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長樂幫拜莊
一轉眼兩年時間便過去了,石破天在徐子義教導下亦然將陰陽兩脈功法練至大成,而在大為迥異的兩脈功法侵襲之下,石破天亦然有半隻腳踏入了鬼門關。
又是一日旭日東升,只見石破天盤膝迎面坐在房中修煉起了兩脈功法,眼見他右邊頭頂微有白氣升起,顯然是內力已到了火候之象。
見此徐子義不由輕輕點頭,須知他傳授石破天這門大為迥然與世間的內功心法,本就存在極大的風險。
只是徐子義功力深厚,又精通醫理,縱然石破天一時有了走火入魔的跡象,他也有信心將其就回來,因此這才敢大膽嘗試。
只不過這兩年來,他這好徒兒卻未有以此走火入魔的跡象,這卻是大大出乎於他的預料。
原來他這好徒兒心思單純,比起旁人來更無半點雜念,這才沒踏入走火入魔之途。
若是換作他人,這數年中總不免有七情六欲的侵擾,稍有胡思亂想,便早就已死去多時了!
因此這門功法看似凶險無比,可遇到心無旁騖的石破天卻毫無半點辦法,只不過如今石破天自覺每次修煉便手陽明大腸經、足陽明胃經、手太陽小腸經、足太陽膀胱經、手少陽三焦經、足少陽膽經六處經脈中熱氣鬥盛,竟是難以抑製,便在此時,各處太陰、少陰、厥陰的經脈之中卻又陡如寒冰侵蝕。熱的極熱而寒的至寒,兩者不能交融。
他數年勤練,功力大進,到了這日午時,除了衝脈、帶脈兩脈之外,八陰八陽的經脈突然間相互激烈衝撞起來。
好在他身旁有徐子義坐鎮,每每內息激烈衝撞之時便會及時出手,幫他化解這一劫難!
這一日,徐子義又替他這好徒兒化解體內兩股內氣衝突後,不由輕皺眉頭,心道看來他這徒兒已近極限了。
若無意外,過些時日就要出手助他體內陰陽內力水乳交融了。
……
然而半月之後,一行人影卻是出現在玄素莊外,其中一個瘦子,一個道人,一個醜臉漢子赫然出現在隊伍之列。
“米香主,你確定親眼看見幫主藏身在這玄素莊之中?”
其中一名領頭的黃衫老者看著面前不遠處的玄素莊,不由語氣慎重看向了一旁的瘦子。
這名瘦子便是當初圍攻大悲老人的一行三人之一,他原名米橫野,乃是長樂幫內三堂的香主之一,同時也是黃衫老人得力心腹之一。
“貝大夫,我親眼目睹幫主踏入了玄素莊的大門!”
見到一旁的黃衫老者似是猶豫,米橫野連忙拱手說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今日便親自拜訪這玄素莊!”黃衫老者聞言便點頭道。
這不怪乎黃衫老者這般謹慎,而是這玄素莊在江南一代名聲極大,交友廣泛,若是貿然登門與對門結怨,就算是長樂幫也討不到好處。
因此他這才會這般慎重!
“長樂幫貝海石前來拜訪,不知玄素莊主可在?”
確定了自家幫主就藏身於玄素莊內後,這黃衫老者便運功高聲道。
玄素莊內,正在指點石破天武功的徐子義聞聲,不由眉頭輕皺。
貝海石?
他來玄素莊拜訪什麽?
徐子義眉頭微皺的同時,石清夫婦心中也滿是疑惑,須知他們夫婦二人與這長樂幫並無來往,今日長樂幫卻率人登門拜訪,實屬出乎於二人的意料之外。
不過石清夫婦二人畢竟是江湖中人,長樂幫既然率人造訪,於情於理,他們夫婦二人自然也得親自出門相迎。
不多時功夫,就見石清夫婦二人亦然出現在玄素莊外。
黃衫老者一抬眼,便見來人一男一女,一黑一白,並肩而立。兩人都是中年,男的豐神俊朗,女的文秀清雅,衣衫飄飄,腰間都掛著一柄長劍。
見到二人氣度不凡,眾人不由心中一凜,不由暗歎黑白雙劍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石清夫婦此時也在暗中打量著長樂幫的一行人,只見這一行人個個都是四十歲以上的年紀,看來其中至少有二人內力甚是深厚。
石清夫婦與長樂幫雖然都地處江南,可算近鄰,然而雙方多年來並無任何往來,如今不請自到,顯然是來者不善。
石清當下說道:“眾位都是長樂幫的朋友麽?突然光臨鄙莊,石某有失遠迎,卻不知有何見教?”說著微一拱手。
這九人一齊抱拳還禮,眾人早前都聽聞過玄素莊主夫婦“黑白雙劍”的名頭,明白他們夫婦二人名聲響亮,交友廣闊,因此自然不敢托大。
最後還是一個身穿黃衫的貝海石上前一步說道:“在下眾兄弟來得冒昧,失禮之至,還望石莊主夫婦恕罪。”
石清夫婦見這人臉色蒼白,說話有氣沒力,便似身患重病的模樣,陡然間想起了一人,失聲道:“閣下可是‘著手回春’貝大夫?”
