島如何?”傲氣男人指著荷包島問。

  “此荒島十裡銀灘皎潔,草木蔚然,少了些人氣,多了些自然……咦,葆生兄,你看那裡,似乎是人。”

  郭人漳手搭涼棚望去,驚詫莫名:“像是踩在板子上的人,可板子如何能海上行舟?”

  說話間,板子距離更近了。

  齊璜說:“是兩人,還有一條狗。”

  更近了。

  一道海浪推來,靠近板子,齊璜和郭人漳不由得替站在上面的兩人一狗捉急。

  然而,板子微微傾斜,不但沒有沒入水中,反而借著海浪推波助瀾的速度更快的靠近。

  那板子就如同活過來一般。

  趙傳薪靠近了輪船,也看見了這兩人。

  他覺得其中戴著圓框眼鏡、臉頰長著痦子的男人有些面善,但他又確定自己沒見過。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年頭轉瞬即逝,趙傳薪朝船上招招手:“你們好呀,幫忙接著點我徒弟。”

  船上兩人正在納悶這是什麽意思,就見趙傳薪將乾飯放在海上,然後揪住本傑明·戈德伯格的衣服,向上悠了過去。

  本傑明·戈德伯格嚇得哇哇大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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