那人正是“著手回春”貝海石,聽得石清夫婦竟然知道自己名頭,不禁微感得意,咳嗽兩聲,說道:“不敢,賤名不足以掛尊齒。‘著手回春’這外號名不副實,更是貽笑大方。”
石清皺眉道:“素聞貝大夫獨來獨往,幾時也加盟長樂幫了?”
貝海石道:“一人之力,甚為有限,敝幫眾兄弟群策群力,大夥兒一起來辦事,那就容易些。咳咳,石莊主,我們實是來得魯莽,擅闖寶山,你大人大量,請勿見怪!咳咳,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們有事求見敝幫幫主,便煩石莊主引見。”
石清聞言不由奇道:“貴幫幫主是哪一位?在下近年來甚少涉足江湖,孤陋寡聞,連貴幫主的大名也不知道,多有失禮。卻怎地要我引見了?”
他此言一出,那九人臉上都現出怫然不悅之色。貝海石左手擋住口前短髭,咳了幾聲,說道:“石莊主,敝幫幫主既與閣下相交,在貴莊拜訪暫居,敝幫上下自是都對貴夫婦敬若上賓,不敢有絲毫無禮。可敝幫幫主的行止,我們身為下屬,本來不敢過問,實在幫主離總舵已久,諸事待理,再加眼前有兩件大事,可說急如星火,咳咳,所以嘛,我們一得訊息,知道幫主是在玄素莊內做客,便匆匆忙忙的趕來了。本該先行投帖,得到石莊主夫婦允可,這才可登門拜訪,隻以事在緊迫,禮數欠周,還望海涵。”說著又是深深一躬。
石清見他說得倒也算是誠懇,這九人雖都攜帶兵刃,卻也沒甚麽惡意,心道:“原來只是一場誤會。”
不禁一笑,說道:“不知貝大夫又聽誰說起過敝莊曾經接待過貴幫幫主?在下夫婦二人近年來甚少在江湖上走動,近日來更是沒有一位故交朋友前來登門拜訪!”
聽到石清矢口否認,一旁的米橫野不由急道:“石莊主,明人不做暗事,前些日子我可是親眼見到敝幫幫主踏進了玄素莊的大門!”
聽到長樂幫中居然有人指認說親眼見到他們幫主踏進了玄素莊的大門,饒是石清修養極佳,也是不由心中慍怒,最後還是強壓怒火道:“鄙莊近日來的確沒有外人前來造訪,怎麽貝大夫莫非還信不過我們夫婦二人嗎?”
見到石清好似動怒,貝海石咳嗽連連,說道:“石莊主言重了。兄弟對貴夫婦素來十分仰慕,敝幫上下,無不心敬貴夫婦為人,豈敢有絲毫小覷了?只不過幫主久久未歸,眾兄弟心急如焚,不知石莊主可否能讓我等進莊尋找?”
石清聞言登時臉色鐵青,道:“貝大夫非但不信石某人的話,還要在玄素莊內肆意妄為?”
話音剛落,石清夫婦亦然拔出腰間佩劍。
長樂幫固然人多,可他們夫婦仍是不懼。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卻見濃眉大眼的石破天忽然走了出來,見到門外站了一群陌生人,他不由好奇道:“爹,娘,這些人到底是誰啊?”
“石幫主!”
而貝海石等人見到石破天后,卻不由齊齊臉色一變,同時眼露喜色。
米橫野見此,不由笑道:“石莊主,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
“幫主?”
手持長劍的石清夫婦眼露驚異道,事到如今,他們夫婦二人這才明白,原來長樂幫的眾人居然將他的寶貝兒子認成了幫主。
“不錯,石莊主,這位便是我們長樂幫新任的石幫主!”貝海石說道這兒,接著便拱手看向了一旁的石破天道:“幫主伱久久離幫未歸,幫中兄弟甚是想念,還請幫主回歸總舵!”
“且慢!”
見到貝海石就要帶走自己孩兒,冉柔便拔劍擋在前方。
“石夫人,你這又是為何?”
貝海頭見到冉柔出面擋在前面,不由頓感疑惑。
“貝大夫,你想要帶走我家堅兒,可問過我們夫婦二人沒有?”
一向待人柔和的冉柔,此時卻是冷聲道。
“石幫主是冉女俠的孩兒?”
貝海石聞言不由大感意外。
“不錯!”
冉柔手持長劍擋在前面,語氣冰冷道。
聽到此處,貝海頭與其余八人無一不是面面相覷,顯然未有料到這一茬。
“小兒如今尚且年幼,何德何能擔得起貴幫幫主大位?”
石清這時也是站出來冷聲道。
“這……”
饒是貝海頭足智多謀,突遇這般變化,一時也不由有些語塞。
“實不相瞞,兩年前石幫主便擔任我幫幫主大位,對於他的來歷,貝某也是並不清楚!”
稍作沉思後,恢復了冷靜的貝海石再次拱手道。
“兩年前?”
聽到這兒,石清夫婦不由眼露詫異,同時只見他們夫婦二人對視一眼,似都是明白了發生了什麽。
“莫非是玉兒?”冉柔低聲道。
“堅兒這兩年一直待在莊內,甚少外出,看來只能是那孽子!”石清聞言皺眉道。
“如若貴夫婦不嫌棄的話,可同石幫主一同回幫,好讓我等補上當初見禮!”
見到石清夫婦似有緩和,貝海頭心中一動再次拱手道。
與此同時,石清與冉柔聞言後,卻是忽然對視一眼後,目光中都露出驚怖之極的神色。夫婦倆怔怔的對望片刻,似是猜到了長樂幫奉立玉兒為幫主的原因。
須知玉兒年紀雖輕,心計雖然厲害,可聽白萬劍所言,他那孩子好逸惡勞,武功可謂是一塌糊塗,如何做得了長樂幫的幫主?
想及此處,石清夫婦自然不難猜出長樂幫奉立玉兒為幫主的原因。
“長樂幫,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將我的弟子當成你們擋災的工具!”
然而這時候卻有人冷笑一聲,很快就見一名青衫男子飄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見到有人突然現身,又一句話開門見山直接點破了貝海石心中隱秘,他雖老辣,臉上也不禁變色,乾咳了幾下,又苦笑幾聲,拖延時刻,腦中卻在飛快的轉動念頭,該當如何對答。
而一旁數年前圍攻大悲老人的米橫野三人見到突然現身的青衫男子,卻是不由臉色大變,顯然是認出了來人身份,接著便連忙便附耳在貝海頭耳邊。
“原來是尊駕當面!”
聽到米橫野的提醒,貝海石這才明白面前的青衫男子原來便是當年阻攔他們圍攻大悲老人的神秘高手。
“貝海石,你可知罪?”
見到這一身黃衫的貝海石,徐子義卻連半點客套的心思都沒有,直接開口質問道。
“尊駕未免過於霸道了吧?”
貝海石聞言,臉色不由變得難看,須知他行走江湖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霸道的對手,饒是他為人老辣,一時也不由心頭慍怒。
“霸道?你們這些人暗含鬼胎,用石莊主夫婦的長子當做你們長樂幫擋災的工具不算,竟然連我的徒兒都敢算計?”
說道此處,徐子義語氣已經變得森然。
石莊主夫婦的長子?
他的徒兒?
聽到徐子義所言,貝海頭倒也不愧是個人精,很快似是將事情始末明白了大半。
只是這件事本就是長樂幫的隱秘,貝海石又該如何置答。
長樂幫眾首腦心中都知,所以立石幫主為幫主,不過要他去擋俠客島銅牌之難,說得直截些,便是要他做替死鬼,這話即在本幫之內,大家也只是心照,實不便宣之於口,又如何能對外人說起?
因此一時間,饒是貝海石也不知如何應答!
“罷了,既然你們今日來了,就都留下來吧!”
話音剛落,便見徐子義身形驟然一動,直撲貝海石而來。
眨眼之間,貝海石便抬眼見到二指隻取他雙目而來,尚距數尺,尤覺雙目刺痛不已。
驚怒之下的貝海石雙掌連忙一翻,只見其雙掌招式凌厲,變幻莫測,短短一招之間居然暗含抓,彈,拍,拿系列招數變動,能在兔起鶻落中變換,令敵人防不勝防。
見到這一幕,石清夫婦也不由開口讚道,心道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原來貝海石在武林中名氣也算得上極大,曾以“五行六合掌”而聞名江湖,曾經一夜之間在相隔二百裡的三地分別擊殺“冀中三煞”。
只不過貝海石因為中年時受過內傷,之後身上常常帶了三分病,武功發揮大打折扣,但也因此久病成醫,得了“貝大夫”的外號。
如今看來貝海石早已舊傷痊愈,甚至武功也更上一層樓。
不過以石清夫婦的眼力來看,這位貝先生武功最多不過與他們夫婦一人相仿,又怎能是那位徐公子的對手呢!
果然面對貝海石的暗含多種變化的“五行六合掌”,徐子義依舊是招式不變,二指直取貝海石雙目而來。
見到徐子義如此托大,貝海頭自然是心頭一怒,右手一翻,便變掌為抓,五指直扣徐子義脈門而去。
他這一招出手堪稱奇快,然而五指剛剛觸碰到徐子義脈門,整個人好似雷觸,右手衣袖更是有白煙冒出。
這一出變化,自然是遠遠出乎於貝海石的預料,只聽其悶哼一聲,整個人便瞬間倒退出七八步。
貝海石隻覺體內多出一縷狂暴烈焰般的真氣,折磨得他苦不堪言,可眼見徐子義依舊招式不變,二指依舊筆直取他雙目而來,隻得強撐著運功推出一掌。
本來以他的強弩之末,當然是心知肚明,明白自己根本接不下對方這一招。
可他身後的米橫野三人早在兩年期就見識過徐子義的武功,因此眼見貝海石落入下風,便連忙大喝一聲道:“貝先生,我們助你一臂之力!”
話音剛落,米橫野三人便率先抬掌抵在貝海石身後,合他們三人之力,倒也是勉強讓貝海石面色有所好轉。
只不過縱然集他們四人之力,又如何是徐子義的對手,貝海石集合四人功力推出一掌不過堅持不到數息時間,就身形搖搖欲墜,面色更是變得漲紅不已。
而一旁的徐子義卻是遊刃有余,嘴角含笑。
“我們來助你!”
其余五人見狀,連忙遞掌按在貝海石身後,集合九人之力,貝海石臉色這才稍稍恢復了一絲,只不過徐子義依舊是坦然自若,隨著其逐漸運功發力。
只聽貝海石九人齊齊悶哼一聲,接著面色漲紅的他們便好似遭受重錘敲擊一般,紛紛倒飛出去!
一時之間,玄素莊門外便躺滿了長樂幫眾人的身影。
為首的貝海石臉色亦然變得煞白,嘴角滲血,顯然是受了重傷。
而其余眾人也是皆不例外,他們不僅僅只是嘴角滲血,更是鼻青臉腫,齊齊躺在地面上痛苦哀嚎。
“師父,你好厲害!”
石破天見到這一幕,不由驚喜說道。
而石清夫婦親眼見證一幕,神色也不由變得凝重起來,此時此刻他們夫婦二人才明白他們堅兒所拜得老師修為居然是這般深厚。
以一敵九,鬥敗長樂幫九名高手,如此修為,中原武林恐怕早已是無一對手了!
想必只有那孤懸海外的俠客島,或許才有人能與他一戰!
“尊駕……武功高強,貝某自歎不如……,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遭遇大敗的貝海石心如死灰,集合九人之力仍敗在對方手中,貝海石亦然心知自己絕無從對方手中逃命的機會,身負重傷的索性便閉眼道。
“師父,你當真要殺了他們嗎?”
這時候石破天聞言,不由滿是驚訝看向了徐子義。
“這些人可不是什麽好東西,今日不殺他們日後必成後患!”
見到自己好徒兒心存不忍,徐子義便緩緩說道。
“可是這些人聯手都不過師父,就像我娘說過的,,她說啊,人家要是打不過你,你就要處處留情,得饒人處且饒人,她還說.”
石破天毫無機心,滔滔說來。貝海石等人臉上登時紅一陣,白一陣,羞愧得無地自容。
石清道:“住嘴,別胡說八道!”
而閔柔聞言卻是臉色一紅,心道:“她這孩子真是太老實了,怎麽連這些話也當眾說了出來!”
“乖徒兒,你娘說的自然沒錯,不過你若想得饒人處且饒人,就須得做到打鐵自身硬,只有這樣才能既讓了對方,又不會擔心被對方事後所傷!”
明白石清與冉柔夫婦二人的心思,徐子義說道這兒,不由含笑搖頭道。
“徒兒知道了!”石破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你們滾吧,今日我看在我好徒兒的份上,便饒了你們一條狗命!”
見到既然是自己好徒兒開口,徐子義便開口道。
說是看在石破天的面子上,實則也有石清夫婦二人的面子。
聽到徐子義說話這般不留顏面,貝海石等人一陣青,一陣白,最後隻得互相攙扶著離開了玄素莊。
以徐子義的性子,以往貝海石這等人休想活命!
不過這可是石破天拜他師門以來,頭一次開口請求,徐子義自然要給他這徒兒幾分薄面。
而眼見俠客島十年一度的“賞善罰惡令”即將重現江湖,到時候少了石破天與石中玉二人,長樂幫中無人主動去接那十年一次的“賞善罰惡令”,自然距離他們的覆滅不遠了。
至於貝海頭等人是否會臨時抱佛腳之類,徐子義也不曾關心,只因俠客島有那“賞善罰惡簿”,貝海石的心思根本瞞不過俠客島,因此這才少有饒了他們一命!
(本章完)